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凶悍的老头
清晨的澜沧江畔，云雾缭绕，树木葱郁，别有一番景色，偶尔有车从公路上开过去。
浑身湿淋淋的陈小满躺在路边，嘴角冒起的胡渣，蓬松凌乱，油光光粘成条状的头发，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那些司机也就当他是街头的流浪汉，或是昨夜放飞自我徒步的年轻人，所以并没有引起过往司机的注意。
此时的江面上，透过浓雾已经能看到那朦胧的红日，陈小满的身体开始出现淡红色的斑点，就像即将引发燎原大火的火星子。
他疼得猛地惊醒，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头看见露出江面的红日，阳光透过浓雾洒在他身上的地方全是那种红点，就像用几十倍的放大镜直接将阳光聚焦到身体上一样。
他明白过来，起身想要快速跑到对面的树林里！
刚跑到路中间，忽然一辆四驱白色皮卡从浓雾里冲出来，巨大的撞击将他卡在车头，陈小满双手死死抓住车前的保险杠。
开车的人没有丝毫刹车的想法，推着陈小满直直地冲向柏油路旁边的石墩上。
他的身体瞬间被撞得陷进石墩里，又被皮卡死死卡住，动弹不得，除了头和胸口，就只有一只手还露在外面。
下半身几乎全部骨折，只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直响。
“你仙人咯……”
自己要不是身体变异，只怕已经当场死亡！
就见车上迅速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头，身体却壮硕的如同壮年男人，他手提一杆长枪，如同久经沙场的悍匪。
副驾驶下来的是昨晚被自己追的周尧。
另有一个抱着电脑戴，戴着厚厚的眼镜的男孩子。
大胡子下车二话没说，提起手中的枪，上膛，对准陈小满的胸口“砰！”的就是一枪！瞬间就在他的胸口上开了个血淋淋的窟窿。
看着奄奄一息的陈小满，他回头对周尧和那个眼镜男孩道：“去，把这家伙昨晚的监控清理了，别让警方介入！”
“好的，师伯！”
周尧和那个眼镜男孩应声离开！
他在逃出去后接到师伯的电话，汇合后，他们处理了那便利店服务员大姐的尸体，又急匆匆赶了回来。
大胡子回头打量了一下陈小满，嘀咕道：“还是个新人呀，我说呢，那小子怎么可能遇见二世还能活下来！”
陈小满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生猛，下车就给自己一枪。
本来身体的骨折已经开始愈合，可是胸口那被枪蹦出的窟窿愈合得却极其缓慢，好像是那残留在身体里的弹片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阻止身体自行愈合。
而且感觉浑身乏力，使不上劲来，只能怒视着那个大胡子！
“我听周尧说你是个变异体，变不变异的不重要，反正你活不过雾散了。”
大胡子看了一眼怒视自己的陈小满，一边从车上提下来一个背包：“你也别不甘心，你们违背天道法则，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陈小满看着渐渐散去的浓雾，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密集，他早已大概猜猜到自己是什么东西，但还是问了出来，“我现在是什么？”
大胡子有些错愕，一边摆上他简易的祭坛，一边道：
“孩子你太悲哀了！僵尸，和林大师的电影里演的一样，你们是长着獠牙，吸食人血，残害生灵的僵尸！”
对方虽然只是个新人二世，但是一般的手断可杀不了他们，得施法。
“我才刚刚从棺材里醒来，并没有害过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不可以放过我，我父母都不知道我出事了。他们一定急坏了……”
陈小满看着对方轻车熟路的架势，怕是真的要弄死自己，忙解释道。
他不是不承认自己手上的人命，但是那无可奈何，自己也无力回天，只能埋在心里。
“住口！”
大胡子打断陈小满，“你没害过人？昨晚那个被你用引擎盖削断头颅的女人不是你的杰作？你有父母！人家就没有夫儿老小？”
大胡子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转化一脸懵逼的年轻人，叹了口气，“唉～你其实在好几天前就死了，也不全怪你。放弃吧！继续活着只会为祸世间！”
他披上道袍，从面前的折叠桌上拿起一把桃木剑，“我现在送你上路！”
“等等，等等，大叔，我可以不可以离开以前求你个事儿！”
陈小满大叫道，他并不是很怕死，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没想到以这种方式死去，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嗯，看在你这么开化的份儿上，你说吧！”大胡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陈小满，这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说白了也是个受害者，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陈小满顿了顿，“我走以后，你可不可以到G市马关街七十号，告诉我父母我出车祸死了，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出了这种事情！为人子女，客死他乡，他们有权利也应该知道我已经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但是面对这种新的生存方式，陈小满并没有太多的抗拒，既然自己不能活，也要利用你的人性让你喝一壶！
大胡子点点头，算是默许。
也不再迟疑，手上的动作快速翻转结印一气呵成，念了几句咒语，手上的桃木剑竟然泛起金光。
陈小满看这大胡子的道行，他一通操作，和电影里还是有出入的。但是毕竟现实就是现实，他并没有没多花哨的动作，但自己确实是待宰的羔羊。
大胡子请得神力加持，刚要用那发这刺眼金光的桃木剑刺入陈小满的心脏。
忽然从陈小满胸口的窟窿里涌出一股黑雾，迅速地将他包裹起来。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等死的陈小满也是心里一惊，就感觉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瞬间又回到了巅峰状态。
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现在的自己身体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强上很多。
也不再迟疑，既然上天在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拼了命也要抓住。
大胡子稍一凝神，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的桃木剑就往陈小满心口上刺。
但是陈小满抢先一步，单手托着那皮卡变形的保险杠，抬起来车头就往大胡子撞去。
此时的雾气已经十分稀薄，他身上的黑雾正在被阳光一点点冲散！
在将大胡子道士撞翻在地后，陈小满不敢多做停留，他知道僵尸要是直接暴露在阳光下必死无疑。
一闪身就出现在路边浓郁的小树林里，回身冷冷地看着被撞倒在地上的大胡子。
大胡子起身惊愕地看着忽然恢复，浑身是血的陈小满，也不敢贸然的冲上去。
“你们都是违背天道的产物，是不应该存在的，你的父母要是知道现在的你连人都算不上，你觉得他们还会正常地接纳你吗？”
陈小满冷笑一声：“臭道士，少给我讲那些大道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世间每一样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我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大胡子吼道：“你若不听贫道劝告，只怕你那年迈的父母也逃不掉被你吸食的厄运……近亲的血液对僵尸的诱惑力更大！你不可能控制住你自己。”
陈小满顿了顿，他知道自己现在对鲜血的渴望会使他失去理智，但是，这世间可不止自己一个僵尸，他们都能生存下来，自己也一定可以。
大胡子看着陈小满残留在原地的背影，骂了句娘，手中的桃木剑重重地劈断了那折叠桌的桌脚。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叫你爷爷接电话！”
“哦，你等一下。”
……
没过多久，一个老头的声音传来，“喂！是我。”
“老家伙，好久不见了！”大胡子哈哈一笑，道。
“你别和我打哈哈，有什么事儿说吧。”
大胡子也不客套，“你必须马上召集各观长开一个紧急的会议！”
“你先过来吧！位置一会儿发给你。”
大胡子直接挂了电话，看了看被撞得严重扭曲的车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多好的一辆车，可惜了！”
脱了道袍，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往周尧他们的方向走去！
浑身湿淋淋的陈小满躺在路边，嘴角冒起的胡渣，蓬松凌乱，油光光粘成条状的头发，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那些司机也就当他是街头的流浪汉，或是昨夜放飞自我徒步的年轻人，所以并没有引起过往司机的注意。
此时的江面上，透过浓雾已经能看到那朦胧的红日，陈小满的身体开始出现淡红色的斑点，就像即将引发燎原大火的火星子。
他疼得猛地惊醒，看着身上密密麻麻的红点，“这是怎么回事儿？”
回头看见露出江面的红日，阳光透过浓雾洒在他身上的地方全是那种红点，就像用几十倍的放大镜直接将阳光聚焦到身体上一样。
他明白过来，起身想要快速跑到对面的树林里！
刚跑到路中间，忽然一辆四驱白色皮卡从浓雾里冲出来，巨大的撞击将他卡在车头，陈小满双手死死抓住车前的保险杠。
开车的人没有丝毫刹车的想法，推着陈小满直直地冲向柏油路旁边的石墩上。
他的身体瞬间被撞得陷进石墩里，又被皮卡死死卡住，动弹不得，除了头和胸口，就只有一只手还露在外面。
下半身几乎全部骨折，只感觉脑袋瓜子嗡嗡直响。
“你仙人咯……”
自己要不是身体变异，只怕已经当场死亡！
就见车上迅速下来三个人，为首的是一个留着大胡子的老头，身体却壮硕的如同壮年男人，他手提一杆长枪，如同久经沙场的悍匪。
副驾驶下来的是昨晚被自己追的周尧。
另有一个抱着电脑戴，戴着厚厚的眼镜的男孩子。
大胡子下车二话没说，提起手中的枪，上膛，对准陈小满的胸口“砰！”的就是一枪！瞬间就在他的胸口上开了个血淋淋的窟窿。
看着奄奄一息的陈小满，他回头对周尧和那个眼镜男孩道：“去，把这家伙昨晚的监控清理了，别让警方介入！”
“好的，师伯！”
周尧和那个眼镜男孩应声离开！
他在逃出去后接到师伯的电话，汇合后，他们处理了那便利店服务员大姐的尸体，又急匆匆赶了回来。
大胡子回头打量了一下陈小满，嘀咕道：“还是个新人呀，我说呢，那小子怎么可能遇见二世还能活下来！”
陈小满没想到这老家伙这么生猛，下车就给自己一枪。
本来身体的骨折已经开始愈合，可是胸口那被枪蹦出的窟窿愈合得却极其缓慢，好像是那残留在身体里的弹片散发出一股奇怪的力量在阻止身体自行愈合。
而且感觉浑身乏力，使不上劲来，只能怒视着那个大胡子！
“我听周尧说你是个变异体，变不变异的不重要，反正你活不过雾散了。”
大胡子看了一眼怒视自己的陈小满，一边从车上提下来一个背包：“你也别不甘心，你们违背天道法则，本就不该存在这个世界上！”
陈小满看着渐渐散去的浓雾，身上的红点越来越密集，他早已大概猜猜到自己是什么东西，但还是问了出来，“我现在是什么？”
大胡子有些错愕，一边摆上他简易的祭坛，一边道：
“孩子你太悲哀了！僵尸，和林大师的电影里演的一样，你们是长着獠牙，吸食人血，残害生灵的僵尸！”
对方虽然只是个新人二世，但是一般的手断可杀不了他们，得施法。
“我才刚刚从棺材里醒来，并没有害过人，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可不可以放过我，我父母都不知道我出事了。他们一定急坏了……”
陈小满看着对方轻车熟路的架势，怕是真的要弄死自己，忙解释道。
他不是不承认自己手上的人命，但是那无可奈何，自己也无力回天，只能埋在心里。
“住口！”
大胡子打断陈小满，“你没害过人？昨晚那个被你用引擎盖削断头颅的女人不是你的杰作？你有父母！人家就没有夫儿老小？”
大胡子看着眼前这个刚刚转化一脸懵逼的年轻人，叹了口气，“唉～你其实在好几天前就死了，也不全怪你。放弃吧！继续活着只会为祸世间！”
他披上道袍，从面前的折叠桌上拿起一把桃木剑，“我现在送你上路！”
“等等，等等，大叔，我可以不可以离开以前求你个事儿！”
陈小满大叫道，他并不是很怕死，自己已经死过一次了，只是没想到以这种方式死去，有太多太多的遗憾。
“嗯，看在你这么开化的份儿上，你说吧！”大胡子停下手中的动作，看着陈小满，这就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轻人，说白了也是个受害者，应该给他这个机会。
陈小满顿了顿，“我走以后，你可不可以到G市马关街七十号，告诉我父母我出车祸死了，不要让他们知道我出了这种事情！为人子女，客死他乡，他们有权利也应该知道我已经离开了！”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是一个正常的活人，但是面对这种新的生存方式，陈小满并没有太多的抗拒，既然自己不能活，也要利用你的人性让你喝一壶！
大胡子点点头，算是默许。
也不再迟疑，手上的动作快速翻转结印一气呵成，念了几句咒语，手上的桃木剑竟然泛起金光。
陈小满看这大胡子的道行，他一通操作，和电影里还是有出入的。但是毕竟现实就是现实，他并没有没多花哨的动作，但自己确实是待宰的羔羊。
大胡子请得神力加持，刚要用那发这刺眼金光的桃木剑刺入陈小满的心脏。
忽然从陈小满胸口的窟窿里涌出一股黑雾，迅速地将他包裹起来。
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等死的陈小满也是心里一惊，就感觉身上的伤口快速愈合，瞬间又回到了巅峰状态。
他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但现在的自己身体完好如初，甚至比之前还要强上很多。
也不再迟疑，既然上天在给自己一个机会，就算拼了命也要抓住。
大胡子稍一凝神，不管三七二十一手中的桃木剑就往陈小满心口上刺。
但是陈小满抢先一步，单手托着那皮卡变形的保险杠，抬起来车头就往大胡子撞去。
此时的雾气已经十分稀薄，他身上的黑雾正在被阳光一点点冲散！
在将大胡子道士撞翻在地后，陈小满不敢多做停留，他知道僵尸要是直接暴露在阳光下必死无疑。
一闪身就出现在路边浓郁的小树林里，回身冷冷地看着被撞倒在地上的大胡子。
大胡子起身惊愕地看着忽然恢复，浑身是血的陈小满，也不敢贸然的冲上去。
“你们都是违背天道的产物，是不应该存在的，你的父母要是知道现在的你连人都算不上，你觉得他们还会正常地接纳你吗？”
陈小满冷笑一声：“臭道士，少给我讲那些大道理，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世间每一样事物的存在都有它的合理性。我也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存方式！”
他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大胡子吼道：“你若不听贫道劝告，只怕你那年迈的父母也逃不掉被你吸食的厄运……近亲的血液对僵尸的诱惑力更大！你不可能控制住你自己。”
陈小满顿了顿，他知道自己现在对鲜血的渴望会使他失去理智，但是，这世间可不止自己一个僵尸，他们都能生存下来，自己也一定可以。
大胡子看着陈小满残留在原地的背影，骂了句娘，手中的桃木剑重重地劈断了那折叠桌的桌脚。以发泄心中的郁闷。
马上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很久没有打过的电话号码。
“喂？”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小男孩的声音。
“叫你爷爷接电话！”
“哦，你等一下。”
……
没过多久，一个老头的声音传来，“喂！是我。”
“老家伙，好久不见了！”大胡子哈哈一笑，道。
“你别和我打哈哈，有什么事儿说吧。”
大胡子也不客套，“你必须马上召集各观长开一个紧急的会议！”
“你先过来吧！位置一会儿发给你。”
大胡子直接挂了电话，看了看被撞得严重扭曲的车头，无奈地摇了摇头。
“多好的一辆车，可惜了！”
脱了道袍，收拾一下自己的东西就往周尧他们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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