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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又是一路异人

    来人正是那天的两个女侍从中的一个,简平安向她说明了周胖子的情况,那英姿飒爽的妹子也很痛快,立刻使人去取了一顶帐篷来给周胖子在道边左近扎了一个小帐篷,让他就在其中休息,如需什么吃食,尽管向军中索取,同时还留下了两个小兵在这里看护。

    简平安随着这女侍从就进了大营,不过去没有去到正营,而是去的后营。杨羲英掌管的正是后营,所有辎重粮草恰恰都在杨小将军手底下,难怪她有底气和简平安谈合作谈入股了。

    进了其中的一间营房,杨羲英正在其中处理公务,简平安在边上等了片刻,杨羲英才从一堆的事务中脱身出来,立刻道歉道:

    “让简大侠见笑了,这次离开大营有些时日,公务积攒的有些多了,来来来,简大侠这边请。”

    这里就不得不说一下那大蜃妖涂泡泡给的这颗蜃珠的确是好用,易容术还能看出一些破绽马脚,这蜃珠用起来浑然天成,心想事成的,这个驸马爷当得的确不冤的……

    简平安和这杨羲英相互落座之后,立刻就谈起了公事,二人就扬威军委托怎样的订单给简平安做,和杨羲英私下投入多少银子占多少股份的事情来来回回商议了足有一个多时辰,最终议定了一个章程,二人也都签字画押,这事就算告一段落,简平安现在既然替扬威军办事,自然也那道扬威军的信物印记,以便他货物转运之用。基本谈到这里,简平安就准备起身告辞了,来的目的都达到了,军营也不是什么游览胜地,恰在此时,杨羲英的脸色有些为难地说道:

    “简大侠,还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简平安差点点就一句是不是MMP问出口,还好及时忍住了,答应道:

    “小将军但讲无妨,若力所能及,必不推辞。”

    杨羲英就说了:

    “我父想见你一面,不知简大侠可能拨冗一见?”

    这话就说的过了吧,你爹那是大将军,要见个小老百姓,还需要征求我意见?简平安心中吐槽归吐槽,但是还是马上就在脑子里面转,为什么杨德钊要见他呢?救了他女儿当面道谢?这个有点可能,杨德钊是著名的宠女狂魔,对这个独生女儿简直奉若至宝,就算上次简平安不救下来杨羲英,估计尹恨水也抓不住她,当时简平安看着杨羲英手里的那个玉牌就不是凡物,估计情况紧急的时候,即使不能翻盘干翻尹恨水,也足以让杨羲英全身而退。想到这里也就自然而然地答应了下来。

    然后就是跟着杨羲英在大营里面转来转去,窜来窜去,走了半天,终于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营房,就坐在里面等着。

    不多时,营门挑动,走进来一个身穿戎装的瘦削汉子,身后还跟着几个护卫,简平安看看这瘦削汉子,又看看杨羲英,握草,这绝对不是亲生的!!

    当然这话是绝对不敢说出口的。在杨羲英肯定了这就是她爹杨德钊之后,简平安是真的又重新打量了一番这位名满天下的名将,还是非常狐疑,就算简家的相术不怎么牛批,但是这点最基本的还是能看出来的啊,这人明显就不是杀伐果断,统兵十万的相啊。

    看到了简平安看自己的眼神,杨德钊也没解释,也暂时没有开口说话,就是一屁股坐在了主位上,然后挥挥手让护卫都退了出去,喝了一口茶之后,才慢悠悠地对着简平安说道:

    “如何?你简家的相术可还有用?”

    由简平安救杨羲英的手段还有他的姓氏是很容易就猜出他的出身的,毕竟江湖上工百艺,善奇巧的就这么一个家族,

    “不敢入大人法眼。”简平安立刻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现在这位可是自己的大客户,拍拍马屁又不花钱,自然是恭顺有加,叫你爸爸。

    “简大侠不必客气,听小女说,你应是深的简家的传承三昧,不知神行符或者甲马可曾会制得?”

    简平安再次又抬眼打量了一下杨德钊,这次非常痛快地就交底了,

    “将军抬爱了,我虽然是简家的后人,但是所学简家的传承不全,符马之术我是从未涉猎,让将军失望了!”

    杨德钊眼神还真是黯然了一下,难不成他还对我抱着很大期望不成?简平安小心翼翼地应对着,不过再往下,杨德钊也没有多问什么,就随便聊了几句就起身走了,简平安长舒了一口气,放下一颗心来。

    杨羲英送简平安走出了扬威军大营,挥手道别。简平安才觉得身上略微放松了一些,在这军营中,总有种不自在地感觉,就像是衣服穿的小了几号,浑身别扭,在走向周胖子的帐篷的路上,不禁又开始在琢磨,这杨德钊见自己一面就为了问自己一句会不会甲马之术?不应该呀,就算自己会这等低级术法,但是自己一个人一天能做几个?他是准备给大军用的话,那累死他简平安,也要做好几年,那还用个P啊,那这老鬼跑进来就为了见一面这么简单?

    想来想去想不出结果,简平安也就随缘放下了,和周胖子汇合,在周胖子的催促下又急匆匆地往阳城赶回去了。

    看着简平安一行人一路烟尘地往阳城方向赶路,军营中一个建在矮山顶上的营寨中,一个身着普通扬威军制服,长相也是平平无奇的侍从对着杨德钊说道:

    “师兄,你看此人如何?”

    “看不透,此人有至宝掩住了面容甚至气运,观之模糊不可测,探其言行又是浑不在意的浪荡子,不似你说的应劫之人啊。”

    “这话可不是我说的,是你师父让我带给你的,对了,师叔就要虹化了,你真的不回山见见他么?”

    “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后,杨德钊久久不言语,看到杨德钊一脸沉重,那人就又重新开了一个话题,绕过了这个让人尴尬又为难的问题:

    “师兄,师门这次四十几个师兄弟统统都出山了,你说祖师这次的谶语究竟会不会应验啊?”

    “无论应验与否,与我等何干?俞师弟,你可还记得师门训诫是什么?我等平谷一脉,修的是天下景明,百姓安居,与世同运,盛世则为良相,治百业通农商,乱世则为军将,平天下起太平,那祖师的谶语应验与否与我等正在做的事又有何干?如今天下未靖,你我皆为统兵大将,天下风云激荡,就在这十年就要见了分晓,此时,祖师命你回山,你回是不回?”

    那侍从打扮的俞师弟听完一席话,正色抱拳行礼道:

    “谢师兄指点!”

    杨德钊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接着说道:

    “门中精义,你我皆有通读,然门中精义所指,不仅你我,连祖师都有不解之处,为何我等师兄弟可为将为相,不可得江山为帝王?又为何须累计世功,又须功成身退?师父曾与我言,是我修为低下,不能得其真意,只有我在这尘世中功果圆满,何时觉得自己可以回山了,就自然明白,想来师伯也是如此与你交代的吧。”

    “诺!师父于我说的话与师叔的话大同小异,就只是一句话:待你的放下,你便可回来,待得你回来,你便可明白,待得你明白,你便真的放下了。”

    “嗯,师伯大才,比我师父说的通透,罢了,今日不说此事,你统领的沥血骑还能驻留几时?”

    “沥血骑一直在流水换防,驻留对面的也就是十分之三,按现如今的粮草供应,驻留个一年问题不大,关键还是要看吴国那边的进展如何,若是吴国那边真的吃下了汉川,挥军挺进荆州,那沥血骑必然南下拿下阳城,师兄届时一战,可不要留手啊。”

    “嗯,你放心,吴国江氏最近都用的自己子侄辈,听说小师弟在那里谈情说爱,风流快活,只要小师弟不参与运筹帷幄,那江氏子弟绑到一块都打不下来汉川。”

    听杨德钊说起小师弟,那俞师弟忍不住还是笑出声了,

    “小师弟也是算无遗策的人,这次为了一个女人,就不管不顾的非要去吴国,什么天下大势,什么师门宗旨,什么都不管了,这次可是把小师叔给坑惨了,据说小师叔被谷主关到后山要关三年呢,最狠的还是不给小师叔酒喝,也不给他书看,就给了小师叔一把剑,说是要么自裁,要么练剑,随意。”

    这轶闻听得杨德钊也开心了不少,师门中能治得了小师叔的只有谷主了。

    说了许多师门故事,又聊了不少师兄弟近况,二人虽是身处敌对阵营,但是都毫不在意什么军情机要,想问就问,有问必答。

    说到末了,却是要告别之际,杨德钊郑重地和这位俞师弟嘱咐道:

    “师弟,我师曾言,我此趟下山,恐难全身回归,届时如情势如此,万望师弟照拂师兄一把,助我兵解。”

    那俞师弟什么话都没说,紧紧握了握杨德钊的双手,转身就出了营房,悄悄隐身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