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尝试
地下室里，江凡身披灰褐色兜帽长袍，伴随着钟声缓缓推出一掌，不过在下一刻，他就立马收手，因为自身的精神力在飞速地消逝，完全不足以支撑他做完这个动作。
“具体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师父，你觉得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吗？”江凡无奈地看向陈道天，主动出声求助到。
陈道天眨巴眨巴了眼睛，就这么看着江凡，一声不吭。
师徒两就这么对视了一会，终于还是江凡先绷不住。
“您别就这样看着啊，总得给我想想办法啊。”
是陈道天不作为吗？其实并非如此，他只是在想自己的这个徒弟为什么这么离谱。
仅仅灵变境的实力却想通过能力推动时间的进度条，虽然用尽全力只能有那么一丝丝的改变，但那也确实是做到了，遥想自己灵变境时，顶多也就改变自己观念中的时间，离这种宏观的世界时间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但听到江凡的话，陈道天也缓了过来，咳了一声，替江凡解惑道:“其实很简单，你自己也能感受到，以你如今的实力，完全无法做到推动时间的进度条，但是这其实是一个认知里的误区。”
“误区？”江凡不解。
“你一定要分清楚时间，一个是客观的，一个却是主观的，客观的时间无法人为的去改变，倘若时间的进度条被人拉动，那需要的代价与能量都是无法预估的。
但如果你通过主观的视角去看待时间，那一切皆有可能。”
陈道天为江凡抛出了主观和客观两种概念，而江凡听到后也若有所思。
“说个简单的，在你无法通过钟表这类的器具准确计算时间时，你能给出的只是脑海里的一个大概时间，但只要改变这种大概的观念，那么人认知里的时间就会发生改变。
这其实是一种取巧的办法，不能改变所有人，但却能颠倒某个人的观念，例如在开会的时候你发呆或者睡觉，那么一两个小时的事情可能只是一小会，你虽然无法做到让整个世界跟着转，但只改变一个确定的单位，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听到这，江凡茅塞顿开，他想起了决赛之时，面对萧屹言用出的那一记“追悔”，停滞箭矢的时间，在需要时解开这种束缚，于是箭的动静可以任由自己掌控，从而把握战斗的节奏，令萧屹言毫无还手之力。
将思维发散开，既然能够做到单一物体的停滞，那就算转化成放缓或者加快应该也不会难吧。
“既然懂得了这个道理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陈道天出声建议道。
接着，只见陈道天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花瓶。
“这是某位艺术大师花费毕生心血雕刻的青花瓷，如今的市值大约价值三千万国际币。”
听着陈道天的介绍，江凡心里蒙圈，同时还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我把它从手上扔下去，你必须要通过能力将它的速度放缓，并且接住它，如果接不住...”说着，陈道天从兜里掏出一张单子。
“这是以你的名义贷款购买的，如果它一不小心打碎了，那这三千万的债务就只能你自己偿还了。”
“你......”江凡还没来得及骂娘，陈道天的手就已经松开。
望着掉落的青花瓷，江凡只觉自己的心情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急迫。
“咚！”
伴随着体内的钟响，江凡下意识地暂停了时间，但陈道天只是伸出手一指，停止的时间便再次开始流动。
“训练时，禁止作弊。”陈道天出声提醒道。
江凡死死盯着掉落的花瓶，眼下一秒的时间却在他的印象里无限拉长。
江凡延缓了青花瓷掉落的速度，但同样也放慢了自己印象里的时间。
“紫煞！”
伴随着一声怒吼，江凡附着战甲的右手用力探出，但始终摆脱不了时间的束缚，花瓶和江凡的动作仍然同步。
时间仍在继续，江凡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当他看向自己探出去的右手时，江凡成功分离了自己与青花瓷的同步。
于是，“砰”！
伴随清脆的碎裂声，花瓶落到地上打碎。
看着已经砸成碎片的花瓶，江凡只觉得心如死灰。
“唉。”陈道天叹了口气，手扶着额头，一脸无奈的模样。
伸出手指在空间中点了一下，在江凡不可思议的目光里，花瓶恢复了原状。
“明明在最后一刻你已经掌握了诀窍，找到一个时间的参照物来摆脱同步的束缚，但为什么最后关头你要加快花瓶的下落呢？看来第一次尝试还是有点生疏，多练练吧。”陈道天语重心长地对江凡说道。
江凡看着已经复原的花瓶，心里面充满了震撼。
没想到，在自己手里那么难以实现的事情，师父只需要轻轻一点便能做到，这之间的差距，令江凡自叹不如。
陈道天随意地把花瓶抛给了江凡，江凡立马手忙脚乱地接住。
“我已经给这个花瓶加了复原的时间状态，你自己只要摸索一下就能知道怎么触发，我眼下还有些事，你自己多多练习吧。”
陈道天说完这句话，身形就消失不见，江凡看着手里面的花瓶，突然有了些想法。
“这玩意既有发票，也有证明，而且怎么着都可以复原，我要是拿着这个花瓶去碰瓷是不是也能吃香喝辣一辈子？”
江凡脑海里迸发出罪恶的想法，陈道天要是知道他会这么想，打死都不会就这么放任江凡一个人。
不过，心底里的良知还是战胜了贪欲，江凡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一个人开始了拼命地练习。
.......
回家路上。
“小凡，为什么我觉得你状态不是很好呢？”李攸然看着脸色有点差的江凡，担心道。
“没事，下午练习的有点过度，所以现在精神不太好。”江凡安慰道。
接着，两人沉默，一直并排向前走。
不过，走到半路，李攸然抿着嘴，望着江凡，神色有点犹豫。
江凡察觉到了异常，转过头问:“怎么了，攸然？”
听到江凡问话，李攸然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
“小凡，我也想成为能力者。”
江凡有点楞，没想到李攸然会突然说这个，但很快他也就反应了过来，看着李攸然的眼神充满了柔和。
“为什么呢？”江凡明知故问道。
“因为，我发现很多时候我无法分享你所经历的事情，像这次，因为一次比赛，你我却要分别二十天之久，那到了以后，会不会是三十天、半年？甚至，甚至永远？”
到最后，李攸然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她知道，江凡不会就这么抛下她一个人离去，但她就是怕，怕那个心中不愿，却有可能的噩梦。
感受着李攸然情感的强烈，江凡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个女孩对他的依赖，伸出手，紧紧抱住李攸然，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等到明天，我就带你去找师父，看有没有机会让你也成为能力者。”
李攸然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真的？太好了小凡。”
看着少女微笑的模样，少年的脸上也不禁带起了微笑。
“具体就是这么一个情况，师父，你觉得有更好的办法解决吗？”江凡无奈地看向陈道天，主动出声求助到。
陈道天眨巴眨巴了眼睛，就这么看着江凡，一声不吭。
师徒两就这么对视了一会，终于还是江凡先绷不住。
“您别就这样看着啊，总得给我想想办法啊。”
是陈道天不作为吗？其实并非如此，他只是在想自己的这个徒弟为什么这么离谱。
仅仅灵变境的实力却想通过能力推动时间的进度条，虽然用尽全力只能有那么一丝丝的改变，但那也确实是做到了，遥想自己灵变境时，顶多也就改变自己观念中的时间，离这种宏观的世界时间还有十万八千里呢。
但听到江凡的话，陈道天也缓了过来，咳了一声，替江凡解惑道:“其实很简单，你自己也能感受到，以你如今的实力，完全无法做到推动时间的进度条，但是这其实是一个认知里的误区。”
“误区？”江凡不解。
“你一定要分清楚时间，一个是客观的，一个却是主观的，客观的时间无法人为的去改变，倘若时间的进度条被人拉动，那需要的代价与能量都是无法预估的。
但如果你通过主观的视角去看待时间，那一切皆有可能。”
陈道天为江凡抛出了主观和客观两种概念，而江凡听到后也若有所思。
“说个简单的，在你无法通过钟表这类的器具准确计算时间时，你能给出的只是脑海里的一个大概时间，但只要改变这种大概的观念，那么人认知里的时间就会发生改变。
这其实是一种取巧的办法，不能改变所有人，但却能颠倒某个人的观念，例如在开会的时候你发呆或者睡觉，那么一两个小时的事情可能只是一小会，你虽然无法做到让整个世界跟着转，但只改变一个确定的单位，还是很容易做到的。”
听到这，江凡茅塞顿开，他想起了决赛之时，面对萧屹言用出的那一记“追悔”，停滞箭矢的时间，在需要时解开这种束缚，于是箭的动静可以任由自己掌控，从而把握战斗的节奏，令萧屹言毫无还手之力。
将思维发散开，既然能够做到单一物体的停滞，那就算转化成放缓或者加快应该也不会难吧。
“既然懂得了这个道理你现在就可以试一试。”陈道天出声建议道。
接着，只见陈道天从身后拿出了一个花瓶。
“这是某位艺术大师花费毕生心血雕刻的青花瓷，如今的市值大约价值三千万国际币。”
听着陈道天的介绍，江凡心里蒙圈，同时还有种不好的预感。
“现在，我把它从手上扔下去，你必须要通过能力将它的速度放缓，并且接住它，如果接不住...”说着，陈道天从兜里掏出一张单子。
“这是以你的名义贷款购买的，如果它一不小心打碎了，那这三千万的债务就只能你自己偿还了。”
“你......”江凡还没来得及骂娘，陈道天的手就已经松开。
望着掉落的青花瓷，江凡只觉自己的心情没有哪一刻比现在还要急迫。
“咚！”
伴随着体内的钟响，江凡下意识地暂停了时间，但陈道天只是伸出手一指，停止的时间便再次开始流动。
“训练时，禁止作弊。”陈道天出声提醒道。
江凡死死盯着掉落的花瓶，眼下一秒的时间却在他的印象里无限拉长。
江凡延缓了青花瓷掉落的速度，但同样也放慢了自己印象里的时间。
“紫煞！”
伴随着一声怒吼，江凡附着战甲的右手用力探出，但始终摆脱不了时间的束缚，花瓶和江凡的动作仍然同步。
时间仍在继续，江凡死死盯着眼前的一切，终于，当他看向自己探出去的右手时，江凡成功分离了自己与青花瓷的同步。
于是，“砰”！
伴随清脆的碎裂声，花瓶落到地上打碎。
看着已经砸成碎片的花瓶，江凡只觉得心如死灰。
“唉。”陈道天叹了口气，手扶着额头，一脸无奈的模样。
伸出手指在空间中点了一下，在江凡不可思议的目光里，花瓶恢复了原状。
“明明在最后一刻你已经掌握了诀窍，找到一个时间的参照物来摆脱同步的束缚，但为什么最后关头你要加快花瓶的下落呢？看来第一次尝试还是有点生疏，多练练吧。”陈道天语重心长地对江凡说道。
江凡看着已经复原的花瓶，心里面充满了震撼。
没想到，在自己手里那么难以实现的事情，师父只需要轻轻一点便能做到，这之间的差距，令江凡自叹不如。
陈道天随意地把花瓶抛给了江凡，江凡立马手忙脚乱地接住。
“我已经给这个花瓶加了复原的时间状态，你自己只要摸索一下就能知道怎么触发，我眼下还有些事，你自己多多练习吧。”
陈道天说完这句话，身形就消失不见，江凡看着手里面的花瓶，突然有了些想法。
“这玩意既有发票，也有证明，而且怎么着都可以复原，我要是拿着这个花瓶去碰瓷是不是也能吃香喝辣一辈子？”
江凡脑海里迸发出罪恶的想法，陈道天要是知道他会这么想，打死都不会就这么放任江凡一个人。
不过，心底里的良知还是战胜了贪欲，江凡在空旷的地下室里，一个人开始了拼命地练习。
.......
回家路上。
“小凡，为什么我觉得你状态不是很好呢？”李攸然看着脸色有点差的江凡，担心道。
“没事，下午练习的有点过度，所以现在精神不太好。”江凡安慰道。
接着，两人沉默，一直并排向前走。
不过，走到半路，李攸然抿着嘴，望着江凡，神色有点犹豫。
江凡察觉到了异常，转过头问:“怎么了，攸然？”
听到江凡问话，李攸然似乎终于鼓足了勇气。
“小凡，我也想成为能力者。”
江凡有点楞，没想到李攸然会突然说这个，但很快他也就反应了过来，看着李攸然的眼神充满了柔和。
“为什么呢？”江凡明知故问道。
“因为，我发现很多时候我无法分享你所经历的事情，像这次，因为一次比赛，你我却要分别二十天之久，那到了以后，会不会是三十天、半年？甚至，甚至永远？”
到最后，李攸然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颤抖，她知道，江凡不会就这么抛下她一个人离去，但她就是怕，怕那个心中不愿，却有可能的噩梦。
感受着李攸然情感的强烈，江凡再一次体会到了这个女孩对他的依赖，伸出手，紧紧抱住李攸然，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轻声道:“不会的，不会有那么一天，等到明天，我就带你去找师父，看有没有机会让你也成为能力者。”
李攸然的脸上露出欣喜的神色:“真的？太好了小凡。”
看着少女微笑的模样，少年的脸上也不禁带起了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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