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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往事

    大年初一的黄昏时分,周伯景一家和许贻煦夫妇正准备从林帅府离开回家。

    风清子到林帅府找昆仑山的道长。许贻煦听到动静就在屋内没有露面,毕竟他们遇到也是要大打一场的,林帅府人多,可不好动手。

    风清子知道袁君竹是昆仑袁道长的女儿。

    袁君竹听到风清子说他不想伤及无辜,此番只想找安一隅,为了林家的一家大小着想,袁君竹便说:“家父不在我林家,道长不妨去城西偏北处去找,门口写着‘西宅’两字的人家。”

    风清子正想离开,他的目光扫到林玉贤,震惊然后大笑。

    他走到林玉贤面前问:“哈哈哈哈,夫人,不知道曲如眉是你什么人?”

    听到“曲如眉”的名字,大家都在努力回忆。

    林仲毅袁君竹等人想起是风清子首次露面是,在昆仑道长那里听说的。

    但是林家老夫人也很震惊,急忙走到林玉贤身前,对风清子说到:“什么曲如眉?你一个武林高手难道要对一个弱小妇人下手吗?”

    “那,晚新月呢?你是晚新月的什么人?”

    林玉贤对这两个名字都毫无印象,问:“她们是什么人?”

    “她们?不不不,她们是一个人。你和她长得一模一样。”

    这样子林帅府的所有人是不知缘由唯有震惊了。

    “哈哈哈哈……”风清子笑得得意无比。

    林玉贤无法理解,问:“不知道长你在说什么?”

    “一个疯子,胡说八道罢了!”林家老夫人出来说到。

    “胡说?哈哈哈哈,你是她的女儿!你是曲如眉的女儿!”

    周伯景父子大惊。

    “当年曲如眉和岭南的林将军生了一个女儿,原来林将军就是你们。但是她离开将军府的时候,抱走了自己的孩子。”风清子看着林玉贤,想起了什么似的,“哈哈哈哈,原来她带走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许贻煦听了风清子这番话,他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就直接放了一支烟花,这长辈们好像与风清子还是大有渊源的。许家的人有的在城西,有的在城南。

    “你说的是真的吗?”林玉贤问。

    “贤儿……”林家老夫人阻止她,看着风清子,“贤儿是我的女儿。当年我们林家是有一个叫曲如眉的人,这些老一辈的人都见过她的,贤儿哪里有与她有半分相干!你一个疯癫之人,无非是想搅混水,好让你等奸邪之人胡作非为!”

    “哈哈哈哈,老夫人,另一个孩子才是你的女儿吧?你一点也不想知道另一个孩子是谁吗?”

    母亲就是母亲。林家老夫人满眼泪水,看着他说:“你弄错了。”

    “那另一个孩子是谁?现在何处?”林仲毅问道。

    还没等风清子回答,温如玉和两位道长来了。

    “风清子!”温如云喊道。

    “温大小姐!好久不见!”风清子见到温如云,阴阳怪气。

    “见到我不知道算你倒霉,还是算我倒霉!”温如云说道。

    “这么多年,温大小姐还是这么不肯饶人!”风清子笑道。

    温如云走到林家人的一侧,周明瑶出来叫了声“舅母”。

    老家老太太是第一次见到许贻煦的这位舅母,惊讶地问:“你就是许贻煦的舅母?”

    温如云并没有回答她,只是看着风清子说道:“风清子,往事已矣,这林帅府的人与你有何想干?你何必为难他们?”

    “哈哈哈哈。是吗?温大小姐,你看看你身边的那位夫人,是不是和你的杀父仇人一模一样啊?”风清子见温如云不转头看人,“原来你早就知道。哈哈哈哈……”

    温如云神色严肃,眉头紧蹙,反问说:“你在说什么!”

    “我是说你身旁这位,和当年用噬魂阵困住你折磨你的人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

    温如云和昆仑的两位对视了一眼,温如云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睁开眼睛长呼了出来,缓缓说道:“风清子,今日就算我温如云和你同归于尽,你也不能走出这个院子了。”

    “温大小姐的本事不知道长了多少,嘴皮子倒是厉害多了,口气好大!”

    说话间,温如云移步庭中,抽出帅府卫兵的一把剑,对着风清子刺去,昆仑的那两位同样出手相助。

    风清子武功高,应付自如,几招之后,逼得温如云和两位道长连连后退,他看着温如云说道:“温大小姐,武功长进不少啊。不过,贫道今日就帮大小姐回忆回忆往事!看看是否往事已矣!”

    风清子扬了扬手,噬魂阵的几位高手也来了!看来他一开始打算对付安一隅是真的,考虑得周全,做足了准备。

    风清子看着温如云说:“想当年,温大小姐在噬魂阵中,不惜自残凭着半口气破阵而出,每每想起真是佩服。不知道今日今时你又当如何?”

    温如云双眼噙满泪水,瞪着风清子,说:“你尽管放马过来。”

    “真是一改当年啊,本事不大,嘴巴倒挺硬。你要是肯服软,说不定贫道怜香惜玉,还能放你一马。毕竟你还是个大美人啊……”

    “呸!谁大发慈悲还不一定呢。”温如云说道。

    “哈哈哈哈,那就看看温大小姐的本事……”说话间,风清子就挥手让噬魂阵的黑衣人布阵。

    这时,门口抛过来一把长剑。

    温如云接过长剑,安一隅从门口走进来,飞快地移步到温如云身边,喊了一声:“云妹!”

    风清子看了看安一隅,说道:“好啊,正找你呢。都来了,省了不少功夫,免了我到处一个个找你们。”

    接着风清子看着林玉贤,“他就是你的杀母仇人!今日我杀了他,算是为你母亲报仇,夫人可一定要记得感激我。”

    又看着林家老太太,指着温如云说:“她的父亲杀了你的女儿!那时候,你的女儿还只是一个襁褓中的婴儿!”

    安一隅见他如此说法,看了一眼林玉贤,然后对许贻煦说:“煦儿,那些人就先交给你了。”

    风清子见到许贻煦在此,甚是高兴,说道:“正好,一起收拾了你们。”

    他对着那些黑衣人,指着许贻煦说:“一定要杀了他!”

    昆仑道长有些担心贻煦,安一隅说:“你们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安一隅和温如云的长剑出鞘,都散着寒光,风清子见此,愤怒不已,说:“果然在你手上。”

    安一隅兄妹和两位昆仑道长对付风清子。

    许贻煦进了阵,对付噬魂阵的那些人。

    风清子的剑锋利无比,两位道长的普通长剑被他的长剑砍断,同时背部手臂多处受伤,只能暂时退下,看着安一隅温如云与之交手。

    两位道长,一会儿担心许贻煦,一会儿担心安一隅温如云。

    许贻煦眼看着要被一个黑衣人刺伤,哪想到旁边的明瑶跑过去准备帮许贻煦挡下一招。

    林玉贤急得大喊:“瑶儿!”

    不过好在许贻煦和明瑶都没事,没被黑衣人打伤。但是事情的转向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是,许贻煦举剑朝着明瑶刺去。

    “贻煦,不要!”旁边的人都大喊。

    昆仑山道士说道:“不好!他以为周小姐是他的幻象!”

    但是许贻煦专注于被阵中的乐声和刀剑碰撞的声音,好在他不想杀人,一掌过去,把明瑶重重的推了出去,外面的周明渊连忙接住了明瑶。

    “瑶儿!瑶儿!”林玉贤看着昏迷的明瑶,大哭,“叫大夫!叫大夫!”

    明渊见了明瑶受伤,青训激动地问昆仑的道长:“你们不是出家人吗?你们不能进去吗?”

    “这……”

    先不说昆仑的道长受不受得住噬魂阵的蛊惑,但是接下来齐安宁的到来让周明渊明白为什么外面的人不能进去,尤其是阵中的人是许贻煦。

    昆仑道长看到齐安宁兄妹来了之后,才稍微松了口气,昆仑的那位大师兄见到齐安宁,说:“怎么现在才来啊?”

    “这是什么情况?”齐安宁看了一眼这两波人的打斗,心中十分不解。

    “你快去帮帮许贻煦。”袁道长对她着急地说。

    齐安宁也不管怎么回事了,转身就进了噬魂阵。许贻煦才见过周明瑶,又看到齐安宁,更加肯定是自己的幻象,举剑朝她刺去,急得齐安宁大喊:“你个傻子,是我呀,是我呀。”许贻煦哪里肯听,齐安宁只得先应付他。

    旁边的人看了急得不行。但是,不管他们说什么,许贻煦是听不见的,见此,就更加急了。

    这两人本来就武功相当,打起来更加是惊心动魄。布阵的人见此,只是变换阵法,估计想伺机动手,先让这兄妹二人互斗。许贻煦心知阵中无人能够与自己交手这么久,但是也担心自己判断不准。

    实在是分辨不出真假,就拔下头上的簪子,朝着自己左臂上扎进去,不管是旁观的人还是阵中的齐安宁,都大喊了一声“贻煦”。

    许贻煦的浑身是汗,疼痛之下,喊了声:“宁儿!”

    齐安宁到了他身边,许贻煦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看到我的时候。”

    “我还以为你是我的幻象呢。前一会儿我还看到明瑶了。”

    “我知道啊。”

    “伤着你了吗?”

    “你个傻子,你压根没有出现幻像,不管了,我们先出了这阵再说。”

    这兄妹总算是清醒了,这二人联手,对手自然就难敌了。昆仑道长们长长地松了口气。

    周明渊等人才明白,先进阵中的人,根本难分清后进阵的人是真是假,像许贻煦,他就全部当做假的,所以自然会误伤了自己人。

    可怜了明瑶了,林帅的大夫一看就说她断了两根肋骨。

    那风清子主要是想从林帅府脱身而走,安一隅和温如云哪里会让他离开。三人难分胜负,安一隅让温如云先撤出,在旁看风清子剑招的破绽,温如云飞身退到一旁,安一隅的剑招快得惊人,但是那风清子也不落下风,温如云看着昆仑两位道长,问:“破绽在哪?”

    袁道长的师兄说:“这样下去,真要两败俱伤了。”实际上指的是,同归于尽。

    齐安宸来了之后,温如云又和安一隅一起对付风清子了。

    由于对方只想脱身,接下来暗器和毒药全都用上了。

    幸亏林家的其他人隔得远。

    安一隅和温如云中了毒。两个人都封了自己几处穴道,避免毒在体内扩散。

    因为用毒,昆仑山的其他年轻弟子也都只能在旁看着。

    安一隅和温如云都中了毒,内力不如之前,风清子见如此,便加大攻势,安一隅才是能够克住他的关键,温如云面对暗器横飞,帮安一隅挡了几下,最终一枚暗器盯入了她的胸口位置。

    “云姑娘!”温如云重重地摔道地上,昆仑的两位道长重新上阵。

    昆仑的一名弟子过去扶温如云,她摆摆手,自己把暗器从胸口拔出,鲜血直涌也全然不顾。

    齐安宸走了过去,拿着温如云的剑,说:“姑母,还是我来吧。”

    面对齐安宸的飞身而去,温如云只能嘱咐一声:“宸儿,千万小心。”

    许元学父女去云何寺了,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许贻煦放的烟花他们也没看到。

    回来路上还笑哈哈的呢,两个人得知萧濬要大婚了,娶的是萧夫人的娘家侄女,妇女二人一路上还在讨论她的这位师兄以及陈夫人的反应呢。

    当明瑶被许贻煦打成重伤的时候,齐安宁放了一支烟花,许元学妇女他们才知道城西出事了。

    等他们到的时候,温如云重伤,一身鲜血染湿了冬日的衣服。

    许元学见了,喊道:“云儿!”赶紧给她治伤。

    许咸熙看着母亲重伤至此,心疼地边掉眼泪,边按住她的伤口。

    温如云对咸熙说:“熙儿,那个风清子是不能离开这里的。所以,娘亲拜托熙儿和昆仑的这些哥哥姐姐把他困在这里,行吗?”

    “为什么?”

    温如云摸着咸熙的脸说:“他要是离开了,会死很多人的。”

    “好。那我去帮舅舅了。”

    昆仑山的两位道长已经让弟子们布阵困住风清子了。咸熙主要是负责看出他的剑招破绽。

    风清子见这么多人对付他一个,更加疯狂,在这种疯狂之下,昆仑弟子接连受伤,安一隅父子替他们挡了好几下。

    徐咸熙见此,让这些受伤的弟子撤下,两位老道长先上了。阵法变换主要由许咸熙负责指挥。

    许咸熙看了看周明渊,周明渊准备上阵,咸熙说:“大将军,你保证一下,别气急了就乱来啊,这样会伤到自己人的。”

    周明渊说了声“好”之后,咸熙让她的小师父吴忧出来了,然后指挥周明渊去了剑阵的位置。

    片刻功夫,风清子根本不敌,但是最后全力爆发使得围困他的人都重摔在地,他留有最后一点力气朝着许咸熙而来,林仲毅把剑杀了他。

    许咸熙受此惊吓,直接就晕倒在地。林仲毅将她抱起,放到屋内的榻上去了。

    安一隅和齐安宸都吐了几口血。

    那边的噬魂阵,许贻煦和齐安宁联手之后,重伤了布阵之人,兄妹两无意杀人,但是那些人重伤之后,又看到风清子已死,全都服毒身亡了。

    大年初一夜,林帅府一场恶战,一片狼藉。

    许贻煦把自己的簪子从左臂膀上取出来,自己用手摁住伤口,连忙关心其他人的伤情。

    齐安宁看着他说:“这里交给我吧。你还是去看看明瑶吧。”

    “她怎么了?”

    “接了你一掌。”

    许贻煦愣了一时,接着十分着急,赶紧到屋内找明瑶。许贻煦到的时候,齐星已经看过明瑶的伤了,对许贻煦说道:“断了两根肋骨。”

    许贻煦又看到旁边躺着个许咸熙,齐星说:“她没事,只是受不住人死在她面前,昏过去了。可怜的孩子。”

    林玉贤在明瑶受伤后,一直守着她,她许贻来了,让了位置出来,许贻煦坐在明瑶旁边,她人已经醒了。

    许贻煦至少连说了十句“对不起”。

    明瑶用微弱的声音说:“我没事。”

    看到他左肩伤口还在流血,说:“你还在流血。”

    许贻煦见自己两手鲜血,只是俯下身亲了她的额头说:“对不起。”

    齐星过来给许贻煦的伤口上药,许贻煦自己用棉巾擦手上的血污。齐星问:“你在自责啊?”

    “我只是后怕。我要是手上再大一点劲,我可能就杀了自己的妻子了。”

    齐星拍了拍他的背,说:“你不会杀任何人。”

    许咸熙大喊着几声“不要杀他们”之后,就醒了过来。

    齐星赶紧离开许贻煦走到她身边,环抱着她。

    许咸熙推开她,担心地说:“我娘怎么样了?”

    齐星摸着她的脸,安抚她说:“她没事,她没事啊。熙儿,你娘亲就是受了很重的伤,但是肯定会没事的。”

    许咸熙环视了一周,看到很多人受伤,就抹了抹脸上的眼泪,赶紧起身,给人看伤了。她到底是个大夫。

    许贻煦和明瑶说了两句,得到明瑶的同意,去看师门的弟子们伤得如何了。

    温如云受了重伤,一直努力醒着,一直询问许贻煦齐安宁在噬魂阵中的情况。林家的小姐林珊一直守着她,在得知许贻煦两人安全从噬魂阵里出来时,才昏了过去。

    林珊大喊:“许大夫!许大夫!”

    安一隅过来帮助温如云疗伤,本就重伤的他,耗尽了元气,也晕了过去。

    昆仑山的那位老道长看到他晕过去,唤他:“一隅,一隅……”眼神里全是心疼。

    许家几个全是重伤,根本顾不过来。等到咸熙醒来之后,情况才稍微好点。

    袁君竹和李媛安排府里的下人照顾受伤的人们。

    林家老太太看着这一团乱,她已经不记多少年前了,她的夫君带着一个身怀六甲的叫曲如眉的姑娘回来,告诉她,他酒后乱了智。那姑娘确实也不迷恋林家,生下孩子后,就离开了。后来有一天,她又回来抱走了孩子。

    过了子夜,昆仑弟子们都回了许家西宅休养,徐莹莹和吴虑等人答应会好好照顾他们。

    袁君竹让林帅府的其他人都散去了。

    这一屋里只剩下林家人、许元学一家、周伯景一家、安一隅家和两位昆仑老道长。

    安一隅和温如云还没有醒来。

    昆仑老道长给众人讲了一段往事。

    很多年前,一个叫晚新月的人,杀了江南一个书生晏初阳全家,一个姓温的侠士路过只救下那家刚出生的孩子,辗转之下送到了昆仑山。

    晏初阳的妻子叫曲如眉。

    这个晚新月,从此披了张人皮面具,以曲如眉的名字,行走江湖。自此,没有人知道她叫晚新月,只知道曲如眉。

    那个姓温的侠士叫温鸿。

    曲如眉一路追杀那个姓温的侠士,想知道晏家那个孩子的下落。奈何她武功不敌姓温的,还收了重伤,所以就为了避免自己被姓温的所杀,就躲了起来。

    没人知道她躲在了哪里。

    一年之后,她重出江湖。她还是想知道晏家孩子的下落。

    曲如眉当时带了一个孩子,与温鸿交手的时候,她最终还是一个人落败而逃,据说那个孩子不幸被温鸿误杀了。

    自此,江湖上开始有各种各样的武林人士被杀,人们发现被杀的人,武功越来越高,名气越来越大。自此十几年,曲如眉重新归来,她已经武功大成了,已经开始挑战武林名门大派了,目的无他,她只想要各门各派的武功绝学或者奇兵利器。

    后来,温侠士把女儿托付给昆仑山之后,不久就被曲如眉所杀。但是,曲如眉被各大门派追杀,毕竟寡不敌众,于是又隐身了。

    过了五六年,岭南百毒教作乱江湖,一片血雨腥风。中原武林各大门派都联手对付他们。曲如眉早已经是五毒教的长老了。五毒教齐家的老大对她是言听计从。

    曲如眉知道温鸿把自己的女儿托付给了昆仑派,于是就到昆仑派大开杀戒。

    当时为了不连累昆仑人,温鸿的女儿温如云就离开了昆仑山。

    那些年的武林人士人人自危,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会遭了曲如眉的毒手,所以就形成了反百毒教的同盟,定要铲除这些武林祸害。

    但是江湖正邪向来难辨,这场战斗持续了很多年。

    直到四五年之后,江湖上横空出世了两大剑客,一个是安一隅,另外一个至今都没人知道是谁。

    这两人也互不认识,只是总是一起出现在曲如眉出现的地方,他们的目标是一样的,为了杀曲如眉。

    那时候的曲如眉已经是无人能敌了,何况她还创了噬魂阵。因此,人人都知道她还有另一张脸,但是见过她真正面目的人全部都死了。这个风清子应该也是那时候投奔了她。

    但是后来安一隅和另一个不知名姓的剑客一起合力杀了曲如眉。

    岭南百毒教也遭到了中原门派的血洗。

    昆仑道长说完,补充说到,温如云是温鸿的女儿,安一隅就是江南晏家的那个孩子。他们二人后来得知早年的经历,就结拜成了兄妹。

    但是曲如眉从来不知道安一隅就是晏家的那个孩子。岭南一战之后,安一隅和另外一个剑客都不曾涉足江湖了。

    曲如眉最恨晏家,后来最恨温鸿。所以,后来她抓住了温如云,折磨了她很久,想逼她说出晏家那个孩子的下落。温如云逃出曲如眉的魔掌之时,已经不成人形了。幸亏她还有安一隅这么一个哥哥,昆仑山上也有一些朋友,帮助她撑了过来。

    听到这里,人们看着还未醒过来的温如云,直抹眼泪。

    昆仑的道长讲完之后,林玉贤只是眼泪无声直流。

    昆仑道长说最后曲如眉死的时候,撕开了人皮面具,但是在场的几个人都知道了她的真面目。

    林玉贤问:“她为何一开始要杀晏家的人?”

    “江湖据说她为了情。”

    林玉贤看着林老夫人说:“母亲怎么不会知道我不是你的女儿?”

    林家老夫人说当年曲如眉走了之后,她就负责给两孩子喂奶,结果曲如眉抱孩子的时候,她正在给曲如眉的孩子喂奶,导致曲如眉就把林夫人的孩子抱走了。

    但是当时林家将军正在打一场艰难的仗,她看着曲如眉留下的字条,就知道那个孩子肯定找不到了。

    林玉贤自小得母亲疼爱,说:“我真是一刻都没想过自己不是母亲的孩子。”

    林夫人揽过林玉贤,说:“你就是我的孩子啊,孩子。”

    “可母亲失去了自己的亲生孩子。”

    林家老夫人看了一眼温如云说:“也许苍天怜爱,温大侠并没有误杀那个孩子,还是把她养大了呢?”

    “不会吧。”大家也是很惊讶了。

    “母亲你确定这许夫人就是……”

    “我只是觉得她像,但是她就是。因为她知道。因为我们两家这么多来往,她见过我们林家所有人,唯独没有见过我。因为她知道,一个母亲一定会认出自己的孩子。”

    温如云还没有醒来。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许元学带他们全部回了许家南宅。

    温如云醒来的时候,才知道安一隅为了救自己,已经大伤一场,头发都白了。齐安宁抱着她父亲哭了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