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七寸
陶然心想今天还真是中了大奖，每个人都找自己约饭，还不说是什么事。
何成渝敏锐抓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有些警惕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陶然面不改色，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无奈道：“客户爸爸又来使唤人了，之前推荐的人都不满意，催人呢。”
被催促是什么心情，何成渝是明白的。她答应了一声，表示很理解这样的生活，接着就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后面都是各种试探陶然和张狩叶的关系，陶然也没注意听，一脑子都是琢磨李旭冉今天找自己是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李旭冉知道陶然她吃了一口他的瓜？
何成渝问着问着就发现陶然没了耐心，到了后来，陶然索性还给出了“你去问我的同事们吧，他们也许比我还能编”的回答，也懒得继续聊下去，干脆专心吃饭。
何成渝将筷子一放，很是高傲地提醒道：“我提醒你一下，本来就是你对不起我，希望你能摆正一下自己的态度。”
自己的态度？陶然抬起头看了何成渝一眼，态度尽量端正，语气尽量柔和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老张的事情，但是我看在你告诉我李旭冉的事情上是想告知的。但是你听听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张狩叶为什么离职，原因我告诉你了，因为奈瑞的规矩就是上下级不能谈恋爱，但是我和他在一起了。你接下去的问题尽然是‘既然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犯’？这荷尔蒙的事情我也控制不住啊。还有什么，张狩叶手底下有多少客户，一年的年产值多少……不是这些事情你去问老张啊，你问我干什么？我要是知道这些说明我肯定管理好了大客户们，那戚言还用得着把大客户全部拿给陈可盈吗？”
陶然越说越烦躁，更是眉头连续皱起，像是何成渝故意再往她伤口上撒盐。
何成渝以为陶然的性子还像以前那般弱懦，虽然早上和刚才的接触看起来这个人是个顺着你的意思去做事，但是实际上，她内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何成渝礼貌地道歉，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菜。“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我是想多了解了解你，以后我们好相处。”
“彼此彼此。”
这顿饭的谈话，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彻底结束了。
下午的时间陶然依旧忙着自己的工作，也不搭理何成渝，也不多说话。空下来的时候就和张狩叶微信聊聊，顺便也把中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张狩叶。
张狩叶当然知道为什么何成渝对他这么有兴趣。
“北川找了我好多次，一直没去。大概是想让何成渝来问问我的事情，看看我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痛点，打我七寸吧。”
看到这话，陶然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心想和自己中午所想的差不多。
“我总觉得这个人是来者不善，你自己小心点吧。晚上几点下班，我来接你。”张狩叶很快就忘了这回事，反而又开始自己的恋爱模式。
这段时间休息在家，他干脆包了陶然的一天三顿饭。平时下午回去健身锻炼或者去赵风年那儿复诊，日子过得轻松得很。
什么职场争斗，什么尔虞我诈，什么老板命令，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实话，陶然很羡慕。
“晚上有约，要和客户爸爸吃饭。”陶然回复到。“晚上我忙完了再来找你吧。”
“好，你好好工作，记得我们今年的目标。”
简单聊天结束，陶然一颗心继续扑在了工作上面。
重新回归做单的状态让人很是兴奋，就好像是一个在后勤呆久了的士兵终于能重新冲锋陷阵。陶然电话已经聊得熟练，时不时可以和候选人说笑，看起来状态很快。
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何成渝已经把所有同事都记住了。下午的时候请公司每个同事一杯咖啡作为下午茶，大家虽然看不起这个从北川普通小公司出来的人，吃着她的好，自然而然对她的印象不错。
这个招式在陶然看来，叫收买人心。
可是又很香。
一到下班点，何成渝自然而然是留下来要和陈可盈多多交流工作问题，而陶然早就和陈可盈打好招呼，领这话补了一个口红酒去了李旭冉发来的餐厅位置。
见着陶然风风火火离开，不少同事都是窃窃私语，心想陶然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要被撬动了，还真傻了吧唧的。
今天的陶然穿着简单，但是她走进餐厅时，李旭冉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站起身，脸上带笑去迎接陶然。
可是陶然见到他的时候，发现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和自己记忆力大学时期的李旭冉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他身上的名牌倒是多了那么一两件，穿着打扮更像是一个成功人士了。
“李经理。”陶然有些见外地喊道。“我没迟到，你应该也没久等吧？”
这一声“李经理”可以说是无比见外，甚至还有些划界限的意思。李旭冉就当自己没有听到，一脸温和的笑容带着陶然到了他们的位置，熟练地摁下服务铃点菜。
他轻松说出这家店的招牌菜是什么，干脆一样来一道，颇有大手笔的风范。
陶然想着曾经李旭冉和自己吃饭约会，话剧票都是最后面的位置，要多节约有多节约。现在职位上去了，好像举手投足是有些不一样了。
“长时间不见，李经理暴富了。”陶然半开玩笑地说道。“说来也巧，今天你的前女友刚入职奈瑞，你就找我吃饭，我真担心李经理是不是又要利用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陶然这话语里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怪罪李旭冉，李旭冉又不聋，自然听得出来。
他一直保持着笑容，又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绿色礼品盒放到陶然的面前。
陶然心想着一上来就要收买自己，这怕又不是什么好事了。她低头一看，礼品盒上Tiffany的Logo如此明显，当下就明白绝对不是好事。
“李经理，咱们见面吃饭说的是公事，哪儿有甲方给乙方送礼的道理？”陶然笑道。“咱们还是说公事吧。”
“这个东西是当初我答应了你的。”李旭冉态度同样强硬，将礼品盒往陶然的方向一堆，示意她收下。
陶然没有动作。
她回忆起以前自己和李旭冉那层关系网还没捅破的时候的确有这一回事，那个时候他们都买不起这样的奢侈品，李旭冉为了陶然开心，还硬是靠着自己的手艺给陶然做了一串一模一样的，并且承诺陶然以后一定会给她买正品。
不过那一串项链陶然早就扔了，这个承诺她也早就忘了。
“我有男朋友了，我们关系很好。”陶然说出这话的时候，话语之中就是暗里提醒李旭冉什么。
李旭冉心里苦笑，心想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信度了吗？
“我知道，包括张狩叶为了你离职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你，当初之所以选择何成渝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这……算是我的道歉吧。”
陶然听着这话，嘴角动了动，倒是不明白李旭冉今天这牌到底打的是什么打算？
“其实我今天叫你出来还有一件事。刚刚你也说了，何成渝去了奈瑞，你要小心她。”李旭冉说道。“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从北川去奈瑞？”
“你们对前任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嘛？”陶然一时间有些无奈。
虽然李旭冉没有完全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她继续说道：“何成渝在北川是污点员工，被薛莉莉排挤走的。据说，是何成渝发展的势头太明显，引得不少北川的老员工不满，叫上薛莉莉硬是让何成渝离职。没想到戚言在这里面凑了热闹，理所应当让何成渝去了奈瑞。可惜的是，这个女人的做事风格和思考模式已经是被北川改变，你要她改，她改不过来的。还有，这个女人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狼。”
听着最后那句话，陶然心想你李旭冉不也不一样？你们能在一起，还真是天造地设啊。
“自从她入职北川，为了快速站住脚位所以和我合作。她帮我完成招聘的KPI，而我专心内斗，这样我的绩效绝对超额完成，而在公司内部的关系打通也是不会有问题。只要一等刘琳出现问题，我就可以及时上位。陶陶，你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何成渝给我打个三个月的白工，后来才是有了第一笔回款。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承受力，而何成渝做到了。”李旭冉的语气渐渐有些担心。“我担心，你玩不过她。”
陶然不明白了，什么叫玩？
“奈瑞一向都是公平竞争，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陶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有了防备。“既然李经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何成渝敏锐抓住她脸上的表情变化，有些警惕地问道：“是出什么事了吗？”
陶然面不改色，摇了摇手中的手机无奈道：“客户爸爸又来使唤人了，之前推荐的人都不满意，催人呢。”
被催促是什么心情，何成渝是明白的。她答应了一声，表示很理解这样的生活，接着就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后面都是各种试探陶然和张狩叶的关系，陶然也没注意听，一脑子都是琢磨李旭冉今天找自己是什么事。难道是因为李旭冉知道陶然她吃了一口他的瓜？
何成渝问着问着就发现陶然没了耐心，到了后来，陶然索性还给出了“你去问我的同事们吧，他们也许比我还能编”的回答，也懒得继续聊下去，干脆专心吃饭。
何成渝将筷子一放，很是高傲地提醒道：“我提醒你一下，本来就是你对不起我，希望你能摆正一下自己的态度。”
自己的态度？陶然抬起头看了何成渝一眼，态度尽量端正，语气尽量柔和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想知道老张的事情，但是我看在你告诉我李旭冉的事情上是想告知的。但是你听听你问的都是什么问题？张狩叶为什么离职，原因我告诉你了，因为奈瑞的规矩就是上下级不能谈恋爱，但是我和他在一起了。你接下去的问题尽然是‘既然知道我们为什么还要犯’？这荷尔蒙的事情我也控制不住啊。还有什么，张狩叶手底下有多少客户，一年的年产值多少……不是这些事情你去问老张啊，你问我干什么？我要是知道这些说明我肯定管理好了大客户们，那戚言还用得着把大客户全部拿给陈可盈吗？”
陶然越说越烦躁，更是眉头连续皱起，像是何成渝故意再往她伤口上撒盐。
何成渝以为陶然的性子还像以前那般弱懦，虽然早上和刚才的接触看起来这个人是个顺着你的意思去做事，但是实际上，她内心里还藏着另外一个人。
“对不起，是我唐突了。”何成渝礼貌地道歉，继续吃着自己碗里的菜。“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我是想多了解了解你，以后我们好相处。”
“彼此彼此。”
这顿饭的谈话，就在这样尴尬的气氛里彻底结束了。
下午的时间陶然依旧忙着自己的工作，也不搭理何成渝，也不多说话。空下来的时候就和张狩叶微信聊聊，顺便也把中午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诉了张狩叶。
张狩叶当然知道为什么何成渝对他这么有兴趣。
“北川找了我好多次，一直没去。大概是想让何成渝来问问我的事情，看看我的身上有没有什么痛点，打我七寸吧。”
看到这话，陶然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心想和自己中午所想的差不多。
“我总觉得这个人是来者不善，你自己小心点吧。晚上几点下班，我来接你。”张狩叶很快就忘了这回事，反而又开始自己的恋爱模式。
这段时间休息在家，他干脆包了陶然的一天三顿饭。平时下午回去健身锻炼或者去赵风年那儿复诊，日子过得轻松得很。
什么职场争斗，什么尔虞我诈，什么老板命令，都和他没有半毛钱关系。
说实话，陶然很羡慕。
“晚上有约，要和客户爸爸吃饭。”陶然回复到。“晚上我忙完了再来找你吧。”
“好，你好好工作，记得我们今年的目标。”
简单聊天结束，陶然一颗心继续扑在了工作上面。
重新回归做单的状态让人很是兴奋，就好像是一个在后勤呆久了的士兵终于能重新冲锋陷阵。陶然电话已经聊得熟练，时不时可以和候选人说笑，看起来状态很快。
不过短短半天的时间，何成渝已经把所有同事都记住了。下午的时候请公司每个同事一杯咖啡作为下午茶，大家虽然看不起这个从北川普通小公司出来的人，吃着她的好，自然而然对她的印象不错。
这个招式在陶然看来，叫收买人心。
可是又很香。
一到下班点，何成渝自然而然是留下来要和陈可盈多多交流工作问题，而陶然早就和陈可盈打好招呼，领这话补了一个口红酒去了李旭冉发来的餐厅位置。
见着陶然风风火火离开，不少同事都是窃窃私语，心想陶然都不知道自己的位置要被撬动了，还真傻了吧唧的。
今天的陶然穿着简单，但是她走进餐厅时，李旭冉一眼就认出了她。
他站起身，脸上带笑去迎接陶然。
可是陶然见到他的时候，发现这张脸笑起来的时候和自己记忆力大学时期的李旭冉没有任何变化。
只是他身上的名牌倒是多了那么一两件，穿着打扮更像是一个成功人士了。
“李经理。”陶然有些见外地喊道。“我没迟到，你应该也没久等吧？”
这一声“李经理”可以说是无比见外，甚至还有些划界限的意思。李旭冉就当自己没有听到，一脸温和的笑容带着陶然到了他们的位置，熟练地摁下服务铃点菜。
他轻松说出这家店的招牌菜是什么，干脆一样来一道，颇有大手笔的风范。
陶然想着曾经李旭冉和自己吃饭约会，话剧票都是最后面的位置，要多节约有多节约。现在职位上去了，好像举手投足是有些不一样了。
“长时间不见，李经理暴富了。”陶然半开玩笑地说道。“说来也巧，今天你的前女友刚入职奈瑞，你就找我吃饭，我真担心李经理是不是又要利用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陶然这话语里的意思明显就是在怪罪李旭冉，李旭冉又不聋，自然听得出来。
他一直保持着笑容，又像是想起什么，从包里拿出一个精美的绿色礼品盒放到陶然的面前。
陶然心想着一上来就要收买自己，这怕又不是什么好事了。她低头一看，礼品盒上Tiffany的Logo如此明显，当下就明白绝对不是好事。
“李经理，咱们见面吃饭说的是公事，哪儿有甲方给乙方送礼的道理？”陶然笑道。“咱们还是说公事吧。”
“这个东西是当初我答应了你的。”李旭冉态度同样强硬，将礼品盒往陶然的方向一堆，示意她收下。
陶然没有动作。
她回忆起以前自己和李旭冉那层关系网还没捅破的时候的确有这一回事，那个时候他们都买不起这样的奢侈品，李旭冉为了陶然开心，还硬是靠着自己的手艺给陶然做了一串一模一样的，并且承诺陶然以后一定会给她买正品。
不过那一串项链陶然早就扔了，这个承诺她也早就忘了。
“我有男朋友了，我们关系很好。”陶然说出这话的时候，话语之中就是暗里提醒李旭冉什么。
李旭冉心里苦笑，心想自己已经没有任何可信度了吗？
“我知道，包括张狩叶为了你离职的事情我都知道。我把这个东西给你只是想告诉你，我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有你，当初之所以选择何成渝是因为一些迫不得已的原因。这……算是我的道歉吧。”
陶然听着这话，嘴角动了动，倒是不明白李旭冉今天这牌到底打的是什么打算？
“其实我今天叫你出来还有一件事。刚刚你也说了，何成渝去了奈瑞，你要小心她。”李旭冉说道。“她也不是什么好人，你就没想过为什么她会在这个时候从北川去奈瑞？”
“你们对前任说话都这么不客气嘛？”陶然一时间有些无奈。
虽然李旭冉没有完全明白这话的意思，但是她继续说道：“何成渝在北川是污点员工，被薛莉莉排挤走的。据说，是何成渝发展的势头太明显，引得不少北川的老员工不满，叫上薛莉莉硬是让何成渝离职。没想到戚言在这里面凑了热闹，理所应当让何成渝去了奈瑞。可惜的是，这个女人的做事风格和思考模式已经是被北川改变，你要她改，她改不过来的。还有，这个女人就是一条喂不熟的狼。”
听着最后那句话，陶然心想你李旭冉不也不一样？你们能在一起，还真是天造地设啊。
“自从她入职北川，为了快速站住脚位所以和我合作。她帮我完成招聘的KPI，而我专心内斗，这样我的绩效绝对超额完成，而在公司内部的关系打通也是不会有问题。只要一等刘琳出现问题，我就可以及时上位。陶陶，你要知道那个时候的何成渝给我打个三个月的白工，后来才是有了第一笔回款。这需要多么强大的心理承受力，而何成渝做到了。”李旭冉的语气渐渐有些担心。“我担心，你玩不过她。”
陶然不明白了，什么叫玩？
“奈瑞一向都是公平竞争，你担心的事情是不会出现的。”陶然话是这么说，但是心里已经有了防备。“既然李经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好多说什么。谢谢你的提醒，我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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