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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外交的作用

    “好好好,快快起来,你这小家伙礼数倒是全乎,小小年纪却能有如此修养,难怪齐孝儒对你青眼有加,老夫颜瀚,礼过独孤小友!”

    颜瀚上前一步,双手虚扶,待独孤博起身后双手负背微微躬身,雅的不能再雅,小小一礼却好似春风拂面,这老爷子可真是个妙人儿,独孤博心里暗暗称奇,嘴上也是不敢怠慢,赶忙躬身:

    “老大人抬举了,弟子何德何能,万万受不起老大人这一礼。”

    颜瀚看着独孤博,双眼说不出的喜欢:

    “哈哈哈,学问无大小,小友一语见地,吾闻之醍醐灌顶,苦思冥想一整夜之久,今日按耐不住性子上门叨扰,既是求教,这态度还是要有的。”

    这老爷子,你轻轻一礼,我腰都快弯死了,不就一句兵法嘛,折腾死我了。

    “老大人严重了,老大人看得起学生,派人来府上喊一声,弟子必定快马加鞭赶到,何至于亲自登门,老大人快快请进,弟子独孤博恭请老大人入府一叙。”

    颜瀚哈哈一笑,便拉起独孤博的手入了府门,二人一路有说有笑行至大厅。

    “老大人见笑了,家父母出征在外,弟子今日却起了口腹之欲,指挥下人在厨房忙活了一整天,做了这道’独孤鸡霸’,方才喊下人热过了,还请老大人一试。”

    颜瀚看着眼前的炸鸡分外诱人,一时间也是忍不住夹了几筷子尝尝,鸿胪寺主官啥高级吃食没见过,今日也是折在了这道炸鸡上:

    “嗯~善哉,吾还未曾见过有如此料理鸡肉的,看似粗糙却内含数道工序,就是这名字起的有点不雅,总觉得有点怪怪的,若是能将名字改的文雅些,他日我鸿胪寺招待外使的菜谱上,又会多出一道拿的出手的好菜!”

    独孤博暗暗腹诽,这么霸气的名字你说不文雅,名字嘛,霸气就行了,管他俗不俗雅不雅呢。不过要是能让这炸鸡入鸿胪寺菜谱,这不就是免费的广告嘛,自己一个“大男人”,也不能总花家里钱不是,赶忙套路颜瀚:

    “既如此,不妨请老大人为此菜赐名,他日这菜入了鸿胪寺菜谱,长我夏国排面,那些鸡也算不枉此生了不是?”

    颜瀚闻言哈哈大笑:

    “哈哈哈哈,你这小子,说话如此有趣,老夫怎么就感觉你没安好心呢?罢了罢了,老夫今日上门求教,又白得一菜谱,也得让你占点便宜不是。且让老夫想想,你这炸鸡乃是烈火烹油炸至而成,就叫’金脂鸡’如何?”

    “老大人不愧是文坛大家,这’金脂鸡’听着比小子的鸡霸强多了,就依老大人的,就取这个名字了!”

    寒暄以毕,颜瀚正了正色,轻轻探出双手,侧身一拱:

    “昨日齐孝儒携几位老友来鸿胪寺做客,席间谈及小友所论,寥寥几句道尽国交大道。老夫执掌鸿胪寺已有三十年之久,细数我朝外事,无不是先兵后礼,将士们打完了仗,才轮到我们鸿胪寺这群儒生上阵谈判,可老夫总感觉有力难施,自古成王败寇,战局已定,谈来谈去,又有何意义?不过是做些表面文章罢了。”

    这颜老夫子也够可怜的,鸿胪寺说起来是夏国门面之所在,可没有里子撑着,也不过是个摆设罢了,看来世人还是没有意识到外交的重要性啊,也罢,今日便给老爷子上上一课:

    “老大人此言差矣!依弟子愚见,鸿胪寺之作用,远不止于此!”

    颜瀚闻言一震:

    “还请小友赐教!”

    独孤博灌了口奶茶润了润喉咙,说道:

    “一句话:君子动口不动手。老大人您想想,若是能通过谈判解决的事情,为何要出兵相互攻伐,国与国之间,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正如此次东帝汶出兵相助北莽,不过是为了粮草罢了,筹措粮草,有很多种方法,可以出钱向他国购置,亦可通过商贾筹措,再不济也大可不必酣然出兵!苍南国物产富饶,乃四国之最,东帝汶又与苍南国比邻,只需威逼利诱,便能以最小的钱财购得足够的粮草,甚至无须废一兵一卒便可达成目的,又何必舍近求远,远征我西夏。而这,正是外交的作用!”

    颜瀚一时间老泪纵横,颤声说道:

    “然也!然也啊,可恨天下之大,尽是一群玩弄权秉之辈!一孩童尚能有如此见识,这天下士人,还妄称什么英雄!穷兵黩武,他们倒是杀的痛快,可见那百姓是何等惨样!”

    唉,古代嘛,不打点仗怎么配得上这群蛮人的身份呢?

    “老大人莫要伤感,弱肉强食,自古已然,有道是一个巴掌拍不想,咱们想跟人家谈,人家还不乐意呢。军队乃是国家的基石,弟子以为,军队的作用在于震慑,而非纯粹的攻伐,当两国出现矛盾,当以谈判为首要手段,只有谈无可谈,避无可避之时方能出兵,所谓合则两利,攻则两伤,纯粹的军事战争下,是没有胜者的。”

    前世的外交理论在现在怕是起不了多少作用,不过拿来给老爷子宽心倒也不错。

    “正是如此!好,好啊!有你这等才俊,实乃我夏国之幸也!哈哈哈,想不到老夫行将就木之年,竟能觅得知音,只恨你年岁太小,不能与老夫深交,不然老夫定要与你同居一方草席,共话天下大事,唉,可恨,可恨啊!”

    这……颜瀚一时间基情满满,独孤博扶着凳子的手都快要扣出三室一厅出来了,自己还没老爷子活的零头长呢,这老爷子怎么就能说出这种话来,还好没给老爷子上酒,要是老爷子一激动要跟自己拜把子,那不直接社死了。

    “哈哈…哈哈,老大人言重了,小子何德何能能与老大人相提并论,只是偶观《大雁行》有感而发而已。”

    “善哉!不知小友还有何高见?老夫欲著文一篇,上书以谏陛下!独孤小友,不妨今日你我移步鸿胪寺,共作此文!”

    啊……这,我晚上还想给襄阳姐姐送炸鸡呢,再说了,那是孙子写的,不是我写的啊……

    “老大人,这…这不太合适吧,弟子才疏学浅,从哪里来的墨水与老大人共作文章,弟子就不去了,还是等老大人您大作出世后给弟子拜读拜读就好,嘿嘿,老大人您说呢?”

    “不可!小友万万不可妄自菲薄,小友乃我夏国神童,六岁便能作出名诗几首,今日一定要与我移步鸿胪寺,你我共勉之!”

    咱两隔着辈呢,我爹都跟你共勉不了吧。

    “老大人既然执意如此,弟子谨受命!”

    唉,人微言轻啊,自己这个年纪,不管谁来了都能提溜两下,更别说颜瀚这个正四品大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