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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家中藏妖

    “没错呀,昨日是我在后山见到你们进了蛇洞,十万火急,连滚带窜地来找妙源去救你们,我可是大功臣!”

    老鼠又对妙源道:“你怎么没告诉他们?”

    老鼠不高兴,气哄哄地蹦跶起来。

    “阿弥陀佛,不是我不想说,只是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小灰,救人之初心乃是让受苦受难、有生命危险之人得以获救,切不可太过功利。过分专注于赞扬,会令你失了初心。”

    这只叫做小灰的老鼠精主要在寺里活动,负责观察周围的情况,特别是妖灵的活动,然后向妙源汇报。

    可以说,它是一只侦探老鼠。

    而小灰还有一位好搭档,是一只叫做小喜的喜鹊精。

    由于寺里和山下村子尚未安装电话线路,小喜就成为妙源最得力的助手。

    小喜往来于灵山和墨城,会把城中发生的奇闻趣事讲给妙源,是一部鲜活的收音机。

    此时,小喜站在枝头,抖了抖羽毛,向齐朗挥动翅膀。

    这只喜鹊小而巧,肚子圆滚滚,头颈部呈黑绿色,腹白,翅膀和尾部是黑色。

    精致的小嘴儿一张一合,很是可爱。

    灵物有灵,灵山有神,齐朗慨叹,不虚此行。

    第二天一早,齐朗等人下了山。

    唐小钱本以为齐朗和两位美人同游一定趣事多多,逍遥快活似神仙,不料看见面色憔悴、身体虚弱的齐朗还需海鸥搀扶行走,难免头顶冒出许多个问号。

    去的时候还精精神神的,怎么回来就变成这副模样?

    两位美女中定有一人与齐朗命里相克!

    他搭上齐朗肩膀,低声问:“老实交代,谁把你克成这样?秦悠悠还是海鸥?”

    “一条蛇!”

    “还真遇上妖啦!”

    眼见齐朗瘦了一圈儿,关灵仙顾不上蛇妖还是妖蛇,立马制定“疗养清单”。

    每日几点睡觉几点起床,几点吃药几点喝汤,几点运动几点吃饭,誓要将齐朗从皮包骨养成大肥猪。

    唐小钱开玩笑:“早知道我也同你们一起去,还真想亲眼见识见识美女蛇的容颜!”

    “你也想被咬上一口?”

    关灵仙撇他一眼。

    遇险时惊心动魄,吓得呜哇乱叫,一旦脱险,那些惊了三魂七魄的破事儿就变成茶余饭后的谈资,说得轻松,聊得从容。外人听来不觉恐怖,反而感到好笑。

    海鸥被一群同事围住,她说得越夸张越能博得掌声。

    不是她要炫耀,是体内一颗澎湃之心逼着她炫耀。

    等她回到家中已是口干舌燥,端起桌上的水罐大口喝。

    谁知身后传来异响。

    轻而弱,仿若女子叹息。

    简陋的蜗居一眼望到头,她环视一周,不禁倒吸凉气。

    床下无人,柜中无鼠,何来此音?

    自从跟随齐朗有幸一睹妖灵风采,她睡觉不敢关灯,不拉窗帘,时而噩梦纠缠,生怕跳出来某个妖魔鬼怪吓破鸥胆。

    不知不觉竟也变得神神叨叨,就连隔壁挪个桌子都能让她竖起汗毛。

    “谁?”

    她眼珠打转,神色紧张,将玻璃水瓶抱在怀中当做武器。

    绕屋子走了一圈并不见人影,结果更加害怕。

    诡异的声响越发清晰,好似绸缎落地,又似鞋底摩擦,周遭气氛异常,阴气逼人。

    “是人是鬼出来说话!”

    她硬着头皮喊了一句给自己壮胆。

    半响不见回应,正欲放下戒备,却感身侧飘过一阵阴风。

    她扭头正好看见梳妆台上的圆镜,镜中有她。

    还有一人!

    惊恐中水瓶掉落摔成废品,她下意识贴墙而立,直勾勾盯住桌边女子。

    “莫怕!我躲着无聊,忍不住出来,你切莫惊慌!”

    这名女子古装打扮,长发及腰,绣带珍珠头饰,白裙拖地,面若花蕊,柳眉凤眼,姿态娇柔。

    海鸥惊出一身冷汗,听此女报上名来,恨不得自己有穿墙之术速速消失。

    白衣女子无名无姓,实乃芍药花修炼成精!

    她本入寒镜内,那日齐朗被迫施救小蕊而唤醒寒镜,诸多邪灵趁机逃脱混入人世,妖气四溢,惊扰人间,她也从沉睡中苏醒。

    由于在镜中长久,只剩飘忽人形如同鬼魅,虚幻之身需寻找一处媒介方能在人间存活,于是投入海鸥佩戴手镯之内随海鸥到此租屋。

    海鸥拿起梳妆台上镶有红宝石的银镯子,又瞧瞧此妖,一时不知所措。

    芍药精貌似良善,只说要见一人,心愿达成便会自觉化作烟气随风而逝。

    她要见的人名叫齐天星。

    海鸥一听顿时明白,此妖灵正是齐朗说起的那位痴情怨女,对齐天星一见钟情穷追不舍,为留在齐天星身边甘愿投入寒镜。

    可齐天星已病逝,要见也只能见一见他的坟墓。

    芍药精闻言泣不成声,在小屋中飘荡几个来回,重又化作一股青烟投入银镯内。

    海鸥也不晓得此妖会不会半夜出来害她性命,所幸将银镯摆上桌面,左右放置小碟,各放信纸点燃,又摆上苹果,跪地磕头拜了三拜。

    烧纸供奉并未让她安眠,时而闭目睡去,时而惊醒瞪眼,回想蛇仙洞里险些成为黑蛇饭食,犹犹豫豫,惶惶恐恐,对自己答应加入捉妖队后悔不已。

    自己本是柔弱女子,既无举铁之力,也无杀鱼之胆,凡胎肉身,人类尚且斗不过,何况妖乎?

    自小家境贫苦,爹娘走得早,哥哥姐姐欺她弱小,吃剩菜,干脏活。熬到哥成家,又被嫂子嫌弃,等到姐出嫁,直接被哥赶去住草棚,与猪为邻。幸好镇上教书先生好心,将她拉去学堂念些书,还算知事理,明是非。

    长大后身背行囊到墨城,只求温饱无欺,亏得老天爷赏她一副好皮囊,芙蓉之貌,海棠之姿,又擅长歌舞,方能有立足之处。

    如今有屋遮雨,摩登女郎,倒也潇洒快活,何苦随齐朗上妖山下魔海?

    天边泛起鱼肚白,晨风洗面,海鸥拿上银镯去见齐朗。

    “我退出!”海鸥开门见山。

    她将自己内心的恐惧和担忧和盘托出,絮絮叨叨搅扰了齐朗的清梦。

    齐朗舔着干裂的嘴唇,仰起微黄的面庞,只说了一句。

    “随便!”

    海鸥长睫毛一闪,嘟嘴斜眼,媚到齐朗骨头发酥。

    “为何答应得这么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