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贵人
溜冰场门口。
几个摩托佬，正无聊的等着拉活。
司机热情的招揽着往来顾客，只是那只右手，都快伸到别人身上了。
一个高手，刹车、离合、油门并用，原地转出一个高难度动作来。
溜冰场里“咚咚”的闷声，传出几十米远去。
三人走进售票点，冷热交流之处，怪味夹杂。
“2个37码，1个42码。”
“18块。”
穆雪坐下脱鞋子，“你怎么知道，我和丽丽都是37码的？”
穆雪听过，猪肉佬一刀下去，一斤猪肉不差一两的。
他还没见过，只看一眼，就知道多大角码的。
刘丽丽有些不自在，偷瞄了一下常晓浩，一脸平静。
这个登徒子，确实看过自己的，真是变态。
“猜的呗，戴上这个安全是安全，就是不舒服。”
服务员发给的每人一个白色塑料袋。
滑溜溜的，不用使劲，也能怼到底。
也不怕，给捅破了。
“还是戴上吧，玩归玩，安全第一。”
刘丽丽说完，觉得话有歧义。
她的目光刚好撞见常晓浩投来的眼神。
绿色的眼珠。
很玩味。
像头饿狼。
不想了，她拉起懵懂的穆雪，慢慢趟进冰池。
常晓浩多少年没玩这个了，倒滑起来，像在踩蟑螂。
就连正滑，都像刚割过皮包，双手没了目标，颤颤巍巍的。
《野人的士高》有节奏的NO~NO着，10人，20人，场地里逐渐汇成一条长龙，搭肩搂腰，默契配合。
中间小圆台，缺个做高难度动作的，领舞帅哥。
打碟的妹仔也不在。
有瑕疵。
这算商机吗？
亦明亦暗的冰场里，惊叫连连，一个女孩摔倒后，一个男孩驱走热心的搀扶者。
打着摩丝的紧衣帅哥，独狼般倒滑而过，吓倒几人，后面一片骂声。
围栏后的卡座走廊，几个猫着腰的叼毛，兜售着小玩意。
一曲结束，领头脱队，长龙解散。
常晓浩找到了久违的快乐。
这是他青年时期，业余生活里，众多的乐趣之一。
栏杆处。
三人续了一波能量，手拉手，继续开整。
今晚，玩个痛快。
···
次日上午，常晓浩骑上心爱的摩托车。
今天要去的地方有点远，一个坐落在偏僻小巷的部门。
大门口，墙上挂着两套牌子，左边司法，右边公证。
喝光剩下小半瓶水，常晓浩整理衬衣，门岗登记···
回去的路上，前方有一段郊野，还没完全修好的路。
尘土飞扬，细石子被轮子碾得喳喳作响，啪啪乱蹦。
“大意了，附近没有加油站。”
他上次花25块钱，加过一箱90#汽油，跑了好些天。
现在用的，是备用油箱。
无奈，把车支好，坐在路旁一块石头上。
“好心人，帮帮忙吧。”
常晓浩摘下帽子，无聊的，向着过往的车辆打招呼。
···
老吴早上，在花鸟市场，花了20块钱，买了一只小猫。
路上想着，回去之后女儿欣喜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路边停了一辆摩托，一个拿着黄头盔的人在招手。
他想了想，在前面停了下来。
“哎呀，这是遇上贵人了。”
常晓浩飞奔过去，紧握贵人的手，就是不松开。
“大哥，我车没油了，帮个忙吧？”
老吴手上，也没个装油的器皿。
头盔倒是可以接油，就是不好倒进去。
或者把车停在高处，利用高低差，拔管引流。
虹吸原理他懂，只是不熟，不想喝油。
“没瓶子，装不了油。”
“瓶子···”
常晓浩真是昏了头哇。
“大哥怎么称呼。”
“姓吴。”
“吴哥，我后备箱里有条绳子，能牵我一段吗？”
···
老吴后座“喵”的一声，双车启动。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天悦居，门前草坪。
老吴抽出一根华子，把剩下的还给常晓浩。
“不上去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它呢。”
“蛤···”
小猫很敏感，被老吴拍的，发出警告声。
“那你有空，过来坐坐，就在二楼。”
常晓浩看着小猫，能有6个月大，一脸紧张的不停地舔毛。
“最好去附近宠物店，做个检查，打个疫苗，还得弄个猫窝。
买些猫粮和猫砂，猫粮牌子嘛，呃，无所谓，再弄个小猫铲。
要是在沙发上撒尿，晚上乱叫，还得考虑给它做绝育。”
“蛤蛤···”
小猫很不耐烦，凡人的世界，尽想些惨绝人寰的招数。
“你还懂这些？行啊，有不懂的我打电话给你。”
老吴看了一眼名片，“常生，那先这样，后会有期。”
“吴哥，再见，慢走啊。”
贵人走后，常晓浩在垃圾桶翻了一遍，没找到空瓶子。
他又跑办公室里，拿出一次性水杯下来。
若无其事的，走到小郭的摩托车旁边停下。
拔出油管，连续折了几杯，倒进自己的油箱里。
“嗯，可以开到加油站了。”
常晓浩把油管重新插好，背手上了二楼。
“真是大忙人。”
看着常晓浩像个兔子一样，风风火火上下楼。
刘丽丽掩口失笑，“刚才有人做坏事呢？”
“做坏事啊，想起来就刺激，要不，我们试试？”
常晓浩摇头晃脑，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刘丽丽撇嘴，“你的小要要，都离开你两个多月啦，真惨。”
他围着刘丽丽转了一圈，把刘丽丽吓的直发毛。
“看什么看，没见过靓女咩？”
“我很危险，不要对我好奇，也不要试图了解我，我怕伤着你。”
“你就臭美吧，姐姐是有主的人。”
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就会背着手，装老成。
刘丽丽很自信，不会被这个小她5岁的人伤到。
她都不知道，每次和穆雪出去，为什么总会叫上常晓浩。
“小屁孩，懒得睬你。”
···
办公室里，叶炜明正在布置下周的工作任务。
现在两组人员，除了保证两条线上，平时的正常工作。
最主要的，是搞定以后办证大军的工作进度。
隔壁办公室腾出来后，叶炜明会常驻那边，继续招人，做别的工作。
“给你3个月时间，带出小孟来，3个月后二期开始办证，她要有独立的办证能力。”
“明白。”
“小郭和老熊，协调好他项权这块业务，我会找个时间，和中行李经理喝杯茶。”
“好。”
楼盘售罄，业务部门比重凸显，副总经常找叶炜明，商讨细节。
老板也会打电话，请他过去，研究后续发展。
手下几员虎将，跟着水涨船高。
电脑，空调齐备。
一个明媚的午后，叶炜明搬到了隔壁的业务部。
开启一个部门经理坐镇，同时管理两间办公室的光鲜履历。
办公室换上了‘办证’的标识牌。
常晓浩想到了，人与人奇妙的缘分。
那天在公证处，没有丢掉空瓶子的话，老吴和小猫，早就到家了。
江畔阁小区，自家杂间里，全部装上了小型吊扇。
墙上刮了大白，地上铺了板砖。
大舅的文具店，在考察对比后发现，不论从货源质量，还是品种的多样性来看。
不输同行。
以后要拼的，还有态度。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
几个摩托佬，正无聊的等着拉活。
司机热情的招揽着往来顾客，只是那只右手，都快伸到别人身上了。
一个高手，刹车、离合、油门并用，原地转出一个高难度动作来。
溜冰场里“咚咚”的闷声，传出几十米远去。
三人走进售票点，冷热交流之处，怪味夹杂。
“2个37码，1个42码。”
“18块。”
穆雪坐下脱鞋子，“你怎么知道，我和丽丽都是37码的？”
穆雪听过，猪肉佬一刀下去，一斤猪肉不差一两的。
他还没见过，只看一眼，就知道多大角码的。
刘丽丽有些不自在，偷瞄了一下常晓浩，一脸平静。
这个登徒子，确实看过自己的，真是变态。
“猜的呗，戴上这个安全是安全，就是不舒服。”
服务员发给的每人一个白色塑料袋。
滑溜溜的，不用使劲，也能怼到底。
也不怕，给捅破了。
“还是戴上吧，玩归玩，安全第一。”
刘丽丽说完，觉得话有歧义。
她的目光刚好撞见常晓浩投来的眼神。
绿色的眼珠。
很玩味。
像头饿狼。
不想了，她拉起懵懂的穆雪，慢慢趟进冰池。
常晓浩多少年没玩这个了，倒滑起来，像在踩蟑螂。
就连正滑，都像刚割过皮包，双手没了目标，颤颤巍巍的。
《野人的士高》有节奏的NO~NO着，10人，20人，场地里逐渐汇成一条长龙，搭肩搂腰，默契配合。
中间小圆台，缺个做高难度动作的，领舞帅哥。
打碟的妹仔也不在。
有瑕疵。
这算商机吗？
亦明亦暗的冰场里，惊叫连连，一个女孩摔倒后，一个男孩驱走热心的搀扶者。
打着摩丝的紧衣帅哥，独狼般倒滑而过，吓倒几人，后面一片骂声。
围栏后的卡座走廊，几个猫着腰的叼毛，兜售着小玩意。
一曲结束，领头脱队，长龙解散。
常晓浩找到了久违的快乐。
这是他青年时期，业余生活里，众多的乐趣之一。
栏杆处。
三人续了一波能量，手拉手，继续开整。
今晚，玩个痛快。
···
次日上午，常晓浩骑上心爱的摩托车。
今天要去的地方有点远，一个坐落在偏僻小巷的部门。
大门口，墙上挂着两套牌子，左边司法，右边公证。
喝光剩下小半瓶水，常晓浩整理衬衣，门岗登记···
回去的路上，前方有一段郊野，还没完全修好的路。
尘土飞扬，细石子被轮子碾得喳喳作响，啪啪乱蹦。
“大意了，附近没有加油站。”
他上次花25块钱，加过一箱90#汽油，跑了好些天。
现在用的，是备用油箱。
无奈，把车支好，坐在路旁一块石头上。
“好心人，帮帮忙吧。”
常晓浩摘下帽子，无聊的，向着过往的车辆打招呼。
···
老吴早上，在花鸟市场，花了20块钱，买了一只小猫。
路上想着，回去之后女儿欣喜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弯起来。
路边停了一辆摩托，一个拿着黄头盔的人在招手。
他想了想，在前面停了下来。
“哎呀，这是遇上贵人了。”
常晓浩飞奔过去，紧握贵人的手，就是不松开。
“大哥，我车没油了，帮个忙吧？”
老吴手上，也没个装油的器皿。
头盔倒是可以接油，就是不好倒进去。
或者把车停在高处，利用高低差，拔管引流。
虹吸原理他懂，只是不熟，不想喝油。
“没瓶子，装不了油。”
“瓶子···”
常晓浩真是昏了头哇。
“大哥怎么称呼。”
“姓吴。”
“吴哥，我后备箱里有条绳子，能牵我一段吗？”
···
老吴后座“喵”的一声，双车启动。
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
天悦居，门前草坪。
老吴抽出一根华子，把剩下的还给常晓浩。
“不上去了，家里孩子，还等着它呢。”
“蛤···”
小猫很敏感，被老吴拍的，发出警告声。
“那你有空，过来坐坐，就在二楼。”
常晓浩看着小猫，能有6个月大，一脸紧张的不停地舔毛。
“最好去附近宠物店，做个检查，打个疫苗，还得弄个猫窝。
买些猫粮和猫砂，猫粮牌子嘛，呃，无所谓，再弄个小猫铲。
要是在沙发上撒尿，晚上乱叫，还得考虑给它做绝育。”
“蛤蛤···”
小猫很不耐烦，凡人的世界，尽想些惨绝人寰的招数。
“你还懂这些？行啊，有不懂的我打电话给你。”
老吴看了一眼名片，“常生，那先这样，后会有期。”
“吴哥，再见，慢走啊。”
贵人走后，常晓浩在垃圾桶翻了一遍，没找到空瓶子。
他又跑办公室里，拿出一次性水杯下来。
若无其事的，走到小郭的摩托车旁边停下。
拔出油管，连续折了几杯，倒进自己的油箱里。
“嗯，可以开到加油站了。”
常晓浩把油管重新插好，背手上了二楼。
“真是大忙人。”
看着常晓浩像个兔子一样，风风火火上下楼。
刘丽丽掩口失笑，“刚才有人做坏事呢？”
“做坏事啊，想起来就刺激，要不，我们试试？”
常晓浩摇头晃脑，一副陶醉其中的模样。
刘丽丽撇嘴，“你的小要要，都离开你两个多月啦，真惨。”
他围着刘丽丽转了一圈，把刘丽丽吓的直发毛。
“看什么看，没见过靓女咩？”
“我很危险，不要对我好奇，也不要试图了解我，我怕伤着你。”
“你就臭美吧，姐姐是有主的人。”
真是自我感觉良好，就会背着手，装老成。
刘丽丽很自信，不会被这个小她5岁的人伤到。
她都不知道，每次和穆雪出去，为什么总会叫上常晓浩。
“小屁孩，懒得睬你。”
···
办公室里，叶炜明正在布置下周的工作任务。
现在两组人员，除了保证两条线上，平时的正常工作。
最主要的，是搞定以后办证大军的工作进度。
隔壁办公室腾出来后，叶炜明会常驻那边，继续招人，做别的工作。
“给你3个月时间，带出小孟来，3个月后二期开始办证，她要有独立的办证能力。”
“明白。”
“小郭和老熊，协调好他项权这块业务，我会找个时间，和中行李经理喝杯茶。”
“好。”
楼盘售罄，业务部门比重凸显，副总经常找叶炜明，商讨细节。
老板也会打电话，请他过去，研究后续发展。
手下几员虎将，跟着水涨船高。
电脑，空调齐备。
一个明媚的午后，叶炜明搬到了隔壁的业务部。
开启一个部门经理坐镇，同时管理两间办公室的光鲜履历。
办公室换上了‘办证’的标识牌。
常晓浩想到了，人与人奇妙的缘分。
那天在公证处，没有丢掉空瓶子的话，老吴和小猫，早就到家了。
江畔阁小区，自家杂间里，全部装上了小型吊扇。
墙上刮了大白，地上铺了板砖。
大舅的文具店，在考察对比后发现，不论从货源质量，还是品种的多样性来看。
不输同行。
以后要拼的，还有态度。
一切，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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