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药物副作用
早上七点，戚言就知道方乾决定入职上岛的消息。他激动得早上想点两份生煎庆祝一下，顺便算好了这一单他可以赚多少钱。抱紧金主爸爸大腿的感觉真好，他更是迫不及待将巫枫的备注改成了“富婆”。
然而电话那头的巫枫，只想一个人趴在自己的单身公寓好好睡一觉。
“对了，我听其他朋友说，北川的薛莉莉这里两天在朋友圈里单方面diss奈瑞，并且随时随地准备报复。这条消息真是刺激，你们两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打起来，我等着看热闹呢。”巫枫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开玩笑问道。
戚言苦笑，薛莉莉的那条朋友圈他又不是没看到，他能怎么办？
自从薛莉莉从上岛集团离开后，便是开始了动作。
也不知道是单方面想要报复，还是说觉得自己自尊心受到重创。薛莉莉开始让北川的所有员工大幅度寻找市场上需要猎头的公司合作，并且找准奈瑞公司的大客户要挖墙脚。
戚言能有什么办法？
“天道轮回，小心行事。说不定哪一天报应就到我头上了呢？”戚言自嘲着。“先不说这些了，上岛和奈瑞合同已经盖章拍板，我等会去公司就给你开票，谢金主爸爸！”
巫枫已经不想听下去戚言的彩虹屁，只想挂断电话。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文创项目必须要让方乾来完成的？”戚言对于巫枫这一次的操作表示十分佩服，想来，她应该已经酝酿了很久，不然出手不会这么干净利落。
巫枫语气平静，喝了一口咖啡回答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用地要求这么麻烦的事情，一定需要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我的专业不在这里，自然是选择权力下放。但是我没想到，居然这一次能将巫立彻底从游戏里踢出去。他偷东西不偷完整，这就是他的问题了。不得不说，巫立在遇见这个麻烦后第一时间是想过解决，只是没有想到最好的办法而已。人头都送到我的面前，我不收这份大礼，怪不好意思的。”
戚言听到这话，沉默半天才是问道：“那你现在……开心吗？”
“不开心。”巫枫回答道。“我只是解决了一个麻烦而已，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疯子，我一直想过一个问题，要不你……”
戚言还没说完话，便是听见巫枫在那边接话道：“我这边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话音刚落，戚言便是听到了一阵忙音。他看着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
戚言刚到公司，就是见到陶然扭扭捏捏在自己的办公室外偷窥。他走过去一声咳嗽，吓得陶然一个激灵。
“戚总你吓死我了……”陶然拍着胸口，平复心情道。
“是你吓人还是我吓人？大早上的你在我办公室门口偷看什么呢？”戚言不接地问道。“KPI搞定了？有Offer了？有回款了？”
陶然知道戚言的性子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是要开始提工作。她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看着戚言一本正经地说道：“戚总，我是代表我和老张向你寻求帮助的。”
寻求帮助？陶然找他寻求帮助，戚言还觉得是真实的。这张狩叶也要找他寻求帮助？怕不是张狩叶疯求了？
戚言眉头一挑，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陶然警惕地问道：“你先告诉我，你和张狩叶惹什么事了？”
陶然苦笑着，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陶然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戚言，她甚至都想把她和顾逸君的对话给戚言拿出来。
从云能集团是做什么的，到她怎么和顾逸君联系上的，再到现在的难题。
陶然在身边说得眉飞色舞，而张狩叶眼神平静，面无表情翘着二郎腿在戚言的办公室看热闹，跟个没事人一样。
实际上他也不是没事人的状态，只是这些日子，张狩叶老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的，任何想法反应都要慢半拍。
明明以前可以轻松解决的麻烦，现在在张狩叶看起来是莫名地麻烦。他当着戚言的面打了一个哈欠，完全不记得陶然和戚言再说什么。
“张狩叶？张狩叶。”
陶然一边叫着张狩叶的名字，一边张开手在张狩叶面前晃悠，终于让张狩叶彻底回过神。
他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是在开会的时候出神。
戚言和陶然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张狩叶这个工作狂，居然也有出神的一天？
这是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昨天没睡好……”张狩叶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刚刚说到哪儿了？”
陶然正要接话，却是听见戚言抢先开口道：“能让张经理失眠的事情，恐怕不是小事。又能让张经理出神的事情，那更不是小问题。”
嗯？陶然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张狩叶听明白了戚言的话，他坐直身子，微微低头，表示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会处理好。而陶然本想替张狩叶打抱不平，却是见着张狩叶对戚言都这么老实，硬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都学会见人脸色行事了。
“刚刚陶然说到云能集团要你们两个月完成很难的职位。”戚言善意提醒道。“这种事情其实找陈可盈商量就好，为什么要问我？”
陶然用有些为难的语气说道：“最近可盈接要全身心投入上岛集团的项目，一方面要和强森对接，一方面又要做单，实在是忙不过来。这……云能集团算是新能源行业，以前都是隔壁团队负责，现在隔壁团队去了隔壁公司就……”
接下去的话，陶然说不下去了。
戚言知道陶然的意思。的确，以前IT行业的订单，都是高哲在负责。现在高哲带着自己大半个团队的人去了北川，陶然也的确是找不到帮手，只有来找戚言了。
戚言也没多想，直言道：“对职位有问题可以找云能集团的HR沟通，不了解职位可以找候选人聊，再问。你找我帮忙，是想让我提供人脉上的帮助？还是说是想要我提供专业上的科普？”
说实话，听到戚言的话，陶然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之所以来找戚言，是因为张狩叶憋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办法都没告诉她。陶然的第一反应，就是需要找到一个更厉害的人帮助自己。
可是要怎么帮，她却是想不明白了。
陶然冷静下来，认真揣摩着戚言的问题，过了半天才是回答道：“云能集团想要的候选人模型市场上的确有，但是他们不会考虑云能集团公司地点和现在差不多持平甚至更低的薪资。我觉得这个订单以我现在的水平，是无法和完成这个订单的。”
既然陶然都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问题，那说明她还是在思考。戚言点点头，表示对陶然会思考问题的状态很满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这个职位。这个好办，你看这样。你继续用你的方式找候选人，包括你的人才地图将其完善，任何一个公司做运维的候选人都不要放过。如果有候选人有意向，你把候选人转到我这儿，你听听我和候选人是怎么沟通的，再看对你的工作有什么启发。如果你没有人脉，我会帮你在我以前的候选人里找找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你看怎么样？”戚言问道。
陶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她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张狩叶，想问问他的意思。
可是张狩叶又走神了。
戚言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工作时间上的“不专业”。
比如开会出神，再比如带下属不负责……
“张经理。”戚言有些怒了。“我在帮你解决你下属的问题，你在我的办公室走神。要不你先回你的工位上睡个十分钟，清醒一下脑子？”
张狩叶听到这话，意识到自己是在戚言发怒的边缘大鹏展翅，再加上陶然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倒是让张狩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戚言如何看自己，他不在意。但是陶然对自己的看法，他是很重视的。
他皱了皱眉头，正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却是听见陶然语气略带失望地说道：“老张，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张狩叶听到这话，内心有些失望。
要说，以前陶然遇到任何麻烦都是会赖着他帮忙解决。可是这次陶然之所以去找戚言，就是因为张狩叶拿不出解决方案，而这件事迫在眉睫。
他抱歉地站起身来，扶好椅子，一脸疲惫地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位，张狩叶的闹钟提醒他该吃药了。他从药盒倒出今天早上的剂量，正要塞到嘴里，却是想起一件事。
他现在容易出神且休息不好的状态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而是因为副作用。
像是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急忙找到赵风年的微信，敲字问道：“你给我开的药，有副作用？”
赵风年很快就回复了：“你这不废话吗？你还以为药是糖豆吗？”
张狩叶眉头一皱，将手里的药放在了桌面上。
“什么副作用？”
“困倦、乏力、视力模糊、失眠。这些副作用都是会出现的！这就是让你最近不要开车的原因，怕你开车的时候副作用出现。等会……张狩叶你特么怕是没有看医嘱吧！”
赵风年就快一个电话打来痛骂张狩叶一顿，却被张狩叶手快暂时拉黑了。
张狩叶看着屏幕上的字，干脆地将自己所有的药物一股脑扔到垃圾桶。
然而电话那头的巫枫，只想一个人趴在自己的单身公寓好好睡一觉。
“对了，我听其他朋友说，北川的薛莉莉这里两天在朋友圈里单方面diss奈瑞，并且随时随地准备报复。这条消息真是刺激，你们两家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打起来，我等着看热闹呢。”巫枫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开玩笑问道。
戚言苦笑，薛莉莉的那条朋友圈他又不是没看到，他能怎么办？
自从薛莉莉从上岛集团离开后，便是开始了动作。
也不知道是单方面想要报复，还是说觉得自己自尊心受到重创。薛莉莉开始让北川的所有员工大幅度寻找市场上需要猎头的公司合作，并且找准奈瑞公司的大客户要挖墙脚。
戚言能有什么办法？
“天道轮回，小心行事。说不定哪一天报应就到我头上了呢？”戚言自嘲着。“先不说这些了，上岛和奈瑞合同已经盖章拍板，我等会去公司就给你开票，谢金主爸爸！”
巫枫已经不想听下去戚言的彩虹屁，只想挂断电话。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文创项目必须要让方乾来完成的？”戚言对于巫枫这一次的操作表示十分佩服，想来，她应该已经酝酿了很久，不然出手不会这么干净利落。
巫枫语气平静，喝了一口咖啡回答道：“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了，用地要求这么麻烦的事情，一定需要专业的人来做专业的事。我的专业不在这里，自然是选择权力下放。但是我没想到，居然这一次能将巫立彻底从游戏里踢出去。他偷东西不偷完整，这就是他的问题了。不得不说，巫立在遇见这个麻烦后第一时间是想过解决，只是没有想到最好的办法而已。人头都送到我的面前，我不收这份大礼，怪不好意思的。”
戚言听到这话，沉默半天才是问道：“那你现在……开心吗？”
“不开心。”巫枫回答道。“我只是解决了一个麻烦而已，没什么值得开心的。”
“疯子，我一直想过一个问题，要不你……”
戚言还没说完话，便是听见巫枫在那边接话道：“我这边有电话进来，先挂了。”
话音刚落，戚言便是听到了一阵忙音。他看着手机屏幕，叹了一口气。
戚言刚到公司，就是见到陶然扭扭捏捏在自己的办公室外偷窥。他走过去一声咳嗽，吓得陶然一个激灵。
“戚总你吓死我了……”陶然拍着胸口，平复心情道。
“是你吓人还是我吓人？大早上的你在我办公室门口偷看什么呢？”戚言不接地问道。“KPI搞定了？有Offer了？有回款了？”
陶然知道戚言的性子就是这样，一言不合就是要开始提工作。她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看着戚言一本正经地说道：“戚总，我是代表我和老张向你寻求帮助的。”
寻求帮助？陶然找他寻求帮助，戚言还觉得是真实的。这张狩叶也要找他寻求帮助？怕不是张狩叶疯求了？
戚言眉头一挑，双手交叉在胸前，看着陶然警惕地问道：“你先告诉我，你和张狩叶惹什么事了？”
陶然苦笑着，一时间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陶然将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戚言，她甚至都想把她和顾逸君的对话给戚言拿出来。
从云能集团是做什么的，到她怎么和顾逸君联系上的，再到现在的难题。
陶然在身边说得眉飞色舞，而张狩叶眼神平静，面无表情翘着二郎腿在戚言的办公室看热闹，跟个没事人一样。
实际上他也不是没事人的状态，只是这些日子，张狩叶老觉得自己脑袋昏沉沉的，任何想法反应都要慢半拍。
明明以前可以轻松解决的麻烦，现在在张狩叶看起来是莫名地麻烦。他当着戚言的面打了一个哈欠，完全不记得陶然和戚言再说什么。
“张狩叶？张狩叶。”
陶然一边叫着张狩叶的名字，一边张开手在张狩叶面前晃悠，终于让张狩叶彻底回过神。
他愣了愣，意识到自己是在开会的时候出神。
戚言和陶然都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张狩叶这个工作狂，居然也有出神的一天？
这是什么情况？
“不好意思，昨天没睡好……”张狩叶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刚刚说到哪儿了？”
陶然正要接话，却是听见戚言抢先开口道：“能让张经理失眠的事情，恐怕不是小事。又能让张经理出神的事情，那更不是小问题。”
嗯？陶然怎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些奇怪的味道？
张狩叶听明白了戚言的话，他坐直身子，微微低头，表示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会处理好。而陶然本想替张狩叶打抱不平，却是见着张狩叶对戚言都这么老实，硬是把想说的话都咽了下去。
她万万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都学会见人脸色行事了。
“刚刚陶然说到云能集团要你们两个月完成很难的职位。”戚言善意提醒道。“这种事情其实找陈可盈商量就好，为什么要问我？”
陶然用有些为难的语气说道：“最近可盈接要全身心投入上岛集团的项目，一方面要和强森对接，一方面又要做单，实在是忙不过来。这……云能集团算是新能源行业，以前都是隔壁团队负责，现在隔壁团队去了隔壁公司就……”
接下去的话，陶然说不下去了。
戚言知道陶然的意思。的确，以前IT行业的订单，都是高哲在负责。现在高哲带着自己大半个团队的人去了北川，陶然也的确是找不到帮手，只有来找戚言了。
戚言也没多想，直言道：“对职位有问题可以找云能集团的HR沟通，不了解职位可以找候选人聊，再问。你找我帮忙，是想让我提供人脉上的帮助？还是说是想要我提供专业上的科普？”
说实话，听到戚言的话，陶然倒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之所以来找戚言，是因为张狩叶憋了这么长时间，什么办法都没告诉她。陶然的第一反应，就是需要找到一个更厉害的人帮助自己。
可是要怎么帮，她却是想不明白了。
陶然冷静下来，认真揣摩着戚言的问题，过了半天才是回答道：“云能集团想要的候选人模型市场上的确有，但是他们不会考虑云能集团公司地点和现在差不多持平甚至更低的薪资。我觉得这个订单以我现在的水平，是无法和完成这个订单的。”
既然陶然都这么直白地说出自己的问题，那说明她还是在思考。戚言点点头，表示对陶然会思考问题的状态很满意。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在担心自己无法胜任这个职位。这个好办，你看这样。你继续用你的方式找候选人，包括你的人才地图将其完善，任何一个公司做运维的候选人都不要放过。如果有候选人有意向，你把候选人转到我这儿，你听听我和候选人是怎么沟通的，再看对你的工作有什么启发。如果你没有人脉，我会帮你在我以前的候选人里找找问问，看有没有合适的人，你看怎么样？”戚言问道。
陶然觉得这个办法不错，她点了点头，转头看向张狩叶，想问问他的意思。
可是张狩叶又走神了。
戚言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别人在工作时间上的“不专业”。
比如开会出神，再比如带下属不负责……
“张经理。”戚言有些怒了。“我在帮你解决你下属的问题，你在我的办公室走神。要不你先回你的工位上睡个十分钟，清醒一下脑子？”
张狩叶听到这话，意识到自己是在戚言发怒的边缘大鹏展翅，再加上陶然用极其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自己，倒是让张狩叶觉得面子有些挂不住了。
戚言如何看自己，他不在意。但是陶然对自己的看法，他是很重视的。
他皱了皱眉头，正要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却是听见陶然语气略带失望地说道：“老张，要不你先去休息一下吧。”
张狩叶听到这话，内心有些失望。
要说，以前陶然遇到任何麻烦都是会赖着他帮忙解决。可是这次陶然之所以去找戚言，就是因为张狩叶拿不出解决方案，而这件事迫在眉睫。
他抱歉地站起身来，扶好椅子，一脸疲惫地离开了总经理办公室。
回到自己的工位，张狩叶的闹钟提醒他该吃药了。他从药盒倒出今天早上的剂量，正要塞到嘴里，却是想起一件事。
他现在容易出神且休息不好的状态可不是因为没休息好，而是因为副作用。
像是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情，他急忙找到赵风年的微信，敲字问道：“你给我开的药，有副作用？”
赵风年很快就回复了：“你这不废话吗？你还以为药是糖豆吗？”
张狩叶眉头一皱，将手里的药放在了桌面上。
“什么副作用？”
“困倦、乏力、视力模糊、失眠。这些副作用都是会出现的！这就是让你最近不要开车的原因，怕你开车的时候副作用出现。等会……张狩叶你特么怕是没有看医嘱吧！”
赵风年就快一个电话打来痛骂张狩叶一顿，却被张狩叶手快暂时拉黑了。
张狩叶看着屏幕上的字，干脆地将自己所有的药物一股脑扔到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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