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7章 父辈的约定
如果反之，他先帮助太皇太后除掉瑞阳王这个威胁。
那么等到只剩太皇太后和少帝的时候，一个妇人一个孩子，自然比瑞阳王更容易对付。
“不错！”
未曾想，江太尉在听到他的分析之后，竟然拍手叫好，连连赞许。
“郑严啊，你不愧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
江太尉的最终目的，已经不仅仅是权倾朝野了。他甚至想要借助太皇太后的力量将瑞阳王扳倒，然后除掉太后，接近少帝，再然后......
郑老大一路走回来，心乱如麻。他没想到的是，时隔两年再次见到那个曾经对他来说如师如父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江太尉如今想要做的事，已经是天理难容，即使有心挽回，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或许，从他意识到他们并非真正的同路人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局面，势必要站在敌对两方。
“大哥！”
尹老四正巧从房里出来，遇上了郑老大，瞧着他有些出神儿，就这么喊了一声。
郑老大抬起头来，眼底却满是心事。
“出什么事了吗？”尹老四走了过来，郑老大的神情让他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可郑老大却先看向隔壁的屋子。
“老二说要再去查一遍，所以老五跟着他去了。”尹老四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所幸，陈老二夜深之时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便前去证实，宋老五自然跟着一起去了，留下尹老四在这儿等他。“你......是去找那位江太尉了吧。”
“嗯......”拖得长长的一声闷哼，郑老大现在很是郁闷，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让他不知所措。转身走到一旁，很随意地坐了下来，“老四，你......”
瞧出了郑老大的难言之隐，尹老四跟了过去，在一旁坐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你可会怀疑，诸多兄弟之间是否有人已经成了，他人的细作。”郑老大愁眉不展，他想了一路，却始终拿捏不定。这些人里，虽然有些才不过短短两年的交情，但他们的朝夕相处，同生死共富贵，他又实在不想去怀疑谁。
“怎么会这么问。”猝不及防地，尹老四有些转不过来弯，“难道是江太尉告诉你，我们几个之中，有他的内奸？”
郑老大叹了口气。
“可你为什么会相信他，认为这些兄弟里......有内奸呢？说不定，他只是为了挑拨兄弟之间的感情，离间我们大家，你要是信了，不就是中了他的计吗？”尹老四不愿相信。
“不，不只是他说，我有种感觉......他知道我们太多事了，好像一直都有一双眼睛躲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然后把消息透漏给他。”郑老大已经相信，青坞城里确实有人在帮助江太尉了，“老四，这一次的事情......”
“不论如何，可以防备着，但是在找到线索证实到底是谁把情况泄露出来的之前，不要想太多，免得自乱阵脚伤了兄弟义气。”尹老四不愿怀疑任何人，但是郑老大的反应告诉他，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不能放任不理，但是在怀疑大家和相信郑老大之间落入两难。
他说的没错，这也是郑老大所想的。
两个人坐在月下，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四周围寂静极了，听得见彼此呼吸的节奏，愈发令气氛变得沉重许多。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郑老大说，“我的事，你是青坞城里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我和你们不一样，生来就不同，幼年的时候碰上那进山的猎人，杀我爹娘。我娘把我藏在山洞里避过一劫，是她的血腥味，让那人没能发现我。后来我就遇上了江太尉......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尉，他路过山里将我救下，带我来到城里。十年朝夕相处，如师如父，我曾经很相信他......我以为他真的是想要帮我，真的是希望维持一个人与妖可以和平共处的社会，世上的一切不能以出身来断定，而是善恶......直到，我发现他将捉回来的妖秽，都关了起来，不管他们之前是否伤过人，都试图在驯化他们......”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郑老大逐渐醒悟过来，江太尉所要的并不是一个人与妖可以和谐共处的世界，而是要驯化那些妖，让它们完全服从于他，替他做事，他在酝酿着一个极大的阴谋。江太尉让那些妖秽去做一些郑老大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满身血腥味的归来，郑老大什么都不用问，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发现，让他和江太尉逐渐越走越远。然后，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出去做事的郑老大遇上了尹老四，接着认识了其他人，他们对付妖秽，时常很有默契地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渐渐的，彼此熟识，也愈发了解。郑老大把自己想要离开京城隐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几个人一商量，觉得聚在一起是个好主意，于是这在青坞城落脚的事就提上了日程。郑老大和江太尉好歹也十年父子情，没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的，他犹豫了很久，直到发现答应过他不再害人的江太尉又密会妖秽，令妖秽去帮他做事被郑老大发现了。郑老大和江太尉之间起了冲突，江太尉一怒之下道出实情，他笼络妖秽，就是为了权力，妖秽所拥有的力量是人所不能拥有的，他让郑老大不要插手那些事情，还交代了一件事让郑老大去做。
也就是那一次，郑老大做完事情后，便再没有回去过了。
“......也难怪，你有这样的经历，在，又是在那么困难的时候遇见了他，他本就有意骗你，自然会对你很好。你被骗了也在所难免......”尹老四相劝，“这人啊，都是有私心的，得到的越多，未必就会满足，反而......说不定渴望的也就越来越多了。他想要的和你想要的本来就不一样，分道扬镳是迟早的。要不是这样，你能去到青坞城，娶了大嫂，生下一个可爱极了的儿子？这就是因祸得福。”
提起了郑钰，郑老大凝重的面色上才有了稍许的缓解，“是啊......钰儿......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连累钰儿，我怎样无所谓，只是希望钰儿可以平安长大。老四，要是哪一天我出事了，你我兄弟一场，你可得帮我照顾钰儿啊。”
“说什么呢。”尹老四苦笑，“要是真有那一天，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等我娶了妻，生个漂亮懂事的姑娘，就嫁给钰儿，我瞧着这小子不错！咱们刻说好了啊，将来你家钰儿可就是我们尹家的女婿了！”
那么等到只剩太皇太后和少帝的时候，一个妇人一个孩子，自然比瑞阳王更容易对付。
“不错！”
未曾想，江太尉在听到他的分析之后，竟然拍手叫好，连连赞许。
“郑严啊，你不愧是我一手教出来的，果然没让我失望。”
......
江太尉的最终目的，已经不仅仅是权倾朝野了。他甚至想要借助太皇太后的力量将瑞阳王扳倒，然后除掉太后，接近少帝，再然后......
郑老大一路走回来，心乱如麻。他没想到的是，时隔两年再次见到那个曾经对他来说如师如父的人，竟然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江太尉如今想要做的事，已经是天理难容，即使有心挽回，也改变不了什么了。或许，从他意识到他们并非真正的同路人那一刻开始，就已经注定了今日的局面，势必要站在敌对两方。
“大哥！”
尹老四正巧从房里出来，遇上了郑老大，瞧着他有些出神儿，就这么喊了一声。
郑老大抬起头来，眼底却满是心事。
“出什么事了吗？”尹老四走了过来，郑老大的神情让他不由得跟着紧张了起来。
可郑老大却先看向隔壁的屋子。
“老二说要再去查一遍，所以老五跟着他去了。”尹老四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所幸，陈老二夜深之时突然想到一些事情，便前去证实，宋老五自然跟着一起去了，留下尹老四在这儿等他。“你......是去找那位江太尉了吧。”
“嗯......”拖得长长的一声闷哼，郑老大现在很是郁闷，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里，让他不知所措。转身走到一旁，很随意地坐了下来，“老四，你......”
瞧出了郑老大的难言之隐，尹老四跟了过去，在一旁坐下。“有什么话就说吧。”
“你......你可会怀疑，诸多兄弟之间是否有人已经成了，他人的细作。”郑老大愁眉不展，他想了一路，却始终拿捏不定。这些人里，虽然有些才不过短短两年的交情，但他们的朝夕相处，同生死共富贵，他又实在不想去怀疑谁。
“怎么会这么问。”猝不及防地，尹老四有些转不过来弯，“难道是江太尉告诉你，我们几个之中，有他的内奸？”
郑老大叹了口气。
“可你为什么会相信他，认为这些兄弟里......有内奸呢？说不定，他只是为了挑拨兄弟之间的感情，离间我们大家，你要是信了，不就是中了他的计吗？”尹老四不愿相信。
“不，不只是他说，我有种感觉......他知道我们太多事了，好像一直都有一双眼睛躲在暗处，观察着我们，然后把消息透漏给他。”郑老大已经相信，青坞城里确实有人在帮助江太尉了，“老四，这一次的事情......”
“不论如何，可以防备着，但是在找到线索证实到底是谁把情况泄露出来的之前，不要想太多，免得自乱阵脚伤了兄弟义气。”尹老四不愿怀疑任何人，但是郑老大的反应告诉他，确实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他不能放任不理，但是在怀疑大家和相信郑老大之间落入两难。
他说的没错，这也是郑老大所想的。
两个人坐在月下，心情却久久无法平复。四周围寂静极了，听得见彼此呼吸的节奏，愈发令气氛变得沉重许多。
“......你是唯一一个知道的。”郑老大说，“我的事，你是青坞城里唯一一个知道真相的。我和你们不一样，生来就不同，幼年的时候碰上那进山的猎人，杀我爹娘。我娘把我藏在山洞里避过一劫，是她的血腥味，让那人没能发现我。后来我就遇上了江太尉......那时候他还不是太尉，他路过山里将我救下，带我来到城里。十年朝夕相处，如师如父，我曾经很相信他......我以为他真的是想要帮我，真的是希望维持一个人与妖可以和平共处的社会，世上的一切不能以出身来断定，而是善恶......直到，我发现他将捉回来的妖秽，都关了起来，不管他们之前是否伤过人，都试图在驯化他们......”
是从那个时候开始，郑老大逐渐醒悟过来，江太尉所要的并不是一个人与妖可以和谐共处的世界，而是要驯化那些妖，让它们完全服从于他，替他做事，他在酝酿着一个极大的阴谋。江太尉让那些妖秽去做一些郑老大不愿意去做的事情，满身血腥味的归来，郑老大什么都不用问，就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发现，让他和江太尉逐渐越走越远。然后，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出去做事的郑老大遇上了尹老四，接着认识了其他人，他们对付妖秽，时常很有默契地出现在同一个地方，渐渐的，彼此熟识，也愈发了解。郑老大把自己想要离开京城隐居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几个人一商量，觉得聚在一起是个好主意，于是这在青坞城落脚的事就提上了日程。郑老大和江太尉好歹也十年父子情，没那么容易说断就断的，他犹豫了很久，直到发现答应过他不再害人的江太尉又密会妖秽，令妖秽去帮他做事被郑老大发现了。郑老大和江太尉之间起了冲突，江太尉一怒之下道出实情，他笼络妖秽，就是为了权力，妖秽所拥有的力量是人所不能拥有的，他让郑老大不要插手那些事情，还交代了一件事让郑老大去做。
也就是那一次，郑老大做完事情后，便再没有回去过了。
“......也难怪，你有这样的经历，在，又是在那么困难的时候遇见了他，他本就有意骗你，自然会对你很好。你被骗了也在所难免......”尹老四相劝，“这人啊，都是有私心的，得到的越多，未必就会满足，反而......说不定渴望的也就越来越多了。他想要的和你想要的本来就不一样，分道扬镳是迟早的。要不是这样，你能去到青坞城，娶了大嫂，生下一个可爱极了的儿子？这就是因祸得福。”
提起了郑钰，郑老大凝重的面色上才有了稍许的缓解，“是啊......钰儿......我现在最怕的就是连累钰儿，我怎样无所谓，只是希望钰儿可以平安长大。老四，要是哪一天我出事了，你我兄弟一场，你可得帮我照顾钰儿啊。”
“说什么呢。”尹老四苦笑，“要是真有那一天，你的儿子就是我的儿子，等我娶了妻，生个漂亮懂事的姑娘，就嫁给钰儿，我瞧着这小子不错！咱们刻说好了啊，将来你家钰儿可就是我们尹家的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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