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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八章 永生之术(上)

    被宇文昭勒住脖子,憋红了脸喘着粗气的人……竟然是尚不知!

    倒在地上,抱着腿龇牙咧嘴的是顾堂将军。

    还有,一名昏倒在地的小道士。

    僵持了片刻,见他们没有同党现身,宇文昭手上力道逐渐加重,短刀的刀刃也在暗暗往里收。

    察觉到他就要下手,星河连忙喊道:“宇文将军!好像有点误会!这几位不是凶徒!”

    宇文昭停下手,轻轻“咦”了一声。

    狐疑的打量起这三个人。

    一个白面书生,一个莽汉,一个道士……

    三个夜闯义庄敛房的人,竟然认识星河。

    手上的钳制并没有放松,他审慎地问道:“他们是什么人?”

    星河愣了一瞬,马上指着尚不知说:“这是我大表哥!那两个……是护卫和随从。”

    尚不知一听,知她有心维护,连忙接话道:“对对对,这位少侠,我是阿衍的大表哥,宫浔。都是误会,误会!”

    宇文昭瞥了一眼那小道士,旋即皱起了眉头。

    世家大族的公子带着小妾、歌舞姬出门的都不少见,甚至会有僧侣随行,却唯独没见过带道士的。

    他思量了片刻,对尚不知说道:“你既然是星河的表哥,那你说她生辰是什么时候?”

    倒在地上的顾堂额头冒着汗,没想到他会问这样的问题!真的表兄妹尚且不一定记得,何况是太子太保大人一个外人,如何答得出宫家小姐的生辰。

    他暗暗去摸身上的兵器,准备随时偷袭对方。

    星河也不禁捏着一把汗,以宇文昭张扬的脾性,尚不知一旦说错了,必定小命不保。

    出人意料的是,尚不知不假思索的答道:“冬月十七,日落之际。”

    就在顾堂和小道士惊掉下巴的时候,宇文昭缓缓松开了手。

    他收起短刀说道:“既然是宫浔大哥,敢问你来南秦州做什么?又为什么深更半夜跑到义庄来,还这样鬼祟的使用迷烟?”

    “额……为什么嘛……”

    尚不知求救的眼神看向星河,却被她质疑的目光挡了回来。

    他一咬牙,负着手说道:“青峦城商号的掌柜来报,自我乌哲分号卖到南秦州的一批西域宝石,品质上有一些瑕疵。经过月余的回收,其他的宝石都收回来了,唯有陈勉大人死前买过的那块,怎么都找不到……为了商誉,我们也只能出此下策!”

    听了他这番话,星河差点失笑……鹤鸣才子,还真是能编!

    宇文昭一听,暗暗点头,拱手道:“在下宇文昭,见过宫浔大哥。若是行商之人都如你这般爱惜商誉,商贾的地位也绝不至于像今天这样低。”

    星河头皮有些发麻,宇文昭显然是想说点好听的,勉强说出来却是这样刺耳。若是真的大表哥在场,恐怕要气得拂袖而去了。

    听他自报家门,尚不知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少侠就是大魏大冢宰家的世子,明摆着的大魏未来国柱。

    他讪笑着虚礼道:“幸会,幸会!见笑,见笑!”

    宇文昭指了指陈勉的尸身道:“陈大人身上未着寸缕,你们在这里恐怕找不到那宝石。不如随我去州牧府衙,到他住过的寝房找找看吧。”

    尚不知望向星河,发出一丝苦笑,却只能应承下他的话。

    在宇文昭热络的招呼下,他们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的离开了义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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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你到底为什么来这?!”

    星河把刀抵到尚不知面前,恶狠狠地质问道。

    尚不知一边避开刀刃,一边敷衍道:“千万别动手……记住《大齐律令》,谋杀亲夫者要处极刑……”

    星河指向窗外道:“还说这种废话!信不信我喊上一声,你马上就能万箭穿心?”

    尚不知显然无畏,嬉笑着道:“别呀,我是你的未婚夫婿,又是大齐重臣……这个骨眼上跑来南秦州见你,你又帮我撒了谎……事情一旦抖开了,恐怕你们魏君会以为你是我的内应呢……”

    看着他嬉皮笑脸的样子,星河一时怒火中烧。

    “你威胁我?!”

    她压低了声音喝到:“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伤忧草我这还有许多呢……想问什么问不出来?”

    尚不知不以为然的耸耸肩,“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唯独嘛……”

    星河轻轻一笑,“我可不是给你用的……你忘了顾堂和那个小道士了?你受得住药性,他们可不见得!我奉劝你,还是乖乖招供了,省的他们再说出点北齐兵力分布、草原战况、朝中内斗……这样那样的消息来。”

    听了她的话,尚不知仍是一副无所谓的神情,随口说道:“七小姐高兴就好。请随意!”

    见他这样反应,星河立马明白了。

    顾堂和小道士只是随行,他们来这的真正目的,恐怕只有尚不知最清楚。

    她抿起嘴唇,满怀深意的笑道:“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去一把火烧了义庄,你要找的东西会随着你的狡猾一起消失!”

    这下子,终于拿捏到了他的软肋——那义庄里,可藏着要命的东西!

    尚不知脸色大变,一下子没了招数。

    转念一想,宫衍也算是大齐子民,总不至于去破坏他的事情。

    他连忙拱起手,好声好气地说道:“我来这呢,就是为国君办一点小事情,与你们大魏的朝局、战事绝无关系!我们各行其道,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

    星河轻哼了一声,偏过头去说:“那要看你有多少诚意了!”

    尚不知沉了口气,无奈地说:“好吧,你要听,我便告诉你。此事关系重大,你自己掂量掂轻重!”

    “快点说,别墨迹,我可是很忙的!”星河摆摆手催促道。

    尚不知先是试探着问:“你知道南秦的青鸾神鸟吗?”

    “知道,那是南秦人的图腾。不死不灭的凤凰鸟!”星河不明所以地答道。

    尚不知手指一点,肯定地说:“我们是来找青鸾的!”

    星河斜着眼睛看他,心里想着莫非他疯了,或者以为自己跟宇文昭一般好哄。

    见她一脸怀疑的样子,尚不知赶忙解释道:“我们找的青鸾并不是一只鸟儿,而是一种秘术。”

    他谨慎的凝神听了半天,确认四下无人,才凑到星河耳边,以低的不能更低的声音说:“那是一种让人永生的秘术。陛下大限将至,无上道人在南秦州为他找到了秘术的线索……陛下派我等来找道人留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