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一鼓作气
巫枫将车钥匙扔给了张狩叶，自己坐在后座上，拿出手机就是和戚言打了一通电话，询问戚言的情况。
方乾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因为昨天晚上熬夜画图，又有时差的问题，回到酒店自己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留着戚言一个人在房间客厅看书。
戚言接到巫枫的电话，也不惊讶，只是问了一句：“处理得怎么样。”
“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方乾呢？”巫枫回问道。
戚言看了看那扇关着的房门，转过头回答：“倒时差。”
“明白了，马上过来。”
巫枫挂断电话，下意识往座位一趟，长出一口气。
这么多的事情要在一天解决，真是累。
陶然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回头看着巫枫，好奇地问道：“疯子姐，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
“和方乾好好聊聊，还能怎么办。”巫枫回答道。“好在之前戚言有他的联系方式，真是神仙开眼。”
陶然听到这话笑了笑，本还想说什么，却是接到了顾逸君的电话。
她握着手机愣了半天，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上一次她和顾逸君沟通好，后来顾逸君的确给到了她一个职位。别说，关于IT板块的职位是真的难，陶然都已经拿头撞墙了，硬是没想出来半点解决办法。
这就是最近她为什么在顾逸君面前装死的原因。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张狩叶语气平静说出这话，仿佛是在暗示陶然什么。
陶然能听不懂吗？
她冲着张狩叶就是一顿职业假笑，摁下接通的那一瞬间，立马变了一张脸，语气温和且面带微笑道：“您好啊，顾经理。”
“陶小姐。”顾逸君的声音依旧温和好听，但是现在这样的嗓音在陶然耳中，是用命换来的。“之前的职位已经给到您两天了，不知道上手情况如何？”
她虽然早就猜到顾逸君是来催命的，陶然现在唯一的逃避方式，也就只有一只手捂着脸，一边手继续拿着电话，语气不变地说道：“您再给我一两天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现在手上有一个着急的订单，今天明天都得出外勤，后天我一定给您回复，好吗？”
陶然说出这话，就想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嘴上。她为什么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还把时间说得这么死？她是觉得不逼一下自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优秀吗？
见着陶然的反应，巫枫更是葛优瘫着看热闹。张狩叶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人是真的没救了。
自己挖坑自己跳，还把自己埋得死死的。
既然陶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顾逸君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笑着答应说好，并且表示后天一定会准时来询问陶然这些天的情况。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陶然只想跳车。
“我是不是给自己挖坑了？”她看着张狩叶和巫枫问道。
两人淡定地点头。
陶然已经不想说话了。
她靠在车窗前，低沉一分钟，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时间已经完全不够，干脆拿起手机就开始和之前聊过的候选人继续沟通。
IT方面的职位她的确不懂，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完成这个订单也的确不靠谱，但是陶然现在是要去做这件事。
找到候选人继续聊这个职位，顺便问问候选人们会不会有推荐的朋友，再看看能不能从候选人的嘴里问出一些关于行业的消息。陶然的办法就是这么简单，像海绵一样一点一点吸取自己需要的知识和信息，从而才能得出一些有用的结论。
陶然就是用这种最简单却又最不容易犯错的方式，一步一步再往上走。
到了酒店，巫枫让张狩叶和陶然留在车上，就不要一起跟上去了。上去的人太多，万一惹到方乾不开心，那就麻烦了。
陶然和张狩叶留在街边的停车位上，两人就这样开始原地办公。陶然询问IT行业的事情，张狩叶就开始处理各种给客户的留言，别说两人有多忙了。
巫枫单枪匹马走进电梯，深吸一口气，摁下了楼层键。走到戚言留下的门牌号前，她敲了敲门，没想到是方乾开的门。
巫枫一愣，继而嘴角微微扬起，客气地说道：“没想到方工已经醒了？”
“回来就没睡，看了看之前我的图纸和以后的想法。”方乾随意回答了一句，招招手示意巫枫进去说话。
巫枫走进去，见着戚言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而方乾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进行第二次创作了。
“我大概已经有了一些思路，我说出来你听听，你看这个文创项目我们……”
还没等方乾说完，巫枫便是打断道：“方工您的意思，是愿意接受这个offer？”
方乾有些沉默，他摘下眼镜，看着巫枫道：“我依旧有自己的顾虑，之所以愿意和巫总说我的一些思路，只是作为一个建筑师的本分而已。”
巫枫对这个回答，可不算特别满意。
“方案咱们不谈，先谈工作。方工所要求的一切我都有，包括如今运营权已经回到我的手上，要给到您，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我也不着急，您慢慢想，等您想好了，我们再说接下去的事情，如何？”
方乾本以为，只用他随便说几句暂时把巫枫给糊弄过去，这件事就可以搞定。没想到巫枫已经是做好了放长线的准备。
他一声无奈地笑，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劝道：“巫总，我只是看在戚总的面子上才想和您聊聊。您很年轻很有想法，我也愿意助您一臂之力。但是，将这么大一个项目放在我的手上，且不说我是否保证它是否可以盈利，要将我的所有才华都放在这么小的一个文创项目上，我觉得太浪费我的才华了。”
巫枫点了点头，继续接话道：“当然，如果第一个文创项目运营足够健康，第二个第三个自然会出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的确，每个人的理想都会成为禁锢现实生活的脚步，但是理想这个东西，的确值得去拼一把。方先生您大可继续想想，没必要这么快和我回复。如果您不介意，我也想去阳台上晒晒太阳。”
方乾对巫枫的套路突然表示无法理解。
巫枫不慌不忙走到阳台上，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倒是让巫枫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轻松感。
戚言没有听到他们在里面的谈话，只是淡淡地等待巫枫会传递给他的信息罢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巫枫自言自语道。“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戚言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看正在桌上看着平板的方乾，又看了看巫枫，表示不清楚巫枫的想法。
“看来巫总也遇到问题了。”戚言笑道。
巫枫听出来了戚言是在单方面酸她。
“我的牌的确打完了，但是退一万步讲，我也不需要方乾来上岛集团全职。如果他乐意，兼职我都能接受。只要帮我把这个项目撑过去，那就行了。有些时候，你追急了，其实对候选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你比我清楚这一点。”巫枫看着戚言道。“对内对外是需要不同的手段，所以我给了方乾一定选择的空间。当然了，对待大佬，这是必须要有的准备，给得起时间。”
戚言点了点头，巫枫说的话，都在点子上。
“如果方工不愿意赌，那我也没必要强迫。文创项目本来就是在赌，我需要的合伙人是一个赌徒，而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就算把他劝到上岛，不就是再给自己加麻烦吗？但如果他愿意和我一起做赌徒，我会毫无保留帮助他，就是这么简单。”
巫枫说完，不由得又看了看会客间的方乾。
方乾的确希望能有一块地是他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只是他一直再等待这个机会罢了。
如今，这个机会的确到了他的面前，可是他却犹豫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罗嗦的人，但是接受上岛的机会，等于要放弃他现在的工作，去开辟一片他自己都不清楚会是什么样的天地。但是如果拒绝，下一次再遇到这样的机会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那个叫巫枫的高层给了他选择的空间，更像是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所想，将一切的选择权给了他自己。
不得不说，巫枫真是一个聪明且不会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人。
方乾看着巫枫给他的设计图，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脑子里正在冒出无数想法。
这赌，他要不要下注呢？
方乾是个神经大条的人，因为昨天晚上熬夜画图，又有时差的问题，回到酒店自己就回房间睡觉去了，留着戚言一个人在房间客厅看书。
戚言接到巫枫的电话，也不惊讶，只是问了一句：“处理得怎么样。”
“该有的东西都有了，方乾呢？”巫枫回问道。
戚言看了看那扇关着的房门，转过头回答：“倒时差。”
“明白了，马上过来。”
巫枫挂断电话，下意识往座位一趟，长出一口气。
这么多的事情要在一天解决，真是累。
陶然坐在副驾驶座上，时不时回头看着巫枫，好奇地问道：“疯子姐，接下去你打算怎么做？”
“和方乾好好聊聊，还能怎么办。”巫枫回答道。“好在之前戚言有他的联系方式，真是神仙开眼。”
陶然听到这话笑了笑，本还想说什么，却是接到了顾逸君的电话。
她握着手机愣了半天，还真不知道该不该接这个电话。
上一次她和顾逸君沟通好，后来顾逸君的确给到了她一个职位。别说，关于IT板块的职位是真的难，陶然都已经拿头撞墙了，硬是没想出来半点解决办法。
这就是最近她为什么在顾逸君面前装死的原因。
“真正的勇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张狩叶语气平静说出这话，仿佛是在暗示陶然什么。
陶然能听不懂吗？
她冲着张狩叶就是一顿职业假笑，摁下接通的那一瞬间，立马变了一张脸，语气温和且面带微笑道：“您好啊，顾经理。”
“陶小姐。”顾逸君的声音依旧温和好听，但是现在这样的嗓音在陶然耳中，是用命换来的。“之前的职位已经给到您两天了，不知道上手情况如何？”
她虽然早就猜到顾逸君是来催命的，陶然现在唯一的逃避方式，也就只有一只手捂着脸，一边手继续拿着电话，语气不变地说道：“您再给我一两天时间，实在不好意思。因为我现在手上有一个着急的订单，今天明天都得出外勤，后天我一定给您回复，好吗？”
陶然说出这话，就想一巴掌打在自己的嘴上。她为什么又给自己挖了一个坑？还把时间说得这么死？她是觉得不逼一下自己永远都不知道自己这么优秀吗？
见着陶然的反应，巫枫更是葛优瘫着看热闹。张狩叶叹了一口气，心想这个人是真的没救了。
自己挖坑自己跳，还把自己埋得死死的。
既然陶然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顾逸君也不好多问什么。只是笑着答应说好，并且表示后天一定会准时来询问陶然这些天的情况。
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陶然只想跳车。
“我是不是给自己挖坑了？”她看着张狩叶和巫枫问道。
两人淡定地点头。
陶然已经不想说话了。
她靠在车窗前，低沉一分钟，忽然想起来自己的时间已经完全不够，干脆拿起手机就开始和之前聊过的候选人继续沟通。
IT方面的职位她的确不懂，在短短三天的时间内完成这个订单也的确不靠谱，但是陶然现在是要去做这件事。
找到候选人继续聊这个职位，顺便问问候选人们会不会有推荐的朋友，再看看能不能从候选人的嘴里问出一些关于行业的消息。陶然的办法就是这么简单，像海绵一样一点一点吸取自己需要的知识和信息，从而才能得出一些有用的结论。
陶然就是用这种最简单却又最不容易犯错的方式，一步一步再往上走。
到了酒店，巫枫让张狩叶和陶然留在车上，就不要一起跟上去了。上去的人太多，万一惹到方乾不开心，那就麻烦了。
陶然和张狩叶留在街边的停车位上，两人就这样开始原地办公。陶然询问IT行业的事情，张狩叶就开始处理各种给客户的留言，别说两人有多忙了。
巫枫单枪匹马走进电梯，深吸一口气，摁下了楼层键。走到戚言留下的门牌号前，她敲了敲门，没想到是方乾开的门。
巫枫一愣，继而嘴角微微扬起，客气地说道：“没想到方工已经醒了？”
“回来就没睡，看了看之前我的图纸和以后的想法。”方乾随意回答了一句，招招手示意巫枫进去说话。
巫枫走进去，见着戚言正翘着二郎腿坐在阳台上晒太阳，而方乾已经开始思考如何进行第二次创作了。
“我大概已经有了一些思路，我说出来你听听，你看这个文创项目我们……”
还没等方乾说完，巫枫便是打断道：“方工您的意思，是愿意接受这个offer？”
方乾有些沉默，他摘下眼镜，看着巫枫道：“我依旧有自己的顾虑，之所以愿意和巫总说我的一些思路，只是作为一个建筑师的本分而已。”
巫枫对这个回答，可不算特别满意。
“方案咱们不谈，先谈工作。方工所要求的一切我都有，包括如今运营权已经回到我的手上，要给到您，也是分分钟的事情。我也不着急，您慢慢想，等您想好了，我们再说接下去的事情，如何？”
方乾本以为，只用他随便说几句暂时把巫枫给糊弄过去，这件事就可以搞定。没想到巫枫已经是做好了放长线的准备。
他一声无奈地笑，放下手中的平板电脑劝道：“巫总，我只是看在戚总的面子上才想和您聊聊。您很年轻很有想法，我也愿意助您一臂之力。但是，将这么大一个项目放在我的手上，且不说我是否保证它是否可以盈利，要将我的所有才华都放在这么小的一个文创项目上，我觉得太浪费我的才华了。”
巫枫点了点头，继续接话道：“当然，如果第一个文创项目运营足够健康，第二个第三个自然会出现，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的确，每个人的理想都会成为禁锢现实生活的脚步，但是理想这个东西，的确值得去拼一把。方先生您大可继续想想，没必要这么快和我回复。如果您不介意，我也想去阳台上晒晒太阳。”
方乾对巫枫的套路突然表示无法理解。
巫枫不慌不忙走到阳台上，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倒是让巫枫紧绷的神经终于有了一丝轻松感。
戚言没有听到他们在里面的谈话，只是淡淡地等待巫枫会传递给他的信息罢了。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巫枫自言自语道。“这句话不是没有道理的。”
戚言下意识回过头看了看正在桌上看着平板的方乾，又看了看巫枫，表示不清楚巫枫的想法。
“看来巫总也遇到问题了。”戚言笑道。
巫枫听出来了戚言是在单方面酸她。
“我的牌的确打完了，但是退一万步讲，我也不需要方乾来上岛集团全职。如果他乐意，兼职我都能接受。只要帮我把这个项目撑过去，那就行了。有些时候，你追急了，其实对候选人是没有任何好处的。你比我清楚这一点。”巫枫看着戚言道。“对内对外是需要不同的手段，所以我给了方乾一定选择的空间。当然了，对待大佬，这是必须要有的准备，给得起时间。”
戚言点了点头，巫枫说的话，都在点子上。
“如果方工不愿意赌，那我也没必要强迫。文创项目本来就是在赌，我需要的合伙人是一个赌徒，而不是一个按部就班的人。就算把他劝到上岛，不就是再给自己加麻烦吗？但如果他愿意和我一起做赌徒，我会毫无保留帮助他，就是这么简单。”
巫枫说完，不由得又看了看会客间的方乾。
方乾的确希望能有一块地是他可以发挥自己的作用，只是他一直再等待这个机会罢了。
如今，这个机会的确到了他的面前，可是他却犹豫了。
他不是一个喜欢罗嗦的人，但是接受上岛的机会，等于要放弃他现在的工作，去开辟一片他自己都不清楚会是什么样的天地。但是如果拒绝，下一次再遇到这样的机会又会是什么时候呢？
那个叫巫枫的高层给了他选择的空间，更像是已经看透了他的内心所想，将一切的选择权给了他自己。
不得不说，巫枫真是一个聪明且不会给自己增加工作量的人。
方乾看着巫枫给他的设计图，他能感受到自己的脑子里正在冒出无数想法。
这赌，他要不要下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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