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目标转移
还是上次的审讯室，只不过被审人由安枝萍变成了乔嘉明。现在，审讯已经进行了十五分钟，在门外看守的两名墨阑者早已放松下来，正靠着墙壁打发时间。
依旧光线不足的审讯室里，九海和科德板着脸，而乔嘉明的状态还算不错。
“你为什么去陈城平的房间？”
“我去找老爷报账，这是我的工作。”乔嘉明满脸青色胡渣，坐在椅子上接受审问。
科德声音严肃，隔着镜片看不清他的眼，“几点去的？”
“下午三点钟左右吧。”
“为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科德边问边记。
“那天老爷行程很满，我提前问过钱元，老爷什么时候在，我是算好时间过去的。”乔嘉明如实回答，目前还能应付自如。
科德疑惑，“你竟然可以把一年前的事记得这么具体？”
“我有工作本！每天的工作行程我都会记下来，之前墨阑者来问的时候，我特地去翻了看的。所有工作本都在我房间书桌底下的一个木箱里，你们可以拿去看。”乔嘉明信心满满。
“好，我们会有人去验证，你进了陈城平的房间之后发生了什么？”科德面无表情，态度依旧沉着。
“没发生什么，进去之后我发现老爷不在，就坐在客厅里等，没过多久工人们就回来了。不方便打扰他们的工作，于是我就离开。”乔嘉明一脸真诚，九海看着他，没有看出撒谎痕迹。
“来检修的工人是你联系的吗？”
“是我。”乔嘉明平静回答。
“在陈城平房间逗留期间，你有没有对浴室里的器具动手？”
乔嘉明微微睁大双眼，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在客厅坐着，什么也没动。”
“那就是你叫工人动的手。”科德眯眼作威胁状。
“没有，绝对没有，我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乔嘉明极力否认，他双手紧握，“何况陈家有恩于我，不仅把我养大、让我读书，还给了我管家的工作，这都是多得了老爷，我感激不尽。”
九海坐在科德旁边，盯着乔嘉明的动作看，一直没出声。
科德继续发问，“上个月十五号下午，四点二十分左右，一个小孩将一封信送到了总局，信的内容是有关于安枝萍的私密。经过我们的搜寻，送信的小孩终于被找到，并指认是你花了五块钱让他把信送到总局，对此你承认吗，乔嘉明。”
“……”乔嘉明低头不语。
“你不承认也没用，人证物证俱在。”
“……是我叫那小孩送的信。”
“很好。”科德看了乔嘉明一眼，“你为什么要写那封信？”
终于被问到这一题，乔嘉明心里开始打鼓，“我要替太太报仇，当初太太和老爷生活美满，结果因为二姨太的插足，让太太和老爷感情破裂，我为太太打抱不平，而且我认为二姨太就是凶手。“
九海和科德都皱起了眉。
“你认为安枝萍是凶手，证据呢？”科德看着乔嘉明问道。
“就是那封信。”乔嘉明抬起眼，“信的内容还不够证明安枝萍就是凶手吗？她这样一个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安枝萍这个秘密的？”九海问道。
“当初二姨太准备搬来陈家，老爷叫我去帮忙搬行李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听谁说的。”
“就舞厅那些舞女，她们住在二姨太隔壁，搬行李的时候她们都聚在走廊上看，就是在那时候说的。”
九海狐疑，“你相信她们的话？”
“正是她们说的话才有可信度，声色场所最不缺的就是秘密。”
“……”
“你和林婉香是什么关系，值得你为她这样做。”
乔嘉明看向九海，“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太太不知道。”
很显然这答案骗不到九海和科德。
“…你们是恋人？”九海猜测。
乔嘉明瞪大了眼睛，快速否认，“我和太太只是主雇关系，再没有第二层关系。”
九海哼笑，“你可真是犬马之心。”
乔嘉明没再多说，他回归到之前平静的状态。
“你既然肯为林婉香报仇，那么你也完全有可能去杀害陈城平。就像你刚才说的，林婉香的幸福日子被破坏，陈城平也有责任吧。”
“……”乔嘉明沉默了。
“难道不是吗？”九海逼问道。
“陈家有恩于我，我绝不会伤害陈家人！”
“对你而言，有恩的应该是陈城平的父亲，不是陈家吧！”九海步步紧逼。
“……我没有。”
乔嘉明不再说话，无论科德和九海说什么，他始终以沉默应对。
“既然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好，我们换一个。陈京忆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和林婉香有什么关系？”
刹那间，乔嘉明双眼瞪起，用力抿紧嘴唇，他还是没有出声。
“你说！是什么关系？”九海又问了一遍。
乔嘉明依旧紧闭着嘴巴，他甚至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看。
科德停下手中的笔，身体往后靠，颇具无奈。一旁的九海啧了一声，撇着嘴，也不说话了。
看着乔嘉明面无表情的脸，科德干脆将笔放下，整理桌上的笔录，“今天先这样吧，继续拘留，我们会再次找你问话的。”
接下来，调查小组专门针对乔嘉明、林婉香、陈城平和安枝萍四人的关系进行调查，结果显示，乔嘉明和安枝萍所讲的确属实。林婉香和陈城平这对从前的恩爱夫妻，自从安枝萍的出现，两人的感情便破裂了。但除此之外，乔嘉明对林婉香的犬马之心却没几个人知道。
时间又悄悄跨过一个月，闷热感消散，十月的天气开始转凉。调查小组办公室内，六人组又聚在了一起。圆桌上，每个人都在椅背放了一件薄外套，可现在仍然处于穿短袖的季节。
此时，零零举着一块饼干，右手正在倒茶，腾腾热水装满六只茶杯，正待人品尝。
丽娜拿起一杯闻了闻，“好香。”她轻抿一口，微烫的茶水过喉，唇齿留甘，“哇，这茶谁带回来的，好厉害。”丽娜惊叹。
“是吗，我也来试试。”辛尼也拿起一杯尝了一口，“好喝！”
接着所有人都拿了一杯，所有人都在感叹这茶的好。
这时，一旁的库玛咳嗽出声，“呃嗯…是我带的。”
九海欣慰地看着库玛，“很好，下次多带点，不然不够喝。”
库玛：“……”
大家纷纷附和。
骄傲的库玛撇了撇头发，端出大少爷模样，“我待会儿让家里再送点过来。”
众人立马向库玛举杯，“不愧是库玛少爷！”
科德笑呵呵说道：“替我们跟慕夫人慕老爷问好。“
“没问题。”库玛造作地点了下头。
六人组开始谈笑起来，几个大嗓门时不时让隔壁办公室的萱亭小组听到，他们都不免摇头，心中默念：又开始了。
而被声音几次打断的萱亭啪一下合上文件夹，下巴左右动了动，“又是他们！活少了是不是？”
又一次笑声夹杂着叫声传了过来，萱亭脸色发青，“我就说隔音不能做太好，这应该传到局长耳朵里才对！”
“萱萱，算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东佳劝说道，其实他们两个办公室关系不错，以前闲的时候还会互相串门。
“算了？”萱亭轻笑一声。“叁丙牡，瑞吉，报告给我写详细点，越长越好。”
叁丙牡和瑞吉看了眼自己手下的报告，都是等下要送去隔壁办公室的……
直到下午四点钟，令人放松的下午茶时间结束，六人组回归正题。这几天，他们的调查重点已经转移到了林婉香和陈京忆身上。
大家收拾了一番，把资料文件搬上圆桌。
“零零，库玛，陈京忆一直由你们负责，调查得怎么样了？”九海问道。
“嗯……”零零有些为难，“我们在陈家录了很多口供，但实在找不出她要杀人的动机。”
对面的库玛无声轻叹。
“我们只能猜测，陈京忆她记恨于陈城平，将她们母女二人抛弃在外，最后母亲还病死……”库玛越说越小声。
“没事，有问题大家一起解决，我们先来讨论一下方向。”九海无所谓地说道。
圆桌上的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
丽娜放下茶杯，红唇微动，“陈京忆以前知道陈城平是她父亲吗？”
桌上悄然，一个问题就问住了大家。六人组之前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安枝萍和乔嘉明夺去，相比起来，对陈京忆确实知之甚少。
辛尼呆愣了两秒，打开笔记本写了起来，随后她说道：“虽然不知道陈京忆知不知道，但我延伸想了一下，按照零零她们的猜测，不管陈京忆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陈城平是她爸，她都有可能基于报复心理回到陈家。”
“如果她知道她妈妈是在临死前才告诉陈城平，他还有一个女儿存在呢？她还会有报复心理吗？或者她不知道。”丽娜眼珠向上，皱眉思索。
辛尼将眼镜往上推了推，“这得问她本人了，但如果和上个猜想综合起来去考虑，陈京忆是否还带有报复心理的可能性，偏向于有和偏向于无的比例是一比一。”
众人陷入思考之中。
库玛一脸认真地点头，“把问题记下来，向她问清楚！”
“那林婉香呢。”零零塞了一块饼干进嘴。
看见零零吃，九海也伸手拿了一块，“查林婉香的话要去一趟奈乌，她在海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关于她的消息只会被封锁。”
听到奈乌，除了九海和科德两人，其他四个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九海又拿了一块饼干，“陈京忆的话，要去城南查。在陈家，陈京忆的背景相当于白纸一张，零零和库玛查不出东西也属正常。”
听了九海的思路，众人不禁点头。
“那…这两个方向我们怎么分配？”丽娜的眼神带着隐隐期待。
科德失笑摇摇头。
九海看向科德，“我和德德哥去城南吧，看你们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丽娜四人瞬间沸腾，繁华的首都要比海城更加机械化，全帝国最新潮的事物也都聚集在那。而且此次是公事出差，来回坐的都是光明号列车，那是目前全帝国速度最快的火车。开心的笑容洋溢在四人的脸上，十分激动。
“好了好了，别想了，我们赶紧先讨论完。”科德笑呵呵说道。
另一边，突然的一阵吵闹声又让萱亭皱了眉，“东佳。”
一颗头抬了起来，“嗯？”
萱亭的声音明显忍耐，“你知道怎么做的。”
“……”
临近黄昏，温和的阳光斜射进墨阑者总局门口，正在值班的墨阑者依旧昏昏欲睡，无论秋风吹送。
依旧光线不足的审讯室里，九海和科德板着脸，而乔嘉明的状态还算不错。
“你为什么去陈城平的房间？”
“我去找老爷报账，这是我的工作。”乔嘉明满脸青色胡渣，坐在椅子上接受审问。
科德声音严肃，隔着镜片看不清他的眼，“几点去的？”
“下午三点钟左右吧。”
“为什么你记得这么清楚？”科德边问边记。
“那天老爷行程很满，我提前问过钱元，老爷什么时候在，我是算好时间过去的。”乔嘉明如实回答，目前还能应付自如。
科德疑惑，“你竟然可以把一年前的事记得这么具体？”
“我有工作本！每天的工作行程我都会记下来，之前墨阑者来问的时候，我特地去翻了看的。所有工作本都在我房间书桌底下的一个木箱里，你们可以拿去看。”乔嘉明信心满满。
“好，我们会有人去验证，你进了陈城平的房间之后发生了什么？”科德面无表情，态度依旧沉着。
“没发生什么，进去之后我发现老爷不在，就坐在客厅里等，没过多久工人们就回来了。不方便打扰他们的工作，于是我就离开。”乔嘉明一脸真诚，九海看着他，没有看出撒谎痕迹。
“来检修的工人是你联系的吗？”
“是我。”乔嘉明平静回答。
“在陈城平房间逗留期间，你有没有对浴室里的器具动手？”
乔嘉明微微睁大双眼，摇头道，“没有，我只是在客厅坐着，什么也没动。”
“那就是你叫工人动的手。”科德眯眼作威胁状。
“没有，绝对没有，我不可能做这种事的。”乔嘉明极力否认，他双手紧握，“何况陈家有恩于我，不仅把我养大、让我读书，还给了我管家的工作，这都是多得了老爷，我感激不尽。”
九海坐在科德旁边，盯着乔嘉明的动作看，一直没出声。
科德继续发问，“上个月十五号下午，四点二十分左右，一个小孩将一封信送到了总局，信的内容是有关于安枝萍的私密。经过我们的搜寻，送信的小孩终于被找到，并指认是你花了五块钱让他把信送到总局，对此你承认吗，乔嘉明。”
“……”乔嘉明低头不语。
“你不承认也没用，人证物证俱在。”
“……是我叫那小孩送的信。”
“很好。”科德看了乔嘉明一眼，“你为什么要写那封信？”
终于被问到这一题，乔嘉明心里开始打鼓，“我要替太太报仇，当初太太和老爷生活美满，结果因为二姨太的插足，让太太和老爷感情破裂，我为太太打抱不平，而且我认为二姨太就是凶手。“
九海和科德都皱起了眉。
“你认为安枝萍是凶手，证据呢？”科德看着乔嘉明问道。
“就是那封信。”乔嘉明抬起眼，“信的内容还不够证明安枝萍就是凶手吗？她这样一个爱慕虚荣、不择手段的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你是怎么知道安枝萍这个秘密的？”九海问道。
“当初二姨太准备搬来陈家，老爷叫我去帮忙搬行李的时候无意中听到的。”
“听谁说的。”
“就舞厅那些舞女，她们住在二姨太隔壁，搬行李的时候她们都聚在走廊上看，就是在那时候说的。”
九海狐疑，“你相信她们的话？”
“正是她们说的话才有可信度，声色场所最不缺的就是秘密。”
“……”
“你和林婉香是什么关系，值得你为她这样做。”
乔嘉明看向九海，“是我自己要这样做的，太太不知道。”
很显然这答案骗不到九海和科德。
“…你们是恋人？”九海猜测。
乔嘉明瞪大了眼睛，快速否认，“我和太太只是主雇关系，再没有第二层关系。”
九海哼笑，“你可真是犬马之心。”
乔嘉明没再多说，他回归到之前平静的状态。
“你既然肯为林婉香报仇，那么你也完全有可能去杀害陈城平。就像你刚才说的，林婉香的幸福日子被破坏，陈城平也有责任吧。”
“……”乔嘉明沉默了。
“难道不是吗？”九海逼问道。
“陈家有恩于我，我绝不会伤害陈家人！”
“对你而言，有恩的应该是陈城平的父亲，不是陈家吧！”九海步步紧逼。
“……我没有。”
乔嘉明不再说话，无论科德和九海说什么，他始终以沉默应对。
“既然你不想回答这个问题，那好，我们换一个。陈京忆和你们是什么关系？或者说，和林婉香有什么关系？”
刹那间，乔嘉明双眼瞪起，用力抿紧嘴唇，他还是没有出声。
“你说！是什么关系？”九海又问了一遍。
乔嘉明依旧紧闭着嘴巴，他甚至闭上双眼，强迫自己不要去听，不要去看。
科德停下手中的笔，身体往后靠，颇具无奈。一旁的九海啧了一声，撇着嘴，也不说话了。
看着乔嘉明面无表情的脸，科德干脆将笔放下，整理桌上的笔录，“今天先这样吧，继续拘留，我们会再次找你问话的。”
接下来，调查小组专门针对乔嘉明、林婉香、陈城平和安枝萍四人的关系进行调查，结果显示，乔嘉明和安枝萍所讲的确属实。林婉香和陈城平这对从前的恩爱夫妻，自从安枝萍的出现，两人的感情便破裂了。但除此之外，乔嘉明对林婉香的犬马之心却没几个人知道。
时间又悄悄跨过一个月，闷热感消散，十月的天气开始转凉。调查小组办公室内，六人组又聚在了一起。圆桌上，每个人都在椅背放了一件薄外套，可现在仍然处于穿短袖的季节。
此时，零零举着一块饼干，右手正在倒茶，腾腾热水装满六只茶杯，正待人品尝。
丽娜拿起一杯闻了闻，“好香。”她轻抿一口，微烫的茶水过喉，唇齿留甘，“哇，这茶谁带回来的，好厉害。”丽娜惊叹。
“是吗，我也来试试。”辛尼也拿起一杯尝了一口，“好喝！”
接着所有人都拿了一杯，所有人都在感叹这茶的好。
这时，一旁的库玛咳嗽出声，“呃嗯…是我带的。”
九海欣慰地看着库玛，“很好，下次多带点，不然不够喝。”
库玛：“……”
大家纷纷附和。
骄傲的库玛撇了撇头发，端出大少爷模样，“我待会儿让家里再送点过来。”
众人立马向库玛举杯，“不愧是库玛少爷！”
科德笑呵呵说道：“替我们跟慕夫人慕老爷问好。“
“没问题。”库玛造作地点了下头。
六人组开始谈笑起来，几个大嗓门时不时让隔壁办公室的萱亭小组听到，他们都不免摇头，心中默念：又开始了。
而被声音几次打断的萱亭啪一下合上文件夹，下巴左右动了动，“又是他们！活少了是不是？”
又一次笑声夹杂着叫声传了过来，萱亭脸色发青，“我就说隔音不能做太好，这应该传到局长耳朵里才对！”
“萱萱，算了吧，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东佳劝说道，其实他们两个办公室关系不错，以前闲的时候还会互相串门。
“算了？”萱亭轻笑一声。“叁丙牡，瑞吉，报告给我写详细点，越长越好。”
叁丙牡和瑞吉看了眼自己手下的报告，都是等下要送去隔壁办公室的……
直到下午四点钟，令人放松的下午茶时间结束，六人组回归正题。这几天，他们的调查重点已经转移到了林婉香和陈京忆身上。
大家收拾了一番，把资料文件搬上圆桌。
“零零，库玛，陈京忆一直由你们负责，调查得怎么样了？”九海问道。
“嗯……”零零有些为难，“我们在陈家录了很多口供，但实在找不出她要杀人的动机。”
对面的库玛无声轻叹。
“我们只能猜测，陈京忆她记恨于陈城平，将她们母女二人抛弃在外，最后母亲还病死……”库玛越说越小声。
“没事，有问题大家一起解决，我们先来讨论一下方向。”九海无所谓地说道。
圆桌上的其他人也都这么认为。
丽娜放下茶杯，红唇微动，“陈京忆以前知道陈城平是她父亲吗？”
桌上悄然，一个问题就问住了大家。六人组之前的大部分注意力都被安枝萍和乔嘉明夺去，相比起来，对陈京忆确实知之甚少。
辛尼呆愣了两秒，打开笔记本写了起来，随后她说道：“虽然不知道陈京忆知不知道，但我延伸想了一下，按照零零她们的猜测，不管陈京忆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陈城平是她爸，她都有可能基于报复心理回到陈家。”
“如果她知道她妈妈是在临死前才告诉陈城平，他还有一个女儿存在呢？她还会有报复心理吗？或者她不知道。”丽娜眼珠向上，皱眉思索。
辛尼将眼镜往上推了推，“这得问她本人了，但如果和上个猜想综合起来去考虑，陈京忆是否还带有报复心理的可能性，偏向于有和偏向于无的比例是一比一。”
众人陷入思考之中。
库玛一脸认真地点头，“把问题记下来，向她问清楚！”
“那林婉香呢。”零零塞了一块饼干进嘴。
看见零零吃，九海也伸手拿了一块，“查林婉香的话要去一趟奈乌，她在海城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很多关于她的消息只会被封锁。”
听到奈乌，除了九海和科德两人，其他四个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九海又拿了一块饼干，“陈京忆的话，要去城南查。在陈家，陈京忆的背景相当于白纸一张，零零和库玛查不出东西也属正常。”
听了九海的思路，众人不禁点头。
“那…这两个方向我们怎么分配？”丽娜的眼神带着隐隐期待。
科德失笑摇摇头。
九海看向科德，“我和德德哥去城南吧，看你们的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丽娜四人瞬间沸腾，繁华的首都要比海城更加机械化，全帝国最新潮的事物也都聚集在那。而且此次是公事出差，来回坐的都是光明号列车，那是目前全帝国速度最快的火车。开心的笑容洋溢在四人的脸上，十分激动。
“好了好了，别想了，我们赶紧先讨论完。”科德笑呵呵说道。
另一边，突然的一阵吵闹声又让萱亭皱了眉，“东佳。”
一颗头抬了起来，“嗯？”
萱亭的声音明显忍耐，“你知道怎么做的。”
“……”
临近黄昏，温和的阳光斜射进墨阑者总局门口，正在值班的墨阑者依旧昏昏欲睡，无论秋风吹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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