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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等价交换的原初能力者

    白·十方戒虽然很好奇是什么样的怪物,连一向神秘莫测的弥祭仪都搞不定,但他本能地想要和弥祭仪唱反调,刚要开口拒绝。

    又听弥祭仪继续说道:“之前我带了一个从者去猎杀那个怪物,从者是个新人,很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很勤快、很优秀、很帅气......有很多小姑娘喜欢他呢,偷偷给他写情书,他每次收到情书都会害羞地脸红,拒绝那些小姑娘的态度却又很有教养。”

    “他总是跟整天在我屁股后头问这问那,那时候,我都有些烦他了。”

    “他也很勇敢,在最后关头也没有退缩。”

    “我真的希望他懦弱一点,他应该逃跑的......是我太大意了。”

    弥祭仪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包含的情感却很重,那是对后辈寄予的厚望和缅怀。

    白·十方戒想要拒绝的话就说不出口了,他合上书,轻轻地说:“行,我帮你,刚好我也在看一个很悲伤的故事。”

    “谢谢你哦,可惜......刚刚那个故事是我瞎编的,呵呵。”

    白·十方戒看着弥祭仪,后者自顾自地笑着摇头,弥祭仪的双眼有些空洞,掀起的嘴角弧度也很牵强。

    于是白·十方戒没有生气,他用心地组织了一下思路,以主动暴露自己的短板安慰弥祭仪:“我有一个坏毛病,我开心的时候会忍住不笑,但是我难过的时候就一定会哭,不管周围有没有人。”

    弥祭仪愣了愣,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

    弥祭仪默默地闭上双眼,没有发出任何异样的声音,一动不动,好像又睡着了一样。

    但白·十方戒低下头来,却看见弥祭仪死死攥紧的拳头,因为过于用力而致使伤口破裂,鲜血渗透了绷带,滴落在了浅蓝色的床单上,像一片又一片哀婉的花瓣。

    这一次,白·十方戒没有责怪弥祭仪弄脏了自己的床单。

    即使是能力者想要猎杀怪物也是非常不容易的事,往往要进行必不可免的近身战,承担极高的死亡风险,而且必须借助一种自然界中导热能力最强的金属——银。

    能力者在猎杀怪物之前,会在银质的子弹、匕首或者各种暗器上亲手镌刻含有自己能力的特殊意义的花纹,当这些银质武器击中怪物的身体,就会产生一种不明原理的特殊反应,形成银色溶液,渗入怪物的身体。

    这个过程被称为标记,只有当能力者成功标记怪物,即,用银质武器成功击中怪物的身体,能力者才可以对怪物发动自己的能力。

    银色溶液可以迅速杀死或者抑制细菌、病毒、藻类和真菌,且能够保持长达九十天内不再繁衍出新的菌丛,或许这就是银能够对怪物产生杀伤力的部分原因。

    而除了银质武器之外,其他的任何冷、热武器都不能杀伤怪物,即使是用火雷把怪物轰的灰飞烟灭,怪物也会在被毁灭成一堆散沙状的无实体形态之后,再度凝聚成形。

    只有能力者能够杀死怪物。

    任何一个能力者都是人类对抗怪物的宝贵战略资源,尤其是具有唯一性的原初能力者。

    不过当能力者用含有自己能力的银质武器击中人类的身体时,也可以成功标记并对人类发动自己的能力,区别是这些银质武器不会和人体产生化学反应,即,不会形成银色溶液渗入人类的身体。

    所以能力者之间也会互相提防,避免被对方偷袭,就好比成功偷袭了白·十方戒三次的弥祭仪,用银质武器击中了白·十方戒三次,并对白·十方戒成功发动了三次非常恶心的能力。

    以至于如今的白·十方戒感觉自己生不如死。

    临近午夜十二点的时候,白·十方戒收拾好了自己的武器装备,背上一个装备了银质手枪和银质子弹的背包,腰间还绑上了一条插满银质匕首和银质暗器的束带,和弥祭仪一起出了门。

    弥祭仪是驾驶马车来的,弥祭仪的武器装备都在马车上。

    两人出门的时候,连着下了十来天的雨居然停了。

    由弥祭仪驾驶马车,两人去的地方是繁木城里的一所高学,挺好马车之后,两人来到学校门口,弥祭仪默默地点燃两根烟,一根自己抽,另一根放在学校门口的台阶上。

    弥祭仪忽然笑了笑,不像是在对白·十方戒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我忘了,你不抽烟。”

    白·十方戒很有耐心地陪在弥祭仪的身边,一言不发。

    白·十方戒垂眸看着台阶上逐渐燃烧殆尽的那根烟,感觉很像被不断消磨的人生。

    终是会有圆满于沉寂的那一刻。

    校方得知两人今晚要来,早早地安排了教务处主任进行接待。

    由于最近反常的接连不断的阴雨天气导致大幅度降温——在往年的这个时节,这种情况非常罕见,湿冷的空气让只穿着一件灰色长袖衬衣的白·十方戒微微打了个哆嗦。

    因此,时值盛夏,本该此起彼伏的虫鸣声也没有出现。

    深夜的学校里安静的过分,老师和学生们都已经就寝,仿佛空无一人一般。

    很难想象白天的时候学校里会有那么多朝气蓬勃的学生在活动,反差巨大。

    教务处主任领着两人在学校里的各类通道和建筑之间穿行,弥祭仪手拿察觉之眼——一种像是盘子又像是钟表的探测怪物存在的仪器,对白·十方戒说道:“这是一只寄生型怪物,但是又和普通的寄生型怪物不一样,它的能力更强大,而且更狡猾。”

    “要对付这个怪物,说容易也非常容易,说困难也非常困难,因为之前在我成功标记它的时候,它就会转移到其他人的体内,而且之前被它寄生过的人,会死。”

    “所以我们不能打草惊蛇,要一击必中,否则它更换宿主的次数越多,因它而死的人就越多,那可都还是一些十几岁的孩子啊。之前那个新人......也是这样死掉的。”

    “这也是我选择夜里过来的原因,毕竟校园里活动的人少了,在我们猎杀它的时候,只要把它逼入偏僻的角落里,它可以寄生的对象就最大程度地减少了。”

    “所以我需要你的能力,无量枷锁,将它困在某个宿主的身体里,让它不能转移到其他人的体内。不过,在我们杀死那只怪物的时候,宿主也会死,所以最后就由我来出风头吧,当那个冷酷、绝情的刽子手吧。”

    弥祭仪扭头,看着走在身边的白·十方戒,对着自己的脖子比划了一个割喉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