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没有赢家
薛总？
奈瑞公司门外的那人站得笔直，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给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很大气。
张狩叶站起身来，眼神冷漠了几分。陶然意识到不对，跟着张狩叶站起身来，第一反应就是问道：“要我赶走她吗？”
“没必要。”张狩叶深吸一口气，独自走向奈瑞公司门口。
张狩叶和薛莉莉四目相对，薛莉莉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反而张狩叶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似占了下风。他伸出手，解锁大门，让薛莉莉走了进来。
“狩叶啊，最近看你怎么瘦了？”薛莉莉踩着高跟鞋走进奈瑞公司，停在张狩叶面前，认认真真观察着张狩叶的脸。
末了，还不忘拍了拍张狩叶的那张脸提醒道：“记得多吃饭，别多加班。”
陶然对薛莉莉这一言不合就上手的态度表示有些不满，她克制住自己要冲到薛莉莉面前分开她和张狩叶的想法，只是眉头早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薛莉莉的眼神落到陶然身上，从上到下一打量，便是将陶然看透了。
“新人，该不会就是刘娅在我面前说的陶然吧？”薛莉莉提着包走到陶然面前，勾唇一笑。
她也不管陶然的表情有点难看，继续自说自话道：“新人，你最近风头不错。听说半年出了几个不小的单子，看来我没白关注你。”
如今奈瑞办公室已经只剩下张狩叶和陶然，薛莉莉这个时候来是图什么，陶然心里想不到，但是张狩叶清楚。
张狩叶快步挡在薛莉莉和陶然的中间，一脸平静地说道：“你没什么事快点走吧，让人看到影响不好。”
“我来拜访同行，有什么问题吗？”薛莉莉反问道。“一般这个点也只有你在办公室，我也不浪费时间，有话直说。我想挖你，说吧，你要多少工资。”
张狩叶脸色一沉，他是真没想到薛莉莉这么大胆子。
“你该走了。”张狩叶隐忍道。“你还是个猎头，上竞争对手办公室来挖墙头，说出去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张狩叶下意识往后推了推陶然，让她先走。
陶然不清楚这里面的问题，只是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薛莉莉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上岛集团已经是北川的客户，听说巫枫已经离职，你们输定了。北川的客户足够饱和，而戚言还在挑剔客户群体，我想，你手上的订单也不好做吧？何必要在这里继续表忠心，还不如快点来我这边帮忙。再说了……”
薛莉莉转过头看了看陶然，轻声一笑：“北川没这么多规矩。”
张狩叶清楚，薛莉莉怕是已经知道什么风声了。
“如果你是回来和老朋友叙旧，我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来挖人的，请回吧。”
不管薛莉莉提出任何无礼的要求，张狩叶都是礼貌对待。陶然的脑子塞满问号，可惜是没有机会去问。
“再过一个月，戚言输定了。”薛莉莉补充道。“这一个月内，你什么时候想跳槽了，随时找我。在北川，你可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当然，我允许你带个拖油瓶。行，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
薛莉莉说完这话，提着自己的包就是往外走，离开前，还不忘回过头又看了看陶然。
“新人。”薛莉莉停下脚步道。“你不适合北川，所以你最好还是留在奈瑞吧。就算你来了，我也不会要你。”
哈？
陶然被这话给气得不行，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冲出去对着薛莉莉口吐莲花！张狩叶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陶然，示意她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不是，她……什么人啊！”陶然怒道。
“你激动什么？”张狩叶劝道。“好好做你的事情，早点下班不好吗？”
报表，陶然是憋着一股气做完的！薛莉莉是什么人！一进来就是对张狩叶动手动脚，又直接diss她？她的确是新人，这用年纪和经历的压制算是什么意思？当了老板的确很神气啊！
陶然将报表一交，也懒得和张狩叶解释什么，电脑一关，提包就走。
她以为张狩叶会追出来，没想到她都气呼呼走到地铁站了，张狩叶都没个人影？
陶然告诉自己要冷静！然而恋爱脑一上头，她哪儿能冷静？
接下去的几天，除了是工作上的交流，陶然能不和张狩叶就不说话。张狩叶想尽办法和陶然搭话，可是陶然都不接招。陈可盈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俩的小打小闹，觉得怪有意思的。
她也懒得多问，年轻人的恋爱，她有啥可多嘴的。有那时间，还不如问问自己家的女儿作业写完没。可见着陶然气鼓鼓的模样像只河豚，老母亲陈可盈还是多嘴问了几句。
不过再得知两人冷战的原因，是因为陶然被“薛莉莉单方面diss，赌气离开，张狩叶不闻不问”，陈可盈差点笑得趴在桌子底下去！
张狩叶那个直男！他能懂陶然生气的点就有鬼了！
看着努力憋笑的陈可盈，陶然倒不明白了。
“你真的愿意让张狩叶去北川？你这个人怎么不抓重点？”陶然追问道。
陈可盈很平静。
“他的确更适合北川，所以他要是想走，我不会阻拦他。有更好的发展前途，为什么不接受呢？他的有些能力早就超过了我，就算是他抛弃我，继续往上走，我理解。”
看着这句话，陶然倒是沉默了。
是，从陶然入职开始的第一天，张狩叶就在带着他在街头这条路上走。陶然不知道自己前进了多少，但是她知道，她往上看，一直都是张狩叶的背影。
若是有一天，张狩叶继续往上一层楼，她依旧是需要张狩叶的帮忙才能成大事的话，那个时候，张狩叶还会在她身边吗？
陶然不敢多想，更是不敢和张狩叶多说一句话。因为她怕，怕张狩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她，他决定去北归。
越是这么想，陶然的寻找客户电话就打得越来越臭。尽然还有说话说到一半，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的情况出现。
张狩叶听到这通电话，眉头一皱，质问道：“我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客气还给我了？我在你身上花费的时间不够多？还是你脑子跟不上？”
陶然刚刚的大脑的确空白了不少，她也不敢看着张狩叶，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歉道：“对不起，如果你觉得我拖累了你，你抛弃我就行了。”
这句话在张狩叶听来，就是在嘴犟。他真想训她几句，却见着陶然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模样。
他到底哪儿做错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周五。
戚言带着他们俩去拜访客户，虽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是第一次见客户，陶然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紧张。
之前戴维为了讨好这家公司的HR，让出自己的利益作为交换，的确换来了不少职位。当然，东窗事发，公司上层对HR做出了处分，但是对奈瑞集团，同样也提出了警告。
陶然第一次穿上郝娜买的西装，很是合身，看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看来人靠衣装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刚到公司一楼，等待许久的助理带着他们去了HRD的办公室，刚一坐下，HRD就来了。
至于HRD说了什么，陶然不记得了。她只记得HRD用斯文的话说着最难听的意思，而戚言和张狩叶不慌不忙接过HRD的招，轻松还了回去。
HRD的意思是要降低费率，并且让奈瑞公司归还之前的猎头费用。戚言自然不会答应，他表示这个错误双方都有问题，还不如将此事彻底翻页，就当做从零开始，重新合作。
张狩叶笑了笑，补充了一句话道：“当然，费率问题我们可以继续谈。奈瑞公司送到贵司的候选人质量一向优秀，降一个点表示我司的诚意，自然是可以的。”
听着三人的过招，陶然不由得心想她还是太嫩了啊。也是，她这么弱，要是被张狩叶抛弃是正常的。以前她的父母也是这样，只是又一次上演了以前的剧情而已。
“陶小姐，我看您全程都没怎么说话，难道是觉得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吗？”HRD发现戚言和张狩叶油米不进，索性将目光放到了陶然身上。
张狩叶心里一紧，扭过头紧张的看着陶然。
反而戚言冷静得很，依旧直视着对面的HRD，跟个没事人一样。
陶然先是一愣，但是略带微笑地抬起头看着HRD，语气平静地说道：“要说我履历不足以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发表言论，但是我了解贵司如今正在发展的上升期。当然，我也清楚一个道理。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奈瑞公司门外的那人站得笔直，嘴角微微向上扬起，给人的第一反应是这个女人很大气。
张狩叶站起身来，眼神冷漠了几分。陶然意识到不对，跟着张狩叶站起身来，第一反应就是问道：“要我赶走她吗？”
“没必要。”张狩叶深吸一口气，独自走向奈瑞公司门口。
张狩叶和薛莉莉四目相对，薛莉莉一直保持着微笑的表情，反而张狩叶面无表情的模样看似占了下风。他伸出手，解锁大门，让薛莉莉走了进来。
“狩叶啊，最近看你怎么瘦了？”薛莉莉踩着高跟鞋走进奈瑞公司，停在张狩叶面前，认认真真观察着张狩叶的脸。
末了，还不忘拍了拍张狩叶的那张脸提醒道：“记得多吃饭，别多加班。”
陶然对薛莉莉这一言不合就上手的态度表示有些不满，她克制住自己要冲到薛莉莉面前分开她和张狩叶的想法，只是眉头早就拧成了一个疙瘩。
薛莉莉的眼神落到陶然身上，从上到下一打量，便是将陶然看透了。
“新人，该不会就是刘娅在我面前说的陶然吧？”薛莉莉提着包走到陶然面前，勾唇一笑。
她也不管陶然的表情有点难看，继续自说自话道：“新人，你最近风头不错。听说半年出了几个不小的单子，看来我没白关注你。”
如今奈瑞办公室已经只剩下张狩叶和陶然，薛莉莉这个时候来是图什么，陶然心里想不到，但是张狩叶清楚。
张狩叶快步挡在薛莉莉和陶然的中间，一脸平静地说道：“你没什么事快点走吧，让人看到影响不好。”
“我来拜访同行，有什么问题吗？”薛莉莉反问道。“一般这个点也只有你在办公室，我也不浪费时间，有话直说。我想挖你，说吧，你要多少工资。”
张狩叶脸色一沉，他是真没想到薛莉莉这么大胆子。
“你该走了。”张狩叶隐忍道。“你还是个猎头，上竞争对手办公室来挖墙头，说出去你也不怕别人笑话。”
张狩叶下意识往后推了推陶然，让她先走。
陶然不清楚这里面的问题，只是回到自己的工作位置上，假装什么都没听到一样。
薛莉莉耸了耸肩，继续说道：“上岛集团已经是北川的客户，听说巫枫已经离职，你们输定了。北川的客户足够饱和，而戚言还在挑剔客户群体，我想，你手上的订单也不好做吧？何必要在这里继续表忠心，还不如快点来我这边帮忙。再说了……”
薛莉莉转过头看了看陶然，轻声一笑：“北川没这么多规矩。”
张狩叶清楚，薛莉莉怕是已经知道什么风声了。
“如果你是回来和老朋友叙旧，我欢迎。但是如果你是来挖人的，请回吧。”
不管薛莉莉提出任何无礼的要求，张狩叶都是礼貌对待。陶然的脑子塞满问号，可惜是没有机会去问。
“再过一个月，戚言输定了。”薛莉莉补充道。“这一个月内，你什么时候想跳槽了，随时找我。在北川，你可以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当然，我允许你带个拖油瓶。行，既然你不欢迎，那我走了。”
薛莉莉说完这话，提着自己的包就是往外走，离开前，还不忘回过头又看了看陶然。
“新人。”薛莉莉停下脚步道。“你不适合北川，所以你最好还是留在奈瑞吧。就算你来了，我也不会要你。”
哈？
陶然被这话给气得不行，她第一反应就是想冲出去对着薛莉莉口吐莲花！张狩叶手疾眼快，一把抓住陶然，示意她继续忙着手里的工作。
“不是，她……什么人啊！”陶然怒道。
“你激动什么？”张狩叶劝道。“好好做你的事情，早点下班不好吗？”
报表，陶然是憋着一股气做完的！薛莉莉是什么人！一进来就是对张狩叶动手动脚，又直接diss她？她的确是新人，这用年纪和经历的压制算是什么意思？当了老板的确很神气啊！
陶然将报表一交，也懒得和张狩叶解释什么，电脑一关，提包就走。
她以为张狩叶会追出来，没想到她都气呼呼走到地铁站了，张狩叶都没个人影？
陶然告诉自己要冷静！然而恋爱脑一上头，她哪儿能冷静？
接下去的几天，除了是工作上的交流，陶然能不和张狩叶就不说话。张狩叶想尽办法和陶然搭话，可是陶然都不接招。陈可盈坐在对面看着他们俩的小打小闹，觉得怪有意思的。
她也懒得多问，年轻人的恋爱，她有啥可多嘴的。有那时间，还不如问问自己家的女儿作业写完没。可见着陶然气鼓鼓的模样像只河豚，老母亲陈可盈还是多嘴问了几句。
不过再得知两人冷战的原因，是因为陶然被“薛莉莉单方面diss，赌气离开，张狩叶不闻不问”，陈可盈差点笑得趴在桌子底下去！
张狩叶那个直男！他能懂陶然生气的点就有鬼了！
看着努力憋笑的陈可盈，陶然倒不明白了。
“你真的愿意让张狩叶去北川？你这个人怎么不抓重点？”陶然追问道。
陈可盈很平静。
“他的确更适合北川，所以他要是想走，我不会阻拦他。有更好的发展前途，为什么不接受呢？他的有些能力早就超过了我，就算是他抛弃我，继续往上走，我理解。”
看着这句话，陶然倒是沉默了。
是，从陶然入职开始的第一天，张狩叶就在带着他在街头这条路上走。陶然不知道自己前进了多少，但是她知道，她往上看，一直都是张狩叶的背影。
若是有一天，张狩叶继续往上一层楼，她依旧是需要张狩叶的帮忙才能成大事的话，那个时候，张狩叶还会在她身边吗？
陶然不敢多想，更是不敢和张狩叶多说一句话。因为她怕，怕张狩叶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告诉她，他决定去北归。
越是这么想，陶然的寻找客户电话就打得越来越臭。尽然还有说话说到一半，不知道接下去该说什么的情况出现。
张狩叶听到这通电话，眉头一皱，质问道：“我教你的东西，你就这么客气还给我了？我在你身上花费的时间不够多？还是你脑子跟不上？”
陶然刚刚的大脑的确空白了不少，她也不敢看着张狩叶，只是压低了声音道歉道：“对不起，如果你觉得我拖累了你，你抛弃我就行了。”
这句话在张狩叶听来，就是在嘴犟。他真想训她几句，却见着陶然咬着嘴唇，一脸委屈的模样。
他到底哪儿做错了？
这样的状态一直持续到了周五。
戚言带着他们俩去拜访客户，虽然是做好了十足的准备，但是第一次见客户，陶然或多或少还是有些紧张。
之前戴维为了讨好这家公司的HR，让出自己的利益作为交换，的确换来了不少职位。当然，东窗事发，公司上层对HR做出了处分，但是对奈瑞集团，同样也提出了警告。
陶然第一次穿上郝娜买的西装，很是合身，看起来人也精神了不少，看来人靠衣装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刚到公司一楼，等待许久的助理带着他们去了HRD的办公室，刚一坐下，HRD就来了。
至于HRD说了什么，陶然不记得了。她只记得HRD用斯文的话说着最难听的意思，而戚言和张狩叶不慌不忙接过HRD的招，轻松还了回去。
HRD的意思是要降低费率，并且让奈瑞公司归还之前的猎头费用。戚言自然不会答应，他表示这个错误双方都有问题，还不如将此事彻底翻页，就当做从零开始，重新合作。
张狩叶笑了笑，补充了一句话道：“当然，费率问题我们可以继续谈。奈瑞公司送到贵司的候选人质量一向优秀，降一个点表示我司的诚意，自然是可以的。”
听着三人的过招，陶然不由得心想她还是太嫩了啊。也是，她这么弱，要是被张狩叶抛弃是正常的。以前她的父母也是这样，只是又一次上演了以前的剧情而已。
“陶小姐，我看您全程都没怎么说话，难道是觉得我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吗？”HRD发现戚言和张狩叶油米不进，索性将目光放到了陶然身上。
张狩叶心里一紧，扭过头紧张的看着陶然。
反而戚言冷静得很，依旧直视着对面的HRD，跟个没事人一样。
陶然先是一愣，但是略带微笑地抬起头看着HRD，语气平静地说道：“要说我履历不足以在这种严肃的场合发表言论，但是我了解贵司如今正在发展的上升期。当然，我也清楚一个道理。枪响之后，没有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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