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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静虚你个臭不要脸的

    烤地差不多的肉串,简平安撒点调料,就给小丫头们分了,让她们人人都拿着一到两根串,整烤的傻狍子还差点火候,慢慢烤着,给大熊二熊也丢了几串,第一批烤的串简平安一根都没捞到吃,就分完了,小丫头们都兴高采烈地拿着串尖叫着,笑闹着,欢呼着,就是没人吃,一问,才知道,太烫了,她们从前都是吃生的,吃凉的,这么烫不敢吃,再等凉了再吃。大熊二熊没这讲究,接到了肉串,往嘴里一丢,连着竹签子都一起嚼了……从拿到烤肉,到吃完咽下去,估计也就眨眨眼的功夫,就又蹲在一边盯着火堆边上继续在烤的肉了,太特么效率了……

    待到黄皮子小丫头们手中的肉串凉了,她们开始吃了,这才是真的到达了篝火晚会的欢乐顶点,简平安被各种尖叫吵得耳朵都有点嗡嗡嗡了,取出小飞刀,削了两个木头的耳塞子,塞住耳朵,好多了……

    继续烤肉,自己都没吃到嘴里呢,而且手里还有裴小衣送的酒,这酒是不是她们偷得?连烹饪都不会的黄皮子们,哪弄来的酒?

    不过简平安还真没猜错,这还真是她们偷来的,不过死活不告诉简平安从哪偷得而已。

    到两只傻狍子被烤熟了,所有的小丫头和两只人立的熊人那口水都流成河了,分了狍子肉,抱着小酒坛子,一口酒,一口肉,这日子有点恣意了,可惜少点孜然,真是毕生遗憾啊~

    最后这篝火晚会怎么结束的,简平安就完全不知道了,依稀只记得,那帮黄皮子小丫头们围着他绕着圈跳来跳去的,裴小衣矜持,从头到尾都没出现,简平安也也没理她,忽然再次见到了静虚老道,勾起了他一些小山谷的记忆,想起了那个对他一点都不像是母亲的女人,还有两个相拥着身死的身影,说是修者无情,斩断情缘,只求长生,可是他又不完全是修者,他又不想求什么长生,貌似这都是自己活得第二辈子了,长生又能怎样?自己都弄不明白活着的目的,就去求长生?这就是一个笑话。

    他喝了小半坛子酒,吃了一条狍子前腿,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一清早简平安醒了,浑身通泰,似乎昨夜想通了很多事情,但是仔细回忆起来,似乎也没想通什么,不过今天精神很好的确是真的,昨夜篝火晚会的痕迹都被清理地很干净,面前只有一个火堆的余烬,地上连污渍都没有一丁点,这帮黄皮子小丫头还是能干点活的嘛。

    去到溪水旁,洗了吧脸,掬起一捧水,漱了漱口,站起身形,做了几个深呼吸,这山林清晨的味道就是干净清新舒服啊,回到裴小衣的独门独户的小院,这时候也没有黄皮子来维持什么幻术了,这里其实就是一个残破的木屋地基,然后裴小衣这帮黄皮子估计有能施展木系术法的,催生了不少的树木,在残破木屋的基础上,重建了一个小院落,连篱笆墙都是活生生的荆棘自己生长出来的,说是小院可真不小,起码里面有个凉亭,还不显得拥挤,木屋的偏房就不大像是人住的房子了,都是很低矮的像是狗屋一样的小房子,简平安低头看了一会,从门口还沾着的昨夜烤肉的油渍就看出来了,这就是那帮黄皮子小丫头的闺房了……

    裴小衣的闺房门倒是关上了,但是窗户居然是开的,从窗户里面张望了一下,果然榻上趴着一条毛色都变白了的黄皮子在那里呼呼大睡,案几上还丢着吃剩下的狍子肉和乱丢在地上的几个酒坛子,嘿嘿,这帮黄皮子这是偷光了谁家的酒窖不成,这么多酒。

    看看没人招呼自己,就去到树亭里面坐着,拿出了那个剑罡罩继续炼化,感觉没有过多少时间,对面忽然恍惚了一下,静虚老道回来了。

    这死老道一回来就对自己一伸手,

    “快,拿坛子酒来,这一趟跑太急了,渴死老人家了。”

    简平安没说话,伸手递出去一坛子酒,这本来就是这帮黄皮子孝敬死老道士的,老道士只不过拿自己当仓库而已。

    静虚老道拍开泥封,啥话不说,直接吨吨吨吨吨吨,一口气干掉了大半坛子,才喘了口气,对着简平安道:

    “你小子运气真是不错啊,这次我跑去找了一趟上官云,那个死老太太居然还想占咱们便宜,想把孙女嫁给你,不出点聘礼,怎么可能?”

    简平安一头黑线,什么话,不是应该男方出聘礼的么?你这意思,搞了半天不是去找人家理论是非曲直去了啊,而是紧赶慢赶,跑去找人勒索财货去了啊。

    老道士又牛饮一口,接着说道:

    “小子,你这次是傍上大户了,上官云那个死老太婆精于算计,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了葛吅那个老不修的孙子,这一下估计就要分掉那老不修的一半家财吧,嘿嘿嘿,现在就这么一个孙女,八岁的时候就指定是云上观的下一代上官云了,这次我去狠狠敲了她一笔,哈哈哈哈哈哈,爽快啊!”

    正在畅声大笑之际,忽然看见简平安发黑的脸色,赶紧解释道:

    “小师叔祖,你是不知道啊,咱们都穷啊,我师父啥都没留给我,我师父说他师父,就是你师兄也是毛都没有给过他一根,咱们这一脉穷得只差当裤子了,我琢磨着现在小师叔祖您这出山了,怎么都不能太寒酸了是不是,咱自己没啥财货法宝,但是那死老太婆多的是,她们上官云一脉天天装神弄鬼的,说句话都是卖钱的,而且还不便宜,死贵死贵,那葛吅更是富得流油啊,你知不知道,葛吅就是一掌乾坤,你知道为什么是一掌乾坤宝满地么?因为葛吅是器宗的太上啊,炼器功夫天下第一啊,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富,哦,不,你知道的,你想想看上次那个小丫头就知道了,你不是说了么,人家鞋垫都是法宝!!所以咱们也不能太寒酸了,是不是,你放心,昨夜我去找了上官云,死老太太再怎么抠门,他们器宗和云上观两脉现在就这么一个宝贝孙女,我直接就撂下话了,如果不给聘礼,那以后进门了就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咱们穷归穷,但是咱们打架厉害啊,我就不信你还打不过那个小丫头片子了……”

    越说简平安脸越黑,你拿我去勒索我未来的媳妇家就算了,反正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但是你连我以后打媳妇的节奏都安排好了,你这不是过分了,你这简直就是太过分了。

    静虚老道还在哔哩哔哩说个没完,简平安从手心里掏出一个昨天收起来准备今天吃的烤狍子腿,开始一丝一丝地撕着吃,也不看老道士。

    静虚老道在简平安拿出狍子腿的一瞬间就闭嘴了,看看面前的酒坛子,再看看简平安手里的狍子腿,总感觉自己手里好像少了点啥什么?少了点什么呢?

    “那个,小师叔祖,你看这大清早的干喝酒是不是有点伤身啊?”

    伤身?伤尼玛啊,你一个灵宝,就算是拿酒精泡着都伤不了你的身好不好,你敢不敢再编离谱一点?

    不理老道士,简平安继续一丝一丝地撕扯着狍子腿,这烤肉虽然已经凉透了,但是撕扯了一会,还是有一股隐约的烤肉香气逸散了出来。

    静虚老道会意了,也不说话了,大袖子在石桌上一扫,一堆东西堆在了石桌上,林林总总,闪闪发光,晶莹夺目,宝气四溢。

    但是简平安一看,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啊,这宝气四溢的一大堆就是你死老道士把我卖了的卖身钱??你特么倒是卖值钱一点啊,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东西啊,挂蚊帐的钩子,女子的梳妆镜,首饰盒子,烛台,胭脂盒,还特么有一双女人的绣鞋,你这是去打劫了一个女人闺房么?

    简平安是真的要爆炸了,静虚老道士如果再不给个合理的解释,简平安一定原地去世给他看,让他见识见识气死祖宗的后果有多严重。

    静虚老道也反应过来了,简平安这货特么是个土老帽,是个完全不识货的,赶紧解释:

    “小师叔祖,别生气,你听我说,你看看这镜子,这是慎言镜,这是绝对的法宝级别的宝贝啊,只不过灵性不显而已,但是可厉害了,无论谁对着镜子的时候,要么不说话,如果要说话,就只能说真话,天下奇宝啊,你看我给你展示一下啊”

    说着拿起了镜子,对着自己,说道:

    “镜子,镜子,谁是这世上最厉害的人啊?”

    那镜面上一阵氤氲过后,忽然出现了一个精致的宫装女子的面容,但是表情十分狰狞,只见一口口水从镜面上隔空吐在了静虚老道的脸上,那镜面像是一层膜以前被那张气急败坏的宫装女子的脸撑了出来,形成了半个头像,那头像吐完口水之后立刻骂道:

    “静虚你个臭不要脸的小贼,你把老娘的闺房都偷光了,怎么就只敢偷老娘的鞋子,不敢偷老娘的亵衣啊,老娘的裹胸就摆在你面前,你怎么不偷啊,你要不要脸啊,脂粉盒你都拿走了,要不要老娘脱光了,把身上的东西都给你啊……”

    那一口吐沫估计是有点什么定身之类的作用的,不然静虚老道不会老老实实给这人像虚影骂了这半天,本来是吓了简平安一大跳,都准备丢剑罡罩了,情势急转之下,原来是个家庭伦理肥皂剧啊,看的那个喜笑颜开,眉目开花啊,这绝对是开心地可以原地炸裂了。

    赶紧追剧,追剧,还不知道有没有下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