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结果
这所谓的结果，对于巫枫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索性能报得了当时的一箭之仇，就是最让她觉得心情畅快的事情。
助理这么一叫，刘鹏飞和戚言端着咖啡就是要往里走。倒是没曾想到主持会议的埃尔文也独自走到了茶水间，自己煮着咖啡。
戚言和刘鹏飞倒是先回会议室等待结果，茶水间也只剩下埃尔文和戚言。
见着埃尔文极其不熟练地用着咖啡用处，巫枫憋着笑，将手中才做好的拿铁递了过去。
“以后想找我搭话，别用这种为难自己的方式。”
埃尔文同样会心一笑，接过咖啡看着巫枫问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你这句话是在骂人。”巫枫接话道。
埃尔文耸耸肩，倒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三年前你就是这样，无法无天的。现在成了甲方，这阵势更是不一样了。不过很好，这才是你，从来没有变过就是最好的。”埃尔文抿了一口咖啡，味道有些涩口。
巫枫依旧是笑着，没接话。
“我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也希望你能不要怪罪我。”埃尔文用词及其严谨，甚至可以说，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得罪人的高管。
“都过去的事，也没必要在意。你以为我今天来真的是为了刘鹏飞当初用那种手段让我离职？”巫枫反问。“埃尔文，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想法。位置越高，越来越多的事情就是身不由已。哪怕自己明明不想这么做，可是为了利益都不得很下手。但是我回奈瑞等于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事，是为了自己的心情。”
她说完，拍了拍埃尔文的肩膀：“就像现在，你的内心也是如此。”
埃尔文看着巫枫的背影，只是觉得这个人怎么还是活得这么明白？
回到会议室，埃尔文脸上轻松的表情立马变得无比严肃。在座的各位都是中高管，在他们面前，可没有感情一说。
大家都是为了利益。
助理递给埃尔文一张全是英文文件，在埃尔文看过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拿出自己手上的钢笔签下流利的英文名，便是等待助理宣布了。
助理接过合同，清了清嗓子，用道：“根据奈瑞各公司公平合作原则，就总部刘鹏飞团队以及雾市分公司客户相撞问题采取一下裁判。一.雾市分公司拥有云能集团绝对权，全国各地任何云能集团的订单必须从雾市分公司客户经理张狩叶处经过；二.本着公平原则，云能集团是猎头费用千万大客户，希望雾市分公司能专心对待，所总部决定，上岛集团从今天起。暂由刘鹏飞团队管理，而之前所有资金都属于雾市分公司；三.因总部人员刘鹏飞违规，给予扣除一个月基础底薪惩罚。以上。”
说完这话，在座的不少高层表情各异。而戚言却是微微一笑，主动站起身来表示，接受一切总部的决定。
刘鹏飞几乎是经历了从最低谷到巅峰的过渡，面对这样的条款，他怎么不会接受呢？
但奇怪的是，戚言那样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老老实实接受这样的条款？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即便是听出了有一些不对的消息，但是刘鹏飞还是需要面带微笑地接受这一切。
再两人坐下，埃尔文不过又是重申了一些关于规矩的工作，就是让大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埃尔文首先走出会议室，巫枫依旧是在茶水间，见着他们散会，礼貌地冲着埃尔文点了点头，并且走上前，与埃尔文握了握手。
“巫总还是如此能观测人心。”埃尔文回应道。“你应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巫枫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少有的不自然：“最是明白人不自由，埃尔文你不也一样？”
“我们不一样。”埃尔文回答。“什么时候走，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顿饭？”
“极好。”
埃尔文一走，刘鹏宇便是凑了上来，将手中的名片递给巫枫。巫枫礼貌接过，也没看，反而是让戚言帮她拿一下公文包和西装外套。
“事情是这样的，总部这边已经判定将上岛集团的归属权暂时放到我这里。所以巫总以后有猎头需要直接找我就行，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如果巫总时间足够，要不我们聊聊您现在手上最着急的职位？”刘鹏飞一脸讨好的笑容，现在他对巫枫是怕得很。
巫枫点点头，从戚言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语气平静地说道：“经过今年上岛的财年，我们决定暂时不需要用猎头服务。所以我现在手上什么着急的职位都没有，刘总可以先忙着其他事，不用将重心放到上岛集团。还有，我提醒一下刘总，上岛集团和奈瑞公司签订的合同更是一年，记得到时候准时找我询问要不要续约。戚言，该走了，上岛那边的人已经再催我了。”
说完这话，巫枫迈开步子就往公司外走，连一句再见都懒得说。
刘鹏飞觉得自己脸疼。
本来是以为捡到了一个一个便宜，可没想到到自己手上的不光是硬骨头，还是会反咬人的硬骨头。
刘鹏飞怕了，不敢惹了。
戚言和巫枫的一言一行，他们从没商量，都是凭借这么多年的默契见机行事罢了。
他们早就默契地知道，戚言是打着巫枫的名号才有机会回到总部，还凑齐这么多高层。巫枫自然是要先发制人，打刘鹏飞措手不及，再戚言来补刀，至于接下去可能会是什么情况，那就需要戚言自己把控了。
当然，这次的事情处理得还算轻松，已经过了中午，戚言说是要请巫枫吃饭，要巫枫随便选。
那巫枫就不客气了。
本来戚言是打算要打电话给张狩叶，让他记得跟进一下云能集团的合同还有候选人情况，不过打了两个都没接，再打过去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是听见张狩叶说道：“张狩叶死了，有事你招魂。”
戚言看着手机懵了半天，恨不得问巫枫一句：“你会招魂吗？”
魔都是一如既往地繁忙，仿佛每个人都在心中藏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梦，在魔都这片土地里慢慢培养。可惜土壤有限，每个人都是打得头破血流，渐渐的，只是为了利益而去做事，早就忘了那个梦。
每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巫枫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在东京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回到魔都就是跟着戚言学做猎头，后来回上岛从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坐起一直到今天。
当然，她也想过如果当初选择直接让刘鹏飞下位，不过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算了，回忆以前的事情是最累的。
巫枫干脆伸了一个懒腰，琢磨要宰戚言一顿贵的。
今天一定吃穷他！
埃尔文对巫枫的印象一直不错，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认为巫枫一定会是猎头行业最有名的猎头顾问。
可是在巫枫和刘鹏飞竞争总部总监位置时，刘鹏飞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巫枫的小道消息，说是她和戚言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而奈瑞的铁律便是“上下级之间不能有恋情”。
在巫枫入职之前，戚言就已经和妻子因为性格问题离了婚。两人都是奈瑞最能打的猎头顾问，个人业绩能打隔壁一个组，埃尔文本来打算让巫枫好好解释一下这个信息，最多服个软，说点好话，这事就过去了。
谁知在雾市帮忙组建雾市分公司的巫枫得知这个消息，根本懒得解释，直接写好辞职信发到埃尔文的邮箱。过了两天，从猎头顾问，变成了上岛集团长女。
戚言被这话气得不行，他不顾职业发展跑到埃尔文办公室，拍着桌子痛斥刘鹏飞无中生有，一天吃饱了管太平洋！
从那天起，戚言再也不做业绩，只负责管理。
从巫枫离职到现在已经快四年，她的个人业绩依旧无人撼动。
就连埃尔文都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天才，可惜天才都不会顺着别人的意愿做事。
当天晚上埃尔文和巫枫的见面，不过也就是说了说关于合作的事情，巫枫也随意谈了谈作为甲方对猎头公司的看法。埃尔文点头记住，等到两人要告别时，埃尔文才是问出了困扰自己四年的问题。
“当初为什么不解释，就是这么走了？”
巫枫听到这个问题随意一笑，从包里拿出香烟熟练地点燃，直言道：“我是从东京逃婚回来的，道德什么的我早就不要了。如果我真的想还手，刘鹏飞能呆在现在？只是那个时候，上岛集团我再不回去那就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刘鹏飞正好给了我一个理由罢了。”
埃尔文知道，巫枫的话一直只说一半：“戚言替你说过话，也是在你离开之后，再也不做单，一心只做自己的管理。而这一次，上岛集团的方乾是他亲自出马。我想，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巫枫笑着端起红酒杯，轻轻再埃尔文的酒杯上碰了碰：“红酒是酒才有味道，若是只是葡萄汁，那可就没意思了。过去的事，没必要解释。”
索性能报得了当时的一箭之仇，就是最让她觉得心情畅快的事情。
助理这么一叫，刘鹏飞和戚言端着咖啡就是要往里走。倒是没曾想到主持会议的埃尔文也独自走到了茶水间，自己煮着咖啡。
戚言和刘鹏飞倒是先回会议室等待结果，茶水间也只剩下埃尔文和戚言。
见着埃尔文极其不熟练地用着咖啡用处，巫枫憋着笑，将手中才做好的拿铁递了过去。
“以后想找我搭话，别用这种为难自己的方式。”
埃尔文同样会心一笑，接过咖啡看着巫枫问道：“这么多年，你还是没变。”
“你这句话是在骂人。”巫枫接话道。
埃尔文耸耸肩，倒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
“三年前你就是这样，无法无天的。现在成了甲方，这阵势更是不一样了。不过很好，这才是你，从来没有变过就是最好的。”埃尔文抿了一口咖啡，味道有些涩口。
巫枫依旧是笑着，没接话。
“我很高兴今天能见到你，也希望你能不要怪罪我。”埃尔文用词及其严谨，甚至可以说，一听这话就知道他不是一个喜欢得罪人的高管。
“都过去的事，也没必要在意。你以为我今天来真的是为了刘鹏飞当初用那种手段让我离职？”巫枫反问。“埃尔文，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想法。位置越高，越来越多的事情就是身不由已。哪怕自己明明不想这么做，可是为了利益都不得很下手。但是我回奈瑞等于我可以随心所欲地做事，是为了自己的心情。”
她说完，拍了拍埃尔文的肩膀：“就像现在，你的内心也是如此。”
埃尔文看着巫枫的背影，只是觉得这个人怎么还是活得这么明白？
回到会议室，埃尔文脸上轻松的表情立马变得无比严肃。在座的各位都是中高管，在他们面前，可没有感情一说。
大家都是为了利益。
助理递给埃尔文一张全是英文文件，在埃尔文看过确定没有问题以后，拿出自己手上的钢笔签下流利的英文名，便是等待助理宣布了。
助理接过合同，清了清嗓子，用道：“根据奈瑞各公司公平合作原则，就总部刘鹏飞团队以及雾市分公司客户相撞问题采取一下裁判。一.雾市分公司拥有云能集团绝对权，全国各地任何云能集团的订单必须从雾市分公司客户经理张狩叶处经过；二.本着公平原则，云能集团是猎头费用千万大客户，希望雾市分公司能专心对待，所总部决定，上岛集团从今天起。暂由刘鹏飞团队管理，而之前所有资金都属于雾市分公司；三.因总部人员刘鹏飞违规，给予扣除一个月基础底薪惩罚。以上。”
说完这话，在座的不少高层表情各异。而戚言却是微微一笑，主动站起身来表示，接受一切总部的决定。
刘鹏飞几乎是经历了从最低谷到巅峰的过渡，面对这样的条款，他怎么不会接受呢？
但奇怪的是，戚言那样聪明的人，为什么会这么老老实实接受这样的条款？
有问题，一定有问题。
即便是听出了有一些不对的消息，但是刘鹏飞还是需要面带微笑地接受这一切。
再两人坐下，埃尔文不过又是重申了一些关于规矩的工作，就是让大家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埃尔文首先走出会议室，巫枫依旧是在茶水间，见着他们散会，礼貌地冲着埃尔文点了点头，并且走上前，与埃尔文握了握手。
“巫总还是如此能观测人心。”埃尔文回应道。“你应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巫枫听到这话，脸上的笑容少有的不自然：“最是明白人不自由，埃尔文你不也一样？”
“我们不一样。”埃尔文回答。“什么时候走，今天晚上我请你吃顿饭？”
“极好。”
埃尔文一走，刘鹏宇便是凑了上来，将手中的名片递给巫枫。巫枫礼貌接过，也没看，反而是让戚言帮她拿一下公文包和西装外套。
“事情是这样的，总部这边已经判定将上岛集团的归属权暂时放到我这里。所以巫总以后有猎头需要直接找我就行，这上面是我的电话。如果巫总时间足够，要不我们聊聊您现在手上最着急的职位？”刘鹏飞一脸讨好的笑容，现在他对巫枫是怕得很。
巫枫点点头，从戚言手中接过自己的东西，语气平静地说道：“经过今年上岛的财年，我们决定暂时不需要用猎头服务。所以我现在手上什么着急的职位都没有，刘总可以先忙着其他事，不用将重心放到上岛集团。还有，我提醒一下刘总，上岛集团和奈瑞公司签订的合同更是一年，记得到时候准时找我询问要不要续约。戚言，该走了，上岛那边的人已经再催我了。”
说完这话，巫枫迈开步子就往公司外走，连一句再见都懒得说。
刘鹏飞觉得自己脸疼。
本来是以为捡到了一个一个便宜，可没想到到自己手上的不光是硬骨头，还是会反咬人的硬骨头。
刘鹏飞怕了，不敢惹了。
戚言和巫枫的一言一行，他们从没商量，都是凭借这么多年的默契见机行事罢了。
他们早就默契地知道，戚言是打着巫枫的名号才有机会回到总部，还凑齐这么多高层。巫枫自然是要先发制人，打刘鹏飞措手不及，再戚言来补刀，至于接下去可能会是什么情况，那就需要戚言自己把控了。
当然，这次的事情处理得还算轻松，已经过了中午，戚言说是要请巫枫吃饭，要巫枫随便选。
那巫枫就不客气了。
本来戚言是打算要打电话给张狩叶，让他记得跟进一下云能集团的合同还有候选人情况，不过打了两个都没接，再打过去的，还没来得及说话，就是听见张狩叶说道：“张狩叶死了，有事你招魂。”
戚言看着手机懵了半天，恨不得问巫枫一句：“你会招魂吗？”
魔都是一如既往地繁忙，仿佛每个人都在心中藏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梦，在魔都这片土地里慢慢培养。可惜土壤有限，每个人都是打得头破血流，渐渐的，只是为了利益而去做事，早就忘了那个梦。
每一次回到这个地方，巫枫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情。
在东京独自生活了这么多年，一回到魔都就是跟着戚言学做猎头，后来回上岛从一个不高不低的职位坐起一直到今天。
当然，她也想过如果当初选择直接让刘鹏飞下位，不过她从来没有后悔过自己的决定。
算了，回忆以前的事情是最累的。
巫枫干脆伸了一个懒腰，琢磨要宰戚言一顿贵的。
今天一定吃穷他！
埃尔文对巫枫的印象一直不错，甚至有一段时间，他认为巫枫一定会是猎头行业最有名的猎头顾问。
可是在巫枫和刘鹏飞竞争总部总监位置时，刘鹏飞不知道从哪儿搞来巫枫的小道消息，说是她和戚言的关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而奈瑞的铁律便是“上下级之间不能有恋情”。
在巫枫入职之前，戚言就已经和妻子因为性格问题离了婚。两人都是奈瑞最能打的猎头顾问，个人业绩能打隔壁一个组，埃尔文本来打算让巫枫好好解释一下这个信息，最多服个软，说点好话，这事就过去了。
谁知在雾市帮忙组建雾市分公司的巫枫得知这个消息，根本懒得解释，直接写好辞职信发到埃尔文的邮箱。过了两天，从猎头顾问，变成了上岛集团长女。
戚言被这话气得不行，他不顾职业发展跑到埃尔文办公室，拍着桌子痛斥刘鹏飞无中生有，一天吃饱了管太平洋！
从那天起，戚言再也不做业绩，只负责管理。
从巫枫离职到现在已经快四年，她的个人业绩依旧无人撼动。
就连埃尔文都不得不承认，她是个天才，可惜天才都不会顺着别人的意愿做事。
当天晚上埃尔文和巫枫的见面，不过也就是说了说关于合作的事情，巫枫也随意谈了谈作为甲方对猎头公司的看法。埃尔文点头记住，等到两人要告别时，埃尔文才是问出了困扰自己四年的问题。
“当初为什么不解释，就是这么走了？”
巫枫听到这个问题随意一笑，从包里拿出香烟熟练地点燃，直言道：“我是从东京逃婚回来的，道德什么的我早就不要了。如果我真的想还手，刘鹏飞能呆在现在？只是那个时候，上岛集团我再不回去那就这辈子都回不去了，刘鹏飞正好给了我一个理由罢了。”
埃尔文知道，巫枫的话一直只说一半：“戚言替你说过话，也是在你离开之后，再也不做单，一心只做自己的管理。而这一次，上岛集团的方乾是他亲自出马。我想，这里面一定有故事。”
巫枫笑着端起红酒杯，轻轻再埃尔文的酒杯上碰了碰：“红酒是酒才有味道，若是只是葡萄汁，那可就没意思了。过去的事，没必要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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