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羊城难少
越秀公园，五羊雕塑前。
“鸟人。”
摸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阿伟恨恨骂了一句。
上次和丽丽通了电话，女友哭的梨花带雨。
阿伟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巴掌。
丽丽劝他回鹅城找家网吧，继续做网管。
堂哥的事情不要太纠结，没什么意义。
双方倒是没提分手，阿伟执意想去羊城闯一闯。
电话里不欢而散。
初到羊城，阿伟想利用在鼍城出租屋里培训过的知识，进一家保险公司。
也算是专业对口。
面试的人没问他的学历和经验。
只有一个要求。
第一个月的保险份额，需要自己够买，才给保底。
阿伟一想到老家箱子底那件传销必买的西装就来气。
努力让自己不去联想。
身上的伤疤时刻提醒他，必须和过去割裂。
三天后，阿伟离开这家保险公司。
走进一家网吧，老板不问学历和经验。
只要求本地户口。
又过了一天，阿伟来到一家电子厂。
保安看了一下他的身份证，请出一个自称主管的人来。
主管说厂里最近不太平，有人组团闹事。
暂时不招人。
阿伟激动的指着墙上，崭新的红字黑字的招工信息。
这是偏见。
面对赤裸裸的地域歧视，阿伟不能忍。
撸起袖子，被几个保安叉了出去。
身上带的钱不多了，他不信这个邪，决定先去火车站蹲几天。
计划是晚上睡在候车大厅，白天出门找工。
好巧不巧，羊城最近治安整治，重点场所是各车站机场。
听说，没有暂住证的要送到禅城，接受再教育。
阿伟吓得，赶紧再想别的法子。
这个时候他，还是充满乐观的，也说明他在鼍城的历练是有成效的。
火车站待不了，那就去网吧。
晚上吃泡面包夜，白天继续寻找机会。
早上，网吧保洁阿姨打扫卫生，吵醒了阿伟一个香甜的美梦。
钱包和手机都被偷了。
由于睡觉的位置处于死角，网吧监控又不给力。
这亏吃的很冤枉。
攥着牛仔裤里仅剩的20块钱，出了网吧。
眼巴巴望着点都德、陶陶居、利口福，流口水。
中午吃了一份一荤一素的盒饭，坚持到晚上。
等饿过劲后，来到一处公园。
看着手中仅有的的18块钱，想着明天还得坚持，还是省着点花。
戴着鸟人头盔的摩托手，轻轻从他身边路过。
弯腰勾手，一个漂亮的蜻蜓点水，夺过他手中零钱。
油门轰起，一转眼不见了。
阿伟吃力地站起来，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发誓，只要你还出现这个公园，看我赣不赣你这B货就完了。”
阿伟手腕上缠着充电器，有气无力的向着前方，无力叫嚷着。
···
“中午12点前回来退房，不算第二天房费。”
谢过前台，常晓浩精神焕发，拉着杨若出了宾馆。
“上午什么打算？”
“你安排。”
“羊城我不熟，先去买票吧，早餐和午餐一起解决，再购物逛下公园，晚饭回鹅城吃。”
常晓浩买了两张12:45的车票，来到一家早餐店。
“猪杂粥还对味儿不？”
“什么对胃儿，哦，可以的。”
“好吧，我以后尽量讲普通话。”
常晓浩有些不好意思，这要是普通话考试，最多二乙。
杨若把葱头油推过去，“看你说的，和我不用字正腔圆，我喜欢这个味儿。”
“昨晚睡得好吗？”
杨若很像晓蕊那只朋友仔仔，大眼乱转。
“冲完凉看了一会珠江台，看你累了，我也跟着睡了。”
想着杨若的小心思，常晓浩无奈，“你觉得我只开一间房就是为那事？”
“那倒没有，我就想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
常晓浩把油条杵进粥里，拽出来，“当时只想单纯的抱着你，感觉可美。
后来看你对我那么信任，还愉快的打着小呼噜。
我心想算了，你都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我就别扯这个蛋了。”
“呀！”
常晓浩懵逼，“咋了？”
“我打呼噜了？不可能，我从来没打过。”
常晓浩无语，三下五除二干掉稀粥：
“我说姐姐诶，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我们之间相互信任这个点上么，何况还是小呼噜，听不到的那种。”
“直男，你是一枚直男。”
“哦？你怎么知道直男这个词的，还一枚？”
“你的秘密正在被我掌握，什么备胎啦，直男啊，渣男啊。还有好多的，我倒看看还有什么。”
常晓浩愕然，这倒是个问题，等将来这些词流行起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上次在公司还说出团建来，虽然这些词很好理解，但是现在说的人少啊。
等过些年网络发达了，自己这些年说的流行语和各种梗会不会被有心人研究，恶意揣测呢。
我不会被拉出去···
“怎么，不高兴了？和你开玩笑呢。”
“小若，你说一个人想要融入一个新环境，是把自己隐藏起来，像块鹅卵石呢？还是保留自我，展示出来？”
杨若不想思索，“不偏。”
“难呐。”
常晓浩有些苦恼，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性格决定命运，这么不严谨的重生者，会不会给组织丢人呢？
“你看，刚才你说的那些话，要是不了解你的人，还以为你曾经犯过事呢。”
“是么，那你了解我不，了解多少？我想知道，好歹有个参照。”
“早餐店不适合谈这个话题，赶紧陪我买东西去。”
鞋店。
杨若试了一双旅游鞋，“好看吗？”
“鞋有点高，闷头闷脑，穿裙子的时候丑死。”
常晓浩指着一字带凉鞋和一双浅色低帮帆布鞋，“麻烦找下这两种，36的。”
常晓浩看杨若接过服务员的凉鞋就要试穿，“袜子脱了呀，一字带凉鞋配白袜子，想什么呢？”
“你转过去。”
昨晚还在一个房间，今天脱个袜子不叫看。
“好了。”
常晓浩背手转过来，“不错，好看，穿上袜子试试那双。”
“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两双和你很配。”
杨若低头走了一圈，有些羞涩，“就这个帆布鞋吧，啷个上班不得行。”
···
快到中午，阿伟饿得实在受不了，出公园门口，问路人借钱，一片婉拒后倒是有一对好心的年轻人。
年轻男子给了阿伟10块钱，想了想又拿出10块钱买下阿伟手中的充电器。
阿伟哽咽，艳羡的望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情侣，攥着20块钱弯腰致谢。
“鸟人。”
摸着隐隐作痛的额头，阿伟恨恨骂了一句。
上次和丽丽通了电话，女友哭的梨花带雨。
阿伟狠狠给了自己几个巴掌。
丽丽劝他回鹅城找家网吧，继续做网管。
堂哥的事情不要太纠结，没什么意义。
双方倒是没提分手，阿伟执意想去羊城闯一闯。
电话里不欢而散。
初到羊城，阿伟想利用在鼍城出租屋里培训过的知识，进一家保险公司。
也算是专业对口。
面试的人没问他的学历和经验。
只有一个要求。
第一个月的保险份额，需要自己够买，才给保底。
阿伟一想到老家箱子底那件传销必买的西装就来气。
努力让自己不去联想。
身上的伤疤时刻提醒他，必须和过去割裂。
三天后，阿伟离开这家保险公司。
走进一家网吧，老板不问学历和经验。
只要求本地户口。
又过了一天，阿伟来到一家电子厂。
保安看了一下他的身份证，请出一个自称主管的人来。
主管说厂里最近不太平，有人组团闹事。
暂时不招人。
阿伟激动的指着墙上，崭新的红字黑字的招工信息。
这是偏见。
面对赤裸裸的地域歧视，阿伟不能忍。
撸起袖子，被几个保安叉了出去。
身上带的钱不多了，他不信这个邪，决定先去火车站蹲几天。
计划是晚上睡在候车大厅，白天出门找工。
好巧不巧，羊城最近治安整治，重点场所是各车站机场。
听说，没有暂住证的要送到禅城，接受再教育。
阿伟吓得，赶紧再想别的法子。
这个时候他，还是充满乐观的，也说明他在鼍城的历练是有成效的。
火车站待不了，那就去网吧。
晚上吃泡面包夜，白天继续寻找机会。
早上，网吧保洁阿姨打扫卫生，吵醒了阿伟一个香甜的美梦。
钱包和手机都被偷了。
由于睡觉的位置处于死角，网吧监控又不给力。
这亏吃的很冤枉。
攥着牛仔裤里仅剩的20块钱，出了网吧。
眼巴巴望着点都德、陶陶居、利口福，流口水。
中午吃了一份一荤一素的盒饭，坚持到晚上。
等饿过劲后，来到一处公园。
看着手中仅有的的18块钱，想着明天还得坚持，还是省着点花。
戴着鸟人头盔的摩托手，轻轻从他身边路过。
弯腰勾手，一个漂亮的蜻蜓点水，夺过他手中零钱。
油门轰起，一转眼不见了。
阿伟吃力地站起来，又一个踉跄，摔倒在地。
“我发誓，只要你还出现这个公园，看我赣不赣你这B货就完了。”
阿伟手腕上缠着充电器，有气无力的向着前方，无力叫嚷着。
···
“中午12点前回来退房，不算第二天房费。”
谢过前台，常晓浩精神焕发，拉着杨若出了宾馆。
“上午什么打算？”
“你安排。”
“羊城我不熟，先去买票吧，早餐和午餐一起解决，再购物逛下公园，晚饭回鹅城吃。”
常晓浩买了两张12:45的车票，来到一家早餐店。
“猪杂粥还对味儿不？”
“什么对胃儿，哦，可以的。”
“好吧，我以后尽量讲普通话。”
常晓浩有些不好意思，这要是普通话考试，最多二乙。
杨若把葱头油推过去，“看你说的，和我不用字正腔圆，我喜欢这个味儿。”
“昨晚睡得好吗？”
杨若很像晓蕊那只朋友仔仔，大眼乱转。
“冲完凉看了一会珠江台，看你累了，我也跟着睡了。”
想着杨若的小心思，常晓浩无奈，“你觉得我只开一间房就是为那事？”
“那倒没有，我就想知道你当时怎么想的？”
常晓浩把油条杵进粥里，拽出来，“当时只想单纯的抱着你，感觉可美。
后来看你对我那么信任，还愉快的打着小呼噜。
我心想算了，你都坐了几十个小时的火车，我就别扯这个蛋了。”
“呀！”
常晓浩懵逼，“咋了？”
“我打呼噜了？不可能，我从来没打过。”
常晓浩无语，三下五除二干掉稀粥：
“我说姐姐诶，你的关注点不应该在我们之间相互信任这个点上么，何况还是小呼噜，听不到的那种。”
“直男，你是一枚直男。”
“哦？你怎么知道直男这个词的，还一枚？”
“你的秘密正在被我掌握，什么备胎啦，直男啊，渣男啊。还有好多的，我倒看看还有什么。”
常晓浩愕然，这倒是个问题，等将来这些词流行起来的时候，自己该怎么解释呢？
上次在公司还说出团建来，虽然这些词很好理解，但是现在说的人少啊。
等过些年网络发达了，自己这些年说的流行语和各种梗会不会被有心人研究，恶意揣测呢。
我不会被拉出去···
“怎么，不高兴了？和你开玩笑呢。”
“小若，你说一个人想要融入一个新环境，是把自己隐藏起来，像块鹅卵石呢？还是保留自我，展示出来？”
杨若不想思索，“不偏。”
“难呐。”
常晓浩有些苦恼，凡走过必留下痕迹。
性格决定命运，这么不严谨的重生者，会不会给组织丢人呢？
“你看，刚才你说的那些话，要是不了解你的人，还以为你曾经犯过事呢。”
“是么，那你了解我不，了解多少？我想知道，好歹有个参照。”
“早餐店不适合谈这个话题，赶紧陪我买东西去。”
鞋店。
杨若试了一双旅游鞋，“好看吗？”
“鞋有点高，闷头闷脑，穿裙子的时候丑死。”
常晓浩指着一字带凉鞋和一双浅色低帮帆布鞋，“麻烦找下这两种，36的。”
常晓浩看杨若接过服务员的凉鞋就要试穿，“袜子脱了呀，一字带凉鞋配白袜子，想什么呢？”
“你转过去。”
昨晚还在一个房间，今天脱个袜子不叫看。
“好了。”
常晓浩背手转过来，“不错，好看，穿上袜子试试那双。”
“怎么样。”
“不得不说，这两双和你很配。”
杨若低头走了一圈，有些羞涩，“就这个帆布鞋吧，啷个上班不得行。”
···
快到中午，阿伟饿得实在受不了，出公园门口，问路人借钱，一片婉拒后倒是有一对好心的年轻人。
年轻男子给了阿伟10块钱，想了想又拿出10块钱买下阿伟手中的充电器。
阿伟哽咽，艳羡的望着提着大包小包的情侣，攥着20块钱弯腰致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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