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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惩罚

    皇甫惜歌见两位妈妈坐立难安,忙投过稍安勿躁的眼神儿。。。两位妈妈只得继续耐心端坐。

    大概过了有大半个时辰,拿去官府备案的卖身契便被外院的下人送到二‘门’上。外院儿一直都有专‘门’跑‘腿’儿做这事的小厮,皇甫惜歌特意嘱咐了吴妈妈多给些银子——这样才好快去快回,官府也乐得做个快手买卖。

    吴妈妈回了清苑将那卖身契递给主子,只见皇甫惜歌满面的笑容随即消逝,拍了拍桌子:“来人,叫许妈妈带几个粗使婆子进来,将人给我绑了。”

    &nbs。p;又转向‘花’‘玉’桃:“‘花’娘子,真当我萧家是那么好进的么?还真是给你个梯子就敢上房呢。”

    且不说三禄在时便证实了这‘花’‘玉’桃连三郎的正脸儿都没瞧见,就算三郎真的曾经与她滚到一起去过,谁又能留下她?方才不过是为了骗来卖身契,打杀起来更容易罢了。

    直到萧孟朗与三禄都站在了明间里,那‘花’‘玉’桃还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方才还好好的,收了卖身契眨眼就要捆人?再一琢磨方知不好,眼泪一下儿就忍不住了。

    泪眼‘迷’离间打量了一番,‘花’‘玉’桃扑上去拉住三禄的袍角:“爷啊,您得为小奴家做主啊,奴家昨日之前还是个清倌儿,奴家既跟了您,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啊。”

    三禄忍了笑:“那你就做个爷的鬼吧,爷不嫌弃。”

    皇甫惜歌大笑:“瞧见没,三禄做爷做上了瘾。‘花’‘玉’桃我明告诉你,这是萧三少爷的长随,大名程长杰。”

    “或者这样吧,你当着众人面说说,是谁给你赎的身,又是哪个指使你来做下方才那等事,意‘欲’何为?你若老老实实招了,我便能留你一条活路。”

    ‘花’‘玉’桃大惊失‘色’。原来这人不是萧家三少爷?这可如何是好?听着郡主的话儿,若是不招可就没有命在了,那么若是招了…也许能换条命?

    于是‘花’‘玉’桃一五一十的将具体经过原原本本一字不落讲了出来。什么萧大少点名说就要最机灵的那个,否则到了萧家可斗不过郡主;还得要个美貌的,否则不足以令萧家三少爷小两口起了嫌隙…

    皇甫惜歌听罢便望向孙妈妈与叶妈妈:“两位妈妈都听清楚了么?本来我想的是不管三七二十一打死不论的,还要拉到大院儿里去打,叫所有的房头儿与下人都来观刑。”

    ‘花’‘玉’桃听罢这话小脸儿煞白。多亏许妈妈之前就带了两个婆子进来站在一旁,为防她自残早就死死拉住了。

    “可若是打死了,被别人说成死无对证再说我污蔑,反倒不如不了。虽说方才有两位妈妈旁观,我也不愿给两位妈妈添麻烦不是。因此还是叫许妈妈她们捆了人,随两位妈妈去请老夫人做个主吧。”皇甫惜歌与两位妈妈商量着。

    两位妈妈那会儿的着急忧心这会子才彻底放下。只要不叫三少爷纳个ji‘女’做妾,叫她们如何做都使得,便都匆匆起身准备带一众人往鹤年居去。

    皇甫惜歌喊声稍待,叫流苏取了银子来,“今儿为了这么点子事儿,叫大伙儿都跟着忙活一上午,我替三少爷谢谢大家了。”

    话说罢,一人分了两颗银瓜子——这不叫收买人心吧,一人才一两银子不是?众人见真是打赏的分量,也就都笑着接了,纷纷说着谢过三少夫人赏,便浩浩‘荡’‘荡’的前往鹤年居而去。

    一路上,‘花’‘玉’桃绝望的低头垂泪。这做得叫什么事儿啊,眼瞅着就要一步登天,谁知却瞬间跌落尘埃。可是她又能如何?懵懂年幼之时便被卖到那里,妈妈怎么说就得怎么做,哪里容得了她做主?

    可若说做不得主,她自己得知被赎了身不也一样欢呼雀跃么?待得知要到萧府服‘侍’萧三少,不是更满脸兴奋满心欢喜么?妈妈‘私’下教的那些毒计,不也都一一记下,妄图搅‘乱’清苑的水么?

    鹤年居院‘门’口的婆子被吓了一跳,这一群人是做什么呢?赶忙‘欲’令‘门’里的速速去通报老夫人,却见孙妈妈对三少夫人说了几句话,便打人群中闪身出来,先进了‘门’去回禀。

    老夫人听了孙妈**话,脸‘色’未见如何,手与嘴‘唇’却不由得哆嗦了起来。孙妈妈紧着安抚,老夫人却一声不吭只是抖。好在皇甫惜歌与萧孟朗随后进来,忙上前一块儿劝慰。

    “祖母,您拍着桌子骂几声,骂几声泄了怒气就好了。”皇甫惜歌一边劝,一边执了老夫人的手轻轻拍打炕桌的桌面,嘴里还小声嘀咕着类似泄怒的话语。

    老夫人扑哧一笑,‘抽’回手来拍了她一巴掌:“当你哄小孩儿呢,你个猴儿孩子。你们孙妈妈已经和我学了,人我也不审了,惜儿说说怎么个打算?”

    “还是先关柴房吧,都快午正了,惜儿与三郎就在鹤年居赖祖母一顿午饭吃。”皇甫惜歌顾左右而言他。

    老夫人也就不再多问,留着两人一起用了午饭。这饭用得真是应了食不言的老话,祖孙三人只顾闷头吃饭抬头夹菜。皇甫惜歌看上了那盘糟溜鱼片,夹到第三筷时,绿萝便将那菜端到她身前来,看得老夫人又是吃吃一通笑。

    用罢午饭,两人便劝老夫人歇一歇再处置事儿。皇甫惜歌说道:“到底是何情况也问清楚了,祖母就好好歇着。难不成她还能上天入地?”

    老夫人笑着点头:“泰山压顶不弯腰,好样儿的。任它窗外风吹雨打,该吃则吃该睡就睡。你们俩也回去歇着吧,待回头‘精’神了,咱们再处置那些烂事儿。”

    回到清苑的萧孟朗又喝了一碗‘药’,便开始向妻子表达歉意并且发誓今后定将悔过自新。皇甫惜歌被他的话逗笑了:“你可莫说得好像我不依不饶的,叫外人儿偷听了去倒以为我有多刁蛮。”

    又正颜道:“只要你心里有数儿,这些话不说也罢。可既是说了,就要保证做到。被自己亲近的人背后捅刀子,捅那么几回这日子便过不下去了。昨儿这仅仅是**,改日给你换成毒‘药’‘春’.‘药’,你又如何?”

    萧孟朗甚觉同感。相对于对手与敌人,亲人的背叛除了出乎意料外更加难以防备。上官恪出卖谨亲王不就是一个例子么,妻子可是感同身受的。

    上午那件事儿,惜儿处理的真冷静啊。本来还以为她会二话不说直接奔出去将那‘花’‘玉’桃打杀,谁知她竟拉来三禄装成假的萧三少引得‘花’‘玉’桃漏了馅儿。若不是之前在内室与她聊了几句在‘花’满楼的情形…看来两口子的相处还是多多沟通最重要,在这古代也一样。

    小两口又聊了几句便都有些困顿,进了内室相拥而眠直到未正初刻起身。流苏见主子和三少爷醒了,笑道孙妈妈已经来了一刻钟,正在明间里由吴妈妈叶妈妈陪着喝茶,随即递上手里的热巾子叫主子擦脸。

    见主子带着询问的目光望过来,流苏上前低声说了两句,皇甫惜歌频频点头。

    这样也好,人既是‘交’给了老夫人,便不能只顾自己出气了,老夫人处置之前必然会考虑到全府上下,比她想得更周到、更利于萧家的家宅安宁。

    若说之前她自己的想法是将‘花’‘玉’桃当众打杀,也不过是为了叫萧孟韬没脸是一,叫萧孟朗长记‘性’是二,捎带手威慑他人是三;而将人‘交’给老夫人去发落,却能令萧孟韬从此再无翻身的可能,就算他再想作祟,又能蹦跶出多大的天来?

    两相比较起来当然还是后者这结果更好些,皇甫惜歌何乐而不为?既能将人送了过去,绝不会再擅自‘插’手或者表达不同意见,这是皇甫惜歌做人的原则。于是听罢流苏的话,她漱了漱口、挂上一脸温和的笑容去明间见孙妈妈。

    几位妈妈见三少夫人出来,连忙起身行礼。被叫起后,孙妈妈就说了来意:“老奴是想着人有好生之德,那个小娘子还是留她一命、卖了为好,便与老夫人求了情。老夫人却说叫老奴来请示下三少夫人,说这样做可行?”

    “孙妈妈可是折煞我了,还说什么请示,”皇甫惜歌笑‘吟’‘吟’地说道,“卖了好卖了好,也给大少‘奶’‘奶’肚里的孩子积些德行。”

    先不说流苏事先进去与她说了个大概,皇甫惜歌已是心里有了打算,就说孙妈**话里都说怎样怎样为好了,谁还好意思说我不同意?这孙妈妈到底是老夫人的身边人,传话儿也带了气势。

    孙妈妈见三少夫人应下得痛快,便接着说起老夫人打算如何处置大少爷,“大少爷这已经是连着两次犯了大错,老夫人打算明日开始叫他去跪家祠,跪满三天才能放出来。”

    皇甫惜歌假意问这个惩罚是不是有些太过严厉,其实她是嫌惩罚力度不够却不好反驳。虽说她知道萧家的家规里定过,若是跪了三次家祠、每次又是跪三天的话,男丁就此失了做家主的希望,‘女’眷或休书一封,或落发进家庙。

    “上次是大少‘奶’‘奶’有孕,老夫人才饶了大少爷,可没跪虽是没跪,事儿却也犯在那里了。老夫人已经与大少爷说了,两次还是得算两次的。”孙妈妈笑道。三少夫人也许要问的是这事儿吧。

    皇甫惜歌这次真正满意了。一棍子打死人是不可能的,萧孟韬若是就此老实了,也就无法再威胁三郎,若是不老实呢,再挑起一次也不是不可能。日子总要一天天过,筹谋也要一步步来,她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