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规矩
开年不过一周，北川拿下了不少奈瑞公司的客户群。费率比奈瑞公司低，至于质量如何，那就是未知数了。
戚言怒的，在于张狩叶有了新客户，就不管老客户，这不是典型的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而张狩叶却是发现自己最近一颗心都扑在了云能集团上，完全没时间管理其他客户。
这一次，张狩叶是真的动了私心。
他们俩都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戚言的说话干脆，张狩叶听明白了。
“云能集团是年猎头费预计在五百万到千万的公司，遇到这样的大客户，其他的一些小虾米让位，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张狩叶看着戚言，面色平静地说道。
戚言怀疑今天张狩叶上班怕是把脑子落在家里了。
“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戚言看着张狩叶问道。“你放弃的是你已经做顺手的客户，拿下来的是一块看起来好像有肉的羊腿肉。但是你能咬下来多少，你自己心里没数？”
张狩叶没吭声，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最近鸽派发生了什么。就算是刚刚对云能的评价，也不过是张狩叶想当然说出口的借口罢了。
他这段时间的工作状态，他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但是张狩叶也清楚，现在他已经说出口了，也没这么简单可以收回来。他抿抿嘴，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找戚总，一是想让戚总帮忙在合同签字，二是想分配一点人手。云能的订单量太大，现在陶然手上都已经有了二三十个职位，我们团队消化不过来，所以我希望戚总能安排其他的顾问和我们一起做单。”
戚言低头看着合同，没有吭声。
“陶然现在已经成功拿下一家公司，并且业绩足够可以升职，也希望戚总您能安排一下。”张狩叶补充道。“今天我来找戚总，就是这些事。”
戚言熟练翻阅着合同，直言道：“甲方公司还没盖章，你就拿来给我签字？”
张狩叶皱了皱眉，心里一阵慌张，像是被发现了什么致命缺点。一瞬间，他恶心到想吐，双手又是开始疯狂发抖。张狩叶好几大口深呼吸，这才是暂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所有动作，都被戚言看在了眼里。
“你要是敢拿职业生涯和我开玩笑，我也敢签这个字，就怕你赌不起。”戚言语气冰冷。“之所以奈瑞要求甲方必须先盖章，是要甲方的法务审核流程本就长于奈瑞，要甲方公司的法务检查合同，确定没有问题再由我们接受。而你现在本末倒置，我签了字，甲方万一改了合同，你想怎么办？张狩叶，你在奈瑞工作七年了，还不懂这个道理？”
张狩叶抿抿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你出去吧，等你想清楚了再和我说。甲方没有盖章，合同我不签字，你要什么顾问自己去沟通，但是你最好想清楚，这个云能集团值不值得你花费这么精力。你不要的那群客户，全部由我跟进，客户负责人更换成我，就这样吧。”
戚言说完这话，将云能的合作合同随手一放，便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张狩叶沉默地站起身，走出了戚言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的戚言，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没有多久，便是接到了巫枫的电话。
“晚上你去静安路的日料店一趟，七点，位置订好了，别迟到。对，还记得打扮得人模人样一点。”
巫枫向来直接，不过戚言却是弄得有点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打扮得人模人样？我本来就是人啊。”戚言半开玩笑地说道。
“对方不是人。”巫枫接话道。
对方？
“除了我们俩还有其他人？”戚言皱着眉头，像是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没有我，是你和其他人。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不用感谢，记得准时。”
说完，巫枫就挂断电话，徒留戚言一个人握着手机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张狩叶刚一出门，就见到陶然正在朝着他挥手，示意他快点去。
张狩叶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确定自己脑子清醒后，他才走了过去。
顾逸君已经确定和陶然的合作，索性就是将现在需要猎头的职位都扔给了陶然。这数下来二三十个，陶然还在做表更新，可是顾逸君已经说明有哪几个职位需要这周内给到候选人。
陶然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询问张狩叶的意见。
张狩叶走到陶然的身后，一只手枕着椅子，低下身子看着她的电脑。他这一动作轻松地拉近了和陶然的距离，说话的时候一股暖气在陶然的耳边到处乱窜，惹得陶然怪不好意思的。
“紧急职位用红色标注，顾问我来安排。现在你要学着和HR对接，但同时不能减少你做单的时间。换句话说，你更忙了。”张狩叶安排道。“还有，你记得今天给我写一封升职申请，邮箱发给我，抄送戚总。马上就到第一季度的升职申请，要求你都达到了。”
听到这话，陶然心里倒是更高兴了几分。
她双手拱拳，冲着张狩叶说道：“谢老张领路之恩。”
张狩叶满意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退下。”
“喏~”
他们俩的打闹在陈可盈眼里就跟俩小孩一样，不过她能感觉到，张狩叶这段时间好像更喜欢挡在陶然的前面。
陈可盈不知道是好是坏，只是她一直相信张狩叶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自然是不会乱来的。
既然如此，她还是忙着自己的工作就好。
“狩叶，最近鸽派那边情况如何？”陈可盈随口问道。
张狩叶眉头一皱，半天没有回话。
陶然对于张狩叶的沉默觉得奇怪，她转过头看着张狩叶，却是发现张狩叶面色严肃，眼神却是有些迷离。
这刚刚还在和自己打闹的张狩叶，怎么这么快就沉默了？
“老张？”陶然试探性问道。
“嗯。”张狩叶回过神来，疯狂在脑子里搜寻关于鸽派的资料。“据说是雾市分公司在内斗，没多问。”
陈可盈的注意力彻底停在了张狩叶身上。
就这一句话，她就听出了问题。
她正想说什么，却是见到张狩叶已经起身到其他组去安排顾问跟进云能的订单。陈可盈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
作为大客户经理的张狩叶，只用了短短一个小时时间就凑齐了云能项目临时团队。安排好人员，开始了为期一小时的项目会议。在会议上，分配好每个人的职位，大家便是开工。
别说，见着张狩叶动作干净利落，陶然内心对他更是佩服了不少。
“下周开始，你每天跟进云能公司的情况。你得学会和HR打交道，要清楚他们要做什么，还有，简历报告的格式是……”
张狩叶将这些细节一一告诉陶然，陶然认真地听着，学得很快。
忙完这些，陶然伸了一个懒腰，一拍张狩叶的肩膀道：“我能升职，张经理功不可没啊。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
张狩叶听着这话倒是来了兴趣，半开玩笑道：“你自己包里有几块钱，自己没点数？算了，你请客，我买单。”
陶然心情更好了。
周五的休息日，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俩少不了小心翼翼去约会。毕竟周末各自在家休息，在热恋期的时间哪怕是半个小时见不着人都舍不得，更别说周末了。
陶然拉着张狩叶的胳膊扭扭捏捏半天，张狩叶却是不嫌烦，反而觉得心情不错。他现在很是喜欢陶然依赖他，更是觉得他可以给陶然安全感。
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想靠自己的能力照顾陶然。
两人又是黏黏糊糊一会，张狩叶这次送陶然回了家。
周六早上，陶然如约和赵风年见面，当然是在张狩叶不知道的情况下。
这一次赵风年并没有像上次那么不着边际，相反，他的表情反而有些严肃。
陶然走过去坐下，见着赵风年那严肃的表情，本来轻松的心情莫名紧张了几分。她冲着赵风年甜甜一笑，正想和赵风年打招呼，却是听见赵风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知道不知道老张现在的身体情况？”
陶然被问懵了，第一反应是难道张狩叶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可转念一想，就张狩叶每天到处蹦跶的身体，好像也不会有这个问题？
见着陶然沉默，赵风年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病例，放到陶然面前。
“根据职业操守，我本来不应该把这些东西拿给病人以外的人。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要救人，没时间管规矩了。东西在这儿，你自己看。”
戚言怒的，在于张狩叶有了新客户，就不管老客户，这不是典型的拣了芝麻丢了西瓜？
而张狩叶却是发现自己最近一颗心都扑在了云能集团上，完全没时间管理其他客户。
这一次，张狩叶是真的动了私心。
他们俩都不是喜欢浪费时间的人，戚言的说话干脆，张狩叶听明白了。
“云能集团是年猎头费预计在五百万到千万的公司，遇到这样的大客户，其他的一些小虾米让位，好像也没什么不妥。”张狩叶看着戚言，面色平静地说道。
戚言怀疑今天张狩叶上班怕是把脑子落在家里了。
“你知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戚言看着张狩叶问道。“你放弃的是你已经做顺手的客户，拿下来的是一块看起来好像有肉的羊腿肉。但是你能咬下来多少，你自己心里没数？”
张狩叶没吭声，因为他实在是不知道最近鸽派发生了什么。就算是刚刚对云能的评价，也不过是张狩叶想当然说出口的借口罢了。
他这段时间的工作状态，他自己才是最清楚的。但是张狩叶也清楚，现在他已经说出口了，也没这么简单可以收回来。他抿抿嘴，继续说道：“我今天来找戚总，一是想让戚总帮忙在合同签字，二是想分配一点人手。云能的订单量太大，现在陶然手上都已经有了二三十个职位，我们团队消化不过来，所以我希望戚总能安排其他的顾问和我们一起做单。”
戚言低头看着合同，没有吭声。
“陶然现在已经成功拿下一家公司，并且业绩足够可以升职，也希望戚总您能安排一下。”张狩叶补充道。“今天我来找戚总，就是这些事。”
戚言熟练翻阅着合同，直言道：“甲方公司还没盖章，你就拿来给我签字？”
张狩叶皱了皱眉，心里一阵慌张，像是被发现了什么致命缺点。一瞬间，他恶心到想吐，双手又是开始疯狂发抖。张狩叶好几大口深呼吸，这才是暂时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
他的所有动作，都被戚言看在了眼里。
“你要是敢拿职业生涯和我开玩笑，我也敢签这个字，就怕你赌不起。”戚言语气冰冷。“之所以奈瑞要求甲方必须先盖章，是要甲方的法务审核流程本就长于奈瑞，要甲方公司的法务检查合同，确定没有问题再由我们接受。而你现在本末倒置，我签了字，甲方万一改了合同，你想怎么办？张狩叶，你在奈瑞工作七年了，还不懂这个道理？”
张狩叶抿抿嘴，半天没说出一句话。
“你出去吧，等你想清楚了再和我说。甲方没有盖章，合同我不签字，你要什么顾问自己去沟通，但是你最好想清楚，这个云能集团值不值得你花费这么精力。你不要的那群客户，全部由我跟进，客户负责人更换成我，就这样吧。”
戚言说完这话，将云能的合作合同随手一放，便是继续忙着自己的事情了。
张狩叶沉默地站起身，走出了戚言的办公室。
在办公室里的戚言，忙着自己手上的事情没有多久，便是接到了巫枫的电话。
“晚上你去静安路的日料店一趟，七点，位置订好了，别迟到。对，还记得打扮得人模人样一点。”
巫枫向来直接，不过戚言却是弄得有点丈二脑袋摸不着头脑。
“为什么要打扮得人模人样？我本来就是人啊。”戚言半开玩笑地说道。
“对方不是人。”巫枫接话道。
对方？
“除了我们俩还有其他人？”戚言皱着眉头，像是意识到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不，没有我，是你和其他人。我给你安排了一个相亲，不用感谢，记得准时。”
说完，巫枫就挂断电话，徒留戚言一个人握着手机愣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张狩叶刚一出门，就见到陶然正在朝着他挥手，示意他快点去。
张狩叶又做了几个深呼吸，确定自己脑子清醒后，他才走了过去。
顾逸君已经确定和陶然的合作，索性就是将现在需要猎头的职位都扔给了陶然。这数下来二三十个，陶然还在做表更新，可是顾逸君已经说明有哪几个职位需要这周内给到候选人。
陶然并不知道该怎么办，只好询问张狩叶的意见。
张狩叶走到陶然的身后，一只手枕着椅子，低下身子看着她的电脑。他这一动作轻松地拉近了和陶然的距离，说话的时候一股暖气在陶然的耳边到处乱窜，惹得陶然怪不好意思的。
“紧急职位用红色标注，顾问我来安排。现在你要学着和HR对接，但同时不能减少你做单的时间。换句话说，你更忙了。”张狩叶安排道。“还有，你记得今天给我写一封升职申请，邮箱发给我，抄送戚总。马上就到第一季度的升职申请，要求你都达到了。”
听到这话，陶然心里倒是更高兴了几分。
她双手拱拳，冲着张狩叶说道：“谢老张领路之恩。”
张狩叶满意一笑，语气轻松地说道：“退下。”
“喏~”
他们俩的打闹在陈可盈眼里就跟俩小孩一样，不过她能感觉到，张狩叶这段时间好像更喜欢挡在陶然的前面。
陈可盈不知道是好是坏，只是她一直相信张狩叶是一个有分寸的人，自然是不会乱来的。
既然如此，她还是忙着自己的工作就好。
“狩叶，最近鸽派那边情况如何？”陈可盈随口问道。
张狩叶眉头一皱，半天没有回话。
陶然对于张狩叶的沉默觉得奇怪，她转过头看着张狩叶，却是发现张狩叶面色严肃，眼神却是有些迷离。
这刚刚还在和自己打闹的张狩叶，怎么这么快就沉默了？
“老张？”陶然试探性问道。
“嗯。”张狩叶回过神来，疯狂在脑子里搜寻关于鸽派的资料。“据说是雾市分公司在内斗，没多问。”
陈可盈的注意力彻底停在了张狩叶身上。
就这一句话，她就听出了问题。
她正想说什么，却是见到张狩叶已经起身到其他组去安排顾问跟进云能的订单。陈可盈皱了皱眉头，感觉事情好像有些不太对。
作为大客户经理的张狩叶，只用了短短一个小时时间就凑齐了云能项目临时团队。安排好人员，开始了为期一小时的项目会议。在会议上，分配好每个人的职位，大家便是开工。
别说，见着张狩叶动作干净利落，陶然内心对他更是佩服了不少。
“下周开始，你每天跟进云能公司的情况。你得学会和HR打交道，要清楚他们要做什么，还有，简历报告的格式是……”
张狩叶将这些细节一一告诉陶然，陶然认真地听着，学得很快。
忙完这些，陶然伸了一个懒腰，一拍张狩叶的肩膀道：“我能升职，张经理功不可没啊。要不我晚上请你吃饭？”
张狩叶听着这话倒是来了兴趣，半开玩笑道：“你自己包里有几块钱，自己没点数？算了，你请客，我买单。”
陶然心情更好了。
周五的休息日，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他们俩少不了小心翼翼去约会。毕竟周末各自在家休息，在热恋期的时间哪怕是半个小时见不着人都舍不得，更别说周末了。
陶然拉着张狩叶的胳膊扭扭捏捏半天，张狩叶却是不嫌烦，反而觉得心情不错。他现在很是喜欢陶然依赖他，更是觉得他可以给陶然安全感。
不管是工作上还是生活上，他都想靠自己的能力照顾陶然。
两人又是黏黏糊糊一会，张狩叶这次送陶然回了家。
周六早上，陶然如约和赵风年见面，当然是在张狩叶不知道的情况下。
这一次赵风年并没有像上次那么不着边际，相反，他的表情反而有些严肃。
陶然走过去坐下，见着赵风年那严肃的表情，本来轻松的心情莫名紧张了几分。她冲着赵风年甜甜一笑，正想和赵风年打招呼，却是听见赵风年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知道不知道老张现在的身体情况？”
陶然被问懵了，第一反应是难道张狩叶得了什么不治之症？可转念一想，就张狩叶每天到处蹦跶的身体，好像也不会有这个问题？
见着陶然沉默，赵风年从背包里拿出一本病例，放到陶然面前。
“根据职业操守，我本来不应该把这些东西拿给病人以外的人。但是现在情况特殊，我要救人，没时间管规矩了。东西在这儿，你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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