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心生一计
冯文奇年轻气盛，听他人摆布不是他的性格。
更何况他对江云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百的真心真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证，让他与心爱的女人分手，万万做不到。
眼见警长到访，他起身相迎。
赵鹰飞说明来意，冯文奇不慌不忙，并不承认他昨晚见过江新。
“你昨晚在什么地方？”赵警长问道。
“在休息室睡觉，最近心情不好，睡得早。”
“江新死前来过这里，你不觉得奇怪？”
“年轻人喜欢跳舞，很奇怪吗？”
“他的姐姐是你的情人，你和他一点儿也不认识？”
“没见过！”
赵鹰飞的问话陷入僵局，可齐朗却感应到一丝不寻常。
妖气！
房间内如有青丝游走，脚下地毯似有颤动，一股阴风擦墙而过，齐朗下意识握紧腰间的捉妖枪。
“黑猫俱乐部的齐老板怎么也来了？”冯文奇突然问道。
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唇间点燃。
“我与江新有过一面之缘，他死得蹊跷，我也想知道其中缘由。”
冯文奇吞吐烟圈，眼中多了警觉。
他曾派人调查过齐朗，知道齐家是墨城有名的捉妖世家。捉妖师亲自前来，他不得不提防。
心虚之人，才会怕。
他怕，不仅因为他心里有鬼，更因为他身边有妖。
送走客人，他独留房中，缓步至书架前，抬手将一本绿皮书往外拉，只见半面红木书架向侧面移动，露出一扇暗门。
他敲了敲门，对门内说道：“齐朗来了，会不会发现你？”
门内传来苍老而虚弱的话音：“该来的总会来，莫惊慌。”
“我看还是把你藏到别处，这里人多，容易被发现。”
门内的声音冷笑几声，道：“这里人多，你不是照样杀人？等几日我的伤痊愈，法力恢复，自会离开。”
“你要走？”
“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我走了，就没人再给你仙珠，你不吃仙珠，便无法保持年轻的面容和无限的精力。但你留不住我，我必须走！”
冯文奇皱了皱眉，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夜幕降临，点点灯火将墨城装饰得美轮美奂。
海鸥精心打扮，摩登范儿出场，站在金玫瑰舞厅的大堂内，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旁的齐朗黑色暗纹西装，红丝绒领结，头发梳得干净利落。
他们此行的目的，一查凶杀案，二探妖灵。
步入镜面铺成的舞池，随音乐而舞，头顶彩灯五光十色，仿若置身仙境，分不出虚与实。
齐朗牵手海鸥跳了一会儿，便偷偷顺着走廊来到一个无人看管的楼梯前。
白天来访时，他特地在舞厅内转了一圈，发现这个楼梯通往二楼，被垂地长帘遮挡，供内部员工出入，前面立个“客人止步”的牌子，偶尔有人来查看，并无看守。
二人轻手轻脚，沿楼梯来到二楼走廊。
冯文奇的办公室前并没有保安，估计冯文奇不在屋内。
齐朗从兜里掏出特质的万能钥匙插入锁眼。
海鸥难掩激动，她观察齐朗熟练的开锁技艺，不禁心生崇拜。
“能教教我吗？”她凑到齐朗耳边低语道。
“独门绝技，不外传！”
两人顺利进门，齐朗又感觉到那股阴风。
他拉上窗帘，点亮办公桌上的台灯。
抽屉没上锁，他拉开一瞧，是手枪。
“冯文奇如此大意，看来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聪明。”
说罢，他拿起手枪仔细观察，型号对得上，这就是杀害江新的凶器。
海鸥直言：“这种枪墨城不知有多少，你怎么能证明这就是射中江新的那把枪？冯文奇胆子大，把枪摆在明面上，肯定准备好一套说辞，让你听了没话说。”
“继续找！”
说罢，齐朗跪在地毯上摸索，想要找到江新来过的证据。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巧手电筒，像只老鼠，从左边爬到右边，又从墙边拐到门口，不放过任何角落。
“你没拿放大镜呀？”海鸥笑道。
“我又不是福尔摩斯，他有放大镜，我有火眼金睛，不比他差！”
说话间，地毯上一小块儿不起眼的印记引起了齐朗的注意。
海鸥过来细瞧，深蓝色的地毯上果然有暗色污迹。
她看不出是什么，便把鼻子凑近闻了闻。
“这个味道，”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搜索她闻过的气味，忽地眼前一亮：“是血！”
“人血？确定？”
“应该是血迹，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人血。”
“这里不可能有动物血，痕迹还很新，可能就是江新被杀时染上的。”
海鸥不解：“可是江新为什么来找冯文奇，难道是想给姐姐讨个说法？”
“不晓得江云知不知道，回头找她谈谈！”
此地不可久留，二人再无所获，正想离开。
“等等！”海鸥说道。
她环视一周，视线落在书架上。
一股奇怪的气味溜进她的鼻子，说不好是什么，就是奇怪。
她朝书架步步逼近，耳边杂音越发明显。
“怎么了？”
“你说这里有妖气，我闻到一股气味，不知是什么。”
齐朗还未开口，就听门外传来说笑声。
二人移到门边，确实有人在走廊里聊天。
“遭了，是不是保安回来了？”海鸥急道。
几分钟后，不见保安离开，齐朗回身看向窗户，心生一计。
二楼不高，跳窗！
齐朗打开一扇窗，探头一看，墙外的石台还算宽裕，足够人脚贴墙而行。
海鸥畏高，硬着头皮翻窗而下，背贴外墙，只挪了几步便不敢动弹。
齐朗把窗户关好，紧随其后，却见海鸥直挺挺贴墙而立，已然僵住。
楼下是一条小路，随时有人经过，不加快速度便有被发现的危险。
齐朗扒住墙沿，一个闪身跳了下去，吓得海鸥险些窒息。
“我接着你，跳下来！”
海鸥彻底绝望，就算此时有财神爷在下面接着，她也未必敢跳。
她一个劲儿摇头，感觉身体在夜风的吹拂下似要坠落。
“快跳！”
齐朗的催促令她心急如焚，她的手死死扒住墙沿，两脚悬在半空。
“松手啊！”
海鸥一狠心，只觉身体下沉，重重倒在齐朗身上。
齐朗用身体托住海鸥，两人一起倒地，恰巧有路人经过，被眼前的景象逗得憋笑。
“没事吧？”齐朗忙问。
海鸥缓缓站起，甩了甩胳膊：“下回能不能提前想好退路？说跳窗就跳窗，提早准备个垫子也好啊！”
“我不就是垫子嘛！”
海鸥一拳垂在齐朗胸前：“你这样会受伤的！”
“我是捉妖师，受伤是常态。你要是心疼我，就减减肥，免得下次把我压死！”
海鸥听了不仅没生气，反而笑道：“这么说，我是够资格加入捉妖小队啦？”
更何况他对江云是拿出了百分之一百的真心真情，天地可鉴，日月可证，让他与心爱的女人分手，万万做不到。
眼见警长到访，他起身相迎。
赵鹰飞说明来意，冯文奇不慌不忙，并不承认他昨晚见过江新。
“你昨晚在什么地方？”赵警长问道。
“在休息室睡觉，最近心情不好，睡得早。”
“江新死前来过这里，你不觉得奇怪？”
“年轻人喜欢跳舞，很奇怪吗？”
“他的姐姐是你的情人，你和他一点儿也不认识？”
“没见过！”
赵鹰飞的问话陷入僵局，可齐朗却感应到一丝不寻常。
妖气！
房间内如有青丝游走，脚下地毯似有颤动，一股阴风擦墙而过，齐朗下意识握紧腰间的捉妖枪。
“黑猫俱乐部的齐老板怎么也来了？”冯文奇突然问道。
他从烟盒里取出一根香烟，叼在唇间点燃。
“我与江新有过一面之缘，他死得蹊跷，我也想知道其中缘由。”
冯文奇吞吐烟圈，眼中多了警觉。
他曾派人调查过齐朗，知道齐家是墨城有名的捉妖世家。捉妖师亲自前来，他不得不提防。
心虚之人，才会怕。
他怕，不仅因为他心里有鬼，更因为他身边有妖。
送走客人，他独留房中，缓步至书架前，抬手将一本绿皮书往外拉，只见半面红木书架向侧面移动，露出一扇暗门。
他敲了敲门，对门内说道：“齐朗来了，会不会发现你？”
门内传来苍老而虚弱的话音：“该来的总会来，莫惊慌。”
“我看还是把你藏到别处，这里人多，容易被发现。”
门内的声音冷笑几声，道：“这里人多，你不是照样杀人？等几日我的伤痊愈，法力恢复，自会离开。”
“你要走？”
“知道你舍不得我走，我走了，就没人再给你仙珠，你不吃仙珠，便无法保持年轻的面容和无限的精力。但你留不住我，我必须走！”
冯文奇皱了皱眉，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
夜幕降临，点点灯火将墨城装饰得美轮美奂。
海鸥精心打扮，摩登范儿出场，站在金玫瑰舞厅的大堂内，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一旁的齐朗黑色暗纹西装，红丝绒领结，头发梳得干净利落。
他们此行的目的，一查凶杀案，二探妖灵。
步入镜面铺成的舞池，随音乐而舞，头顶彩灯五光十色，仿若置身仙境，分不出虚与实。
齐朗牵手海鸥跳了一会儿，便偷偷顺着走廊来到一个无人看管的楼梯前。
白天来访时，他特地在舞厅内转了一圈，发现这个楼梯通往二楼，被垂地长帘遮挡，供内部员工出入，前面立个“客人止步”的牌子，偶尔有人来查看，并无看守。
二人轻手轻脚，沿楼梯来到二楼走廊。
冯文奇的办公室前并没有保安，估计冯文奇不在屋内。
齐朗从兜里掏出特质的万能钥匙插入锁眼。
海鸥难掩激动，她观察齐朗熟练的开锁技艺，不禁心生崇拜。
“能教教我吗？”她凑到齐朗耳边低语道。
“独门绝技，不外传！”
两人顺利进门，齐朗又感觉到那股阴风。
他拉上窗帘，点亮办公桌上的台灯。
抽屉没上锁，他拉开一瞧，是手枪。
“冯文奇如此大意，看来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聪明。”
说罢，他拿起手枪仔细观察，型号对得上，这就是杀害江新的凶器。
海鸥直言：“这种枪墨城不知有多少，你怎么能证明这就是射中江新的那把枪？冯文奇胆子大，把枪摆在明面上，肯定准备好一套说辞，让你听了没话说。”
“继续找！”
说罢，齐朗跪在地毯上摸索，想要找到江新来过的证据。
他掏出随身携带的小巧手电筒，像只老鼠，从左边爬到右边，又从墙边拐到门口，不放过任何角落。
“你没拿放大镜呀？”海鸥笑道。
“我又不是福尔摩斯，他有放大镜，我有火眼金睛，不比他差！”
说话间，地毯上一小块儿不起眼的印记引起了齐朗的注意。
海鸥过来细瞧，深蓝色的地毯上果然有暗色污迹。
她看不出是什么，便把鼻子凑近闻了闻。
“这个味道，”她的大脑飞速运转，搜索她闻过的气味，忽地眼前一亮：“是血！”
“人血？确定？”
“应该是血迹，但我不确定是不是人血。”
“这里不可能有动物血，痕迹还很新，可能就是江新被杀时染上的。”
海鸥不解：“可是江新为什么来找冯文奇，难道是想给姐姐讨个说法？”
“不晓得江云知不知道，回头找她谈谈！”
此地不可久留，二人再无所获，正想离开。
“等等！”海鸥说道。
她环视一周，视线落在书架上。
一股奇怪的气味溜进她的鼻子，说不好是什么，就是奇怪。
她朝书架步步逼近，耳边杂音越发明显。
“怎么了？”
“你说这里有妖气，我闻到一股气味，不知是什么。”
齐朗还未开口，就听门外传来说笑声。
二人移到门边，确实有人在走廊里聊天。
“遭了，是不是保安回来了？”海鸥急道。
几分钟后，不见保安离开，齐朗回身看向窗户，心生一计。
二楼不高，跳窗！
齐朗打开一扇窗，探头一看，墙外的石台还算宽裕，足够人脚贴墙而行。
海鸥畏高，硬着头皮翻窗而下，背贴外墙，只挪了几步便不敢动弹。
齐朗把窗户关好，紧随其后，却见海鸥直挺挺贴墙而立，已然僵住。
楼下是一条小路，随时有人经过，不加快速度便有被发现的危险。
齐朗扒住墙沿，一个闪身跳了下去，吓得海鸥险些窒息。
“我接着你，跳下来！”
海鸥彻底绝望，就算此时有财神爷在下面接着，她也未必敢跳。
她一个劲儿摇头，感觉身体在夜风的吹拂下似要坠落。
“快跳！”
齐朗的催促令她心急如焚，她的手死死扒住墙沿，两脚悬在半空。
“松手啊！”
海鸥一狠心，只觉身体下沉，重重倒在齐朗身上。
齐朗用身体托住海鸥，两人一起倒地，恰巧有路人经过，被眼前的景象逗得憋笑。
“没事吧？”齐朗忙问。
海鸥缓缓站起，甩了甩胳膊：“下回能不能提前想好退路？说跳窗就跳窗，提早准备个垫子也好啊！”
“我不就是垫子嘛！”
海鸥一拳垂在齐朗胸前：“你这样会受伤的！”
“我是捉妖师，受伤是常态。你要是心疼我，就减减肥，免得下次把我压死！”
海鸥听了不仅没生气，反而笑道：“这么说，我是够资格加入捉妖小队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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