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穆西蹇将军的碎碎念
啧啧，尹蓿儿不由惋惜道，这姿色，若在湉悦城，估计十三岁就被求亲的人踩烂门槛了。
尹蓿儿伸手试了试水温，才将布巾取下，浸泡到水里，拧半干之后，又拿布巾细细擦拭着伤口周围。
最后，撒上药粉后，她抱起北毓将军上身，小心翼翼地给她上着麻布。
心中默念，毕竟是女儿身，还是得温柔些，再温柔一些。
“药……”之前的那名将士掀开帐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直到滚烫的药，因为倾斜溢出碗沿，他才回神，赶紧将药放下，用手捂住了耳朵。
“药放好了，就出去吧。”
尹蓿儿挪了下身子，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穆北毓裸露在外的肌肤。
接着冷冷瞥了那人一眼。
暗道，真是，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不快出去！
然而尹蓿儿这边，虽然在腹诽着，对那名将士的不满。
而那名将士，也在用不满的目光看着尹蓿儿，他微眯双眼，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尹蓿儿，咬牙离去。
估计尹蓿儿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把她当成色胆包天的狂妄之人。
那名将士出了穆北毓的帐篷，直奔穆西蹇的帐篷。
所以当尹蓿儿做完这一切，正在准备给穆北毓喂药的时候，穆西蹇急冲冲地掀开了帐门。
“嗯？又是你？”尹蓿儿起身，端起药看向穆西蹇，忽略了他满脸要杀人的表情，只淡淡道，“你来喂她喝药吗？”
“……”
穆西蹇不说话，只是目光甚是不友好。
尹蓿儿自讨没趣，把药放下后，从布囊里拿出一捆东西，摊开以后，满满都是细长的银针。
“你这是干什么？”穆西蹇微睁双眸，警惕地看向尹蓿儿。
“针灸。”尹蓿儿抬眸直视着穆西蹇，语气淡淡道，“北毓将军昏迷，药不能入口，只能针灸辅助，好让她张口喝药。”
说着，尹蓿儿依次拿出银针，分别刺入人中、合谷、涌泉这些穴位。
最后，她重新端起那碗药，将勺中的药，细细吹温以后，才将药给穆北毓服下。
“……”穆西蹇眉头微皱，扭头怒目瞪视着刚才急慌慌给他禀告，说大夫对北毓将军不敬的将士，。
那名将士顿时埋头沉默，不敢去看穆西蹇，也不敢去看尹蓿儿。
“明日一早，我再来看看北毓将军。”喂完药，尹蓿儿赶紧收拾好针灸之物，起身看向穆西蹇道，“我去外面看看将士们的情况。”
穆西蹇轻轻点了下头，侧身腾出位置，尹蓿儿便朝穆西蹇点点头，迈步离去。
穆西蹇也让那名将士出去了。
整个营帐内，就只剩下了穆北毓和穆西蹇两人。
穆西蹇来到床沿坐下，他盯着穆北毓的脸看了好久。
看她眉头渐渐舒展开，他暗暗松了口气，伸手紧紧握住了穆北毓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抚上了穆北毓的脸颊。
“真不甘心啊。”
沙哑的嗓音，掩不住地哽咽。
威风凛凛的穆西蹇将军，怒发冲冠之下，率领七万大军镇守边关，几个月来，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慌张。
然而此刻，却落下了两行清泪。
“是我害你至此，本应该是我去的……”
穆西蹇双眸紧紧地盯着穆北毓，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其实，我还真挺羡慕榭源的，他为了所爱，可以那么义无反顾，明知是计，也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
北毓紧闭双目，没有回答他。
“听说榭源在湉悦城，找到了当年追杀他的凶手，顺藤摸瓜，也查清楚了那人背后的势力，好像还与晋王在昌城的死有关，当年昌城的疫病似乎也不简单，只是牵扯到皇室，他怕打草惊蛇，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想来，我们和他也有一年多未见了，还是南茨幸运些，他在守北城，应该已经和榭源见过面了吧。”
“南茨是我们几个中，最喜爱安逸之人，最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去钻研那些木头，那些危险的机关。穆老将军在世时，总是为他担惊受怕，一天八次派人去他房间，看他活没活着。”
说到这儿，穆西蹇忍不住勾唇一笑。
“我还记得，南茨十二岁的时候，总想着让大型弓弩一次性，尽可能地多射出几支箭，他当时为了提高准确率，也为了让箭射得足够远，足够有震慑力，好几天茶饭不思的。最后还是穆老将军亲自去喊他，薅着他耳朵，把他捆在了坐位上，让下人一口一口喂着他吃，吃完了才将他松开。”
说到这里的时候，穆西蹇顿了顿，似是在等着什么。
然后，穆北毓没有回应他。
他沉默了片刻，又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还有穆东篱，最小的是他，最倔、最任性的还是他。让他接管骑兵不接，宁愿去做斥候。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愿意粘着榭源。你不知道，南茨练习马上作战的时候，浑身上下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之前哪里碰过马。”
“唉，南茨现在听到穆东篱的名字就生气，看到他，就要上前跟他打一架。还有，毓儿，还有你啊，你……”
穆西蹇终是说不下去了，抬眸望着穆北毓，眸中满是眷恋之色。
“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还是第一次没有嫌弃我。”
尹蓿儿伸手试了试水温，才将布巾取下，浸泡到水里，拧半干之后，又拿布巾细细擦拭着伤口周围。
最后，撒上药粉后，她抱起北毓将军上身，小心翼翼地给她上着麻布。
心中默念，毕竟是女儿身，还是得温柔些，再温柔一些。
“药……”之前的那名将士掀开帐门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直到滚烫的药，因为倾斜溢出碗沿，他才回神，赶紧将药放下，用手捂住了耳朵。
“药放好了，就出去吧。”
尹蓿儿挪了下身子，用自己的身躯挡住穆北毓裸露在外的肌肤。
接着冷冷瞥了那人一眼。
暗道，真是，不知道男女有别吗，还不快出去！
然而尹蓿儿这边，虽然在腹诽着，对那名将士的不满。
而那名将士，也在用不满的目光看着尹蓿儿，他微眯双眼，眸色复杂地看了一眼尹蓿儿，咬牙离去。
估计尹蓿儿也没有想到，会有人把她当成色胆包天的狂妄之人。
那名将士出了穆北毓的帐篷，直奔穆西蹇的帐篷。
所以当尹蓿儿做完这一切，正在准备给穆北毓喂药的时候，穆西蹇急冲冲地掀开了帐门。
“嗯？又是你？”尹蓿儿起身，端起药看向穆西蹇，忽略了他满脸要杀人的表情，只淡淡道，“你来喂她喝药吗？”
“……”
穆西蹇不说话，只是目光甚是不友好。
尹蓿儿自讨没趣，把药放下后，从布囊里拿出一捆东西，摊开以后，满满都是细长的银针。
“你这是干什么？”穆西蹇微睁双眸，警惕地看向尹蓿儿。
“针灸。”尹蓿儿抬眸直视着穆西蹇，语气淡淡道，“北毓将军昏迷，药不能入口，只能针灸辅助，好让她张口喝药。”
说着，尹蓿儿依次拿出银针，分别刺入人中、合谷、涌泉这些穴位。
最后，她重新端起那碗药，将勺中的药，细细吹温以后，才将药给穆北毓服下。
“……”穆西蹇眉头微皱，扭头怒目瞪视着刚才急慌慌给他禀告，说大夫对北毓将军不敬的将士，。
那名将士顿时埋头沉默，不敢去看穆西蹇，也不敢去看尹蓿儿。
“明日一早，我再来看看北毓将军。”喂完药，尹蓿儿赶紧收拾好针灸之物，起身看向穆西蹇道，“我去外面看看将士们的情况。”
穆西蹇轻轻点了下头，侧身腾出位置，尹蓿儿便朝穆西蹇点点头，迈步离去。
穆西蹇也让那名将士出去了。
整个营帐内，就只剩下了穆北毓和穆西蹇两人。
穆西蹇来到床沿坐下，他盯着穆北毓的脸看了好久。
看她眉头渐渐舒展开，他暗暗松了口气，伸手紧紧握住了穆北毓的手，而另一只手，则抚上了穆北毓的脸颊。
“真不甘心啊。”
沙哑的嗓音，掩不住地哽咽。
威风凛凛的穆西蹇将军，怒发冲冠之下，率领七万大军镇守边关，几个月来，不曾有过一丝一毫的慌张。
然而此刻，却落下了两行清泪。
“是我害你至此，本应该是我去的……”
穆西蹇双眸紧紧地盯着穆北毓，一个人自言自语着。
“其实，我还真挺羡慕榭源的，他为了所爱，可以那么义无反顾，明知是计，也心甘情愿放弃一切。”
“……”
北毓紧闭双目，没有回答他。
“听说榭源在湉悦城，找到了当年追杀他的凶手，顺藤摸瓜，也查清楚了那人背后的势力，好像还与晋王在昌城的死有关，当年昌城的疫病似乎也不简单，只是牵扯到皇室，他怕打草惊蛇，现在不敢轻举妄动。”
“如今想来，我们和他也有一年多未见了，还是南茨幸运些，他在守北城，应该已经和榭源见过面了吧。”
“南茨是我们几个中，最喜爱安逸之人，最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去钻研那些木头，那些危险的机关。穆老将军在世时，总是为他担惊受怕，一天八次派人去他房间，看他活没活着。”
说到这儿，穆西蹇忍不住勾唇一笑。
“我还记得，南茨十二岁的时候，总想着让大型弓弩一次性，尽可能地多射出几支箭，他当时为了提高准确率，也为了让箭射得足够远，足够有震慑力，好几天茶饭不思的。最后还是穆老将军亲自去喊他，薅着他耳朵，把他捆在了坐位上，让下人一口一口喂着他吃，吃完了才将他松开。”
说到这里的时候，穆西蹇顿了顿，似是在等着什么。
然后，穆北毓没有回应他。
他沉默了片刻，又自顾自地讲了下去。
“还有穆东篱，最小的是他，最倔、最任性的还是他。让他接管骑兵不接，宁愿去做斥候。也不知道，他怎么就那么愿意粘着榭源。你不知道，南茨练习马上作战的时候，浑身上下摔得青一块紫一块的，他之前哪里碰过马。”
“唉，南茨现在听到穆东篱的名字就生气，看到他，就要上前跟他打一架。还有，毓儿，还有你啊，你……”
穆西蹇终是说不下去了，抬眸望着穆北毓，眸中满是眷恋之色。
“我说了这么多话，你还是第一次没有嫌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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