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凝息之法
说话间，高家的管家已经被带了过来，陈老二无心再理会这王知县的风言风语，便招呼管家过来。“你是高家的管家？”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人张山，是高家的管家。”自称张山的人不认识眼前问话的这位大人，不过瞧了瞧师爷和王知县，大抵也多少猜到了这人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回话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
“张山，那你在高家做了多久？”陈老二问，“你和高员外的关系怎么样？”
“大人......大人您是怀疑小的吗？”张山吓住了，噗通跪了下来。“大人，这事不关小的的事啊，小的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死的......大人，大人明察啊！”
“起来回话吧，你不必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陈老二伸手将张管家拉了起来，“你只需要回答我即可。”
“这，是，是......小的知道了。”张山颤颤巍巍的说，“小的跟着老爷大概二十七年了吧，对，今年刚好满二十七年，老老爷在世的时候，小的就在府上做事了，从小就跟着老爷，后来专门伺候老爷，等到府上的老管家告老还乡之后，老爷就让小的，做府上的管家了。要说感情的话，大人，小的是绝不会谋害老爷的人了，是不是别人，小的不敢说，但小的绝对不会谋害老爷！小的跟老爷感情很深的，老爷对小的也好，对小的一家也特别体恤，小的感激老爷还感激不完呢，怎么会害老爷，大人明察啊！”
“你家夫人过世四年了？”
“夫人？是......是，夫人过世四年了。”
“这府里平时还有些什么人。”
“就是一些下人了，一些打杂的下人，家丁，还有一些婢人。然后......然后就没什么人了。老爷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小姐早就嫁人了，前年难产死了。大少爷和二少爷早就不在这儿住了，大少爷去了京城，好久都没消息了，至于二少爷嘛，二少爷是不学无术，老爷嫌他整天游手好闲的，后来因为赌博的事情，把老爷彻底给惹怒了，就被老爷给赶了出去。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这儿啊。”张管家对高员外的生活了若指掌，知道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对于老爷和两位少爷之间这些也都很清楚。
“昨晚跟随你家老爷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你可印象吗？她是不是这城里的人？”陈老二在屋子里转了一周，确实察觉到一些气息，可是这些气息很微弱，像是......
“这......”张管家特意回忆了一下，“其实她的样子，小人看的不算清楚，当时她依偎在老爷身侧，老爷也喝多了，小的还以为......是老爷从哪个花楼里带回来的姑娘。她是不是这城里的人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她当时......她当时是......小的记得，她打扮的又不怎么像是青楼里的那些姑娘，很素雅，看着很漂亮，很有气质，穿着一双绣花鞋，并不是那种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过小的当时，确实是没有想那么多，因为这是老爷第一次从外面带了女人回来，以前也不怎么喜欢那些妖艳的女子，所以小的以为，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姑娘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才会让老爷特别注意到她，因而把她带回来的。可是谁知道......谁知道她竟然......”
“在你家老爷出事之后，你就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了吗？”陈老二问道。
“嗯，小的发现老爷倒在血泊之中，虽然当时慌乱，腿都软了，但是因为害怕......害怕凶手还在房里，所以本能地就看了一眼。后来官府的人来了，小的还和府里的人确认过，不过大家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好像，只有昨晚小的给老爷开门的时候一个人见过。”张管家疑惑极了，这府里除了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看到过那个女人了，这也就是说......他是唯一一个看到过那个女人的人了。
“这样啊......”陈老二问完了他想问的，便转过身在房里细细琢磨起来。
“大人，您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呢？”王知县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现在王知县可是最期盼破案的人了。这件案子多拖一天，对他都十分不利，他只想着，在京城里的人赶到这里之前，就把整件案子解决掉。
只是，陈老二突然站定了脚，回过头来。
他站在角落里，恰好足以将卧房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是......
手底下一个翻覆，青烟自袖中浮出，双手将青烟肆意挥散出去，眼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原本这厅里的人都似乎若隐若现，定在了那里也不动了。陈老二用凝息之法，顿时就回到了事情发生之前......
方才，他触摸过案发之后，这卧房里所有可以留下线索的东西，大概对每一件器物在案发当时所沾染的气息留下了印象，他屏息穿梭在两界交集之间，走过黯然无声的厅堂......
从窗子看到，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再看一侧，这卧房一侧，有书案和书架，被繁乱的地方，正是这里收纳了一些书卷画轴的地方，他仔仔细细看过每一处在事情发生之前的样子，又回忆着他方才所看到的事件发生之后的变化......是这里？
那个妖秽杀了高员外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是在这里翻找着什么？它到底在找什么呢？如果说是贵重之物，高员外难道会放在卧房里吗？如果是钱财细软，那么应该找去账房，如果是高员外之前收买的那些老古董的话，自然是在库房，或者是摆在明面上。
这卧房的书案旁，能找到什么呢？
是书吗？难道那妖秽是来这里找什么书的吗？还是画呢？画......它是来找画的么......
瞬间从方才空无之境回来，陈老二立于房中，王知县正在叫他，叫了两声都不见他有回应，因此正在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老二推开王知县径自走向了卧房对面的书案旁，这里是整间屋子里被翻得最乱的地方，架子上的书都是被一本一本直接扔下来的，但是画捅里的画，却是每一幅都曾被人展开过......“张管家，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爷这卧房里收藏的画作都有什么？”
“回大人的话，正是。小人张山，是高家的管家。”自称张山的人不认识眼前问话的这位大人，不过瞧了瞧师爷和王知县，大抵也多少猜到了这人的身份不一般，所以回话的时候，也是客客气气的。
“张山，那你在高家做了多久？”陈老二问，“你和高员外的关系怎么样？”
“大人......大人您是怀疑小的吗？”张山吓住了，噗通跪了下来。“大人，这事不关小的的事啊，小的也不知道，老爷是怎么死的......大人，大人明察啊！”
“起来回话吧，你不必紧张，我就是随口问问。”陈老二伸手将张管家拉了起来，“你只需要回答我即可。”
“这，是，是......小的知道了。”张山颤颤巍巍的说，“小的跟着老爷大概二十七年了吧，对，今年刚好满二十七年，老老爷在世的时候，小的就在府上做事了，从小就跟着老爷，后来专门伺候老爷，等到府上的老管家告老还乡之后，老爷就让小的，做府上的管家了。要说感情的话，大人，小的是绝不会谋害老爷的人了，是不是别人，小的不敢说，但小的绝对不会谋害老爷！小的跟老爷感情很深的，老爷对小的也好，对小的一家也特别体恤，小的感激老爷还感激不完呢，怎么会害老爷，大人明察啊！”
“你家夫人过世四年了？”
“夫人？是......是，夫人过世四年了。”
“这府里平时还有些什么人。”
“就是一些下人了，一些打杂的下人，家丁，还有一些婢人。然后......然后就没什么人了。老爷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大小姐早就嫁人了，前年难产死了。大少爷和二少爷早就不在这儿住了，大少爷去了京城，好久都没消息了，至于二少爷嘛，二少爷是不学无术，老爷嫌他整天游手好闲的，后来因为赌博的事情，把老爷彻底给惹怒了，就被老爷给赶了出去。平时也没什么人会来这儿啊。”张管家对高员外的生活了若指掌，知道这府上大大小小的事情，所以对于老爷和两位少爷之间这些也都很清楚。
“昨晚跟随你家老爷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你可印象吗？她是不是这城里的人？”陈老二在屋子里转了一周，确实察觉到一些气息，可是这些气息很微弱，像是......
“这......”张管家特意回忆了一下，“其实她的样子，小人看的不算清楚，当时她依偎在老爷身侧，老爷也喝多了，小的还以为......是老爷从哪个花楼里带回来的姑娘。她是不是这城里的人小的就不知道了，不过有一点，她当时......她当时是......小的记得，她打扮的又不怎么像是青楼里的那些姑娘，很素雅，看着很漂亮，很有气质，穿着一双绣花鞋，并不是那种花枝招展的女人。不过小的当时，确实是没有想那么多，因为这是老爷第一次从外面带了女人回来，以前也不怎么喜欢那些妖艳的女子，所以小的以为，可能正是因为这个姑娘和其他女子不一样，才会让老爷特别注意到她，因而把她带回来的。可是谁知道......谁知道她竟然......”
“在你家老爷出事之后，你就没有看到那个女人了吗？”陈老二问道。
“嗯，小的发现老爷倒在血泊之中，虽然当时慌乱，腿都软了，但是因为害怕......害怕凶手还在房里，所以本能地就看了一眼。后来官府的人来了，小的还和府里的人确认过，不过大家都没有看到那个女人，好像，只有昨晚小的给老爷开门的时候一个人见过。”张管家疑惑极了，这府里除了他就再也没有第二个人看到过那个女人了，这也就是说......他是唯一一个看到过那个女人的人了。
“这样啊......”陈老二问完了他想问的，便转过身在房里细细琢磨起来。
“大人，您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呢？”王知县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现在王知县可是最期盼破案的人了。这件案子多拖一天，对他都十分不利，他只想着，在京城里的人赶到这里之前，就把整件案子解决掉。
只是，陈老二突然站定了脚，回过头来。
他站在角落里，恰好足以将卧房内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这是......
手底下一个翻覆，青烟自袖中浮出，双手将青烟肆意挥散出去，眼一闭，再睁开的时候，原本这厅里的人都似乎若隐若现，定在了那里也不动了。陈老二用凝息之法，顿时就回到了事情发生之前......
方才，他触摸过案发之后，这卧房里所有可以留下线索的东西，大概对每一件器物在案发当时所沾染的气息留下了印象，他屏息穿梭在两界交集之间，走过黯然无声的厅堂......
从窗子看到，外面的天色渐渐暗下来了......
再看一侧，这卧房一侧，有书案和书架，被繁乱的地方，正是这里收纳了一些书卷画轴的地方，他仔仔细细看过每一处在事情发生之前的样子，又回忆着他方才所看到的事件发生之后的变化......是这里？
那个妖秽杀了高员外之后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是在这里翻找着什么？它到底在找什么呢？如果说是贵重之物，高员外难道会放在卧房里吗？如果是钱财细软，那么应该找去账房，如果是高员外之前收买的那些老古董的话，自然是在库房，或者是摆在明面上。
这卧房的书案旁，能找到什么呢？
是书吗？难道那妖秽是来这里找什么书的吗？还是画呢？画......它是来找画的么......
瞬间从方才空无之境回来，陈老二立于房中，王知县正在叫他，叫了两声都不见他有回应，因此正在纳闷到底是怎么回事。陈老二推开王知县径自走向了卧房对面的书案旁，这里是整间屋子里被翻得最乱的地方，架子上的书都是被一本一本直接扔下来的，但是画捅里的画，却是每一幅都曾被人展开过......“张管家，你知不知道你家老爷这卧房里收藏的画作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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