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后路
何成渝的拒绝是巫枫意料之中的，只是她没想到会这么直接，让巫枫觉得自己这个大股东很没面子啊。
她抬起头看了看何成渝，语气平静地说道：“浑身上下虽然都是名牌，但是都是过季产品。何经理，我只有一句话，我可以用强硬的手段从你手里拿回所有客户，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礼貌一点的办法。如果说你现在拒绝，那就别怪我手黑。”
何成渝早就明白巫枫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是不会选择跟着巫枫这个人走的。她记得曾经在入职北川之前，在商业中心见过陶然带着巫枫吃饭，她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错。
那么现在何成渝如果就这么乖乖将手中的筹码交上去，她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带我来奈瑞的人是戚言戚总，我只相信戚总的话，除了戚总意外任何股东或者经理人我都不信任。我的职位很饱和，并且安排很是合理，不劳您操心。”何成渝说完这话，站起身来冲着巫枫微微弯腰行李。“很高兴我们能成为同事，我知道您在奈瑞的时候一直都是业务排名最靠前的顾问，有机会我想好好向你学习。”
说完，何成渝转身离开。
巫枫没有觉得气氛，反而是嘴角带笑，像是见到了一个的人才。可惜的是，这的确是个可培养的人才，但是站错了队。
“你很好。”巫枫开口道。
何成渝停下了脚步。
“一个季度而已，业绩就上涨这么高。你应该也听说了，雾市奈瑞现在就是刀板上的鱼肉而已，只要总部一声令下，这个地方就不会存在。”巫枫语气平静道。“你一定要选好队伍，不要站错了。你一旦错了，那就没有后路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巫枫再警告何成渝，或者说她现在好像就是一个惜才的上级。
不过何成渝已经做出了决定。
巫枫才回来就是这么直接地要独揽大权，摆明了就是要架空戚言。她问了薛莉莉，薛莉莉也说得很明确，巫枫那个人就是十分强势的存在，并且有她自己的圈子。现在奈瑞才留着不少的高级顾问其实都是当初巫枫一把手培养或者是巫枫把他们挖到奈瑞的。
如果在这个时候贴上巫枫，其实不是一件好事。她的追随者太多了，也许戚言会处于劣势，也许会是一件好事。
薛莉莉和巫枫交过手，就连何成渝当初在奈瑞留下的案底其实都是巫枫和张狩叶一起处理的，所以她十分清楚何成渝和巫枫交手那就是幼儿园和大学生的区别。
但是她需要利用何成渝。
“戚言和巫枫有些合不来，你不妨试着和戚言站在一队。”薛莉莉提醒到。“要知道，当初戚言可是巫枫的上级，如今巫枫成了大股东，戚言或多或少是不开心的。”
薛莉莉的话对于何成渝来说或多或少有些帮助，又加上巫枫和陶然还有张狩叶的关系，何成渝没得选。
“谁没赌过呢？”何成渝笑道。“听说巫总您信仰道教，我的本命年才过，应该不会太倒霉吧。”
“本命年是连续三年倒霉。”巫枫回答道。“一切选择权在你，无所谓的。”
戚言本来早就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心想着今天是巫枫第一天回归，还抽空去帮巫枫买了一杯咖啡。只是还没来得及给她，就见到巫枫已经去了会议室工作。
他只好将咖啡放到自己办公室，发消息让巫枫忙完去拿。不过刚坐下来，他就见到何成渝走了进来。
“戚总。”何成渝合上门，一脸认真地走到戚言面前。“巫总是总部派来的吗？”
戚言不太清楚为什么何成渝要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了一个“是”字。
的确，巫枫的股份一直存在，换句话说只要她想回来，随时随地总部都可以给到她offer。
“巫总要拿走我手上的所有客户，我仔细想来，决定将客户全部给到您的手上。”何成渝一脸认真。“我知道巫总来了您的地位会受到影响，是您带我来的奈瑞，所以我唯一能回报您的，那就是手上的鸽派。”
戚言先是一愣，到那时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客户现在都是由巫总负责，这……好，你把客户给我吧。”
其实何成渝以为她需要费不少口舌才能说清楚这件事，没想到戚言居然这么直接地答应，这更是坐实了戚言如今被架空需要话语权的情况。
在猎头公司，客户群就是话语权。何成渝今天给了戚言话语权，那就说明她是选择了戚言派系。
接下去的内斗，她自然会维护戚言。
只要戚言还是将所有李旭冉的订单由她负责，那么她可以让戚言利用鸽派站稳地位。
做好交接的工作，何成渝便是离开了戚言的办公室。她想了许久，将情况告诉了李旭冉，大概意思就是以后需要和戚言还有她一起对接，有些私单可能要暂停了。
李旭冉对于这些事毫不在意，如今他也有新的难题，正思考有没有人可以帮忙。既然何成渝愿意把戚言送到他的面前，他自然是接受的。
这个行业，讲究的人情。
见着陶然还在忙蓝天制药的研发总监职位，何成渝一声轻笑，提醒陶然道：“要知道，这个职位之前可是pass了三十个候选人。”
本来以为是可以打消陶然的士气，没想到陶然回答了一句：“说明企业方需求真实，只要我找得到合适的人，就一定能offer。”
当然了，何成渝知道陶然是没单子，所以这才会死咬罢了。实习生张昊看出了什么端倪，又是看了看吴成翔，没有说话。
“陈总，这是我之前谈判的一家企业方猎头合作的合同模板，我改好了您看看……”
何成渝也懒得搭理陶然这种死脑筋，反而是忙自己的去了。
陶然今天状态不错，一是因为马燕燕终于接了自己电话，原来因为马燕燕一直在国外工作，所以国内工作号码一般都不常用，这才是联系不上。今天她正好回国旅游，见这样陶然的电话自然就是接听了。
两人聊得算是投机，并且马燕燕还是对蓝天制药的机会很看好，这一聊就是一上午。
陶然挂断电话，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刚刚她不光是弄清楚了马燕燕的工作情况，还找到了一家新的公司可以用来合作。
当她在奈瑞的系统里输入马燕燕提供的公司名称，确定系统没有这个项目，便是自己输入然后标记好自己的名字，准备休息吃饭去。
下午一上班，巫枫重新分布好所有行业和每名顾问手上的订单便是在公司公布了，陶然所接手的订单难易结合，并且详细融合了之前她所积累的候选人人脉。
陶然本来以为巫枫是一个强硬手腕的存在，没想到在资源利用这一方面如此顺手。几乎是每个顾问的擅长处都照顾到了，只是所有大客户都是握在几个高管手里。
陶然的云能虽然还是由陶然负责，但是只要顾逸君给了任何职位，陶然需要第一时间告诉负责人，而负责人再来安排顾问对接。
这样的情况其实减少了不少对接人和顾问的矛盾，而再加上高管的位置摆在这里，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提出抗议。
何成渝的鸽派本来是交给陈可盈负责，但是戚言在那个时候主动提出自己来负责鸽派，再巫枫怀疑的眼神里，戚言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办公室或多或少有些人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看热闹。
大家都知道，鸽派在奈瑞是一分为二，总部的对接是陈可盈负责，而分部都是在何成渝的手上。戚言这话，摆明了就是将总部和分部合二为一。
“我没有意见。”何成渝回答道。
她明白，这是戚言对自己的回应。
顾问的眼神更迷惑了。
巫枫点头，继续下面的事情。
忙完这些事，巫枫就躲到戚言的办公室，只想抽支烟清醒清醒。从包里摸出烟盒，拿出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还没找到火机，戚言便是已经帮忙打好火，一脸讨好笑容地凑在了巫枫面前。
巫枫凑上前，熟练点燃香烟吸了两口，才是说道：“鸽派是何成渝的客户吧？”
“你怎么知道。”戚言笑着，将咖啡抵了过去。“不，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
“那你管好鸽派就行了，我也少费点心。要我说，订单乱成一团，你居然没有出手干预，谁给你的自信？老天爷吗？”
戚言厚着脸皮往巫枫身上贴，压低声音说道：“要给下面的人我们合不来的错觉，不过你也知道，我像来是宏观把控，你是做好细节工作的，所以我们合作就……”
“呸。”巫枫不想理戚言，反而是看向玻璃外面的何成渝和陶然。
她吐出一口烟雾，却是听见戚言在身后问道：“你看她们俩，像不像当初的你和张狩叶？”
巫枫一笑，摇了摇头：“我比何成渝聪明，张狩叶比陶然有狠劲，不一样的。北川最近怎么样？”
“那边的商业SPY说，开除了部分绩效不好的员工，并且客户量增加了。”戚言回答。“还是之前的办法吧，奈瑞是行业的规矩，做事或多或少受限，还是不要乱来。”
她抬起头看了看何成渝，语气平静地说道：“浑身上下虽然都是名牌，但是都是过季产品。何经理，我只有一句话，我可以用强硬的手段从你手里拿回所有客户，但是我还是选择了礼貌一点的办法。如果说你现在拒绝，那就别怪我手黑。”
何成渝早就明白巫枫是什么样的人，她自然是不会选择跟着巫枫这个人走的。她记得曾经在入职北川之前，在商业中心见过陶然带着巫枫吃饭，她们之间的关系一定不错。
那么现在何成渝如果就这么乖乖将手中的筹码交上去，她知道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带我来奈瑞的人是戚言戚总，我只相信戚总的话，除了戚总意外任何股东或者经理人我都不信任。我的职位很饱和，并且安排很是合理，不劳您操心。”何成渝说完这话，站起身来冲着巫枫微微弯腰行李。“很高兴我们能成为同事，我知道您在奈瑞的时候一直都是业务排名最靠前的顾问，有机会我想好好向你学习。”
说完，何成渝转身离开。
巫枫没有觉得气氛，反而是嘴角带笑，像是见到了一个的人才。可惜的是，这的确是个可培养的人才，但是站错了队。
“你很好。”巫枫开口道。
何成渝停下了脚步。
“一个季度而已，业绩就上涨这么高。你应该也听说了，雾市奈瑞现在就是刀板上的鱼肉而已，只要总部一声令下，这个地方就不会存在。”巫枫语气平静道。“你一定要选好队伍，不要站错了。你一旦错了，那就没有后路了。”
这话听起来像是巫枫再警告何成渝，或者说她现在好像就是一个惜才的上级。
不过何成渝已经做出了决定。
巫枫才回来就是这么直接地要独揽大权，摆明了就是要架空戚言。她问了薛莉莉，薛莉莉也说得很明确，巫枫那个人就是十分强势的存在，并且有她自己的圈子。现在奈瑞才留着不少的高级顾问其实都是当初巫枫一把手培养或者是巫枫把他们挖到奈瑞的。
如果在这个时候贴上巫枫，其实不是一件好事。她的追随者太多了，也许戚言会处于劣势，也许会是一件好事。
薛莉莉和巫枫交过手，就连何成渝当初在奈瑞留下的案底其实都是巫枫和张狩叶一起处理的，所以她十分清楚何成渝和巫枫交手那就是幼儿园和大学生的区别。
但是她需要利用何成渝。
“戚言和巫枫有些合不来，你不妨试着和戚言站在一队。”薛莉莉提醒到。“要知道，当初戚言可是巫枫的上级，如今巫枫成了大股东，戚言或多或少是不开心的。”
薛莉莉的话对于何成渝来说或多或少有些帮助，又加上巫枫和陶然还有张狩叶的关系，何成渝没得选。
“谁没赌过呢？”何成渝笑道。“听说巫总您信仰道教，我的本命年才过，应该不会太倒霉吧。”
“本命年是连续三年倒霉。”巫枫回答道。“一切选择权在你，无所谓的。”
戚言本来早就到了总经理办公室，心想着今天是巫枫第一天回归，还抽空去帮巫枫买了一杯咖啡。只是还没来得及给她，就见到巫枫已经去了会议室工作。
他只好将咖啡放到自己办公室，发消息让巫枫忙完去拿。不过刚坐下来，他就见到何成渝走了进来。
“戚总。”何成渝合上门，一脸认真地走到戚言面前。“巫总是总部派来的吗？”
戚言不太清楚为什么何成渝要问这个问题，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说了一个“是”字。
的确，巫枫的股份一直存在，换句话说只要她想回来，随时随地总部都可以给到她offer。
“巫总要拿走我手上的所有客户，我仔细想来，决定将客户全部给到您的手上。”何成渝一脸认真。“我知道巫总来了您的地位会受到影响，是您带我来的奈瑞，所以我唯一能回报您的，那就是手上的鸽派。”
戚言先是一愣，到那时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客户现在都是由巫总负责，这……好，你把客户给我吧。”
其实何成渝以为她需要费不少口舌才能说清楚这件事，没想到戚言居然这么直接地答应，这更是坐实了戚言如今被架空需要话语权的情况。
在猎头公司，客户群就是话语权。何成渝今天给了戚言话语权，那就说明她是选择了戚言派系。
接下去的内斗，她自然会维护戚言。
只要戚言还是将所有李旭冉的订单由她负责，那么她可以让戚言利用鸽派站稳地位。
做好交接的工作，何成渝便是离开了戚言的办公室。她想了许久，将情况告诉了李旭冉，大概意思就是以后需要和戚言还有她一起对接，有些私单可能要暂停了。
李旭冉对于这些事毫不在意，如今他也有新的难题，正思考有没有人可以帮忙。既然何成渝愿意把戚言送到他的面前，他自然是接受的。
这个行业，讲究的人情。
见着陶然还在忙蓝天制药的研发总监职位，何成渝一声轻笑，提醒陶然道：“要知道，这个职位之前可是pass了三十个候选人。”
本来以为是可以打消陶然的士气，没想到陶然回答了一句：“说明企业方需求真实，只要我找得到合适的人，就一定能offer。”
当然了，何成渝知道陶然是没单子，所以这才会死咬罢了。实习生张昊看出了什么端倪，又是看了看吴成翔，没有说话。
“陈总，这是我之前谈判的一家企业方猎头合作的合同模板，我改好了您看看……”
何成渝也懒得搭理陶然这种死脑筋，反而是忙自己的去了。
陶然今天状态不错，一是因为马燕燕终于接了自己电话，原来因为马燕燕一直在国外工作，所以国内工作号码一般都不常用，这才是联系不上。今天她正好回国旅游，见这样陶然的电话自然就是接听了。
两人聊得算是投机，并且马燕燕还是对蓝天制药的机会很看好，这一聊就是一上午。
陶然挂断电话，发现时间已经接近十二点。刚刚她不光是弄清楚了马燕燕的工作情况，还找到了一家新的公司可以用来合作。
当她在奈瑞的系统里输入马燕燕提供的公司名称，确定系统没有这个项目，便是自己输入然后标记好自己的名字，准备休息吃饭去。
下午一上班，巫枫重新分布好所有行业和每名顾问手上的订单便是在公司公布了，陶然所接手的订单难易结合，并且详细融合了之前她所积累的候选人人脉。
陶然本来以为巫枫是一个强硬手腕的存在，没想到在资源利用这一方面如此顺手。几乎是每个顾问的擅长处都照顾到了，只是所有大客户都是握在几个高管手里。
陶然的云能虽然还是由陶然负责，但是只要顾逸君给了任何职位，陶然需要第一时间告诉负责人，而负责人再来安排顾问对接。
这样的情况其实减少了不少对接人和顾问的矛盾，而再加上高管的位置摆在这里，一般情况下也不会有人提出抗议。
何成渝的鸽派本来是交给陈可盈负责，但是戚言在那个时候主动提出自己来负责鸽派，再巫枫怀疑的眼神里，戚言没有要解释的意思。
办公室或多或少有些人的眼神里是说不出的看热闹。
大家都知道，鸽派在奈瑞是一分为二，总部的对接是陈可盈负责，而分部都是在何成渝的手上。戚言这话，摆明了就是将总部和分部合二为一。
“我没有意见。”何成渝回答道。
她明白，这是戚言对自己的回应。
顾问的眼神更迷惑了。
巫枫点头，继续下面的事情。
忙完这些事，巫枫就躲到戚言的办公室，只想抽支烟清醒清醒。从包里摸出烟盒，拿出一只细长的女士香烟，还没找到火机，戚言便是已经帮忙打好火，一脸讨好笑容地凑在了巫枫面前。
巫枫凑上前，熟练点燃香烟吸了两口，才是说道：“鸽派是何成渝的客户吧？”
“你怎么知道。”戚言笑着，将咖啡抵了过去。“不，你这么聪明，肯定知道。”
“那你管好鸽派就行了，我也少费点心。要我说，订单乱成一团，你居然没有出手干预，谁给你的自信？老天爷吗？”
戚言厚着脸皮往巫枫身上贴，压低声音说道：“要给下面的人我们合不来的错觉，不过你也知道，我像来是宏观把控，你是做好细节工作的，所以我们合作就……”
“呸。”巫枫不想理戚言，反而是看向玻璃外面的何成渝和陶然。
她吐出一口烟雾，却是听见戚言在身后问道：“你看她们俩，像不像当初的你和张狩叶？”
巫枫一笑，摇了摇头：“我比何成渝聪明，张狩叶比陶然有狠劲，不一样的。北川最近怎么样？”
“那边的商业SPY说，开除了部分绩效不好的员工，并且客户量增加了。”戚言回答。“还是之前的办法吧，奈瑞是行业的规矩，做事或多或少受限，还是不要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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