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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新居(加更)

    古代言情

    (加更)

    为了迎接父王与二哥的回归,皇甫惜歌与萧孟朗依依不舍离开了郡主府搬回萧府。比起之前所受的委屈,还是三郎与萧府的面子更重要些。

    老在鹤年居不远处给小两口安排了个院子,清苑的匾额与物什早已挪归了位,留在这边府里没带到郡主府去的下人们也早已搬了,恪尽职守的做着手里的事儿等待着主子们回归。

    新清苑里,穿堂宽敞又豁亮,穿堂两旁又各有三间倒座房,单看这里不需深入,便知晓这个院子比旧清苑大上许多。再往里走,正房两旁的厢房虽也是三间,看进深看横宽都比那边广阔,想必是每间里都是一明一暗的格局。

    这院子可不像是年轻的小两口能住的,原来的主人不知是谁?皇甫惜歌望向萧孟朗不等开口相问,却他微湿了眼眶。难道说这里是他的亲生母亲曾经住过的地方?

    她才一挂上恍然大悟的神情,萧孟朗便对着她微微点头。这好么?皇甫惜歌有些犹豫,这样做不会对已故婆母有不敬吧?无不少字当下却被他抓了手轻捏手心,似是安抚似是劝慰。

    皇甫惜歌暂时安了心,便随着萧孟朗进了正房。明间中堂处,已经挂上了她那幅亲手画的牡丹图,迎面扑来慵懒高贵的气息正是画如其人。明间与东次间的隔扇罩上是新换的秋香色软烟罗,软烟罗之上还绘着惟妙惟肖的蝶恋花。

    她再次的忐忑望向萧孟朗是不是全都变了模样?我总觉得这样不大恭敬,心里不安得紧。”

    萧孟朗爽朗的笑了在这种事上惜儿便得学学祖母了。若照你的想法儿,哪家不得隔个三两辈儿便都没房子住了?难道还弃了老宅另换府邸?”

    皇甫惜歌吃吃的笑起来,可不是么,是这个理儿没儿。何况婆母已经故去十七年了,总不能就叫这个院子一直荒着吧。可这里已经十几年没住过人了,为何看起来并无一点荒废的迹象?若说老着人修缮了,也没有新修缮的痕迹啊。

    “每隔一两年,父亲都会专门使人将这里修缮整理下,因此并不见败落。”萧孟朗似乎看出妻子的疑惑,便对她解释。

    怪不得呢,皇甫惜歌心里感叹。这么说来公爹与婆母当年还真是伉俪情深呢,那么为何婆母仙逝尸骨未寒,公爹便娶了婆母的表妹续弦?女子死了便要守寡,男子却一天也不能忍耐,这是鬼道理。

    老昨日派习妈妈去了郡主府,习妈妈给三奶奶请了安便低声禀事,话不等说完,皇甫惜歌心里已经笑翻了天,脸上却一丝一毫不敢流露。只待习妈妈说完后叫流苏打了赏,又使人喊来彩云的闺女娅妮带你外祖母去你房里歇歇。”

    这祖孙俩退下后,流苏上前屈膝低笑奴婢恭喜主子了,大去了庄子上养病,想必养上一两年也是她,三年五年还是她。”

    流苏心底并不大满意老这个处置。大做了那么大的孽,令主子至今都没怀上一男半女,往后啥时候能怀上也说不准,竟然只是顶着养病的名头去了庄子?她哪里,若不是之前二来过、回府后便抱着允哥儿去鹤年居哭闹,就算是这离府养病还不一定要等到哪天呢。

    皇甫惜歌倒是理解老的难做之处。萧林氏不要脸,大老爷和六郎可是老的亲儿孙,若将萧林氏的罪名公布于众再一棍子打死,这一棍子也掀翻了一船人啊。

    何况更多的证据还得慢慢收集,老也不该是打发萧林氏到庄子上住便收了手。萧林氏一定是咬死了不承认的,皇甫惜歌坐在这儿也想得到。

    回身放下萧林氏不再想她,皇甫惜歌推开隔扇进了东次间四处观瞧。方才在明间时已经将西次间看得清楚,那里被布置成了一个宴息处,只需在圆光罩外再隔上个八扇屏便好,方才已经吩咐了吴妈妈去库房领取。

    这处院子与原来小院儿最大的区别便是正房的格局。那边是一明四暗,这边是三明两暗,因此这个东次间里的木炕是临窗的,除了冬天需要用炕屏隔风,平时的季节倒是灿烂明亮得多。

    “喜欢吗?”无错不跳字。萧孟朗望着妻子一脸的笑容,伸手拉着她一同坐到炕上。皇甫惜歌却猛然想起了,半晌没答话。

    若是没记,已故婆母的闺名是叫做绮芳的。萧府里的花园叫撷芳园?这不是犯冲了?婆母莫不是当初被这花园的名字冲没了命?

    琢磨到这儿,她翼翼的问萧孟朗这里离着撷芳园很近啊,平日里没事便可以去走走。对了,你可撷芳园的名字是谁取的?”

    萧孟朗哪里她心里想的是,听她发问便很自然地答道听祖母说是父亲取的,那会儿父亲才娶了娘亲过门儿。说撷芳撷芳是娶了芳儿的意思,何况还沾了个携手绮芳的音儿。祖母疼他也就随他去了,匾额都是祖父亲手写的,可惜了美好的愿望……”

    皇甫惜歌没想到原来撷芳却是这个意思。再琢磨起三郎那半句‘可惜了美好的愿望’,便不由得有些消沉。还好萧孟朗看出她被的话影响了,忙拉着她又转进了内室。

    小两口转遍了新清苑,便换了衣裳去鹤年居给老请安。进了房里先谢过祖母给归置的小院儿,再问过祖母这些天歇得可好身子可好。老笑着叫他们两个快些坐下,又喊紫藤送来井水湃过的瓜果。

    惜儿还真是个懂事的,昨儿叫习妈妈去,并没明里暗里说叫两人搬住,两人到底也还是了。否则等谨亲王到了殷州,这事儿可是好说不好听呢,叫她拿脸去见亲家?

    又见小两口绝口不提萧林氏,老心头更是欣慰。这俩可怜的孩子被萧林氏祸害成这般样子,叫她心里很觉得对他们不起。萧林氏根本不承认那麝香与她有关,当初进府来干活儿的又是萧林氏娘家亲戚,如今连人也找不到…

    三郎小两口正陪着老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门外送进来一封信,说是京城谨亲王府的侍卫快马加鞭送来的,信皮儿上写的不是给三爷三奶奶,却是几个大字:萧老亲启。

    老有些慌了神。难不成是三郎两口子受的委屈叫京城了?心里七上八下的打开信看了,却是王妃写来一纸的寒暄之词,只在寒暄之后提了句,明日要携云妃与两个前往殷州迎接谨亲王与皇甫竞皇甫晟,若是老不嫌弃,便来府上叨扰一二。

    老偷偷抹了额头上的汗,心底暗念好险。多亏三郎两口子今日了,否则迎来了亲家母,人家的女儿却不在府中住着,这萧家的脸面啊,可是丢到九重天外了。

    皇甫惜歌见老神色变幻得紧,又是满额头擦不完的汗,躬身上前倒了凉茶端上祖母喝些水吧,这大热天的免不了出汗,出了汗用茶补。”

    老便将谨亲王妃信里所说之事讲了,“惜儿得拿出三奶奶的能干劲头儿好好帮祖母招待你母亲与你云姨和嫂嫂们才好。”

    皇甫惜歌粲然一笑应了声,萧孟朗却立起身来说道王妃信里也不曾说时辰能到,不如三郎到前院儿去交代两个妥善之人明日一早便去北城门迎着。”

    老笑说好主意,萧孟朗又嘱咐妻子多陪祖母说儿,便离了鹤年居往前院儿而去。他那里才一走,老便是满面的愧色主动与皇甫惜歌讲起萧林氏祖母是老了啊,到现在派出去的人手儿还没查到她娘家那个族的下落。”

    皇甫惜歌明白老的心情。杀人也好定罪也罢,不能只靠清苑的那一点墙皮。虽说有话讲的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若没有足够的人证物证摆在这儿,斩草到底不能除根,萧林氏终归要从庄子上。若是回不来,三郎与六郎之间的情分也就无情可讲了。

    在这种宅门里头,还有样的事情会比亲兄热弟阋墙更可怕的?妻妾争斗毕竟只是一个房头儿里的事儿,婆媳妯娌之间争高恐低也不过是之间的小摩擦小伎俩,爷们只要神清目明,葫芦瓢早晚都按得下。

    就说父王这次的海上之行吧。若不是昊文帝心底对起了戒心,何至于如此?他的后.宫倒是整治得严着呢,再宠哪个新封的才人婕妤,又有哪个敢于明目张胆与皇后挑衅的?

    陈贵妃倒是个例外,仗着是大皇子生母一直嚣张得紧。可上头只要有皇后在,陈贵妃再想蹦跶又能蹦出大天儿来?

    老见三郎一脸的理解尊重之情,心底越发的不好意思起来。当初就如同鬼迷了心窍般,愣是将清苑的修缮之事交给了萧林氏?若不是那时了这一步,三郎的肚子都该挺起来了吧?无不少字

    皇甫惜歌瞧出了老的愧疚,偷偷笑了。暂时不能有孕这事儿歪打正着合了她们小两口儿的意,萧林氏已经住到了庄子上,老又是这等的过意不去,若往后能因了这事多偏着三郎些,这苦头儿也算不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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