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快人一步
陈可盈常年忙碌，刚和张狩叶陶然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好好聊聊，就被客户的电话给中止了午休时间。
她接着电话往外走，张狩叶示意她忙工作，本来这顿饭就说了是他请。
陈可盈刚走出西餐厅，张狩叶也准备带着陶然回公司休息。不过见着陶然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多的话要问。
张狩叶咳嗽了一声，询问陶然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陶然想了半天，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也有可能是问题太多了，她一时间整理不过来。
陶然摇了摇头，十分认真地说道：“你们愿意和我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吧。不过周末和巫枫姐吃饭的时候，好想遇见了刘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听到张狩叶的这句评论，陶然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人民教师张狩叶，她要学会忍。
就在陶然正要继续解释什么，张狩叶才是继续接话道：“刘娅不应该是你关注的，你应该了解薛莉莉。”
“为什么？”
“刘娅太普通了，我敢说，不出两年，何成渝都能超越她。”
张狩叶很少会对人有这么高的评价，可听到张狩叶是在夸何成渝，陶然虽然有些不服，但是还是忍了。
“是吗？”她酸溜溜地问道。“那你觉得我和何成渝比呢？”
张狩叶已经闻到了一股酸味，他嘴角微扬，故意凑近陶然问道：“怎么？拿你和何成渝作比较，你吃醋了？”
陶然嘴上才不会承认！但是她的双脸已经红透，像是被看出什么心事似的。她一掌推开张狩叶的脸，用双手捂住自己绯红的脸颊：“我……我才没有！你别胡说啊！”
看着陶然害羞的样子，张狩叶笑得更开心了！
她在吃醋！说明陶然在意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这是一件好事！
张狩叶厚着脸皮把陶然的手从她脸上拿下来，自顾自地说道：“薛莉莉是个只在乎最终结果的人，和奈瑞不一样。就算是以前在陈可盈团队，薛莉莉为了自己的升职加薪，是做出了不少出格的事情。但是可盈姐看她能力不错，再加上薛莉莉是代替可盈姐生二胎时，管理团队的不二人选，便没有在限制她。后来，等可盈姐回了奈瑞，奈瑞就变天了。”
陶然之前听其他员工说过，以前奈瑞雾市分公司的最高管理层就是陈可盈。只是后来出现了奈瑞员工集体辞职，并且自创北归公司后。奈瑞总部听说这事，集团高层大怒，调来总部的人员，用于彻查雾市分公司。
其实，说是彻查，实际上就是想找借口看能不能让雾市分公司关门大吉罢了。戚言听说这事，临危受命，揽过雾市分公司这一烂摊子事，硬着头皮来当救世主了。
但是就从现在奈瑞的盈利来看，戚言这救世主同样头痛得很。
“那刘娅呢？”陶然继续问道。
“刘娅从不在意自己的上司是谁，她只会跟着有能力的人。换句话说，只要你能让她赚钱，她对自己的上司是无所谓的。”张狩叶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就算是死，也要陪着公司一起死吗？”
陶然轻声啐了他一声，黑着脸说道：“不说点吉利的话。”
张狩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生死本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奇怪的。
本来说着这些，陶然的手机倒是响了。拿起一看，是郝娜。
“喂，怎么了？”
就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是陶然还是喊不出“妈”这个字。更多时候，她对郝娜的称呼都是“你”“郝女士”等。
郝娜理解，她也不想逼得陶然太急，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强迫不来的。
“陶陶，下周爸爸出院，你记得来接一下。还有就是，这周周末你有时间吗？来家里吃个饭，咱们商量一下爸爸出院后的一些事情。你有时间吗？”
外公的事情对于陶然来说，还是最重要的，她应了一声好，定好时间。
张狩叶在一旁将这些事都听了进去，也猜到他们说的事情。
“要回家？”他问道。
陶然应了一声，现在她对于去郝娜家也不是那么排斥了。她握着手机的手用力了几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你这周末有空吗？”她问道。
张狩叶摇摇头，不确定地说道：“说不准，谁知道会不会有客户要见呢？”
陶然脸上的表情倒是失落了很多，她咽下自己想说的话，面色不改地将手机放到了自己口袋。
她脸上的小表情，可从来没有逃过张狩叶的那双眼。
“陶陶。”他开口道。“有些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自己猜。我不是一个聪明人，更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感受的人。有些事情，你得说出来，我才知道。”
陶然从小懂事，也不会说做出太多让其他人觉得麻烦的事情。哪怕是在大学，她一直都是坐着最不起眼的事情，她也不在意。
当有人对她说，你要学会提要求的时候，一向在工作上分得清的陶然，却是有些懵了。
在她的认知里，她这么做应该是懂事的代表，但是为什么张狩叶要要求她惹麻烦？
她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是这种被人包容的感觉却是让她有些开心。
“Emm，我知道了。”陶然笑了笑回答道。“那个，周末我要去那边吃个饭，你一起吧？我一个人和他们，怪尴尬的。”
听到这话，张狩叶倒是笑了。
“行，那周末陪你吃个饭，晚上我带你去见我朋友吧。”
“好。”
张狩叶看了看时间，午休时间也快结束了。摁铃，叫来服务生买单，他带着陶然回写字楼继续上班去了。
下午开始，陈可盈团队正式开始上岛集团的订单。
要说陶然负责的是文创项目的工程线，对于“工程”二字，陶然觉得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句玩笑话，这听起来好像就是工地搬砖的包工头？
虽然事先已经做了一些工作，抱着先和几个候选人聊聊的心态，她拨通了好几个电话和候选人沟通。要说，做地产的候选人实在是太忙，每天联系他们的猎头顾问也太多，地产人常年都是处于接听猎头电话到麻木。
“喂您好，请问是张先生吗？”
“是，哪位？”
“你好，我是奈瑞猎头公司的猎头顾问陶然，我是想……”
“嘟嘟嘟……”
这种话都没说就被挂断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陶然的电话里。虽然以前经常被候选人挂断电话，但是在房地产这种十个电话八个挂，还有两个不接的情况相比，陶然觉得之前真是社会对自己的关爱。
陶然放下电话，看着张狩叶有些为难地说道：“万万没想到，今天下午打了这么多电话，没有一个是接通的。”
“房地产就是这样，全是靠电话沟通和电话频率联系起来。当然，现在地产行业冻编，大家对待新机会的情况自然都很谨慎。”张狩叶同样也是在打电话，要说，巫枫直接把运营的职位扔给他了，说好听点，还真是看得起他。
冻编？陶然对于张狩叶嘴里说出口的东西很是陌生。
“换句话说，那就是房地产现在名额有限，不招新不扩招。在这样的市场情况下，大家自然而然不会说主动看机会，而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想要跳槽。”陈可盈解释道。“你想想，地产行业本来就是看政策导向的一个行业，如果行情不好，大家自然而然都是想先保住自己的饭碗，哪儿还有其他想法。”
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
“但是如果说上岛集团的项目落地情况靠谱，自然是有人愿意接手的，可是这些都是不是我们能影响到的了。”陶然自言自语道。“现在候选人都不愿意给我这个沟通的机会，那我怎么和他们聊呢……”
张狩叶听到这话，不慌不忙地接话道：“晚上九点以后打电话，一打一个准。上岛集团的项目就是看你到底能有多拼，自己做好准备就行。”
陶然以为张狩叶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当天晚上张狩叶还真把陶然留到了晚上九点，再打电话给白天没有即时沟通的候选人。
让陶然意外都是，这一次候选人们居然都已经接通了。
“哦，奈瑞的猎头顾问啊。你要沟通什么机会，说吧。”
陶然很是激动，但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是这样的，现在雾市上岛集团有一个文创项目，他们正在招聘工程方面的人才，不知道您……”
“上岛啊？是不是那个之前做制造，现在要做工业文创项目的公司？”
陶然愣了愣，但是候选人没有说错，她应了一声：“是。”
“哦，一个小时前已经有个猎头顾问和我沟通过这个职位了，我也把简历给对方让他们帮忙操作了。”
听到候选人这么说，陶然倒是愣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您……能告诉我是哪家猎头公司吗？”
“也是你们雾市的，好像叫……北川。”
她接着电话往外走，张狩叶示意她忙工作，本来这顿饭就说了是他请。
陈可盈刚走出西餐厅，张狩叶也准备带着陶然回公司休息。不过见着陶然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没有多的话要问。
张狩叶咳嗽了一声，询问陶然道：“你就没什么想问的？”
陶然想了半天，还真想不出来有什么问题。也有可能是问题太多了，她一时间整理不过来。
陶然摇了摇头，十分认真地说道：“你们愿意和我说什么，我就听什么吧。不过周末和巫枫姐吃饭的时候，好想遇见了刘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听到张狩叶的这句评论，陶然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人民教师张狩叶，她要学会忍。
就在陶然正要继续解释什么，张狩叶才是继续接话道：“刘娅不应该是你关注的，你应该了解薛莉莉。”
“为什么？”
“刘娅太普通了，我敢说，不出两年，何成渝都能超越她。”
张狩叶很少会对人有这么高的评价，可听到张狩叶是在夸何成渝，陶然虽然有些不服，但是还是忍了。
“是吗？”她酸溜溜地问道。“那你觉得我和何成渝比呢？”
张狩叶已经闻到了一股酸味，他嘴角微扬，故意凑近陶然问道：“怎么？拿你和何成渝作比较，你吃醋了？”
陶然嘴上才不会承认！但是她的双脸已经红透，像是被看出什么心事似的。她一掌推开张狩叶的脸，用双手捂住自己绯红的脸颊：“我……我才没有！你别胡说啊！”
看着陶然害羞的样子，张狩叶笑得更开心了！
她在吃醋！说明陶然在意她在自己心里的形象！这是一件好事！
张狩叶厚着脸皮把陶然的手从她脸上拿下来，自顾自地说道：“薛莉莉是个只在乎最终结果的人，和奈瑞不一样。就算是以前在陈可盈团队，薛莉莉为了自己的升职加薪，是做出了不少出格的事情。但是可盈姐看她能力不错，再加上薛莉莉是代替可盈姐生二胎时，管理团队的不二人选，便没有在限制她。后来，等可盈姐回了奈瑞，奈瑞就变天了。”
陶然之前听其他员工说过，以前奈瑞雾市分公司的最高管理层就是陈可盈。只是后来出现了奈瑞员工集体辞职，并且自创北归公司后。奈瑞总部听说这事，集团高层大怒，调来总部的人员，用于彻查雾市分公司。
其实，说是彻查，实际上就是想找借口看能不能让雾市分公司关门大吉罢了。戚言听说这事，临危受命，揽过雾市分公司这一烂摊子事，硬着头皮来当救世主了。
但是就从现在奈瑞的盈利来看，戚言这救世主同样头痛得很。
“那刘娅呢？”陶然继续问道。
“刘娅从不在意自己的上司是谁，她只会跟着有能力的人。换句话说，只要你能让她赚钱，她对自己的上司是无所谓的。”张狩叶笑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我这样，就算是死，也要陪着公司一起死吗？”
陶然轻声啐了他一声，黑着脸说道：“不说点吉利的话。”
张狩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生死本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奇怪的。
本来说着这些，陶然的手机倒是响了。拿起一看，是郝娜。
“喂，怎么了？”
就算时间已经过去了一段时间，可是陶然还是喊不出“妈”这个字。更多时候，她对郝娜的称呼都是“你”“郝女士”等。
郝娜理解，她也不想逼得陶然太急，有些事情本来就是强迫不来的。
“陶陶，下周爸爸出院，你记得来接一下。还有就是，这周周末你有时间吗？来家里吃个饭，咱们商量一下爸爸出院后的一些事情。你有时间吗？”
外公的事情对于陶然来说，还是最重要的，她应了一声好，定好时间。
张狩叶在一旁将这些事都听了进去，也猜到他们说的事情。
“要回家？”他问道。
陶然应了一声，现在她对于去郝娜家也不是那么排斥了。她握着手机的手用力了几分，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
“你这周末有空吗？”她问道。
张狩叶摇摇头，不确定地说道：“说不准，谁知道会不会有客户要见呢？”
陶然脸上的表情倒是失落了很多，她咽下自己想说的话，面色不改地将手机放到了自己口袋。
她脸上的小表情，可从来没有逃过张狩叶的那双眼。
“陶陶。”他开口道。“有些时候你心里在想什么一定要告诉我，别让我自己猜。我不是一个聪明人，更不是一个会在意别人感受的人。有些事情，你得说出来，我才知道。”
陶然从小懂事，也不会说做出太多让其他人觉得麻烦的事情。哪怕是在大学，她一直都是坐着最不起眼的事情，她也不在意。
当有人对她说，你要学会提要求的时候，一向在工作上分得清的陶然，却是有些懵了。
在她的认知里，她这么做应该是懂事的代表，但是为什么张狩叶要要求她惹麻烦？
她虽然有些不太明白，但是这种被人包容的感觉却是让她有些开心。
“Emm，我知道了。”陶然笑了笑回答道。“那个，周末我要去那边吃个饭，你一起吧？我一个人和他们，怪尴尬的。”
听到这话，张狩叶倒是笑了。
“行，那周末陪你吃个饭，晚上我带你去见我朋友吧。”
“好。”
张狩叶看了看时间，午休时间也快结束了。摁铃，叫来服务生买单，他带着陶然回写字楼继续上班去了。
下午开始，陈可盈团队正式开始上岛集团的订单。
要说陶然负责的是文创项目的工程线，对于“工程”二字，陶然觉得是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说句玩笑话，这听起来好像就是工地搬砖的包工头？
虽然事先已经做了一些工作，抱着先和几个候选人聊聊的心态，她拨通了好几个电话和候选人沟通。要说，做地产的候选人实在是太忙，每天联系他们的猎头顾问也太多，地产人常年都是处于接听猎头电话到麻木。
“喂您好，请问是张先生吗？”
“是，哪位？”
“你好，我是奈瑞猎头公司的猎头顾问陶然，我是想……”
“嘟嘟嘟……”
这种话都没说就被挂断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在陶然的电话里。虽然以前经常被候选人挂断电话，但是在房地产这种十个电话八个挂，还有两个不接的情况相比，陶然觉得之前真是社会对自己的关爱。
陶然放下电话，看着张狩叶有些为难地说道：“万万没想到，今天下午打了这么多电话，没有一个是接通的。”
“房地产就是这样，全是靠电话沟通和电话频率联系起来。当然，现在地产行业冻编，大家对待新机会的情况自然都很谨慎。”张狩叶同样也是在打电话，要说，巫枫直接把运营的职位扔给他了，说好听点，还真是看得起他。
冻编？陶然对于张狩叶嘴里说出口的东西很是陌生。
“换句话说，那就是房地产现在名额有限，不招新不扩招。在这样的市场情况下，大家自然而然不会说主动看机会，而是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会想要跳槽。”陈可盈解释道。“你想想，地产行业本来就是看政策导向的一个行业，如果行情不好，大家自然而然都是想先保住自己的饭碗，哪儿还有其他想法。”
这话说得倒是有道理。
“但是如果说上岛集团的项目落地情况靠谱，自然是有人愿意接手的，可是这些都是不是我们能影响到的了。”陶然自言自语道。“现在候选人都不愿意给我这个沟通的机会，那我怎么和他们聊呢……”
张狩叶听到这话，不慌不忙地接话道：“晚上九点以后打电话，一打一个准。上岛集团的项目就是看你到底能有多拼，自己做好准备就行。”
陶然以为张狩叶是开玩笑的，没想到当天晚上张狩叶还真把陶然留到了晚上九点，再打电话给白天没有即时沟通的候选人。
让陶然意外都是，这一次候选人们居然都已经接通了。
“哦，奈瑞的猎头顾问啊。你要沟通什么机会，说吧。”
陶然很是激动，但语气尽量平静地说道：“是这样的，现在雾市上岛集团有一个文创项目，他们正在招聘工程方面的人才，不知道您……”
“上岛啊？是不是那个之前做制造，现在要做工业文创项目的公司？”
陶然愣了愣，但是候选人没有说错，她应了一声：“是。”
“哦，一个小时前已经有个猎头顾问和我沟通过这个职位了，我也把简历给对方让他们帮忙操作了。”
听到候选人这么说，陶然倒是愣了。她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那您……能告诉我是哪家猎头公司吗？”
“也是你们雾市的，好像叫……北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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