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迷 » 历史军事 » 唐唐清游记 » 第十八章 状告朝廷命官

第十八章 状告朝廷命官

    唐唐话音刚落,啪一声惊堂木落下,王大人沉声说道:“好一个请字,本官不会错抓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歹人!”

    唐唐低头在地,不敢言语,不明事情原尾的他只能闭嘴,只等着自己的诉师来为自己辩护。

    唐豪强通过诉棍找到了成都府最有名诉师,姓刘名有才,字德育,号山人。

    唐家家丁给刘有才挤出了个道,带头的便是龙四,是敢杀人的主,手上沾过血的。

    刘有才被门护拦在门外,龙四伸手去拔背后短刀,就想杀将进去,只听刘有才喊到:“大人,我是唐唐的诉师,望大人放我进院!”

    “何人敢大闹公堂?”

    门护堂上回话:“那人说是被告的诉师!”

    “让他进院!”

    刘有才这般方才入到庭院,却不得入了公堂之上,这是规矩,所以诉师不仅要才思敏捷,更要大噪门。

    “王大人在上,在下刘有才,字德育,号山人。我家唐公子,何罪之有,要戴脚镣,上枷锁!”

    刘有才言罢拱了拱手。

    “李师爷,你上前答辩!”

    “王大人在上,在下李青书,字路德,号龙潭。被告吸食鸦片,习夷人奇技淫巧,犯大清律法,枷锁脚镣已是小惩,拒不认罪将大刑伺候,皮肉之苦不得少,牢狱之灾不可免!”

    “李师爷,我大清律法明文规定,开烟馆参与贩卖鸦片者罚以重罪,然吸食者规劝断绝,是与六月为限,是与不是?”

    “是的!”

    “再者,唐公子有脚疾,鸦片用于镇痛,不曾吸食,望大人明查!”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下。王大人沉声说道:“带证物!”

    片刻过后,掌管案件证物的衙差拿来了鸦片和烟枪。

    “传吴医师上堂来!”

    王大人话音刚落,吴世勋便从人群中走出,来到了内院。

    “草民吴世勋,扣见大人。”

    “吴医师堂上说话,看看原告是否有脚疾,再验验这鸦片是吸食鸦片还是医用鸦片?”

    一旁坐听的刘海权顿感不秒,一切都来得太巧了。

    王大人似乎在主持正义,但为官多年的直觉告诉他,事情远不会停在唐唐吸没吸食鸦片上。

    刘海权让身边的随从出后门,去往成都军营求援。

    片刻过后,吴世勋说道:“回禀大人,被告确实有脚疾,这鸦片确实是医用之用。”

    “啪”的一声,惊堂木再又落下。

    “既已查明,被告唐唐无罪,立刻释放。”

    唐唐听罢,连连扣谢,脚镣和枷锁都被衙差去除了。

    刘有才拱了拱手,说道:“王大人,在下有诉纸呈上!”

    衙差快步送到案前,王大人看罢,嗔道:“大胆刁民,小小诉师,竟敢状告朝庭命官,有几个脑袋够砍的?”

    刘有才徐声说道:“在下小小诉师,是替大清律法说话,是为大清子民发声。此诉纸是替原告唐唐呈上,状告府台大人刘海权,私受银两,草菅人命。”

    刘海权从一旁惊起,呵道:“大胆刁民,公堂之上血口喷人,来人啊,给本官掌嘴……”

    刘有才答道:“证据确凿,何来的血口喷人?在下小小诉师,是为大清律法说话,为大清子民发声。刘府台莫不是要掌了大清子民的脸,还要掌大清律法的脸!”

    刘海权与李青书无言。

    此时门外一片喧哗,有人切切私语:“自古民不与官斗,唐家自以为钟鸣鼎食之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那也是自取灭亡之道尔!”

    有人答道:“可不是吗?想当年,城西刘大官人,一时锦衣玉食,最终落得家破人亡,身死财失。”

    再有人说道:“那唐唐被无罪释放,捡回一条命,已是祖坟冒青烟了,还不幸幸逃去,竟敢状告朝廷命官,不要命了,也不过在乱葬岗上多一坟尔。”

    有人回道:“多少吸食鸦片者,都是家破人亡,妻妾沦落风尘,子女出卖他乡。天作孽,不可违;人作孽,不可活也。”

    啪一声惊堂落下,无人敢言语!

    “刘有才,你说证据确凿,证据在何方?”

    “在下为大清律法发声,自然不敢妄言。我家唐公子,身患脚疾病,施于少量鸦片用于镇痛,却被诬陷吸食鸦片,抓入苦牢中。刘海权与刘霸天沆瀣一气,强买唐家三千亩良田。小的敢问刘府台,可有此事?”

    刘海权不敢言语,心道:不出所料,还是来了。本官乃朝廷六品命官,区区五品又能耐我何。

    “传户部小吏,查登记在策的良地,有大的变动否?”

    一段时间后,小吏回道:“确有变动!”

    “刘大人堂下说话!”

    李青书忙道:“王大人,不可,在下以为,田产变动是以唐家人亏损而为。再者唐家人经商为主,何来的种田一说,刘员外是改桑为稻,是以重农抑商为义,税收乃国之根本,商人所交赋税不过二三,农业所交赋税以过七靠八,务农才是国之根本。”

    刘有才道:“勿要转移矛盾,桑田是为了出绸缎子,一是供给皇家贵族穿戴,二是售给夷人,用夷人的银子给国家赋税。再者良田每亩银子三两有余,而刘霸天仅给一两银子,这是丈着刘海权,以唐大少爷为质,强买强卖尔。”

    啪的一声,王大人道:“二位说的都有自己的理儿,给我传刘霸天来。”

    压送唐唐的两位衙差,左侧腰间挂着牛尾刀,右手拿着杀威棒出院而去。

    刘有才接着说道:“回禀大人,在下还有事要奏。”

    “本官今日便是秉公执法,刘诉师且道来。”

    “府台牢狱,有一死囚,名为王保保,实为刘冲,被刘府台偷梁换柱尔!”

    刘海权旁坐惊起,嗔道:“小小诉师,要翻旧扯故,还这般牵五扯四,往朝庭命官身上靠,置大清律法何地?置太上皇训旨何境?”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下,王大人沉声说道:“公堂之上,容不得喧哗,刘大人请堂下说话,自证清白,还大清律法之严,复太上皇训旨之威也!”

    刘海权无言,只得离座到堂下。

    王大接着说道:“传死囚,王保保!”

    门外一时间热闹非凡,你一言我一语的。

    有人道:“官下两个口,一口一嘴毛!”

    也有人道:“青天也有晴朗日,不见日出西山尔!”

    更有人道:“观他家之事,饮自家的茶,哪管落得三千头!”

    有老者言道:“神仙过招,凡人遭殃尔!”

    说话间,刘霸天被带入庭院,跪于堂下,右旁刘海权难以自保,左旁唐唐正春风得意,自己跪在中间,背后冷汗直冒,额上汗珠滚滚落下。

    啪的一声,惊堂木落下。

    刘霸天匍匐在地,竟不能自持,亦是上头涕泪横流,下头屁股尿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