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新的一步
巫枫从来不是料事如神，而只是会将要做的事情一步一步算好做好所有打算而已。
包括巫东来一定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找到她这件事。
巫东来不喜欢女儿的性格，但又不得不承认，在公司方面的事情上，她的确是一把好手。
他皱了皱眉头，对于被一个年轻小的晚辈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不是那么爽快。
“你就这么想要这间公司？哪天我死了，这间公司迟早迟早都是你的……”
“注意用词，上岛是我妈出钱让你创办的，换句话说，我妈才是最大的股东。同样，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而不是你的。”巫枫不耐烦地打断道。“给个准话，是否同意。上岛集团的资金流我清楚，如今最多还能支撑几个月而已。如果那个候选人到位，资金才能正常流转。”
巫东来沉默了，他常年被自己女儿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主要是巫枫还能准确无误拿捏到他的伤口。
他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输给自己女儿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
“明天早上九点，如果你给不到我回答，你想要的那个候选人我会帮你劝退。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巫枫说完这话，便是背着包准备离开。
“最后一个问题。”巫东来看着巫枫的背影，突然叫住她道。
巫枫停下脚步，懒得回头也懒得开腔答应。
“如果我当年没送你一个人去东京生活这么多年，我们父女俩的关系……”
“你真的是有病。”巫枫又一次打断了巫东来。
巫东来表情僵硬，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巫枫会对他如此厌恶。难道就是因为巫枫从初中开始，就被他送到东京生活的原因吗？
“我从不评价任何的私人生活，所以你和巫立他妈妈什么时候好上的，我不管。你对巫立怎么样，我也不想管。我就是那句话，上岛是我妈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东西，我只要把她留给我的东西拿回来，你和巫立跟我没任何关系。哪怕上岛集团因为你们俩的判断失误彻底崩盘，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我有后路，你呢？想好了早点给我说，晚上睡个好觉，告辞。”
巫枫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见着巫立正着急地站在门口等待。巫立见着她出来，也没句好话，自己甩着脸色走进办公室。
巫枫耸耸肩，无所谓。
假期后的第一天上班，陶然在地铁上被挤得怀疑人生，彻底让她从诗和远方中清醒了过来。
一坐到自己的工位上，陶然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打开工作报表便是开始整理工作。等她忙完手上的事情，才想起来还有一个HR等着她去翻牌。
陶然戳着手机，一副跃跃欲试要和HR沟通的模样。
她的手刚刚要碰到手机，却被张狩叶不轻不重给打了回来。
“干嘛？不让人上班啊？”陶然缩回手，不解地问道。
“客户拓展有些重点？”张狩叶问道。
陶然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了解企业方情况，清楚企业方招聘和猎头合作情况，还有还有……”
最后一点，陶然死活都想不起来了。
“预算，企业方猎头费用预算！你说你要是去谈了一家猎头费一年只有十万的公司你愿意完成它的订单吗？”张狩叶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帮陶然抢答。
陶然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去被张狩叶罚她今天有效电话多加五个。
陶然也不敢闹了，老老实实工作。
见着时间还早，陶然选择一个电话打给企业HR。
要说，那个企业名字叫做云能，算是国内新能源这方面的一家大客户了。HR的名字叫顾逸君，听起来就像是从小说男主角的名字。
不过当顾逸君接起电话，开口的瞬间，那声音温和得不由得让陶然有种闯入温柔乡的感觉。
嗯，她飘了。
“顾经理您好，我是奈瑞公司的猎头顾问陶然，之前咱们联系过。现在说话方便吗？”陶然笑道。
那边的温和的声音不慌不忙地响起道：“陶小姐是吧？我记得您之前和我联系过，是有什么事吗？”
陶然一听这话，自然是觉得有戏，她立马接话道：“我看咱们云能最近的招聘量挺大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再用猎头合作呀？”
“这是我们一直都在合作的，不过我们对供应商的要求同样很大，奈瑞公司，我倒是有听说过，不过没有合作而已。”
“这……”陶然听出来这句话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她顿了顿，“没合作的原因是？”
“奈瑞公司一向标榜自己是猎头行业的标准，但是在我们企业方眼中，乙方就是乙方，他们要做的东西自然就是需要按照甲方的要求来完成。换句话说，我们甲方给了钱，乙方做事，而不是你们乙方还教育我们甲方。”顾逸君说话温柔，可是字字扎心。“奈瑞公司虽然在猎头行业排名靠前，但是这前面还有比奈瑞公司更厉害的咨询公司。不知道我的意思，陶小姐是否明白？”
陶然能不明白？这摆明了就是HR一上来就给她摆架子啊！
张狩叶感受到陶然的这通电话好像打得不太好，当他转头看向陶然时，见着陶然两眼绝望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写了两个字。
“救命！”
张狩叶愣了愣，刚刚她才一副温柔乡的模样，怎么现在就这么紧张了。
“顾先生在人力这一行看来深耕多年啊……”陶然苦笑道。
“深耕多年不敢，只能说是看清楚了一些事而已。有些HR一边告诫自己的孩子做人要诚实，一边用自己的身份欺压乙方；而有些猎头本不专业，明明前面是坑，还要骗着候选人跳。这两种，我都不喜欢。”顾逸君接话道。“不知道陶小姐是属于哪一类呢？”
陶然心想，如今从张狩叶那儿学来的各种技巧如今都排不上用场，还不如就用自己的办法来试探这个顾逸君罢了。
她往椅子一靠，找了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坐姿，语气同样从僵硬到舒缓许多：“顾经理一看就知道属于专业的人力精英，我这点技巧也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我也就实话和您说吧，可能在顾先生看来，我的确不属于太专业的猎头顾问，但是我只希望能帮助我的候选人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企业方也能解决他们的招聘难题，当然，从中我也能赚一笔，这种事何必而不为呢？奈瑞也许不是顾经理眼中最好的猎头公司，但是我想说，我所拥有的团队，一定会拼劲自己努力完成顾经理布置的任务。当然，甲方的确是金主爸爸，但是有些时候遇到的一些问题，是我们乙方会最快发现，并且告知甲方。这是一个相互帮助相互完善的过程，也不想顾经理您说的那么绝对。不知道我这不切实际的观点，顾经理会不会赞同呢？如果顾经理不相信，大可给我一个trycase（试用订单），若是完成，咱们签合同，如果完不成，咱们都不亏，可能就是浪费了一点顾经理的时间。但是这是对我们双方进一步的了解，不是吗？”
电话那头的顾逸君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一声笑。
“陶小姐和其他猎头顾问有些不一样。”他补充道。“有些时候，听到我的话，有不少猎头公司已经觉得这笔钱它不想赚，也有愿意为了迎合我自降费率的顾问，当然，也有足够专业的猎头顾问不愿意在我这里花费太多时间。陶小姐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好，既然陶小姐敢说这话，那我就给陶小姐一个最急的订单。如果完不成，陶小姐应该会知道结局。”
“自然。”
“我还有一个会议，会议完成，我会和陶小姐继续联系，不好意思先挂断了。”
“好的，顾经理您忙。”
等陶然彻底挂断电话，她长出一口气，愣是看着手机出了半天神。
张狩叶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坐在陶然身边问道：“云能的猎头预算一年可有几百万啊？你别告诉我你就这么把这个HR给聊死了。”
陶然回过神来，冲着张狩叶摇着头解释道：“不是，老张你想多了。”
“那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张狩叶看着陶然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急得他焦虑症都要快犯了。
陶然往椅子靠后一趟，双手抱着脑袋，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那个HR的声音，真的太好听了……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啊……”
张狩叶听到这话，一头黑线，恨不得一个手机砸陶然脸上。
就在陶然枕着头正在揣摩顾逸君那么好听的声音会是什么样的神仙长相时，一张严肃的脸倒是出现在了陶然眼中。
戚言。
陶然急忙做直身子，双手在电脑键盘上一阵敲打，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摸鱼呢？”戚言问道。
“没有，我在思考问题，如何在最快的时间里搞定HR。”陶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那你想出来办法了吗？”戚言继续问道。
陶然手一停，看着戚言那张严肃的脸，下意识看向了张狩叶。她大脑有些卡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以……以身相许？”
包括巫东来一定会在走投无路的情况找到她这件事。
巫东来不喜欢女儿的性格，但又不得不承认，在公司方面的事情上，她的确是一把好手。
他皱了皱眉头，对于被一个年轻小的晚辈牵着鼻子走的感觉，可不是那么爽快。
“你就这么想要这间公司？哪天我死了，这间公司迟早迟早都是你的……”
“注意用词，上岛是我妈出钱让你创办的，换句话说，我妈才是最大的股东。同样，这是我妈留给我的东西，而不是你的。”巫枫不耐烦地打断道。“给个准话，是否同意。上岛集团的资金流我清楚，如今最多还能支撑几个月而已。如果那个候选人到位，资金才能正常流转。”
巫东来沉默了，他常年被自己女儿怼得一句话说不出来，主要是巫枫还能准确无误拿捏到他的伤口。
他在商界混了这么多年，怎么就输给自己女儿了？
“我需要时间考虑。”
“明天早上九点，如果你给不到我回答，你想要的那个候选人我会帮你劝退。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巫枫说完这话，便是背着包准备离开。
“最后一个问题。”巫东来看着巫枫的背影，突然叫住她道。
巫枫停下脚步，懒得回头也懒得开腔答应。
“如果我当年没送你一个人去东京生活这么多年，我们父女俩的关系……”
“你真的是有病。”巫枫又一次打断了巫东来。
巫东来表情僵硬，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巫枫会对他如此厌恶。难道就是因为巫枫从初中开始，就被他送到东京生活的原因吗？
“我从不评价任何的私人生活，所以你和巫立他妈妈什么时候好上的，我不管。你对巫立怎么样，我也不想管。我就是那句话，上岛是我妈留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东西，我只要把她留给我的东西拿回来，你和巫立跟我没任何关系。哪怕上岛集团因为你们俩的判断失误彻底崩盘，我也没有任何意见。我得不到，你们也别想得到。我有后路，你呢？想好了早点给我说，晚上睡个好觉，告辞。”
巫枫打开办公室的大门，见着巫立正着急地站在门口等待。巫立见着她出来，也没句好话，自己甩着脸色走进办公室。
巫枫耸耸肩，无所谓。
假期后的第一天上班，陶然在地铁上被挤得怀疑人生，彻底让她从诗和远方中清醒了过来。
一坐到自己的工位上，陶然拍了拍自己的脸，像是给自己加油打气，打开工作报表便是开始整理工作。等她忙完手上的事情，才想起来还有一个HR等着她去翻牌。
陶然戳着手机，一副跃跃欲试要和HR沟通的模样。
她的手刚刚要碰到手机，却被张狩叶不轻不重给打了回来。
“干嘛？不让人上班啊？”陶然缩回手，不解地问道。
“客户拓展有些重点？”张狩叶问道。
陶然想都没想，直接回答道：“了解企业方情况，清楚企业方招聘和猎头合作情况，还有还有……”
最后一点，陶然死活都想不起来了。
“预算，企业方猎头费用预算！你说你要是去谈了一家猎头费一年只有十万的公司你愿意完成它的订单吗？”张狩叶实在是看不下去，只好帮陶然抢答。
陶然点了点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呵呵笑着，去被张狩叶罚她今天有效电话多加五个。
陶然也不敢闹了，老老实实工作。
见着时间还早，陶然选择一个电话打给企业HR。
要说，那个企业名字叫做云能，算是国内新能源这方面的一家大客户了。HR的名字叫顾逸君，听起来就像是从小说男主角的名字。
不过当顾逸君接起电话，开口的瞬间，那声音温和得不由得让陶然有种闯入温柔乡的感觉。
嗯，她飘了。
“顾经理您好，我是奈瑞公司的猎头顾问陶然，之前咱们联系过。现在说话方便吗？”陶然笑道。
那边的温和的声音不慌不忙地响起道：“陶小姐是吧？我记得您之前和我联系过，是有什么事吗？”
陶然一听这话，自然是觉得有戏，她立马接话道：“我看咱们云能最近的招聘量挺大的，不知道现在有没有再用猎头合作呀？”
“这是我们一直都在合作的，不过我们对供应商的要求同样很大，奈瑞公司，我倒是有听说过，不过没有合作而已。”
“这……”陶然听出来这句话可能不是那么简单，她顿了顿，“没合作的原因是？”
“奈瑞公司一向标榜自己是猎头行业的标准，但是在我们企业方眼中，乙方就是乙方，他们要做的东西自然就是需要按照甲方的要求来完成。换句话说，我们甲方给了钱，乙方做事，而不是你们乙方还教育我们甲方。”顾逸君说话温柔，可是字字扎心。“奈瑞公司虽然在猎头行业排名靠前，但是这前面还有比奈瑞公司更厉害的咨询公司。不知道我的意思，陶小姐是否明白？”
陶然能不明白？这摆明了就是HR一上来就给她摆架子啊！
张狩叶感受到陶然的这通电话好像打得不太好，当他转头看向陶然时，见着陶然两眼绝望地看着自己，那双眼睛写了两个字。
“救命！”
张狩叶愣了愣，刚刚她才一副温柔乡的模样，怎么现在就这么紧张了。
“顾先生在人力这一行看来深耕多年啊……”陶然苦笑道。
“深耕多年不敢，只能说是看清楚了一些事而已。有些HR一边告诫自己的孩子做人要诚实，一边用自己的身份欺压乙方；而有些猎头本不专业，明明前面是坑，还要骗着候选人跳。这两种，我都不喜欢。”顾逸君接话道。“不知道陶小姐是属于哪一类呢？”
陶然心想，如今从张狩叶那儿学来的各种技巧如今都排不上用场，还不如就用自己的办法来试探这个顾逸君罢了。
她往椅子一靠，找了一个自己觉得舒服的坐姿，语气同样从僵硬到舒缓许多：“顾经理一看就知道属于专业的人力精英，我这点技巧也不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我也就实话和您说吧，可能在顾先生看来，我的确不属于太专业的猎头顾问，但是我只希望能帮助我的候选人有更好的发展空间，企业方也能解决他们的招聘难题，当然，从中我也能赚一笔，这种事何必而不为呢？奈瑞也许不是顾经理眼中最好的猎头公司，但是我想说，我所拥有的团队，一定会拼劲自己努力完成顾经理布置的任务。当然，甲方的确是金主爸爸，但是有些时候遇到的一些问题，是我们乙方会最快发现，并且告知甲方。这是一个相互帮助相互完善的过程，也不想顾经理您说的那么绝对。不知道我这不切实际的观点，顾经理会不会赞同呢？如果顾经理不相信，大可给我一个trycase（试用订单），若是完成，咱们签合同，如果完不成，咱们都不亏，可能就是浪费了一点顾经理的时间。但是这是对我们双方进一步的了解，不是吗？”
电话那头的顾逸君沉默了几秒，突然传来一声笑。
“陶小姐和其他猎头顾问有些不一样。”他补充道。“有些时候，听到我的话，有不少猎头公司已经觉得这笔钱它不想赚，也有愿意为了迎合我自降费率的顾问，当然，也有足够专业的猎头顾问不愿意在我这里花费太多时间。陶小姐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好，既然陶小姐敢说这话，那我就给陶小姐一个最急的订单。如果完不成，陶小姐应该会知道结局。”
“自然。”
“我还有一个会议，会议完成，我会和陶小姐继续联系，不好意思先挂断了。”
“好的，顾经理您忙。”
等陶然彻底挂断电话，她长出一口气，愣是看着手机出了半天神。
张狩叶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紧张地坐在陶然身边问道：“云能的猎头预算一年可有几百万啊？你别告诉我你就这么把这个HR给聊死了。”
陶然回过神来，冲着张狩叶摇着头解释道：“不是，老张你想多了。”
“那是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张狩叶看着陶然那面无表情的模样，急得他焦虑症都要快犯了。
陶然往椅子靠后一趟，双手抱着脑袋，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那个HR的声音，真的太好听了……回味无穷，回味无穷啊……”
张狩叶听到这话，一头黑线，恨不得一个手机砸陶然脸上。
就在陶然枕着头正在揣摩顾逸君那么好听的声音会是什么样的神仙长相时，一张严肃的脸倒是出现在了陶然眼中。
戚言。
陶然急忙做直身子，双手在电脑键盘上一阵敲打，装作自己很忙的样子。
“摸鱼呢？”戚言问道。
“没有，我在思考问题，如何在最快的时间里搞定HR。”陶然一本正经地说道。
“嗯，那你想出来办法了吗？”戚言继续问道。
陶然手一停，看着戚言那张严肃的脸，下意识看向了张狩叶。她大脑有些卡顿，小心翼翼地回答道：“以……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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