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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春暖二

    “哈?”我这一天已经被祝老爹震惊到无以复加。“爹,这么大的家,我管,不,不太合适吧。”

    祝老爹请啜一口茶水,口气淡然:“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大户人家的闺女都是早早的跟着母亲学习针凿女红下厨管家的。再说了,虽然你母亲去的早,可是咱家的钱我不也是一直给你拿着呢吗?”

    “爹啊,这以前,咱们家一年也不过十几两银子,添置不了什么东西,可是现在又是管家又是下人的,我不会啊。”这本质上差距还是很大的,一年花十两银子的家和一天花十两银子的家可是不一样的很。

    “谁也不是生来就会管家的,你只管做就是了,你福叔和福婶会帮着你的。”祝老爹自顾自的喝茶。

    我只得再次努力得摆事实讲道理,希望能让他帮帮我,“不是,爹啊。你现在可是当官了啊,以前我们寄住在大户人家,人家的夫人除了管着家里的一应事务还管着迎来送往。这个我怕做不好啊。”

    “这个倒是,不过你也不用怕,你只管做,不会了自有爹给你兜着。你是不是再等你爹这句话啊?”祝老爹笑着反问道,目光了然。

    “爹,你这么说我就安心多了。”我抚着胸口,有了依仗心算是落了地。

    祝老爹看着我笑道:“你个小滑头。爹之前也是考虑过的,我是不会续娶的,所以只能辛苦你了。”

    狗子听着,便试探的问祝老爹:“爹,我以后是不是也向之前刘太守家的小儿子一样,有零花钱了。”

    祝老爹一顿,笑容不变:“是啊,以后你们姐弟三个每个月三两银子,成不成啊。”

    “三两,这么多,可以买好几筐当归了。谢谢爹。”落葵高兴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向祝老爹行了个大礼。

    饭后,落葵带着狗子去收拾她俩的屋子,祝老爹带着我走进正房。

    “冬葵,爹总觉着对不住你,让你小小年纪便要承担许多事情。”祝老爹背对着我,看着案台上刻着先妻祝门苏氏灵芝之灵位的牌位。

    “爹,你说什么呢,我也没承担什么,都是应该的。”我没太明白祝老爹感伤的原因。

    “流寇追杀你那次,你真的一点也没印象了吗。”祝老爹回过身,目光严厉的看着我。

    “没有了,只记得红树林里很多人在追赶我,然后听到一阵奇怪的声响,再后来,出来红树林就被追上了,当时被一个高壮的男人掐着脖子拎起来,在逼问我什么,我就没有意识了。”这眼神压的我瑟缩一下。

    “声响......你仔细想想还有没有漏掉什么细节。”祝老爹审慎的追问。

    “爹,我真的想不起来了。”我一脸诚恳,不住摇头。

    这件事情似乎关系重大,祝老爹继续追问,“那你可还记得我交待给你的事情?”

    “不记得了,只记得要去送药。不过有一个很奇怪的事情,我所忘记的事情全部都是和那个油纸包有关的事情。其他的我都没忘记。”我再一次在有限的记忆里,细细翻找每一个细节。

    祝老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是我疏忽了,总觉得你还小,这个任务也很简单。”

    我默默的底下了头,忽然觉得烛光下的祝老爹有些飘忽。

    祝老爹起身,点燃一柱香,插在牌位前。“灵芝,终究是我没有遵守誓言。还是要把孩子带回去,现下希望你不要怪罪我,等我下去了,我一定好好给你赔罪。”

    我随着祝老爹给母亲的牌位磕了头,心里浮起一丝不详的预感。

    祝老爹又叹了一口气,似是下了一个很重要的决定,他直起身来很郑重的叫了我的名字:“冬葵,从今日起你就要准备好承担祝家人的责任了。”

    “祝家?”我有些疑惑,祝家不就是我们四口人吗?

    “对,是京城英国公祝府,我们祝家。”

    我已经记不清今天是第几次被震惊到了,祝老爹居然还有这样高门显贵的背景。

    “我们祝家是皇帝的一把刀。”祝老爹语气沉重。

    我很是惊疑,“刀?为何爹会这么说。”

    “以后我会慢慢告知你,你只需记得,我们家是一把刀,一把只能为皇帝所用的刀,一把为天家流尽鲜血却只能放在暗处的刀。我这一代祝家有四个儿子,但是嫡子只有我和你大伯,二伯、三伯虽是庶子却也是军中大将,奈何早早的为国捐躯了。我因为一些事情辞官赋闲,想要远离祝家。你大伯心疼我,一肩扛起了祝家的责任。如今你大伯身子渐渐不行了,你大伯母死的早,后来你大伯也一直未续娶,致使他后继无人。唉,我躲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躲不掉这命运。”祝老爹看着牌位,目光黯然。

    “爹,您告诉我这些,是不是您将要回祝家接替大伯了。”我看着兀自叹息的祝老爹,小心地问道。

    “你大伯来信说,他身体很是不好,这两年已经渐渐感到力不从心,他的病最多撑上两年。这两年里,我需要尽快接手祝家。按照祝家以往的规矩,家主负责打理外务,而家主夫人则需要协助家主掌管内务。你大伯这一代由你祖母继续接手,可如今你祖母现在也逐渐上了年龄。我不愿再续娶,所以我要问问你可愿意现在就担起这祝家的担子,接手内务?若你不愿意,我再和你祖母商量下上报天家,看看天家的意思。爹还是希望你和二丫都能如同其他的闺阁女孩一样平安长大,幸福嫁人,相夫教子平平凡凡的过好这一生。”祝老爹摩挲着案几,看着牌位语气哀伤。

    这一席话信息太多,我愣在原地,思索半响,这样大的责任真是的将祝家背在了我身上,但这是原主最亲近的人,也是我最亲近的人。

    最终,我做下了决定:“爹,我不想嫁人,我想和全家人在一起。您不用担心我,如果可以保护您,保护落落和狗子,我愿意承担这份责任。”

    “你还小,还没有尝过爱恨离别。虽然你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些,早早的便学会了照顾弟弟妹妹。但是这份责任太重。爹舍不得你去见识这天下最黑暗的东西。”祝老爹在替我权衡,他似是很不舍得我将这重担背负在身上。

    既是责任便无法逃避,我在案前的蒲团上跪了下来,郑重的说道:“爹,我从小跟着您走南闯北,见过草原上的尸横遍野,见过乡间路旁的白骨腐尸。我不如落落有像娘一样的学医天赋,也不像狗子一样是学武的好苗子。但是我也想保护他们,我跟着您走过那么多路,觉着这天底下最可贵的就是家人平安。您今日既然选择告诉我这些事情,就是认可我的,那您何不继续相信我,我可以担好您交给我的责任。”

    这句话是替以前的原身说的,也是替以后的我自己说的。

    我心里明白祝老爹以一个父亲的心想要给我一生的平安喜乐,奈何这家国的重担却必须要他做出选择,要我做出牺牲。

    上一辈子我欠爸妈的养育之恩没有办法报答,这一世我想替原身照顾她的父亲弟妹。

    “冬葵,大丫头......”祝老爹哽咽道。“爹不希望你这么懂事。”

    祝老爹将我扶起来,坐好,倒了一杯清茶递给我,“这次我起复,做了这定州城从六品的同知,明面协助定州守备刘士有筹集粮草清理流寇,暗中要调查刘士有勾结流寇养寇自重,以及海防图丢失一案。我们在定州的日子,再不复往日那般干净了。”

    “爹,我觉得只要我们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就很满足了。”我捧着茶杯,语气认真。

    “大丫头,长大了。”祝老爹有些欣慰却又不舍的感叹道。“今日已经有些晚了,又走了一天的路。你早些歇息吧。明日整理下搬来的东西,待家什都归整了,后日起我便要开始给你布置功课,要忙起来了。”

    “爹,您放心,我会做好的。”我目光坚定的看向祝老爹。

    祝老爹起身,摆摆手叮嘱道:“今日跟你说的这许多,你千万记在心里先不要告诉二丫头和狗子。”

    我向祝老爹福了一福,“爹你也早点休息吧。别太辛苦了。您放心,我不会告诉他俩的。”

    “我没事,你且去吧。”祝老爹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疲惫。

    我看着祝老爹有些孤寂的身影,默默的转身出了门。

    月光稀稀疏疏的透过高高的琼花树撒了一院子的散碎银光,我站在这陌生的院子里,看着祝老爹的屋子里映出明明灭灭的灯火,听着东院里传来落葵与狗子的笑闹声。

    这些好像一根根丝线,将我同他们,这些隔着许多时光的人,联系在一起,成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我抬步进入东院,二层的绣楼像个小家碧玉,在这一院子的月光鲜花装点下含羞微笑。

    “姐,你回来了。爹跟你说什么了,怎么这么久啊。”落落放下手中的草药,给我倒了杯茶水。

    “你猜呀,猜着了我就告诉你。”我接过茶杯,歪头逗她。

    “切,大姐姐就不要卖官司了,我和二姐连屋子都整理好了你才回来,肯定和爹爹商量了什么大事儿。”狗子撅撅嘴说道。

    我看了看屋子里站的丫鬟,小厮齐齐的都在,想了想便说道:“大事儿啊,就是爹做了定州同知,为了庆祝爹当官了,商量着要摆个宴席好好庆祝一下呢。”

    “好啊,这下有好吃的咯。”狗子开心的跳起来。

    “何止这次啊,以后还有好些好吃的呢。你个没出息的。”我笑着拍了拍狗子。

    “那我要吃荷叶鸡,和芝麻糕。还要吃鱼羊鲜,喝果子酒......”落葵掰着手指数着自己想吃的好东西。

    “好好,我都记下了。不过,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先去看看狗子的房间安置好了没,再看看你的。我是累的已经睁不开眼睛了。”让她说的我都有些饿了,今日事多且不能聊下去,我只得把话头岔开。

    落葵借着我的话头,打趣狗子:“倒也是,姐你都不知道,你没回来之前,狗子趴着睡在桌子上,流了好些口水呢。”

    “二姐姐胡说,我那是累的,才没流口水。”听到自己出了丑,狗子连忙擦擦嘴角反驳道。

    屋里的丫鬟小厮偷偷的捂着嘴轻笑。

    “知道你累了,走吧,带我去你的院子里瞧瞧。你俩叫......叫行测、申论来着,是不是。我这头一次起名,你们几个多多担待些,反正好不好都只许说好哦。”我叫着下人的名字,默默的把自己尴尬了一把。

    几个丫头小厮互相交换了下眼神,年纪最大的言语站出来说道:“大小姐说哪里话,我们这些人的名字倒与外面那些下人叫些花呀草的很是不一样,独一份的,又有意思又好听,婢子言语谢大小姐赐名。”

    挨着言语站着的大眼睛丫头说道:“婢子原来叫草花,婢子觉得大小姐给奴婢起名叫罗髻是指云罗发髻吗?真好听的,婢子没读过什么书,就是觉着比草花好听。”

    我默默汗颜心想此逻辑非彼罗髻,不过改改也确实适合女孩子:“这......没错你真是聪明就是这两个字,就是云罗发髻的罗髻。”

    “婢子常识,婢子数资也在这里谢过大小姐赐名。”

    福叔家的两个儿子朝着我福了一揖说道:“我们哥俩一文一武,比直接叫习文习武好的不知道到哪里,行测、申论在这里谢过大小姐了。“

    “好了,以后就要各位多多照顾了。我之前也管家,可是我们家人少,多了你们,热闹了许多。以后我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你们只管提出来便是,若是做的不对被我罚了,也要理解我若责罚必有缘由。”我放下手中的杯子,看着这几个姑娘小子。

    言语听完便带头向我行礼:“是,谨遵大小姐教诲。”

    其他几人亦齐声道:“谨遵大小姐教诲。”

    我挺直摇杆,摆手示意他们起身:“起来吧。”拉起看着我发愣的狗子说道:“走吧,言语陪我去瞧瞧少爷的院子,罗髻你帮着数资和常识伺候二小姐洗个热水澡早点睡下。”

    西院不同于东院的绣楼而是一座两进的屋子,因着只需要住狗子一个人,看着有些空阔。

    “狗子,你以后睡这么大个院子了,不是和我跟落落挤在一起睡了,你会害怕吗?”我戳戳身旁的小鬼,有些担心。

    狗子很是不屑我的担心,“大姐姐说什么呢,以前是怕你们害怕我才跟你们一起的,我是男子汉大丈夫,才不会害怕。”

    我牵着狗子的手走进他的卧房,中间厅堂,东侧卧室,西侧书房,都只是简单的摆放了下家具。

    我想了想便同两个小厮说:“少爷还小,今晚起你们俩轮流守夜吧,就睡在屋里的榻上,回头我命人换个小床放这边给你们守夜歇息用。”我摸了摸床上的被褥,应该都是福叔新置办的,还挺厚实,早春里头盖着正好。“晚些你们服侍少爷洗澡,便早点休息吧。”

    “是,大小姐。”行测、申论齐声应道。

    狗子拉拉我的衣角小声抱怨:“姐,我不想洗澡,我累的慌,只想睡觉。”

    我装着一脸嫌弃的样子闻了闻狗子的衣裳:“你都馊了,还不洗。再不洗啊,我就让落落把你泡药里消毒去味儿。”

    狗子一听顿时卸了劲。

    看着狗子耷拉了的肩膀,我心情大好:“你早些睡吧,我也回去了。”

    洗澡收拾完毕,言语和罗髻便抬着桶出去,并帮我熄了灯。

    累到极致的我,脑子却怎么也睡不着了。闻着新鲜的云锦棉花被上的芳香,我忽然有些怀念海边那粗布老花沾着海水味道的被子。那床被子虽破却叫刚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我睡的很是安心。

    这新被子柔软好闻,可是我的脑子里都是今天一天里经历。

    从海边的小村子来到这繁华下暗流涌动的定州,从一个贫家女变成同知小姐,从一个闺阁女子变成皇权下的棋子,这巨变像海啸,扑面而来避无可避,只能迎上。

    生活在哪里其实都有不易吧,既然已经答应了祝老爹,我就要好好的活下去,同他一起看护着这个家族走下去。想到这里,我的心渐渐的有了落地的感觉,疲累袭来,我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言语端着脸盆推门进来,看着在床上睡到四仰八叉的我,惊得一跳,估计没见过睡姿这么豪放的大家小姐。

    言语轻轻拍着我:“小姐,醒醒,已经辰时了,大人已经洗漱好了等您起床吃饭了。”

    我迷迷糊糊的看着眼前不太耀眼的阳光,现在大概也就刚刚早上7点吧,“这么早啊,你叫我爹先吃,我累的慌,等午饭好了再叫我。”

    言语有些急:“小姐,今天是来新宅子的第一天,是要给下人们立规矩的,不能睡啊。”

    我嘟囔着翻个身:“睡觉就是最大的规矩。”

    “好小姐,先起来,忙完了再睡,婢子第一天服侍您,可千万不能出岔子,不然我娘会打我板子的。”实在是叫不起来我,言语更是着急了。

    看了看手中的水盆,言语将放下水盆,洗出一把热毛巾,把我扶起来,直接就将热毛巾擦在了我脸上。

    这毛巾一盖,我瞬间就清醒。“停停停,好了,我醒了,我自己来自己来。“

    这别人服侍的待遇我还真是享受不习惯,无奈只好起床。

    “老爷提前跟我娘说了您的尺寸,但是时间太紧来不及做,我娘就先上成衣铺子里买了两套襦裙,小姐您看看您要穿着条桃红的还是杏黄的。”只见言语举着两条绣工规整,质地轻软的长裙说道。

    我洗完脸,放下毛巾,看着炫宝一样举着裙子的言语,不自觉的挑了挑眉毛,“我可以选择不穿吗,这两个颜色实在是太过鲜嫩了。”

    “大小姐还是豆蔻之年,正式该穿这亮色的好时候呢。您肤色看着虽不是很白,但皮肤却是很好,穿上一定很好看的。”

    大概是黑白灰穿久了,这暖色调的裙子深深的冲击到了我的视觉神经,我打心眼里拒绝,以至于,我穿好衣服坐在朦朦胧胧的铜镜前,被言语按着梳头发的时候,都没有办法接受这个一身粉嫩的自己。

    言语在我头上挽起两个包包,细心的插好珊瑚珠串。仿佛新年福娃一般的我在这个春日里显得格外喜庆。

    走入正堂,爹和落葵、狗子已经坐好等着我入席。

    祝老爹一身藏蓝色的云袖长袍,气宇轩昂,特意修整过的两撇小胡须,没有了山野游医的落拓不羁,倒是多了些中年文士的温文尔雅。狗子新换了件天蓝色窄袖短袍,头顶一个圆圆的小包,很是精神可爱。

    但,当我看到与我差不多装扮,鹅蛋脸上的酒窝里盛满了抗拒的落葵时,我终于不厚道的笑出了声。落葵看着我跟她差不多的模样,也笑了起来。

    祝老爹倒是很满意我们的装扮:“果然还是人靠衣裳马靠鞍,两个丫头这样一打扮,真是好看又喜庆。”

    落葵摆了摆若长的袖子,浑身上下写着不自在:“爹,我这袖子早上带翻了晒药材的箩筐,裙脚挂了放药的架子,穿成这样我还怎么干活,还有这一头的珠子二两重,真的是缀的头沉。爹啊,我能不能不穿成这样。”

    我坐在椅子上,左右不适的整理着脚边的裙摆,叹了口气到:“爹,我这管家的第一件事儿,可以是先做几套方便的衣服吗,穿成这样我都觉着我快不是我自己了。”

    狗子一边吃着桌上的点心,一边真诚的夸赞到:“大姐姐,二姐姐,你们这样穿可比以前宋村长家的梨花好看多了。又气派,又像个姑娘。”

    我夹起一筷子小菜放在狗子碗里,“吃着东西都不耽误你说话,什么叫像个姑娘,难不成我俩以前不是姑娘啊。”

    狗子嘟囔到:“可不是吗,以前就简单的扎俩辫子,跟村长家里的梨花比差远了。”

    祝老爹放下手里的筷子,笑着说道:“正好,大丫饭后来我书房,我先看着你接手帐薄。二丫的本草经也背的差不多了吧,可以开始背千金方了,过会儿我拿给你。狗子今天先放一天假吧,练完拳让申论行测带着你去东市看看,那边近且热闹有好些小玩意儿,别的地方待以后我们在定州熟悉了再去。”说罢,祝老爹瞅着格外喜气的我和落葵:“其实我觉得你俩这样穿的挺好看的啊,女孩子家多点颜色多好看啊。好看!”

    我在心里默默的吐糟祝老爹的直男审美,低头喝粥。毕竟早饭要吃好,不然没有精神接手这老祝家的财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