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人民教师张狩叶
巫枫今天听到最好笑的笑话，大概就是“戚言做善事”这五个字。
算了，看在戚言已经是个分公司总经理份儿上，巫枫将吐槽的话咽回肚子里，只是给了戚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戚言装瞎，就是觉得自己没看到。
隔壁会议室气氛活跃得很，根本就没有总经理办公室这么压抑。
强森人年轻，说的话都是梗，陶然一接一个准，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就这么快速上去了。
张狩叶本来还打算保持自己的专业性，这么一看，嘿，陶然已经全部搞定了HR关系，他也没需要费神的了。只是陶然和强森聊得愉快，他有些不爽。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陶然一脚，陶然立马会意，咳嗽了一声，收敛了几分。
现在是工作时间，还是不要太猖狂。
强森是个聪明人，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分别递给面前的三个人，语气平静地说道：“今天来拜访奈瑞公司，是想熟悉熟悉供应商，加强我们双方的合作。不知道三位对上岛集团是否熟悉？”
“知道，本来是一家制造行业公司，这段时间开始转型，盘下了雾市中心地带的一块地，想要用做工业文创项目。”张狩叶接话道。“我们主要负责的订单，便是这个工业文创项目的职位，对吧？”
强森点了点头，对张狩叶的了解程度十分满意：“是的。我相信三位已经做足对上岛集团的了解，包括我们的项目情况。上岛集团是第一次和猎头方合作，希望奈瑞能多多包涵。”
工作这么长时间来，这是陈可盈见过最客气的甲方爸爸了。也不知道是这个人本来就这么客气，还是因为巫枫的关系。
“第一次和猎头方合作？”陶然对这个问题显然更感兴趣。
强森很友好，半开玩笑地说道：“巫枫总回到上岛集团，先是将人力部门整理了一遍。听说，巫总以前是奈瑞最能打的顾问，让我八卦一下这是真的吗？”
“何止最能打，还是专制甲方各种疑难杂症。”陈可盈笑着接话道。“我有证据，她来奈瑞就是为了偷学招聘技能，再回去管理公司。”
强森一笑，继续说道：“哈哈哈，你这个证据我不认的啊。话说回来，陈总监应该不光是要了解现在上岛的公司情况，应该还熟悉一下上岛集团的内部人员情况吧。”
陈可盈和张狩叶一听就懂了，而陶然一脸懵，为什么要熟悉内部人员情况？难道是方便和候选人沟通职位？
嗯？好像也不对。就算是候选人说上岛集团的内部情况，但是候选人没有入职，说了等于浪费时间啊。
“我们都会按照巫总的要求来完成，您大可放心。关于上岛集团的内部情况，我们也是会说清楚的。”陈可盈平静地回答道。
能有这样的回答，那强森就放心了。
又是聊了一个小时，内容都是职位的详情，汇报上级的情况一一告诉了陈可盈团队。直到巫枫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提醒强森该回去了。最主要的原因，是薛莉莉已经离开上岛集团。
强森收拾好东西，礼貌和陈可盈团队的三人握手，便是和巫枫一起离开了。
三人回到工作上，陶然拉着张狩叶，不满地问道：“强森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内部情况？难道还要把所有人员情况都告诉候选人吗？”
张狩叶看了她一眼，摇着头说道：“你还是多喝一点生命一号吧。”
陶然已经习惯了张狩叶的反应，她继续问道：“内部情况是很重要，但是候选人明明还不了解上岛集团就先说明这里面的内部情况，难道不会打消候选人的考虑吗？”
“猎头要做的，是将真实情况告诉候选人，并且保证候选人对职位的了解和肯定。如果说是要弄虚作假，明知道是坑还要推着人条，太说不出去了。所以这也是每一个项目经理必须要学会判断企业方的职位是否属实的原因。”
张狩叶不慌不忙地解释，根本没把这个问题当成问题。可在陶然耳中听起来，那就不一样了。
她本还打算说什么，却是听见张狩叶开口道：“中午吃饭再和你细说，还有，你真的不知道我大学是什么专业？”
这……陶然还好好说着工作，张狩叶就这么突然说起来这个事了？她恨自己没有去张狩叶的资料。
陈可盈仿佛找到了什么乐子，在工位对面撑着头看热闹。陶然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答案，索性将求救目光看向了陈可盈。
陈可盈凭空比划着，右手假装是在空气上写着什么。陶然有些懵，似懂非懂地问道：“学……书法的？有这个专业？”
陈可盈放弃了，带不动。
张狩叶翘着二郎腿抱着双手看陶然表演，陶然知道就自己这个智商一定猜不出来，索性服软了。
“老张，大家都是朋友，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陶然故意加重“朋友”这两个音，仿佛是在提醒张狩叶什么。
张狩叶听懂了，但同样回敬道：“都是朋友，不应该更了解对方的情况？你这个朋友不够格。”
陶然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挖了坑，还把自己踹了下去。她干脆也不挣扎了，就在坑里躺平算了。
陈可盈嗅出来什么不对的味道，她看了看张狩叶那一脸傲娇的表情，眼神里却藏着一股温和。他身边的陶然虽然一脸无奈，但是结合张狩叶之前的一些反应，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人民教师，您就别为难我的员工了。”陈可盈索性公布了答案，还不忘接嘴道。“今天中午你真的不请我吃饭？我给你一个机会主动坦白。”
张狩叶的视线挪到陈可盈身上，发现自己就算是在这人手下呆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一眼看破，内心有些不快，但嘴上还是答应道：“好，那就算我们团队聚餐，我请。”
至于陶然，她听到从陈可盈嘴里说出的“人民教师”四个字后就懵了。张狩叶？人民教师？他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还是对人民教师有什么误解？他大学居然是教师专业？
陶然都已经脑补出来成为老师的张狩叶，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家长说“鱼都比您孩子的记忆要好”和“您孩子脖子上的东西怕是个南瓜”的模样。
她捂住嘴，告诉自己不要笑出声！
然而从张狩叶和陈可盈的眼里看出去，是见到陶然一脸憨笑，又捂着自己的嘴强行憋住的铁憨憨模样。
陈可盈不由得心想，这孩子已经穷成这样了？听见有人吃饭都高兴得跟傻子一样了？
张狩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女朋友是自己选的，就算是个傻子，也得自己忍下去！
他们三个人谁都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的事情，都不是同一件。
北川总经理薛莉莉，本来是奈瑞雾市分公司的老将兼王牌，后来因为和陈可盈的管理理念不合，带着奈瑞一部分老员工离职，留下在她眼中的老弱病残，独立创立北川猎头公司，开始自己单干。
她和张凯丽从上岛集团走出来时，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张凯丽到了北川，很是适合北川的生长土壤。的确，和在奈瑞比起来，北川的手段有些偏门，但是大家来这个社会都是为了挣钱，谁去管那么多？
薛莉莉只用了五年时间，从一个萌新小白到现在的老板，她是有能力的。张凯丽很确定这一点，再加上被奈瑞开除，的确有怨恨，自然而然就是到了北川扎根。
这次不到一个季度，张凯丽手里已经成了两个offer。
薛莉莉的那句话说得很对，有些时候，太过于规矩，你是赚不到钱的。
薛莉莉坐上轿车，张凯丽坐到副驾。两个女人一上车就是开始讨论，先是说巫立的好，又讨论着上岛集团的订单，氛围十分融洽。
薛莉莉头发微卷，配合上脸上精致的妆容，加上一身白色的西装，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一名职场女强人。她启动自己才提的奔驰车，语气轻松地说道：“要说，上岛集团算是聪明的。现在制造行业不景气，自身转型太过于困难，还不如打造了一个文创项目，还可以再捞一笔。再说，我们这次找的靠山是巫立，上岛集团的少东家，如果这次是能搞定，那上岛集团一定是稳拿稳打的大客户了。”
张凯丽打开粉底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接话道：“听说奈瑞也找到了上岛集团，并且张狩叶和戚言，和巫枫的关系都挺好的。”
“巫枫这个人，我了解。她只喜欢有能力的人，如果没有能力，哪怕是自己的亲爹她都下得去手，张狩叶和戚言，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了，今天巫立先生和我们聊开心了，不都把上岛集团的巫董事长请出来了？巫枫在这里，掀不起什么大浪。”薛莉莉语气平静道。“我刚看微信，刘娅告诉我，今天奈瑞又裁员了。你去打听一下裁员的名单，有能力的人，全部引进到北川。我们上个季度的资金很健康，但是只养有能力有客户的人。”
张凯丽明白，拿起手机便是找到安插在奈瑞的卧底开始询问详情。
要说，奈瑞现在人人自危，就算是这一次没有被开除的人都忍不住想看新的工作机会。再这么高强度的环境下工作，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今天刘娅团队来了一个鸽派的前HR，专管招聘。你给刘娅说声，等我回去了，要单独和那个小姑娘聊聊。”薛莉莉继续安排任务道。“鸽派这个大客户，之前我们没有从奈瑞的手上抢过来，现在有了其他筹码，那就不一样。”
算了，看在戚言已经是个分公司总经理份儿上，巫枫将吐槽的话咽回肚子里，只是给了戚言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戚言装瞎，就是觉得自己没看到。
隔壁会议室气氛活跃得很，根本就没有总经理办公室这么压抑。
强森人年轻，说的话都是梗，陶然一接一个准，两个人的关系莫名就这么快速上去了。
张狩叶本来还打算保持自己的专业性，这么一看，嘿，陶然已经全部搞定了HR关系，他也没需要费神的了。只是陶然和强森聊得愉快，他有些不爽。
他在桌子底下踢了陶然一脚，陶然立马会意，咳嗽了一声，收敛了几分。
现在是工作时间，还是不要太猖狂。
强森是个聪明人，他从公文包里拿出文件，分别递给面前的三个人，语气平静地说道：“今天来拜访奈瑞公司，是想熟悉熟悉供应商，加强我们双方的合作。不知道三位对上岛集团是否熟悉？”
“知道，本来是一家制造行业公司，这段时间开始转型，盘下了雾市中心地带的一块地，想要用做工业文创项目。”张狩叶接话道。“我们主要负责的订单，便是这个工业文创项目的职位，对吧？”
强森点了点头，对张狩叶的了解程度十分满意：“是的。我相信三位已经做足对上岛集团的了解，包括我们的项目情况。上岛集团是第一次和猎头方合作，希望奈瑞能多多包涵。”
工作这么长时间来，这是陈可盈见过最客气的甲方爸爸了。也不知道是这个人本来就这么客气，还是因为巫枫的关系。
“第一次和猎头方合作？”陶然对这个问题显然更感兴趣。
强森很友好，半开玩笑地说道：“巫枫总回到上岛集团，先是将人力部门整理了一遍。听说，巫总以前是奈瑞最能打的顾问，让我八卦一下这是真的吗？”
“何止最能打，还是专制甲方各种疑难杂症。”陈可盈笑着接话道。“我有证据，她来奈瑞就是为了偷学招聘技能，再回去管理公司。”
强森一笑，继续说道：“哈哈哈，你这个证据我不认的啊。话说回来，陈总监应该不光是要了解现在上岛的公司情况，应该还熟悉一下上岛集团的内部人员情况吧。”
陈可盈和张狩叶一听就懂了，而陶然一脸懵，为什么要熟悉内部人员情况？难道是方便和候选人沟通职位？
嗯？好像也不对。就算是候选人说上岛集团的内部情况，但是候选人没有入职，说了等于浪费时间啊。
“我们都会按照巫总的要求来完成，您大可放心。关于上岛集团的内部情况，我们也是会说清楚的。”陈可盈平静地回答道。
能有这样的回答，那强森就放心了。
又是聊了一个小时，内容都是职位的详情，汇报上级的情况一一告诉了陈可盈团队。直到巫枫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提醒强森该回去了。最主要的原因，是薛莉莉已经离开上岛集团。
强森收拾好东西，礼貌和陈可盈团队的三人握手，便是和巫枫一起离开了。
三人回到工作上，陶然拉着张狩叶，不满地问道：“强森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内部情况？难道还要把所有人员情况都告诉候选人吗？”
张狩叶看了她一眼，摇着头说道：“你还是多喝一点生命一号吧。”
陶然已经习惯了张狩叶的反应，她继续问道：“内部情况是很重要，但是候选人明明还不了解上岛集团就先说明这里面的内部情况，难道不会打消候选人的考虑吗？”
“猎头要做的，是将真实情况告诉候选人，并且保证候选人对职位的了解和肯定。如果说是要弄虚作假，明知道是坑还要推着人条，太说不出去了。所以这也是每一个项目经理必须要学会判断企业方的职位是否属实的原因。”
张狩叶不慌不忙地解释，根本没把这个问题当成问题。可在陶然耳中听起来，那就不一样了。
她本还打算说什么，却是听见张狩叶开口道：“中午吃饭再和你细说，还有，你真的不知道我大学是什么专业？”
这……陶然还好好说着工作，张狩叶就这么突然说起来这个事了？她恨自己没有去张狩叶的资料。
陈可盈仿佛找到了什么乐子，在工位对面撑着头看热闹。陶然想了半天都想不出来答案，索性将求救目光看向了陈可盈。
陈可盈凭空比划着，右手假装是在空气上写着什么。陶然有些懵，似懂非懂地问道：“学……书法的？有这个专业？”
陈可盈放弃了，带不动。
张狩叶翘着二郎腿抱着双手看陶然表演，陶然知道就自己这个智商一定猜不出来，索性服软了。
“老张，大家都是朋友，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陶然故意加重“朋友”这两个音，仿佛是在提醒张狩叶什么。
张狩叶听懂了，但同样回敬道：“都是朋友，不应该更了解对方的情况？你这个朋友不够格。”
陶然发现自己又给自己挖了坑，还把自己踹了下去。她干脆也不挣扎了，就在坑里躺平算了。
陈可盈嗅出来什么不对的味道，她看了看张狩叶那一脸傲娇的表情，眼神里却藏着一股温和。他身边的陶然虽然一脸无奈，但是结合张狩叶之前的一些反应，她已经猜到了什么。
“人民教师，您就别为难我的员工了。”陈可盈索性公布了答案，还不忘接嘴道。“今天中午你真的不请我吃饭？我给你一个机会主动坦白。”
张狩叶的视线挪到陈可盈身上，发现自己就算是在这人手下呆了这么多年，还是被一眼看破，内心有些不快，但嘴上还是答应道：“好，那就算我们团队聚餐，我请。”
至于陶然，她听到从陈可盈嘴里说出的“人民教师”四个字后就懵了。张狩叶？人民教师？他是对自己有什么误解还是对人民教师有什么误解？他大学居然是教师专业？
陶然都已经脑补出来成为老师的张狩叶，一本正经地坐在办公室里，对着家长说“鱼都比您孩子的记忆要好”和“您孩子脖子上的东西怕是个南瓜”的模样。
她捂住嘴，告诉自己不要笑出声！
然而从张狩叶和陈可盈的眼里看出去，是见到陶然一脸憨笑，又捂着自己的嘴强行憋住的铁憨憨模样。
陈可盈不由得心想，这孩子已经穷成这样了？听见有人吃饭都高兴得跟傻子一样了？
张狩叶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女朋友是自己选的，就算是个傻子，也得自己忍下去！
他们三个人谁都不知道，他们脑子里想的事情，都不是同一件。
北川总经理薛莉莉，本来是奈瑞雾市分公司的老将兼王牌，后来因为和陈可盈的管理理念不合，带着奈瑞一部分老员工离职，留下在她眼中的老弱病残，独立创立北川猎头公司，开始自己单干。
她和张凯丽从上岛集团走出来时，脸上挂着胜利者的笑容。
张凯丽到了北川，很是适合北川的生长土壤。的确，和在奈瑞比起来，北川的手段有些偏门，但是大家来这个社会都是为了挣钱，谁去管那么多？
薛莉莉只用了五年时间，从一个萌新小白到现在的老板，她是有能力的。张凯丽很确定这一点，再加上被奈瑞开除，的确有怨恨，自然而然就是到了北川扎根。
这次不到一个季度，张凯丽手里已经成了两个offer。
薛莉莉的那句话说得很对，有些时候，太过于规矩，你是赚不到钱的。
薛莉莉坐上轿车，张凯丽坐到副驾。两个女人一上车就是开始讨论，先是说巫立的好，又讨论着上岛集团的订单，氛围十分融洽。
薛莉莉头发微卷，配合上脸上精致的妆容，加上一身白色的西装，一眼看去就知道这是一名职场女强人。她启动自己才提的奔驰车，语气轻松地说道：“要说，上岛集团算是聪明的。现在制造行业不景气，自身转型太过于困难，还不如打造了一个文创项目，还可以再捞一笔。再说，我们这次找的靠山是巫立，上岛集团的少东家，如果这次是能搞定，那上岛集团一定是稳拿稳打的大客户了。”
张凯丽打开粉底看了看自己的妆容，接话道：“听说奈瑞也找到了上岛集团，并且张狩叶和戚言，和巫枫的关系都挺好的。”
“巫枫这个人，我了解。她只喜欢有能力的人，如果没有能力，哪怕是自己的亲爹她都下得去手，张狩叶和戚言，根本不算什么。再说了，今天巫立先生和我们聊开心了，不都把上岛集团的巫董事长请出来了？巫枫在这里，掀不起什么大浪。”薛莉莉语气平静道。“我刚看微信，刘娅告诉我，今天奈瑞又裁员了。你去打听一下裁员的名单，有能力的人，全部引进到北川。我们上个季度的资金很健康，但是只养有能力有客户的人。”
张凯丽明白，拿起手机便是找到安插在奈瑞的卧底开始询问详情。
要说，奈瑞现在人人自危，就算是这一次没有被开除的人都忍不住想看新的工作机会。再这么高强度的环境下工作，没有几个人能承受得住。
“今天刘娅团队来了一个鸽派的前HR，专管招聘。你给刘娅说声，等我回去了，要单独和那个小姑娘聊聊。”薛莉莉继续安排任务道。“鸽派这个大客户，之前我们没有从奈瑞的手上抢过来，现在有了其他筹码，那就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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