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新的赌局
就像是他们早就设好的一场局，就等着何成渝跳。可现在何成渝的无奈是，她还真跳进去了。
何成渝就算是现在有千万分的气都得自己憋着，因为她没有其他选择。权力也好，还是对接的能力也好，她都已经放出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多年来，何成渝一直鞭策着自己往前的动力就是不想再有当初被鸽派开除的无力感。可是当有一丁点事情没有做好所引发不太好的后果时，这样的无力感迅速遍布何成渝的全身。
她双手握拳，才做好的美甲已经深深陷入肉里，却是没有任何痛感。何成渝沉默坐会自己的工位，戴上耳机开始继续工作。
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她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那一瞬间，陶然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愧疚感迅速吞噬了她，甚至她还有想挂断HR电话的想法。
从她迈出步子开始就知道一定会有一天，愧疚、内心纯粹的排斥等等情绪一股脑朝着自己袭来。好像这个世界根本不给她一点内疚的时间，只是一个劲抽着鞭子让每个人都继续往前跑。
陶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因为HR接电话了。
“哪位。”刘经理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只是单纯地为了赶时间而说话。
“刘经理您好，我是奈瑞的顾问陶然。”陶然笑道。“也是马岩先生的猎头顾问。”
刘经理的第一反应只是想挂掉陶然的电话，但是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沉住气，继续说道：“请你马上让马岩先生回答我的面试时间，我很忙。”
“我明白。”陶然语气同样平静道。“如果马岩先生的事情处理不好，您会更忙。”
陶然对付HR的办法想来直接，威逼和利诱总是要选一个。如果一上来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对付对方，那就先威逼，再说利诱。
这些招式都是跟着张狩叶学的，陶然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可以练得这么顺手了。
“我可以再一个电话打给你们的监察部门。”刘经理回敬道。“这个候选人没有了，我可以找下一个，难道我会找不到吗？”
“但是你找不到这么合适的。我不知道简历有没有写清楚，马岩先生如今身上带有一个项目，并且和蓝天制药的发展十分符合。刘经理可以想想，如果这个候选人是您招聘进来的，那么您的绩效包括您的个人能力都会体现出来。就这样，刘先生还要抛弃这个候选人吗？”
陶然已经没有拐弯抹角的想法，反而是直击刘经理的内心，一针见血。
刘经理沉默了两秒，再是继续问道：“什么意思？”
陶然笑了笑，继续回答：“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提醒刘经理。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刘先生也能戴着诚意和我聊。”
刘经理已经感受到这个新来的顾问不像之前那么好拿捏，在电话那头的他皱了皱眉头，心情有些不悦：“你要知道，有些时候规矩就是规矩。是候选人自己的简历先投递到了公司系统，我也没有资格去更改……”
“刘先生肯定有这个能力去更改，我可以先等您打好报告，再说候选人面试的事情。”陶然打断道。“刘先生可以权衡一下，我们再聊。“
“陶然小姐，你一定要明白一件事。”刘经理一声冷笑。“你一定要祈祷你的候选人一定能拿到offer，如果他没有得到offer并且关闭职位，那我们以后的合作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陶然知道这是对面的人在威胁她，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算是失败了，她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如今刘经理已经松口了，但是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我明白了。”陶然回答道。“马岩先生今天暂时没有合适的时间，下午有一个会议无法推迟，辛苦刘经理安排明天早上马岩先生的面试。”
“知道了。”
刘经理挂电话的时候很不爽，在他这里，只有猎头对甲方俯首称臣，更没有甲方要配合乙方的道理。
陶然是在赌，拿以后他们双方的合作在赌。
既然对方敢这么赌，那刘经理配合就行了。谁输谁赢，这可都是说不定的。
陶然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浑身上下彻底放松了。在她看来，她只不过是暂时完成了一件事情而已。
她开始害怕了。
这一次她玩大了，玩到拿公司的名誉去赌。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她大脑里唯一的想法，那就是想找张狩叶。
张狩叶收到陶然的消息，正好是从医院看望张智出来。见到陶然的消息，也没多想便是去找陶然吃午餐了。
他看得出来陶然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当问到她的小计划执行得怎么样时，陶然没有兴奋地告诉他一切顺利，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正在进行”。
张狩叶明白这是什么回事了。
“怎么？觉得内心对不起人？”他笑着给陶然倒了茶水，语气平静地问着。“这个世界可不需要任何怜悯之心，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道理陶然都明白，只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排斥罢了。
“有些时候感情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到你，但是又有些时候感情就是一个累赘的东西。现在的你，明显处于后者。”张狩叶自顾自地说道。“我换句话说，在猎头这条路上，也许你这个阶段一共就十公里的路，跑完这个阶段你就可以到下一个阶段。你现在拼命埋着头跑了九公里，就剩最后一公里了。你因为觉得这一公里你会将太多人甩在身后而苦恼，觉得你们都是一起开跑的，念着这个情分你想陪着他们……”
张狩叶话说到这里，一声冷笑：“那你永远不会成功。”
“如果有一天我们俩也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了，而我超越了你呢？”陶然追问。
“这不是你的目标吗？”张狩叶反问。“如果你连我都无法超越，那走出去最好别说是我带出来的人，我丢不起这人。”
他顿了顿，语气竟有些着急道：“这个时候，别讲感情。”
陶然揣摩着这些话，明白地点了点头。她将杯中的茶水一口气喝完，大着胆子说道：“我拿奈瑞去赌了一把，我不知道会不会赢，所以……”
“已经拍案下注，那就坐庄。”张狩叶回答道。“不到最后，可从来不知道谁会是赢家。”
是啊，这盘赌局才开始，谁知道谁会赢呢？
中午陶然也没吃什么，张狩叶送她回公司的时候，倒是在路上撞见了李旭冉和何成渝。
四人见面，一股诡异的气氛在他们身边缠绕。何成渝现在看着陶然就是觉得气，故意将目光看向一边。而李旭冉冲着张狩叶和陶然一笑，礼貌地说道：“好巧。”
“嗯。”张狩叶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不打扰了。”
说完，张狩叶拉着陶然就是要走，没想到李旭冉一下子叫住了陶然：“陶陶！”
陶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不该这么激进。”李旭冉开口道。“那个刘经理我接触过，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了。”张狩叶打断道。“谢谢李经理的关心，我们先走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陶然对李旭冉会对越来越排斥。就算是回到公司，陶然依旧游戏心绪不宁，更别说是见着何成渝回来后了。
她假装做事的模样，却是听见何成渝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记着。”
陶然愣了愣，转过头看着何成渝问道：“什么？”
“你会输的。”
……
这句话，陶然觉得听多了。
“就算这一次是你赢了，但是你的业绩永远追不上我。”何成渝语气平静地说道。“戚言的捧杀玩得挺溜，但是下一个摔下来的人是谁，陶然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戚言的捧杀，陶然见多了。
陶然下午琢磨着一些事，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出击。如果有一天公司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而始作俑者是陶然，那戚言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确定戚言有时间，陶然索性敲门走进戚言的办公室，说是有事要和戚言聊聊。
戚言来了兴趣，陶然能有什么时候和自己说的？
“你现在想让何成渝走，当初为什么要她来？”陶然问道。
戚言被这个问题给气笑了。
“每个人的价值是在不同阶段是不同的，不知道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戚言反问。
陶然抿了抿嘴，沉默半天继续问道：“我知道做老板的压力挺大，不然戚总你也不会一直想着压缩人员了。我有一个不成文的想法，不知道您想不想听。”
既然是不成文的想法，陶然还敢说给自己听？
戚言兴趣更浓了。
“你说。”
“戚总你需要一个能力强大的人，而我正好认识一个厉害的人，如果能说动她回到奈瑞，那么戚总就不会一边为了业绩而被迫留下何成渝一边又要想尽办法削弱她了。”陶然看着戚言的眼睛直言道。
戚言已经猜到这个人会是谁了。
何成渝就算是现在有千万分的气都得自己憋着，因为她没有其他选择。权力也好，还是对接的能力也好，她都已经放出去了，还能有什么办法？
这么多年来，何成渝一直鞭策着自己往前的动力就是不想再有当初被鸽派开除的无力感。可是当有一丁点事情没有做好所引发不太好的后果时，这样的无力感迅速遍布何成渝的全身。
她双手握拳，才做好的美甲已经深深陷入肉里，却是没有任何痛感。何成渝沉默坐会自己的工位，戴上耳机开始继续工作。
除了用工作麻痹自己，她想不出任何办法了。
那一瞬间，陶然觉得有一股说不出愧疚感迅速吞噬了她，甚至她还有想挂断HR电话的想法。
从她迈出步子开始就知道一定会有一天，愧疚、内心纯粹的排斥等等情绪一股脑朝着自己袭来。好像这个世界根本不给她一点内疚的时间，只是一个劲抽着鞭子让每个人都继续往前跑。
陶然之所以会有这样的感觉，只是因为HR接电话了。
“哪位。”刘经理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就好像只是单纯地为了赶时间而说话。
“刘经理您好，我是奈瑞的顾问陶然。”陶然笑道。“也是马岩先生的猎头顾问。”
刘经理的第一反应只是想挂掉陶然的电话，但是现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他沉住气，继续说道：“请你马上让马岩先生回答我的面试时间，我很忙。”
“我明白。”陶然语气同样平静道。“如果马岩先生的事情处理不好，您会更忙。”
陶然对付HR的办法想来直接，威逼和利诱总是要选一个。如果一上来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对付对方，那就先威逼，再说利诱。
这些招式都是跟着张狩叶学的，陶然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自己可以练得这么顺手了。
“我可以再一个电话打给你们的监察部门。”刘经理回敬道。“这个候选人没有了，我可以找下一个，难道我会找不到吗？”
“但是你找不到这么合适的。我不知道简历有没有写清楚，马岩先生如今身上带有一个项目，并且和蓝天制药的发展十分符合。刘经理可以想想，如果这个候选人是您招聘进来的，那么您的绩效包括您的个人能力都会体现出来。就这样，刘先生还要抛弃这个候选人吗？”
陶然已经没有拐弯抹角的想法，反而是直击刘经理的内心，一针见血。
刘经理沉默了两秒，再是继续问道：“什么意思？”
陶然笑了笑，继续回答：“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提醒刘经理。我是带着诚意来的，希望刘先生也能戴着诚意和我聊。”
刘经理已经感受到这个新来的顾问不像之前那么好拿捏，在电话那头的他皱了皱眉头，心情有些不悦：“你要知道，有些时候规矩就是规矩。是候选人自己的简历先投递到了公司系统，我也没有资格去更改……”
“刘先生肯定有这个能力去更改，我可以先等您打好报告，再说候选人面试的事情。”陶然打断道。“刘先生可以权衡一下，我们再聊。“
“陶然小姐，你一定要明白一件事。”刘经理一声冷笑。“你一定要祈祷你的候选人一定能拿到offer，如果他没有得到offer并且关闭职位，那我们以后的合作可能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陶然知道这是对面的人在威胁她，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算是失败了，她也要硬着头皮走下去。如今刘经理已经松口了，但是以后的事情谁会知道呢？
“我明白了。”陶然回答道。“马岩先生今天暂时没有合适的时间，下午有一个会议无法推迟，辛苦刘经理安排明天早上马岩先生的面试。”
“知道了。”
刘经理挂电话的时候很不爽，在他这里，只有猎头对甲方俯首称臣，更没有甲方要配合乙方的道理。
陶然是在赌，拿以后他们双方的合作在赌。
既然对方敢这么赌，那刘经理配合就行了。谁输谁赢，这可都是说不定的。
陶然挂断电话的那一瞬间，浑身上下彻底放松了。在她看来，她只不过是暂时完成了一件事情而已。
她开始害怕了。
这一次她玩大了，玩到拿公司的名誉去赌。她张了张嘴，发现自己的喉咙发不出任何声音，而她大脑里唯一的想法，那就是想找张狩叶。
张狩叶收到陶然的消息，正好是从医院看望张智出来。见到陶然的消息，也没多想便是去找陶然吃午餐了。
他看得出来陶然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当问到她的小计划执行得怎么样时，陶然没有兴奋地告诉他一切顺利，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正在进行”。
张狩叶明白这是什么回事了。
“怎么？觉得内心对不起人？”他笑着给陶然倒了茶水，语气平静地问着。“这个世界可不需要任何怜悯之心，你只需要做好自己的事情。”
道理陶然都明白，只是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排斥罢了。
“有些时候感情会在一定程度上帮助到你，但是又有些时候感情就是一个累赘的东西。现在的你，明显处于后者。”张狩叶自顾自地说道。“我换句话说，在猎头这条路上，也许你这个阶段一共就十公里的路，跑完这个阶段你就可以到下一个阶段。你现在拼命埋着头跑了九公里，就剩最后一公里了。你因为觉得这一公里你会将太多人甩在身后而苦恼，觉得你们都是一起开跑的，念着这个情分你想陪着他们……”
张狩叶话说到这里，一声冷笑：“那你永远不会成功。”
“如果有一天我们俩也是在同一条起跑线了，而我超越了你呢？”陶然追问。
“这不是你的目标吗？”张狩叶反问。“如果你连我都无法超越，那走出去最好别说是我带出来的人，我丢不起这人。”
他顿了顿，语气竟有些着急道：“这个时候，别讲感情。”
陶然揣摩着这些话，明白地点了点头。她将杯中的茶水一口气喝完，大着胆子说道：“我拿奈瑞去赌了一把，我不知道会不会赢，所以……”
“已经拍案下注，那就坐庄。”张狩叶回答道。“不到最后，可从来不知道谁会是赢家。”
是啊，这盘赌局才开始，谁知道谁会赢呢？
中午陶然也没吃什么，张狩叶送她回公司的时候，倒是在路上撞见了李旭冉和何成渝。
四人见面，一股诡异的气氛在他们身边缠绕。何成渝现在看着陶然就是觉得气，故意将目光看向一边。而李旭冉冲着张狩叶和陶然一笑，礼貌地说道：“好巧。”
“嗯。”张狩叶只是淡淡地答应了一声。“不打扰了。”
说完，张狩叶拉着陶然就是要走，没想到李旭冉一下子叫住了陶然：“陶陶！”
陶然停下了脚步，没有回头。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你不该这么激进。”李旭冉开口道。“那个刘经理我接触过，他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这就不是你需要关心的事情了。”张狩叶打断道。“谢谢李经理的关心，我们先走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陶然对李旭冉会对越来越排斥。就算是回到公司，陶然依旧游戏心绪不宁，更别说是见着何成渝回来后了。
她假装做事的模样，却是听见何成渝语气平静地说道：“你记着。”
陶然愣了愣，转过头看着何成渝问道：“什么？”
“你会输的。”
……
这句话，陶然觉得听多了。
“就算这一次是你赢了，但是你的业绩永远追不上我。”何成渝语气平静地说道。“戚言的捧杀玩得挺溜，但是下一个摔下来的人是谁，陶然你心里难道没数吗？”
戚言的捧杀，陶然见多了。
陶然下午琢磨着一些事，越想越觉得自己应该主动出击。如果有一天公司真的出了什么问题，而始作俑者是陶然，那戚言不得扒了自己的皮？
确定戚言有时间，陶然索性敲门走进戚言的办公室，说是有事要和戚言聊聊。
戚言来了兴趣，陶然能有什么时候和自己说的？
“你现在想让何成渝走，当初为什么要她来？”陶然问道。
戚言被这个问题给气笑了。
“每个人的价值是在不同阶段是不同的，不知道这个回答你是否满意。”戚言反问。
陶然抿了抿嘴，沉默半天继续问道：“我知道做老板的压力挺大，不然戚总你也不会一直想着压缩人员了。我有一个不成文的想法，不知道您想不想听。”
既然是不成文的想法，陶然还敢说给自己听？
戚言兴趣更浓了。
“你说。”
“戚总你需要一个能力强大的人，而我正好认识一个厉害的人，如果能说动她回到奈瑞，那么戚总就不会一边为了业绩而被迫留下何成渝一边又要想尽办法削弱她了。”陶然看着戚言的眼睛直言道。
戚言已经猜到这个人会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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