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结案
人生有很多变故，最能改变一个人的，往往是那种人们不想遇到的。
派出所审讯室，毕向革和张莉香二次提审关向忠。
再次面对关向忠，张莉香发现关向忠老了很多，他胖圆的脸开始削瘦，额头的皱纹也见深见长，就连那本就稀少的头发，也开始退场。
毕向革说：“关向忠，你肇事逃逸的事我们已经核实。”
“确实发生过，这个不假。”
关向忠听了，紧张的眉头立时舒展，如同被攒紧的海绵又一下被松开。
毕向革接着说：“可惜，很不幸！”
“被你撞倒的那个伤者，因为没有及时被救助，遭遇二次碾压，在被送去医院的途中，又被肇事司机扔进山沟里，最终不幸死亡。”
“本来只是民事的事，现在成了刑案。”
关向忠颓然，张莉香说：“你撞伤的是一名流浪汉，当晚喝了酒，夜色之下从路边蹿出，撞在你的电动车上，从事故认定角度，你只负次要责任。”
“这本是一个小事故，但你一念之差，最终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关向忠听了悲伤低头，毕向革接着说：“关向忠，错误只能纠正，不能弥补！”
“你不要幻想用一个错误，去弥补另外一个错误，那样只会错上加错。”
“今天我们再次提审你，一是要告诉你这个调查结果。”
“二是，要再给你一次做人的机会，我们希望你能彻底坦白你的罪行。”
“什么罪行？”关向忠听了说。
“连你们自己都已经说了，我就是个肇事逃逸，我还要坦白什么？”
毕向革说：“关向忠，你虽然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但你买那么多保险，究竟是想干什么，我们希望你能彻底交代。”
关向忠听了冷冷一笑，他说：“怎么？一个肇事逃逸，还不够给我定罪？”
“你们还想再给我多加一顶？”
张莉香听了怒，她斥责他说：“关向忠，你这个人咋一点人性没有呢？”
“我们给你一次洗心革面，忏悔赎罪的机会，你却说我们给你加罪。”
关向忠说：“这不是加罪，是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我交代？我交代什么？”
毕向革由鼻子里“哼”了一声，摇头笑笑：“关向忠，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说我们不给你留余地了。”
“我问你，你妻子临死前，你给马进喜转了两笔钱，这些钱是干什么用的？”
关向忠听了脸色大变，他显的非常吃惊，思忖片刻，他回答说“那是我托他买车的钱。”
毕向革听了一笑，他不住的摇头叹气，随后毕向革接着问：“你和这个马进喜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托他买车？”
关向忠说：“马进喜是王小红的表弟，王小红让我多帮帮他。”
“他有买二手车的路子，我就想给他买辆车，这样他就能自己跑个运输啥的。”
毕向革听了“嘿嘿”冷笑：“嘿，说的你跟善人是的。”
“帮人帮的够彻底啊，帮买车，还帮讨生活。”
“我问你，你给他转了几次钱，一共转了多少？”
关向忠：“转了两次，一共转了20000。”
毕向革：“为什么分两次转？”
关向忠：“分两次，是因为，一部分是购车的前期款，一部分是尾款。”
毕向革冷笑：“是吗？那你买的车呢？”
关向忠：“我不知道，他说还没过户。”
毕向革由鼻子里“哼”了一声：“哼，还没过户！”
“你真是不老实啊！”
“我问你，你妻子死后，你为什么又给他转了一笔钱？”
关向忠听了，有些惊慌失乱：“后来……，后来……，哦，我忘了，后来的那笔钱，是他姐要的。”
毕向革又由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冷笑一声说：“关向忠，你以为我们是在和你聊天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个马进喜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什么？抓起来了？”关向忠一听就慌了，他问：“为什么？”
毕向革抽出一支烟，“嘿嘿”笑笑说：“怎么样，你想知道吗？”
“他可是诚实的很啊！”
“他听说我们因为你的案子找他，他乖乖的就把什么都说了。”
“他说，你雇他杀害你妻子骗取保险，他压根就没做，他只不过是想从你这儿骗些钱，混点吃喝。”
关向忠听了，彻底绝望了，他一捂脑袋低下了头。
毕向革摇摇头，叹口气说：“关向忠，你以为很多事，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是吗？”
“你没听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吗？”
“你以为马进喜跟你想的一样啊，他那就是为了骗你一点钱而已。”
“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实施作案。”
“说吧，老实交代，整那些虚的没用！”
关向忠双手捂脸，痛苦的流出眼泪，毕向革说：“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吧！”
“现在才想起你的鳄鱼眼泪，没有用！”
张莉香站起来，走过去说：“关向忠，我们今天审问你，本是想再给你一次忏悔赎罪的机会，让你重新有机会做人。”
“可没想到，你还是葬送了。”
“说吧，现在说什么，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
“我只希望，你能想想你女儿，把这次提审，当做是一次法庭上的审判，认真交代，做好人生的最后一次救赎。”
泪水从关向忠的手指缝流出来，他抹了一把泪，竟破涕一笑说：“那好吧，现在说啥也没用了，我就都老实说了吧。”
“我跟我妻子，当初也是挺好的，只是后来她做了啤酒代理，我们的关系就变了。”
“我常听说，她在外面跟很多男人鬼混，我就劝她不要再做这个，她不答应，她说，她做的正如鱼得水，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钱挣的也好，不能不做。”
“刚开始我想，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后来实在不行了。”
“有一天晚上，我的同事私下接活，帮人代驾开车，在鱼尾村那儿他接到两个客，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他们都喝的酩酊大醉。”
“等他们上了车，我同事就发现，那女的就是我老婆。”
“他说，那两个男的上了车，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就去摸我老婆。”
“我老婆还在那儿笑，说别在这儿，别在这儿，这儿有观众呢。”
“我听了，简直要气死了，就去找我老婆吵，她不承认，她说我一定认错人了，还说她从不跟客人出去的。”
“可我听同事说，那天晚上，听着看着都是我老婆。而且，为了确认这个，他还拨了一下我老婆的电话，结果那女的电话一下就响了。”
“我从那时，就开始有了要杀死她的心。”
“后来，她要求跟我离婚，还要求女儿跟她，房子归她，我不答应，她后来连家都不回了。”
“我和王小红关系很好，为了我女儿，我就买了很多保险，想着如果能把她弄死，那我就不用和我女儿分开了。”
“马进喜是王小红的表弟，王小红一直不喜欢他，这个人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经常去找她借钱，王小红为了摆脱他，就问我，能不能帮他找点事。”
“我就请马进喜一起喝酒，喝酒的时候，马进喜吹嘘自己曾事先谋划，砍伤砍残过一个黑道上的人。”
“马进喜说，只要给钱，什么卖命的事，他都敢做！”
“我听了，就动了心了，就问他有桩来钱的事，他敢不敢做，马进喜一拍胸脯说，当然敢。”
“之后，我就把杀妻骗保的事跟他说了。”
“他说要五万块。”
“那三次转账，都是他要的。”
“第一次，他说他已经踩好点，要先付5000保证金，第二次，他又说，都计划好了，就差动手了，就又让我付了15000。”
“第三次，也就是我老婆死了之后，他说这事儿就是他干的，又要去三万。”
“我压根没想到，他一直是在骗我！”说到这里，关向忠怒不可遏。
毕向革抽着烟，“嘿嘿”的看着他笑，看着怒不可遏的关向忠，毕向革说：“关向忠，你应该很庆幸，你知道吗？”
“根据马进喜说的，他还想再接着骗你点，他说，如果你不给，他就把你扭到到派出所去，立功受奖。”
“哈哈哈，关向忠，这个结局，你有想到吗？”
走出审讯室，张莉香说：“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毕向革吐了一口烟说：“这个案子已经清楚了，可以结案了。”
张莉香听了诧异，她说：“结案？怎么结？案子定性呢？”
毕向革说：“广告公司员工拦路抢劫，致人意外落水死亡。”
张莉香听了瞪大眼睛：“可那个员工并不承认自己有见过死者，也不承认是抢劫啊？”
“而且他就咬定了，手机就是他捡的，我们派人在他家里，也没搜出任何与案件有关的证据啊！”
“现在就结案，不妥吧？”
毕向革却有些不以为然说：“他承认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死者的手机就在他那儿，而且他还盗刷了，这说明他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
“最关键的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出现的时间地点和刘倩冰死亡的时间地点，完全吻合，这就板上钉钉了！”
张莉香疑惑的说：“可刘倩冰头上的刀伤呢？”
“这个这么解释？”
毕向革眉头一皱说：“这确实是个疑点。”
“但案子就是这样的，你没法要求，每个疑点都能弄清楚啊。”
张莉香听了，一下急了，她说：“队长，我不能同意啊。”
“我不同意现在就结案，这样结案，案子会留下污点。”
毕向革听了突然“扑哧”一笑，他指着张莉香说：“你啊你，真是敢干！”
“这要是吕所在，你肯定还得把他顶翻。”
“我是跟你开玩笑呐！”
“案子能不能结案，我怎么也得请示一下你啊，你说是不是，队长？”
张莉香听了，作势举手要打，毕向革哈哈笑。
派出所审讯室，毕向革和张莉香二次提审关向忠。
再次面对关向忠，张莉香发现关向忠老了很多，他胖圆的脸开始削瘦，额头的皱纹也见深见长，就连那本就稀少的头发，也开始退场。
毕向革说：“关向忠，你肇事逃逸的事我们已经核实。”
“确实发生过，这个不假。”
关向忠听了，紧张的眉头立时舒展，如同被攒紧的海绵又一下被松开。
毕向革接着说：“可惜，很不幸！”
“被你撞倒的那个伤者，因为没有及时被救助，遭遇二次碾压，在被送去医院的途中，又被肇事司机扔进山沟里，最终不幸死亡。”
“本来只是民事的事，现在成了刑案。”
关向忠颓然，张莉香说：“你撞伤的是一名流浪汉，当晚喝了酒，夜色之下从路边蹿出，撞在你的电动车上，从事故认定角度，你只负次要责任。”
“这本是一个小事故，但你一念之差，最终酿成不可挽回的错误。”
关向忠听了悲伤低头，毕向革接着说：“关向忠，错误只能纠正，不能弥补！”
“你不要幻想用一个错误，去弥补另外一个错误，那样只会错上加错。”
“今天我们再次提审你，一是要告诉你这个调查结果。”
“二是，要再给你一次做人的机会，我们希望你能彻底坦白你的罪行。”
“什么罪行？”关向忠听了说。
“连你们自己都已经说了，我就是个肇事逃逸，我还要坦白什么？”
毕向革说：“关向忠，你虽然有不在现场的证据，但你买那么多保险，究竟是想干什么，我们希望你能彻底交代。”
关向忠听了冷冷一笑，他说：“怎么？一个肇事逃逸，还不够给我定罪？”
“你们还想再给我多加一顶？”
张莉香听了怒，她斥责他说：“关向忠，你这个人咋一点人性没有呢？”
“我们给你一次洗心革面，忏悔赎罪的机会，你却说我们给你加罪。”
关向忠说：“这不是加罪，是什么？”
“我什么也没做，凭什么要我交代？我交代什么？”
毕向革由鼻子里“哼”了一声，摇头笑笑：“关向忠，既然你不配合，那就别说我们不给你留余地了。”
“我问你，你妻子临死前，你给马进喜转了两笔钱，这些钱是干什么用的？”
关向忠听了脸色大变，他显的非常吃惊，思忖片刻，他回答说“那是我托他买车的钱。”
毕向革听了一笑，他不住的摇头叹气，随后毕向革接着问：“你和这个马进喜什么关系？”
“为什么你托他买车？”
关向忠说：“马进喜是王小红的表弟，王小红让我多帮帮他。”
“他有买二手车的路子，我就想给他买辆车，这样他就能自己跑个运输啥的。”
毕向革听了“嘿嘿”冷笑：“嘿，说的你跟善人是的。”
“帮人帮的够彻底啊，帮买车，还帮讨生活。”
“我问你，你给他转了几次钱，一共转了多少？”
关向忠：“转了两次，一共转了20000。”
毕向革：“为什么分两次转？”
关向忠：“分两次，是因为，一部分是购车的前期款，一部分是尾款。”
毕向革冷笑：“是吗？那你买的车呢？”
关向忠：“我不知道，他说还没过户。”
毕向革由鼻子里“哼”了一声：“哼，还没过户！”
“你真是不老实啊！”
“我问你，你妻子死后，你为什么又给他转了一笔钱？”
关向忠听了，有些惊慌失乱：“后来……，后来……，哦，我忘了，后来的那笔钱，是他姐要的。”
毕向革又由鼻子里“哼”了一声，他冷笑一声说：“关向忠，你以为我们是在和你聊天吗？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你知不知道，那个马进喜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
“什么？抓起来了？”关向忠一听就慌了，他问：“为什么？”
毕向革抽出一支烟，“嘿嘿”笑笑说：“怎么样，你想知道吗？”
“他可是诚实的很啊！”
“他听说我们因为你的案子找他，他乖乖的就把什么都说了。”
“他说，你雇他杀害你妻子骗取保险，他压根就没做，他只不过是想从你这儿骗些钱，混点吃喝。”
关向忠听了，彻底绝望了，他一捂脑袋低下了头。
毕向革摇摇头，叹口气说：“关向忠，你以为很多事，你不说，就不会有人知道是吗？”
“你没听说过，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句话吗？”
“你以为马进喜跟你想的一样啊，他那就是为了骗你一点钱而已。”
“他压根就没想过要实施作案。”
“说吧，老实交代，整那些虚的没用！”
关向忠双手捂脸，痛苦的流出眼泪，毕向革说：“行了，收起你那一套吧！”
“现在才想起你的鳄鱼眼泪，没有用！”
张莉香站起来，走过去说：“关向忠，我们今天审问你，本是想再给你一次忏悔赎罪的机会，让你重新有机会做人。”
“可没想到，你还是葬送了。”
“说吧，现在说什么，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
“我只希望，你能想想你女儿，把这次提审，当做是一次法庭上的审判，认真交代，做好人生的最后一次救赎。”
泪水从关向忠的手指缝流出来，他抹了一把泪，竟破涕一笑说：“那好吧，现在说啥也没用了，我就都老实说了吧。”
“我跟我妻子，当初也是挺好的，只是后来她做了啤酒代理，我们的关系就变了。”
“我常听说，她在外面跟很多男人鬼混，我就劝她不要再做这个，她不答应，她说，她做的正如鱼得水，正是大展宏图的时候，钱挣的也好，不能不做。”
“刚开始我想，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后来实在不行了。”
“有一天晚上，我的同事私下接活，帮人代驾开车，在鱼尾村那儿他接到两个客，两个男的和一个女的，他们都喝的酩酊大醉。”
“等他们上了车，我同事就发现，那女的就是我老婆。”
“他说，那两个男的上了车，毫不避讳，当着他的面就去摸我老婆。”
“我老婆还在那儿笑，说别在这儿，别在这儿，这儿有观众呢。”
“我听了，简直要气死了，就去找我老婆吵，她不承认，她说我一定认错人了，还说她从不跟客人出去的。”
“可我听同事说，那天晚上，听着看着都是我老婆。而且，为了确认这个，他还拨了一下我老婆的电话，结果那女的电话一下就响了。”
“我从那时，就开始有了要杀死她的心。”
“后来，她要求跟我离婚，还要求女儿跟她，房子归她，我不答应，她后来连家都不回了。”
“我和王小红关系很好，为了我女儿，我就买了很多保险，想着如果能把她弄死，那我就不用和我女儿分开了。”
“马进喜是王小红的表弟，王小红一直不喜欢他，这个人游手好闲，好吃懒做，经常去找她借钱，王小红为了摆脱他，就问我，能不能帮他找点事。”
“我就请马进喜一起喝酒，喝酒的时候，马进喜吹嘘自己曾事先谋划，砍伤砍残过一个黑道上的人。”
“马进喜说，只要给钱，什么卖命的事，他都敢做！”
“我听了，就动了心了，就问他有桩来钱的事，他敢不敢做，马进喜一拍胸脯说，当然敢。”
“之后，我就把杀妻骗保的事跟他说了。”
“他说要五万块。”
“那三次转账，都是他要的。”
“第一次，他说他已经踩好点，要先付5000保证金，第二次，他又说，都计划好了，就差动手了，就又让我付了15000。”
“第三次，也就是我老婆死了之后，他说这事儿就是他干的，又要去三万。”
“我压根没想到，他一直是在骗我！”说到这里，关向忠怒不可遏。
毕向革抽着烟，“嘿嘿”的看着他笑，看着怒不可遏的关向忠，毕向革说：“关向忠，你应该很庆幸，你知道吗？”
“根据马进喜说的，他还想再接着骗你点，他说，如果你不给，他就把你扭到到派出所去，立功受奖。”
“哈哈哈，关向忠，这个结局，你有想到吗？”
走出审讯室，张莉香说：“队长，接下来怎么办？”
毕向革吐了一口烟说：“这个案子已经清楚了，可以结案了。”
张莉香听了诧异，她说：“结案？怎么结？案子定性呢？”
毕向革说：“广告公司员工拦路抢劫，致人意外落水死亡。”
张莉香听了瞪大眼睛：“可那个员工并不承认自己有见过死者，也不承认是抢劫啊？”
“而且他就咬定了，手机就是他捡的，我们派人在他家里，也没搜出任何与案件有关的证据啊！”
“现在就结案，不妥吧？”
毕向革却有些不以为然说：“他承认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死者的手机就在他那儿，而且他还盗刷了，这说明他是最后一个见到死者的。”
“最关键的是，所有的证据都证明，他出现的时间地点和刘倩冰死亡的时间地点，完全吻合，这就板上钉钉了！”
张莉香疑惑的说：“可刘倩冰头上的刀伤呢？”
“这个这么解释？”
毕向革眉头一皱说：“这确实是个疑点。”
“但案子就是这样的，你没法要求，每个疑点都能弄清楚啊。”
张莉香听了，一下急了，她说：“队长，我不能同意啊。”
“我不同意现在就结案，这样结案，案子会留下污点。”
毕向革听了突然“扑哧”一笑，他指着张莉香说：“你啊你，真是敢干！”
“这要是吕所在，你肯定还得把他顶翻。”
“我是跟你开玩笑呐！”
“案子能不能结案，我怎么也得请示一下你啊，你说是不是，队长？”
张莉香听了，作势举手要打，毕向革哈哈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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