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能力者的孤独秘史
“嘎、嘎、嘎！”大量的乌鸦被死亡和血腥的气息吸引而来，它们或盘旋于夜空，或落脚在某处，不怀好意地盯着浑身血渍的白·十方戒，宛如嘲讽的大笑。
虽然此时已是夜深，可是白·十方戒与城府的裂口分身还有子嗣之间的战斗，造成的动静并不少，可并没有任何其他人出现，也就是说，周围的人们或许躲藏了起来，又或许......都已经被城府转化成了任由操纵的、傀儡一般的子嗣。
“十方戒先生！”比哀惊慌失措此看着遭受重创的白·十方戒，眼里有晶莹的温热液体在打转，他紧咬着嘴唇，猛地心一横，大声喊道，“你走吧！不要被我拖累了！”
十方戒抹了抹嘴角流淌的血液，皱着眉头说道：“我不喜欢听傻话。”
白·十方戒话音未落，又是无数条黑色的粗壮触手从四面八方抽打过来。
身受重伤的白·十方戒一边保护着比哀，一边疲于应付，两人艰难地朝着繁木城总司的方向缓慢前行。
可是按照这种情形和前行的速度，恐怕是没有希望到达繁木城的总司了。
“比哀。”战斗的间隙，白·十方戒语速很快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作家，写出一部足够震撼人心、广为流传的名作。”
“就以我自己为原型，叙述我平生所经历的这些荒诞、诡异和凄凉。”
“比哀，等下我会用我所有的原初能力，将这一片区域里的城府裂口分身和子嗣全都封锁，你就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跑吧。”
“等你以后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三弦琴演奏家，抽空写写我的故事，寥寥几笔就好。”
比哀已经听出了白·十方戒的言下之意，以一人之死，换一人之生。
他瞬间泪如决堤，挣扎着大声嘶喊：“不要！我才刚刚成为您的从者！您是我的引路者！”
“比哀，其实......我已经很累了，等你以后足够理解无量枷锁的含义，你就会体谅我。”白·十方戒一边说着，一边用怪物化的粗长蛇尾将比哀的整个人卷起，然后扭动绷紧了全部肌肉的身体，奋力一拋。
与其同时，白·十方戒丢弃手中的银质手枪，用双手将插在腰间束带上的三棱镖全都夹在了指缝之中，向着四周快速投掷。
银质的三棱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冷光。
但白·十方戒的这些动作又让他不得不停止防御那些偷袭而来的黑色触手，于是他的胸膛和腹部又不可避免地被几条黑色触手穿刺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拼尽全力做完这一切，白·十方戒便倒下了。
被白·十方戒抛入夜空中的比哀，只看到振动翅膀的成群乌鸦和层层叠叠的触手将倒在地上的白·十方戒淹没。
随后，已经成为无量枷锁从者的他，能够感受到白·十方戒投射而出的大量三棱镖，按照某种规律钉在了那一片区域的墙壁上和地面上，每一个三棱镖都是一个锚点，这些锚点彼此相连成了一面屏障，被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枷锁牢牢封锁，犹如囚笼。
囚笼之内，城府的裂口分身和子嗣都无法逃脱。
十方戒是一个强大又温柔的人，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在夜空中急速倒飞出去的比哀默默地闭上双眼，不忍再去看白·十方戒被那些可憎的怪物残害的血腥场面。
而在不远处的公寓门口，静静地立着一个穿着一身哑光黑色高定正装的年轻男子，他容貌出众、姿态优雅，从始至终都远远地观望着这一切。
他有心出手救助陷入生死关头的白·十方戒，可他做不到——他现在已经濒临失控，无法自由掌控自己的原初能力，否则他也不会像一个幽灵似地在这个世界上游荡。
他失去了很多、很多，别人看不到他，他想跟别人说话，别人也听不到；
他可以触碰到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但是被他触碰过东西，除了他自己以外，别人再也找不到；
他没有关于自己以往的任何记忆，甚至连自己是谁、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对于自身这种诡异的状态都无计可施，又怎么还有余力去救助别人？
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孤独着，徘徊着，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直到那天夜里，白·十方戒用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封锁了他的一部分隐秘，看到了他留在了玻璃唇上的文字，他才顿悟一般地确信，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他曾经以为白·十方戒所拥有的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可以帮助自己，可是现在白·十方戒就快要死了。
他唯一的希望就要破灭了。
而没人能够理解白·十方戒多年以来一直被无量枷锁原初能力所束缚的悲哀，一次又一次地死去活来，一次又一次地感受死亡对于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或许弥祭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家伙说过：“无量枷锁与等价交换，你是无限之生，我是无限之死，我们活着的意义，仿佛就是为了无时无刻挣扎在生与死的痛苦缝隙里。”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能够在活着的时候，说自己曾经感受过真正的死亡。”
可惜这种时候，那个家伙居然不在，不然拉着他一起死，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孤单。
无数蠕动伸展的黑色触手犹如泛滥的潮水将白·十方戒淹没，就在他放弃挣扎、引颈待戮的时候，突然——
“唳！”一声高亢嘹亮的飞禽鸣叫划破了深沉的夜色。
“白！把无量枷锁的禁锢打开！我带你走！”熟悉而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十方戒惊讶地睁开双眼，只看见一只翼展超过十米的巨大飞禽正朝着自己俯冲过来——举翼鸟，而骑坐在鸟背上的男人正是弥祭仪。
而在高远的夜空中，还有好几只比翼鸟正在展翅盘旋，鸟背上也都骑坐着一些人。
白·十方戒微微一笑，苦涩之中夹杂着些许欣喜。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看来自己也不是真的那么想死。
白·十方戒伸出一只手掌往虚空中一抓，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枷锁纷纷断裂。
虽然此时已是夜深，可是白·十方戒与城府的裂口分身还有子嗣之间的战斗，造成的动静并不少，可并没有任何其他人出现，也就是说，周围的人们或许躲藏了起来，又或许......都已经被城府转化成了任由操纵的、傀儡一般的子嗣。
“十方戒先生！”比哀惊慌失措此看着遭受重创的白·十方戒，眼里有晶莹的温热液体在打转，他紧咬着嘴唇，猛地心一横，大声喊道，“你走吧！不要被我拖累了！”
十方戒抹了抹嘴角流淌的血液，皱着眉头说道：“我不喜欢听傻话。”
白·十方戒话音未落，又是无数条黑色的粗壮触手从四面八方抽打过来。
身受重伤的白·十方戒一边保护着比哀，一边疲于应付，两人艰难地朝着繁木城总司的方向缓慢前行。
可是按照这种情形和前行的速度，恐怕是没有希望到达繁木城的总司了。
“比哀。”战斗的间隙，白·十方戒语速很快地说道，“其实我一直都想成为一个作家，写出一部足够震撼人心、广为流传的名作。”
“就以我自己为原型，叙述我平生所经历的这些荒诞、诡异和凄凉。”
“比哀，等下我会用我所有的原初能力，将这一片区域里的城府裂口分身和子嗣全都封锁，你就趁着这个机会赶紧跑吧。”
“等你以后成为一名非常优秀的三弦琴演奏家，抽空写写我的故事，寥寥几笔就好。”
比哀已经听出了白·十方戒的言下之意，以一人之死，换一人之生。
他瞬间泪如决堤，挣扎着大声嘶喊：“不要！我才刚刚成为您的从者！您是我的引路者！”
“比哀，其实......我已经很累了，等你以后足够理解无量枷锁的含义，你就会体谅我。”白·十方戒一边说着，一边用怪物化的粗长蛇尾将比哀的整个人卷起，然后扭动绷紧了全部肌肉的身体，奋力一拋。
与其同时，白·十方戒丢弃手中的银质手枪，用双手将插在腰间束带上的三棱镖全都夹在了指缝之中，向着四周快速投掷。
银质的三棱镖在月光下划出一道道令人眼花缭乱的冷光。
但白·十方戒的这些动作又让他不得不停止防御那些偷袭而来的黑色触手，于是他的胸膛和腹部又不可避免地被几条黑色触手穿刺出一个个拳头大小的血窟窿。
拼尽全力做完这一切，白·十方戒便倒下了。
被白·十方戒抛入夜空中的比哀，只看到振动翅膀的成群乌鸦和层层叠叠的触手将倒在地上的白·十方戒淹没。
随后，已经成为无量枷锁从者的他，能够感受到白·十方戒投射而出的大量三棱镖，按照某种规律钉在了那一片区域的墙壁上和地面上，每一个三棱镖都是一个锚点，这些锚点彼此相连成了一面屏障，被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枷锁牢牢封锁，犹如囚笼。
囚笼之内，城府的裂口分身和子嗣都无法逃脱。
十方戒是一个强大又温柔的人，是一个值得敬佩的人。
总有一天，我也要成为这样的人。
在夜空中急速倒飞出去的比哀默默地闭上双眼，不忍再去看白·十方戒被那些可憎的怪物残害的血腥场面。
而在不远处的公寓门口，静静地立着一个穿着一身哑光黑色高定正装的年轻男子，他容貌出众、姿态优雅，从始至终都远远地观望着这一切。
他有心出手救助陷入生死关头的白·十方戒，可他做不到——他现在已经濒临失控，无法自由掌控自己的原初能力，否则他也不会像一个幽灵似地在这个世界上游荡。
他失去了很多、很多，别人看不到他，他想跟别人说话，别人也听不到；
他可以触碰到这个世界上的东西，但是被他触碰过东西，除了他自己以外，别人再也找不到；
他没有关于自己以往的任何记忆，甚至连自己是谁、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他对于自身这种诡异的状态都无计可施，又怎么还有余力去救助别人？
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地孤独着，徘徊着，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实地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直到那天夜里，白·十方戒用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封锁了他的一部分隐秘，看到了他留在了玻璃唇上的文字，他才顿悟一般地确信，自己是真实存在的。
他曾经以为白·十方戒所拥有的无量枷锁的原初能力可以帮助自己，可是现在白·十方戒就快要死了。
他唯一的希望就要破灭了。
而没人能够理解白·十方戒多年以来一直被无量枷锁原初能力所束缚的悲哀，一次又一次地死去活来，一次又一次地感受死亡对于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或许弥祭仪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家伙说过：“无量枷锁与等价交换，你是无限之生，我是无限之死，我们活着的意义，仿佛就是为了无时无刻挣扎在生与死的痛苦缝隙里。”
“毕竟，在这个世界上，除了我们以外，没有人能够在活着的时候，说自己曾经感受过真正的死亡。”
可惜这种时候，那个家伙居然不在，不然拉着他一起死，自己也不至于这么孤单。
无数蠕动伸展的黑色触手犹如泛滥的潮水将白·十方戒淹没，就在他放弃挣扎、引颈待戮的时候，突然——
“唳！”一声高亢嘹亮的飞禽鸣叫划破了深沉的夜色。
“白！把无量枷锁的禁锢打开！我带你走！”熟悉而焦急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白·十方戒惊讶地睁开双眼，只看见一只翼展超过十米的巨大飞禽正朝着自己俯冲过来——举翼鸟，而骑坐在鸟背上的男人正是弥祭仪。
而在高远的夜空中，还有好几只比翼鸟正在展翅盘旋，鸟背上也都骑坐着一些人。
白·十方戒微微一笑，苦涩之中夹杂着些许欣喜。
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看来自己也不是真的那么想死。
白·十方戒伸出一只手掌往虚空中一抓，一道道肉眼看不见的枷锁纷纷断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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