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陷马谷
陷马谷，地处平襄西北方向八百多里，其名虽叫陷马谷，实际上并非单单指一座山谷，而是西北荒漠与北部草原，昆仑墟山脉尾部，凉州天水郡交界之所的统称。
其地势复杂，有一狭长山谷，一侧山脉乱石荒山，寸草不生，多有岩洞；另一侧却树木茂密，水源悠长。此山谷相传数百年前，是野马群繁衍栖息地，前朝曾在此地设伏，捕获万匹野马以充军用，顾名思义曰陷马谷。
此地原是西北走廊必经之路，两朝均在此修建关隘抵御胡骑，人气渐旺。后来有地龙翻身，黑火油溢出地表，浊了此地灵气，导致此处不适合驻军，修行之人更是拒之千里。兼之荒漠不断的南移，没有了独特地产植被，乡民也随之南迁，商队另辟他径。
原本繁华的陷马谷，就此成了一个人迹罕至的三不管地带。
所谓穷山恶水出山贼，这等不适合习武，无法驻军，又没有经济利益的地方。
就成了那等流串之人，犯了事的罪犯等见不了光的人最佳的藏身之处。
毕竟，多有岩洞，密林易藏人；往西，西北，往北均是人迹罕至之处易逃窜；无法修行习武，不会有那种真正穷凶极恶之徒久居，引来大人物强势围剿；没有利益，没有油水，不会有地方势力因利而来。
于是，这里就成了藏污纳垢之所，看不上的法外之地。
当李卓的武装演练兼剿匪申请正通过某种特殊通道向上递交的时候。
陷马谷中诸势力，不。不能叫势力，称呼为团伙可能更合适，并不知道灭顶之灾悄然来临。
这帮人也算是倒霉，李卓原意是派遣一支小队把事情办了，顺道验证下张远方的天赋能力，跟旁人没啥关系。但当李卓在徒弟的培养流程里加入了一门名字叫古典战争艺术的课时，恍然大悟，这不正好上第一堂，那就不好意思了。
当然，也算为民除害。
况且，调离驻地前来一次区域小规模大扫除，有利于军民和谐。
我西凉铁骑最讲军民鱼水情。
……
张远方从第二天天微明起就跟着西凉铁骑作训。
野外具装五公里，马上弓术，枪阵，骑刀什么的统统都只短短体验一下。就被李卓赶到一旁练体能，扎马步等基本功了，还安排李铁一旁指导监督。
“含胸、收腹、提肛、立腰、开胯、沉肩、收臀。注意呼吸，跟着我。呼吸要有节奏，所有高等级的武道修行，都是从基础行气法开始的，呼吸是第一步。”
李铁在一旁提着一根小竹竿，不断的拍打张远方的身体。
此刻的张远方并没有学校时那般不情愿，那般不堪。他很是认真，很努力的那种。毕竟西凉铁骑的训练大部分他都没法参与，能参与的几个基础项目，体能支持不到五分一，没开启天赋的弓术简直不堪入目，枪术，刀术套路都练不好，更别说马上动作了。
张远方被士卒们异样的眼光看得受不了。
“军营里只认强者。”
洞悉一切的李卓，只留下这句话和李铁，再没来过作训场。
做我徒弟，哪那么简单。这是你自找的。
“铁叔，一直都是这样训练的么？”
休息的时候，看着西凉铁骑拿着真刀真枪在捉对厮杀，滋拉的刀枪相撞声相当刺耳，时不时就有几道伤口，血肉模糊，刀口染血，而一旁主官和医护人员习以为常的样子，都看愣了。
“铁骑的军团天赋偏防御，加之有甲胄的保护，日常的训练中，需要来点真家伙。让大家熟悉下伤口和疼痛，否则遇到硬茬子容易出事。”
“好……好厉害”
“军团天赋？这是什么？”
“这以后你就知道。我们继续。”
“军中多外功，这一套是军中体术，是赤手搏杀技，共计十六式。多以肘，膝击打为主。注意看。”说罢，立马演练起来，先是连贯性来一遍，看得出来李铁已经是刻意放缓了节奏和速度，但张远方还是没看明白，只记得住大概。而后，李铁一式一式的教习，张远方的太阳穴，鼻梁，喉咙，眼睛，下颌，下体，会阴频遭重创。
“这功夫一点都不男人，铁叔你教我帅一点的招式。”
李铁跟看傻子一样，压根没理睬。而是要求张远方一遍遍的练。
“学校是打熬身体，苦练基本功的处所。杀人技是不会教习的，最多练练健体套路。一怕基础不牢固，专注于术，而忽略了法；二是少年人心性不定，缺乏约束，热血冲昏头脑，恃武犯禁的例子并不稀罕。专攻人体要害虚弱之处，杀人技都不帅，摔打擒拿这等技巧，刺撩劈砍挡等简练的招式，在军中才是主流。”
“练气以前，你说的那些所谓很帅很男人的都是假把式，耍戏法的。”
在一遍一遍的练习中，快不耐烦了。没有了某些病的压力，张远方故态复萌。
李铁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言语之中充满了你懂个屁的意思。
“想要帅。等你练气有成再说。”
“对了，铁叔。你们那个身上冒红光的招式，那个教教我。”
见他压根没听进去，李铁也不废话。手中的小竹竿噼里啪啦甩得直响。
而此刻，有只训鹰扑腾着翅膀落在营地，喂养的士卒赶忙取下信笺直奔中军大帐。
大概半时辰后，将军命李铁张远方营帐听令。
营帐内已经有了几名身着校尉盔铠模样的军士，皆是身材魁梧的壮年。
一人是军中罕见的白面无须，圆脸，大耳垂，大肚仿佛一尊身着铠甲的弥勒；身旁那人披发在肩，颧骨异常的突兀，应该是名胡人；居中的那位下颌短须，国字脸，双目有神，颇有一番儒将风度；右侧一人右脸有大痣，另一名脑门光溜溜的，约莫两丈余，异常的雄壮，具装在身宛如钢铁小巨人。
最特别的是李卓身侧那位，军营中不着军服，一身儒袍，在一堆一身铁甲的壮汉中显得很是纤瘦，很普通的五官，嘴角微微含笑，在人群中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儒生。张远方进门的瞬间，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第一个忽略的也是他，现在脑海中印象最深的还是他。
是他，是他，还是他。
是看到那股有着幽蓝色雪莲花的他。
其地势复杂，有一狭长山谷，一侧山脉乱石荒山，寸草不生，多有岩洞；另一侧却树木茂密，水源悠长。此山谷相传数百年前，是野马群繁衍栖息地，前朝曾在此地设伏，捕获万匹野马以充军用，顾名思义曰陷马谷。
此地原是西北走廊必经之路，两朝均在此修建关隘抵御胡骑，人气渐旺。后来有地龙翻身，黑火油溢出地表，浊了此地灵气，导致此处不适合驻军，修行之人更是拒之千里。兼之荒漠不断的南移，没有了独特地产植被，乡民也随之南迁，商队另辟他径。
原本繁华的陷马谷，就此成了一个人迹罕至的三不管地带。
所谓穷山恶水出山贼，这等不适合习武，无法驻军，又没有经济利益的地方。
就成了那等流串之人，犯了事的罪犯等见不了光的人最佳的藏身之处。
毕竟，多有岩洞，密林易藏人；往西，西北，往北均是人迹罕至之处易逃窜；无法修行习武，不会有那种真正穷凶极恶之徒久居，引来大人物强势围剿；没有利益，没有油水，不会有地方势力因利而来。
于是，这里就成了藏污纳垢之所，看不上的法外之地。
当李卓的武装演练兼剿匪申请正通过某种特殊通道向上递交的时候。
陷马谷中诸势力，不。不能叫势力，称呼为团伙可能更合适，并不知道灭顶之灾悄然来临。
这帮人也算是倒霉，李卓原意是派遣一支小队把事情办了，顺道验证下张远方的天赋能力，跟旁人没啥关系。但当李卓在徒弟的培养流程里加入了一门名字叫古典战争艺术的课时，恍然大悟，这不正好上第一堂，那就不好意思了。
当然，也算为民除害。
况且，调离驻地前来一次区域小规模大扫除，有利于军民和谐。
我西凉铁骑最讲军民鱼水情。
……
张远方从第二天天微明起就跟着西凉铁骑作训。
野外具装五公里，马上弓术，枪阵，骑刀什么的统统都只短短体验一下。就被李卓赶到一旁练体能，扎马步等基本功了，还安排李铁一旁指导监督。
“含胸、收腹、提肛、立腰、开胯、沉肩、收臀。注意呼吸，跟着我。呼吸要有节奏，所有高等级的武道修行，都是从基础行气法开始的，呼吸是第一步。”
李铁在一旁提着一根小竹竿，不断的拍打张远方的身体。
此刻的张远方并没有学校时那般不情愿，那般不堪。他很是认真，很努力的那种。毕竟西凉铁骑的训练大部分他都没法参与，能参与的几个基础项目，体能支持不到五分一，没开启天赋的弓术简直不堪入目，枪术，刀术套路都练不好，更别说马上动作了。
张远方被士卒们异样的眼光看得受不了。
“军营里只认强者。”
洞悉一切的李卓，只留下这句话和李铁，再没来过作训场。
做我徒弟，哪那么简单。这是你自找的。
“铁叔，一直都是这样训练的么？”
休息的时候，看着西凉铁骑拿着真刀真枪在捉对厮杀，滋拉的刀枪相撞声相当刺耳，时不时就有几道伤口，血肉模糊，刀口染血，而一旁主官和医护人员习以为常的样子，都看愣了。
“铁骑的军团天赋偏防御，加之有甲胄的保护，日常的训练中，需要来点真家伙。让大家熟悉下伤口和疼痛，否则遇到硬茬子容易出事。”
“好……好厉害”
“军团天赋？这是什么？”
“这以后你就知道。我们继续。”
“军中多外功，这一套是军中体术，是赤手搏杀技，共计十六式。多以肘，膝击打为主。注意看。”说罢，立马演练起来，先是连贯性来一遍，看得出来李铁已经是刻意放缓了节奏和速度，但张远方还是没看明白，只记得住大概。而后，李铁一式一式的教习，张远方的太阳穴，鼻梁，喉咙，眼睛，下颌，下体，会阴频遭重创。
“这功夫一点都不男人，铁叔你教我帅一点的招式。”
李铁跟看傻子一样，压根没理睬。而是要求张远方一遍遍的练。
“学校是打熬身体，苦练基本功的处所。杀人技是不会教习的，最多练练健体套路。一怕基础不牢固，专注于术，而忽略了法；二是少年人心性不定，缺乏约束，热血冲昏头脑，恃武犯禁的例子并不稀罕。专攻人体要害虚弱之处，杀人技都不帅，摔打擒拿这等技巧，刺撩劈砍挡等简练的招式，在军中才是主流。”
“练气以前，你说的那些所谓很帅很男人的都是假把式，耍戏法的。”
在一遍一遍的练习中，快不耐烦了。没有了某些病的压力，张远方故态复萌。
李铁的声音轻飘飘的传过来，言语之中充满了你懂个屁的意思。
“想要帅。等你练气有成再说。”
“对了，铁叔。你们那个身上冒红光的招式，那个教教我。”
见他压根没听进去，李铁也不废话。手中的小竹竿噼里啪啦甩得直响。
而此刻，有只训鹰扑腾着翅膀落在营地，喂养的士卒赶忙取下信笺直奔中军大帐。
大概半时辰后，将军命李铁张远方营帐听令。
营帐内已经有了几名身着校尉盔铠模样的军士，皆是身材魁梧的壮年。
一人是军中罕见的白面无须，圆脸，大耳垂，大肚仿佛一尊身着铠甲的弥勒；身旁那人披发在肩，颧骨异常的突兀，应该是名胡人；居中的那位下颌短须，国字脸，双目有神，颇有一番儒将风度；右侧一人右脸有大痣，另一名脑门光溜溜的，约莫两丈余，异常的雄壮，具装在身宛如钢铁小巨人。
最特别的是李卓身侧那位，军营中不着军服，一身儒袍，在一堆一身铁甲的壮汉中显得很是纤瘦，很普通的五官，嘴角微微含笑，在人群中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儒生。张远方进门的瞬间，第一眼看到的是他，第一个忽略的也是他，现在脑海中印象最深的还是他。
是他，是他，还是他。
是看到那股有着幽蓝色雪莲花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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