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真正的战场
奈瑞的团队业绩只有公司负责人能看得到。
换句话说，雾市分公司各个团队的业绩，只有戚言知道。
陈可盈面色平静，仿佛是可以随意接受任何不好的消息。听着戚言这话，她笑着翘起了二郎腿，可眼神不经意一扫，却是见到张狩叶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是在颤抖。
再看了看陶然，她紧张的情绪都已经完全溢了出来。
陈可盈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下属们还是见识太少。
“戚总，工作这么多年，我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我赌我的团队今天不会被开除，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我们不会是倒数第一。”陈可盈微微抬起头颅，她身上的自信是无人模仿得来的。
张狩叶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自己心里焦躁的情绪压了下去。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戚言说道：“戚总，直接宣布结果吧。”
戚言看了看自己电脑上的工作报表，面不改色地说道：“雾市分公司一共有七个团队，很巧，你们的季度业绩，排名第四。不是第一，也不是倒数第一，换句话说，我们的赌约作废了。”
张狩叶长出一口气，往椅子一靠，意识到他是真的能休息一下了。
戚言这话说得轻巧，对于陶然来说，这就是一记拳头打碎了她所有担心的事情。她转过身，单手握拳鼓励着自己，虽然很想大叫一声“耶”，但顾忌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她只好强压着自己兴奋的情绪，继续正面着戚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陶然很激动，激动得想哭的那种。
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太多，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都是她陶然一步一步自己爬过来的。今天戚言的这话，算是对她这些个月的努力最好的认可了。
戚言正准备继续说正事，却是见着陶然已经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他愣了愣神，提醒陶然道：“我没说要开除你，你哭什么？”
陶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失态了，她随手擦着眼泪，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我是太激动了！有一种拯救了世界的错觉。”
戚言听到这话，十分认可地点了点头：“你的错觉的确挺严重的。”
陈可盈拍着陶然的脑袋，笑着解释道：“哎呀，新成员没见过世面，戚总也不要在意了。”
话是这么说着，张狩叶已经递过去了一张干净的纸巾。
戚言低头一笑，同样是轻松了不少。要说，后面这几组团队的业绩相差不大，每个团队就只差几千的业绩。如果不是陶然搞定了创造公司的订单，陈可盈团队是稳稳地垫底。
还好，尘埃落定。
“按照你们和上岛集团的交易，半个月后，奈瑞和上岛集团的合作即将开始。这半个月，希望你们能熟悉上岛集团，并且熟悉市场，继续努力。”戚言的官话一放，总经理办公室的气氛又是严肃了几分。
“谢谢戚总这个季度的关注。”陈可盈半开玩笑地说着，站起身来，对着戚言伸出一只手道。“今后的职业生涯，多多指教。”
戚言笑着起身，同样伸出手和陈可盈握了握。
“希望陈总早日重回巅峰，我也好有机会重回总部，当我的闲人散客去。”
巫枫一拍手，算是这些事总算是大团圆结局。她同样起身，看着陶然说道：“之前我要你完成的事情你也做好了，上岛集团的合同是你们团队的。合同我放在小叶子的桌上，签好了记得给我送来。我公司还有事，得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对了，今天中午你们有空一起聚餐吧，饭钱算我的，先走了。”
戚言和陈可盈早就习惯巫枫来得快去得快的习惯，三人简单告别，巫枫提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张狩叶的视线一直看着巫枫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公司，他才收回视线。
陶然将张狩叶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她心里有些发酸。
戚言中午早就安排好要和客户见面，张狩叶今天中午也请了一个事假，这人员一来二去，只剩下陈可盈和陶然了。
打了胜仗的陈可盈很膨胀，大手一挥，私聊巫枫，她请客的饭延后安排。并且让陶然想吃什么自己选，没有她陈可盈请不起的饭！
就在陶然冥思苦想的时候，张狩叶私发给陶然一条消息，陶然点开一看，是这附近的一家海鲜自助餐店面。陶然转头看了看一脸正经模样的张狩叶，不由得憋笑。
“姐！我要吃海鲜自助！”陶然开口道。
陈可盈完全不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坑，满口答应道：“没问题！”
“我看人均是899一个人，谢谢姐！”陶然继续接话道。
陈可盈差点当场给整个公司的人表演现场撕人！
她转念一想，陶然不可能这么了解这些，转头看了看憋着笑的张狩叶，陈可盈一声冷哼，直言道：“哟，陶然身后还有您这位神助攻呢？”
“没有没有。”张狩叶正视陈可盈道。“只是我突然想去那家店试试味道，但是担心他们是价格太贵，味道不合口味，还是让你们先帮我去打探一下才好。”
陈可盈更想现场撕人了。
向来说到做到的陈可盈，还是带着陶然去了那家海鲜自助餐厅。中午来这家店的人不多，整个店面都十分清净。陶然四下看了看，这的确是张狩叶喜欢的风格。
安静雅致，很有格调。
点好要吃的东西，陈可盈伸了一个懒腰，语气随意地说道：“啊，这个周末终于可以休息了。这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
“去医院，可能还得和家里人见面。”陶然回答道。
陈可盈点了点头，关于家庭的事情，她不会多问。
“我看你早上躲着疯子，你们是闹矛盾了吗？”陈可盈顺口问道。
陶然急忙摆手，解释道：“嗨，没有没有。这事不太好说……”
看着陈可盈一脸八卦的表情，陶然倒是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陈可盈。
“姐，巫枫姐好像和奈瑞关系很好。”陶然小声询问道。“她和老张的关系……”
陈可盈应了一声，倒是明白陶然再想什么：“你别看疯子平时黑着一张脸，人还是不错的。她是戚言以前的下属，几年前我、张狩叶还有巫枫在总部是一个团队的，我和戚言平级，结果现在戚言已经是我上司了。要说当年啊，戚言的业绩常年霸占全公司第一，疯子稳居第二。后来我因为孩子的原因回到雾市，奈瑞公司就让我在雾市一手创办分公司。狩叶毫不犹豫跟我回来了，疯子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暂时跟我回到雾市。奈瑞雾市分公司，是我们三个人打下来的。雾市分公司稳定后，疯子就回了上岛集团。所以我们仨的感情，会比其他人更好。”
陶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感情，所以张狩叶才和巫枫走到了一起吧？
可是，她想知道的内容，不光这些。
“也是，老张和疯子的确更像一路人。”陶然自言自语道。
“他们俩？一路人？”陈可盈喝了一口柠檬水，一个劲儿地摇头。“疯子和狩叶是完全两种存在，疯子是天才，张狩叶是普通人。张狩叶一直都想成为疯子那样的人，他埋着头拼命地往上爬，发现自己才起步，疯子已经在半山腰了。他发了疯地往上爬，等他张狩叶走到半山腰，疯子已经在山顶了。他后来才明白，他只是发疯往上，而疯子是不要命往上走。而张狩叶现在，已经不敢再往上走，因为他永远不可能成为疯子，更做不出疯子敢做的选择。疯子比狩叶活得更明白，她清楚地知道利弊，就算是感情和功名利禄摆在疯子面前，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功名利用。你别看张狩叶那臭小子平时凶你一板一眼的，若是这两个东西放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选择感情。”
这话，倒是陶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话里的意思，是张狩叶其实一直追着巫枫？
那她不就更不应该插手这段感情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巫枫姐的公司有猎头合作的订单，第一时间就是找到我们啊……”陶然这话还没说完，她便已经明白了什么。
若是巫枫真的想要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那么当初陈可盈组在业绩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应该第一时间就将订单送到她们的手上。可是巫枫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等到这个季度结束，团队业绩尘埃落定后，她才是将合同放在了陈可盈团队的手里。
巫枫有自己的顾虑。
看着陶然的眼神渐渐明了，陈可盈知道她明白了。
“在疯子的世界里，感情的确重要，但是甲乙方一定是摆在感情前面的。你以为我们已经赢了？不，陶陶，我们真正的战场，才开始呢。”
换句话说，雾市分公司各个团队的业绩，只有戚言知道。
陈可盈面色平静，仿佛是可以随意接受任何不好的消息。听着戚言这话，她笑着翘起了二郎腿，可眼神不经意一扫，却是见到张狩叶放在桌子下面的双手是在颤抖。
再看了看陶然，她紧张的情绪都已经完全溢了出来。
陈可盈叹了一口气，意识到自己的下属们还是见识太少。
“戚总，工作这么多年，我对自己是有信心的。我赌我的团队今天不会被开除，因为我有足够的自信，我们不会是倒数第一。”陈可盈微微抬起头颅，她身上的自信是无人模仿得来的。
张狩叶深吸一口气，强行将自己心里焦躁的情绪压了下去。他坐直了身子，看着戚言说道：“戚总，直接宣布结果吧。”
戚言看了看自己电脑上的工作报表，面不改色地说道：“雾市分公司一共有七个团队，很巧，你们的季度业绩，排名第四。不是第一，也不是倒数第一，换句话说，我们的赌约作废了。”
张狩叶长出一口气，往椅子一靠，意识到他是真的能休息一下了。
戚言这话说得轻巧，对于陶然来说，这就是一记拳头打碎了她所有担心的事情。她转过身，单手握拳鼓励着自己，虽然很想大叫一声“耶”，但顾忌这里是总经理办公室，她只好强压着自己兴奋的情绪，继续正面着戚言。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陶然很激动，激动得想哭的那种。
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太多，虽然是有惊无险，但是都是她陶然一步一步自己爬过来的。今天戚言的这话，算是对她这些个月的努力最好的认可了。
戚言正准备继续说正事，却是见着陶然已经泪流满面地看着他。他愣了愣神，提醒陶然道：“我没说要开除你，你哭什么？”
陶然意识到自己还是失态了，她随手擦着眼泪，急忙解释道：“不是，我……我是太激动了！有一种拯救了世界的错觉。”
戚言听到这话，十分认可地点了点头：“你的错觉的确挺严重的。”
陈可盈拍着陶然的脑袋，笑着解释道：“哎呀，新成员没见过世面，戚总也不要在意了。”
话是这么说着，张狩叶已经递过去了一张干净的纸巾。
戚言低头一笑，同样是轻松了不少。要说，后面这几组团队的业绩相差不大，每个团队就只差几千的业绩。如果不是陶然搞定了创造公司的订单，陈可盈团队是稳稳地垫底。
还好，尘埃落定。
“按照你们和上岛集团的交易，半个月后，奈瑞和上岛集团的合作即将开始。这半个月，希望你们能熟悉上岛集团，并且熟悉市场，继续努力。”戚言的官话一放，总经理办公室的气氛又是严肃了几分。
“谢谢戚总这个季度的关注。”陈可盈半开玩笑地说着，站起身来，对着戚言伸出一只手道。“今后的职业生涯，多多指教。”
戚言笑着起身，同样伸出手和陈可盈握了握。
“希望陈总早日重回巅峰，我也好有机会重回总部，当我的闲人散客去。”
巫枫一拍手，算是这些事总算是大团圆结局。她同样起身，看着陶然说道：“之前我要你完成的事情你也做好了，上岛集团的合同是你们团队的。合同我放在小叶子的桌上，签好了记得给我送来。我公司还有事，得先回去了，有事电话联系。对了，今天中午你们有空一起聚餐吧，饭钱算我的，先走了。”
戚言和陈可盈早就习惯巫枫来得快去得快的习惯，三人简单告别，巫枫提着包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张狩叶的视线一直看着巫枫的背影，直到那身影彻底消失在公司，他才收回视线。
陶然将张狩叶的目光看得清清楚楚，她心里有些发酸。
戚言中午早就安排好要和客户见面，张狩叶今天中午也请了一个事假，这人员一来二去，只剩下陈可盈和陶然了。
打了胜仗的陈可盈很膨胀，大手一挥，私聊巫枫，她请客的饭延后安排。并且让陶然想吃什么自己选，没有她陈可盈请不起的饭！
就在陶然冥思苦想的时候，张狩叶私发给陶然一条消息，陶然点开一看，是这附近的一家海鲜自助餐店面。陶然转头看了看一脸正经模样的张狩叶，不由得憋笑。
“姐！我要吃海鲜自助！”陶然开口道。
陈可盈完全不知道自己掉进了一个坑，满口答应道：“没问题！”
“我看人均是899一个人，谢谢姐！”陶然继续接话道。
陈可盈差点当场给整个公司的人表演现场撕人！
她转念一想，陶然不可能这么了解这些，转头看了看憋着笑的张狩叶，陈可盈一声冷哼，直言道：“哟，陶然身后还有您这位神助攻呢？”
“没有没有。”张狩叶正视陈可盈道。“只是我突然想去那家店试试味道，但是担心他们是价格太贵，味道不合口味，还是让你们先帮我去打探一下才好。”
陈可盈更想现场撕人了。
向来说到做到的陈可盈，还是带着陶然去了那家海鲜自助餐厅。中午来这家店的人不多，整个店面都十分清净。陶然四下看了看，这的确是张狩叶喜欢的风格。
安静雅致，很有格调。
点好要吃的东西，陈可盈伸了一个懒腰，语气随意地说道：“啊，这个周末终于可以休息了。这周末你有什么安排吗？”
“去医院，可能还得和家里人见面。”陶然回答道。
陈可盈点了点头，关于家庭的事情，她不会多问。
“我看你早上躲着疯子，你们是闹矛盾了吗？”陈可盈顺口问道。
陶然急忙摆手，解释道：“嗨，没有没有。这事不太好说……”
看着陈可盈一脸八卦的表情，陶然倒是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陈可盈。
“姐，巫枫姐好像和奈瑞关系很好。”陶然小声询问道。“她和老张的关系……”
陈可盈应了一声，倒是明白陶然再想什么：“你别看疯子平时黑着一张脸，人还是不错的。她是戚言以前的下属，几年前我、张狩叶还有巫枫在总部是一个团队的，我和戚言平级，结果现在戚言已经是我上司了。要说当年啊，戚言的业绩常年霸占全公司第一，疯子稳居第二。后来我因为孩子的原因回到雾市，奈瑞公司就让我在雾市一手创办分公司。狩叶毫不犹豫跟我回来了，疯子有自己的打算，所以也暂时跟我回到雾市。奈瑞雾市分公司，是我们三个人打下来的。雾市分公司稳定后，疯子就回了上岛集团。所以我们仨的感情，会比其他人更好。”
陶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大概也是因为这样的感情，所以张狩叶才和巫枫走到了一起吧？
可是，她想知道的内容，不光这些。
“也是，老张和疯子的确更像一路人。”陶然自言自语道。
“他们俩？一路人？”陈可盈喝了一口柠檬水，一个劲儿地摇头。“疯子和狩叶是完全两种存在，疯子是天才，张狩叶是普通人。张狩叶一直都想成为疯子那样的人，他埋着头拼命地往上爬，发现自己才起步，疯子已经在半山腰了。他发了疯地往上爬，等他张狩叶走到半山腰，疯子已经在山顶了。他后来才明白，他只是发疯往上，而疯子是不要命往上走。而张狩叶现在，已经不敢再往上走，因为他永远不可能成为疯子，更做不出疯子敢做的选择。疯子比狩叶活得更明白，她清楚地知道利弊，就算是感情和功名利禄摆在疯子面前，她会毫不犹豫选择功名利用。你别看张狩叶那臭小子平时凶你一板一眼的，若是这两个东西放在他的面前，他一定会选择感情。”
这话，倒是陶然有些不知所措了。这话里的意思，是张狩叶其实一直追着巫枫？
那她不就更不应该插手这段感情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巫枫姐的公司有猎头合作的订单，第一时间就是找到我们啊……”陶然这话还没说完，她便已经明白了什么。
若是巫枫真的想要拯救他们于水火之中，那么当初陈可盈组在业绩如此紧张的情况下，应该第一时间就将订单送到她们的手上。可是巫枫没有这么做，反而是等到这个季度结束，团队业绩尘埃落定后，她才是将合同放在了陈可盈团队的手里。
巫枫有自己的顾虑。
看着陶然的眼神渐渐明了，陈可盈知道她明白了。
“在疯子的世界里，感情的确重要，但是甲乙方一定是摆在感情前面的。你以为我们已经赢了？不，陶陶，我们真正的战场，才开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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