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初来乍到（下）
穆南茨顿时将眉皱得更深了，太阳穴的青筋嘣蹦直跳。
他很快冷静下来，语气淡淡道。
“你们刚在做什么？”
“练习包扎。”
尹蓿儿也回过神来。
她抬脚后退一步，侧身让他们进来。
“我师傅说，战场上，受皮外伤的将士会有很多，免不了要包扎大的伤口，只会包扎小伤口可不行。这不闲来无事，就让我多练练手。”
“是吗，练得怎么样？”
“呃……”
尹蓿儿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师傅。
“……”
陶裕姜仍是余怒未消。
他抬眼瞪了尹蓿儿一眼，缓缓道。
“将军放心，我这徒儿救人是没有问题的。刚才练习包扎，也是为了让她做到心中有数，对病人要温柔以待，不可怕弄疼伤者，就不紧实包扎，也不可太用力，让伤者痛上加痛。”
穆南茨：“……”
小厮：“……”
尹蓿儿：“……”
凭良心而论，尹蓿儿真真觉得，她师傅给她绑的布带……嗯……和温柔一点也不沾边。
但她明明给她师傅包扎得很温柔啊！
但奈何师傅说她包扎得太松，达不到止血的效果。
难道真是应了师姐的那句话，我把师傅当女人看待，师傅把我当成男人看待？
“原来如此。”
静默些时候，穆南茨先开口笑了。
他又抬眸看了一眼还在盯着地面发呆的尹蓿儿，又将目光放在陶裕姜身上。
“在下穆南茨，两位大夫怎么称呼？”
“草民姓陶，草民徒儿姓尹。”
“陶大夫，尹大夫。”
穆南茨眼珠子转了转，将两人各自打量了一番，面朝陶大夫笑道，“听下人说，您腿脚不便？”
“确是如此。”
“……”
穆南茨也没有想到，会有地区派腿脚不便的人来此，但又不能让人再遣送回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陶大夫可愿意留在此地，将自己所学所会教与他人。”
“将军的意思，是在此开个学堂，让我教学生？”陶裕姜面露不满道。
“正有此意。”
穆南茨点头，似乎并没有看到陶裕姜的不满，只是淡淡开口。
“前方医士少，需要经常调换营地，但尽管如此，还是捉襟见肘。演武场有几位不合格的士兵，如果陶大夫愿意，我会尽快安排他们过来学医，就是不知陶大夫是否愿意教他们？”
“自当尽力。”
陶大夫脸色稍缓，抬眼看了看尹蓿儿，不放心道，“我这徒儿呢？”
“明日便去马场学习，待学成，便与斥候一同前往城外的营地。”
“……”陶裕姜刚张嘴，准备说些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耳边就传来尹蓿儿的声音。
竟是压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她说：“斥候？”
陶裕姜瞬间面色阴沉下来，怒目看向尹蓿儿。
穆南茨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尹蓿儿。
尹蓿儿瞬间涨红了脸。
刚才自己走神了，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突然听到斥候二字，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这是，闯祸了？
“那个……斥候听起来好帅的感觉，是哪位啊？”
尹蓿儿咽了咽口水，心怦怦地跳着。
心想着，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快就和穆东篱碰到了？
“噗！”
穆南茨没忍住笑出了声，“尹大夫，斥候不是指谁，也不止一位。到时候是哪位斥候带你过去，还要看是谁送战报过来。”
尹大夫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穆南茨却看着尹蓿儿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尹大夫多大了？”
“十五。”
“……”
闻言，穆南茨眉皱的更深了。
后方派一个十五岁的大夫来，到底是在坑害谁？
“将军莫要担心。”
尹蓿儿见穆南茨脸色难看，心下一慌，连忙开口。
“我跟师傅学医已有七年，虽不及师傅，但外伤包扎也是做过不少的。”
穆南茨听闻，目光深深地，看了看尹蓿儿满是稚嫩的脸庞。
依旧是眉心不展，倒不是生气和不信任，只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么年轻……
“将军不必担心，草民徒儿的医术，草民了解。”
陶裕姜在一旁开口，语气不冷不热。
“将军也不必忧心，草民这徒儿小时候被家里人宠坏了，就是她家里人，特地让草民带她出来磨练磨练的，断了胳膊瘸了腿，正合她父母心意。”
尹蓿儿：“……”
穆南茨：“……”
小厮：“……”
小厮心中暗道：这陶大夫怕不是这位小大夫的仇家。
“如此甚好。”
穆南茨垂眸轻笑一声，他起身朝陶大夫点了点头，又眼含笑意地看了一眼尹蓿儿，“在下告辞，二位好好休息。”
说罢，转身离去。
小厮也跟着出门，为陶裕姜和尹蓿儿关上了房门。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里。
他很快冷静下来，语气淡淡道。
“你们刚在做什么？”
“练习包扎。”
尹蓿儿也回过神来。
她抬脚后退一步，侧身让他们进来。
“我师傅说，战场上，受皮外伤的将士会有很多，免不了要包扎大的伤口，只会包扎小伤口可不行。这不闲来无事，就让我多练练手。”
“是吗，练得怎么样？”
“呃……”
尹蓿儿挠了挠头，小心翼翼地抬起眼帘，偷偷看了一眼自己师傅。
“……”
陶裕姜仍是余怒未消。
他抬眼瞪了尹蓿儿一眼，缓缓道。
“将军放心，我这徒儿救人是没有问题的。刚才练习包扎，也是为了让她做到心中有数，对病人要温柔以待，不可怕弄疼伤者，就不紧实包扎，也不可太用力，让伤者痛上加痛。”
穆南茨：“……”
小厮：“……”
尹蓿儿：“……”
凭良心而论，尹蓿儿真真觉得，她师傅给她绑的布带……嗯……和温柔一点也不沾边。
但她明明给她师傅包扎得很温柔啊！
但奈何师傅说她包扎得太松，达不到止血的效果。
难道真是应了师姐的那句话，我把师傅当女人看待，师傅把我当成男人看待？
“原来如此。”
静默些时候，穆南茨先开口笑了。
他又抬眸看了一眼还在盯着地面发呆的尹蓿儿，又将目光放在陶裕姜身上。
“在下穆南茨，两位大夫怎么称呼？”
“草民姓陶，草民徒儿姓尹。”
“陶大夫，尹大夫。”
穆南茨眼珠子转了转，将两人各自打量了一番，面朝陶大夫笑道，“听下人说，您腿脚不便？”
“确是如此。”
“……”
穆南茨也没有想到，会有地区派腿脚不便的人来此，但又不能让人再遣送回去，于情于理都不合适。
“陶大夫可愿意留在此地，将自己所学所会教与他人。”
“将军的意思，是在此开个学堂，让我教学生？”陶裕姜面露不满道。
“正有此意。”
穆南茨点头，似乎并没有看到陶裕姜的不满，只是淡淡开口。
“前方医士少，需要经常调换营地，但尽管如此，还是捉襟见肘。演武场有几位不合格的士兵，如果陶大夫愿意，我会尽快安排他们过来学医，就是不知陶大夫是否愿意教他们？”
“自当尽力。”
陶大夫脸色稍缓，抬眼看了看尹蓿儿，不放心道，“我这徒儿呢？”
“明日便去马场学习，待学成，便与斥候一同前往城外的营地。”
“……”陶裕姜刚张嘴，准备说些什么。
但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耳边就传来尹蓿儿的声音。
竟是压不住的兴奋与喜悦。
她说：“斥候？”
陶裕姜瞬间面色阴沉下来，怒目看向尹蓿儿。
穆南茨也有些好奇地看向尹蓿儿。
尹蓿儿瞬间涨红了脸。
刚才自己走神了，完全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
只是突然听到斥候二字，一时间没控制好情绪，这是，闯祸了？
“那个……斥候听起来好帅的感觉，是哪位啊？”
尹蓿儿咽了咽口水，心怦怦地跳着。
心想着，不会吧，不会吧，这么快就和穆东篱碰到了？
“噗！”
穆南茨没忍住笑出了声，“尹大夫，斥候不是指谁，也不止一位。到时候是哪位斥候带你过去，还要看是谁送战报过来。”
尹大夫似懂非懂得点了点头。
穆南茨却看着尹蓿儿皱了皱眉，忍不住开口询问道：“尹大夫多大了？”
“十五。”
“……”
闻言，穆南茨眉皱的更深了。
后方派一个十五岁的大夫来，到底是在坑害谁？
“将军莫要担心。”
尹蓿儿见穆南茨脸色难看，心下一慌，连忙开口。
“我跟师傅学医已有七年，虽不及师傅，但外伤包扎也是做过不少的。”
穆南茨听闻，目光深深地，看了看尹蓿儿满是稚嫩的脸庞。
依旧是眉心不展，倒不是生气和不信任，只是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么年轻……
“将军不必担心，草民徒儿的医术，草民了解。”
陶裕姜在一旁开口，语气不冷不热。
“将军也不必忧心，草民这徒儿小时候被家里人宠坏了，就是她家里人，特地让草民带她出来磨练磨练的，断了胳膊瘸了腿，正合她父母心意。”
尹蓿儿：“……”
穆南茨：“……”
小厮：“……”
小厮心中暗道：这陶大夫怕不是这位小大夫的仇家。
“如此甚好。”
穆南茨垂眸轻笑一声，他起身朝陶大夫点了点头，又眼含笑意地看了一眼尹蓿儿，“在下告辞，二位好好休息。”
说罢，转身离去。
小厮也跟着出门，为陶裕姜和尹蓿儿关上了房门。
室内顿时一片寂静，像是陷入了一场，无声的拉锯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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