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比怪物更可怕的存在
逆相嗣再次把白·十方戒拖到了半山腰上的那一座简陋木屋里，这种事情他已经重复做了不知道多少次，驾轻就熟。
他将白·十方戒的整个人随手丢在地上，用打火石点燃煤油灯后，一脚踹开银质棺材的沉重盖子，将白·十方戒丢了进去。
趴在棺材沿上，从腰间抽出那把寒光闪烁的铁质尖刀，探入棺材里，对准了白·十方戒一只闭合了眼睑的眼睛，想要以剧烈的痛苦唤醒白·十方戒，然后再向以往那样，享受在白·十方戒清醒的时候将对方杀死的愉悦。
但在即将刺下去的那一刻，他忽然犹豫了。
他紧盯着白·十方戒在昏暗烛火里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面容，低声问道：“你感觉痛苦吗？”
昏迷的白·十方戒自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神经质地接着问道：“痛苦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品尝过痛苦的滋味。”
毕竟他是一个天生没有痛觉和任何肢体触觉的异类。
小时候，他因为自己感受不到痛苦，所以潜意识里也认为别人不会痛苦。
但随着他逐渐长大，他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
别人都能获得的感受，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无法体会。
不会痛苦，不代表不会孤独。
“真羡慕你们。”他将手里的铁质尖刀收了回来，插回了腰间的刀鞘里，“这次我不杀你，我想看着你自己死去，和被我杀死有什么不同。”
他有些无聊地趴在棺材沿上，又开始自说自话：“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只雏鸟吗？它从树上的窝里掉了下来，我把它放回了窝里，那时候它还没能睁开眼睛。”
“今天早上我再去看它的时候，它已经羽翼渐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飞了。”
“我长这么大，难得做了件好事，算是被你影响了吗？”
“你曾经问我，除了杀人还想做什么？我那时候没有答案......现在依然没有——”他说着、说着，瞳孔猛地一缩，一脸的难以置信，“咦？怎么有外人进入摩柯山了？还不止一个？难道是无量枷锁的禁锢失效了？这不可能！”
他伸出一只手探了探白·十方戒的鼻息，白·十方戒虽然仍在昏迷，但还没有断气。
一旦禁锢着摩柯山的无量枷锁失效了，那也就意味着白·十方戒彻底死亡了，并且再也不会复活了。
他有些想不通，除了白·十方戒以外，什么人能够自由地进出摩柯山——白·十方戒对摩柯山设下的无量枷锁很特殊，哪怕是无量枷锁的衍生能力者和从者，也只有拿着白·十方戒亲手镌刻特殊花纹的银质标记物才可以通过禁锢。
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由无量枷锁的衍生能力者和从者手持白·十方戒的银质标记物，将昏迷的白·十方戒送入摩柯山。
但既然这次白·十方戒还是由那个男人（弥祭仪）送来的，那就说明白·十方戒不会再把银质标记物交给麾下的衍生能力者和从者。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
既然想不通，那他就决定去看看。
也许是天生没有痛觉和肢体感觉的缘故，他对其他生物所散发的气机直觉反而异常强大，能够感应到很大范围内所出现的任何生物的气机，至少覆盖整座摩柯山没有问题。
他猛地转过身去，抽出腰间的那把铁质尖刀，风一样地冲出了木屋，速度快到身后拖出了一道道残影，直奔那三道闯入摩柯山的陌生气机。
摩柯山的幽深密林里，三道人影正不紧不慢地朝着半山腰上的那座木屋前行。
是赤、不自在·糜痷还有小吉让。
“赤，你马上就能和你的那位兄弟相认了，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的不自在·糜痷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回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赤。
戴着红色笑脸面具的赤，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半山腰上的那座木屋，淡淡地回道：“你本来就能够窥探人心，何必还要问我？”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不自在·糜痷这个疯婆子，赤害怕自己跟她相处太久，会变得跟她一样精神不正常，毕竟她是心理游戏的原初能力者，能够不知不觉地影响人心。
不自在·糜痷本来还想着继续调侃赤，但她的脑子里，或者说是心底，忽然震荡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嗡鸣。
像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刃离鞘时的声响。
那是她身为心理游戏原初能力者，对于其他人的敌意所获得的本能反应。
“好强的杀意！”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
她迅速转身，用自身意念锁定那道直冲自己而来的残影，厉喝一声：“不许动！”
然而她那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原初能力竟然失效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子里只来得及出现一个念头——这不可能！
随后她就被身后猛冲过来的小吉让一把撞开，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寒光芒的铁质尖刀因此没能刺穿她的心脏，只狠狠地在她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狭长伤口。
“啊！”倒在地上的不自在·糜痷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发出一声惨叫。
然后她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踩在高处树枝上的逆相嗣。
逆相嗣面无表情，把染血的刀尖递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
不自在·糜痷浑身剧烈颤抖，一只手的指甲死死地嵌入身下的泥土里，用力到指甲变形出血，仿佛看见了这世上比怪物还要可怕千倍、万倍、无数倍，且常理无法解释的诡异存在。
她倏地扭头对着赤歇斯底里地狂吼，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就像是疯了一样：“他没有心！他没有人类该有的思想和情感！我影响不了他！赤！我们快逃！”
“小吉让！保护妈妈和爸爸！”不自在·糜痷转而又对小吉让下达命令。
小吉让瞬间就被不自在·糜痷的命令控制了思维，犹如野兽一般，用四肢着地狂奔助力，腾空而起，悍不畏死地扑向踩在高处树枝上的逆相嗣。
逆相嗣看似并不够粗壮有力的双腿微微蓄力，也随之腾空而起，但却爆发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强大力量，竟然一脚就将那根足有一人粗的树枝踩断！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
手持铁质尖刀的逆相嗣与小吉让在空中一瞬交错，便利落地斩下了小吉让的一条手臂！
如果换成任何的其他人类——哪怕是能力者，在与他对战时，根本就没有发动能力的时间和机会，都会被他一刀毙命！
难怪不自在·糜痷会对逆相嗣恐惧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怪物是不能被非能力者的逆相嗣杀死的，纵使小吉让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远比不上逆相嗣，但拖住逆相嗣而让赤带着不自在·糜痷逃跑却足够了。
赤显然也被逆相嗣非人的恐怖实力震慑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冲过去拽起瘫坐在地上的不自在·糜痷，就往无量枷锁的禁锢之外狂奔。
好在他们刚刚进入摩柯山，距离无量枷锁的禁锢还没有走出多远。
在他们逃跑之后，小吉让也不敢再和逆相嗣缠斗，也转身飞速逃离。
怪物是杀不死的，而逆相嗣又无法离开被无量枷锁禁锢的摩柯山，索性放弃了追击。
“逃的可真快。”站在密林中的逆相嗣有些失望地收刀回鞘，悻悻地转身，向着半山腰上的木屋返回。
他将白·十方戒的整个人随手丢在地上，用打火石点燃煤油灯后，一脚踹开银质棺材的沉重盖子，将白·十方戒丢了进去。
趴在棺材沿上，从腰间抽出那把寒光闪烁的铁质尖刀，探入棺材里，对准了白·十方戒一只闭合了眼睑的眼睛，想要以剧烈的痛苦唤醒白·十方戒，然后再向以往那样，享受在白·十方戒清醒的时候将对方杀死的愉悦。
但在即将刺下去的那一刻，他忽然犹豫了。
他紧盯着白·十方戒在昏暗烛火里因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面容，低声问道：“你感觉痛苦吗？”
昏迷的白·十方戒自然无法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他神经质地接着问道：“痛苦是什么？我从来没有品尝过痛苦的滋味。”
毕竟他是一个天生没有痛觉和任何肢体触觉的异类。
小时候，他因为自己感受不到痛苦，所以潜意识里也认为别人不会痛苦。
但随着他逐渐长大，他发现事情不是这样的。
别人都能获得的感受，全世界只有他一个人无法体会。
不会痛苦，不代表不会孤独。
“真羡慕你们。”他将手里的铁质尖刀收了回来，插回了腰间的刀鞘里，“这次我不杀你，我想看着你自己死去，和被我杀死有什么不同。”
他有些无聊地趴在棺材沿上，又开始自说自话：“你还记得我上次跟你说的那只雏鸟吗？它从树上的窝里掉了下来，我把它放回了窝里，那时候它还没能睁开眼睛。”
“今天早上我再去看它的时候，它已经羽翼渐丰，估计过不了多久就能飞了。”
“我长这么大，难得做了件好事，算是被你影响了吗？”
“你曾经问我，除了杀人还想做什么？我那时候没有答案......现在依然没有——”他说着、说着，瞳孔猛地一缩，一脸的难以置信，“咦？怎么有外人进入摩柯山了？还不止一个？难道是无量枷锁的禁锢失效了？这不可能！”
他伸出一只手探了探白·十方戒的鼻息，白·十方戒虽然仍在昏迷，但还没有断气。
一旦禁锢着摩柯山的无量枷锁失效了，那也就意味着白·十方戒彻底死亡了，并且再也不会复活了。
他有些想不通，除了白·十方戒以外，什么人能够自由地进出摩柯山——白·十方戒对摩柯山设下的无量枷锁很特殊，哪怕是无量枷锁的衍生能力者和从者，也只有拿着白·十方戒亲手镌刻特殊花纹的银质标记物才可以通过禁锢。
以前也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由无量枷锁的衍生能力者和从者手持白·十方戒的银质标记物，将昏迷的白·十方戒送入摩柯山。
但既然这次白·十方戒还是由那个男人（弥祭仪）送来的，那就说明白·十方戒不会再把银质标记物交给麾下的衍生能力者和从者。
这件事情处处透着古怪。
既然想不通，那他就决定去看看。
也许是天生没有痛觉和肢体感觉的缘故，他对其他生物所散发的气机直觉反而异常强大，能够感应到很大范围内所出现的任何生物的气机，至少覆盖整座摩柯山没有问题。
他猛地转过身去，抽出腰间的那把铁质尖刀，风一样地冲出了木屋，速度快到身后拖出了一道道残影，直奔那三道闯入摩柯山的陌生气机。
摩柯山的幽深密林里，三道人影正不紧不慢地朝着半山腰上的那座木屋前行。
是赤、不自在·糜痷还有小吉让。
“赤，你马上就能和你的那位兄弟相认了，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戴着白色笑脸面具的不自在·糜痷一蹦一跳地走在前面，回过身来，笑眯眯地看着赤。
戴着红色笑脸面具的赤，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半山腰上的那座木屋，淡淡地回道：“你本来就能够窥探人心，何必还要问我？”
说实话他并不喜欢不自在·糜痷这个疯婆子，赤害怕自己跟她相处太久，会变得跟她一样精神不正常，毕竟她是心理游戏的原初能力者，能够不知不觉地影响人心。
不自在·糜痷本来还想着继续调侃赤，但她的脑子里，或者说是心底，忽然震荡起了一丝极其细微的嗡鸣。
像是一把杀人于无形的利刃离鞘时的声响。
那是她身为心理游戏原初能力者，对于其他人的敌意所获得的本能反应。
“好强的杀意！”她的瞳孔猛地一缩，连声音都不自觉地颤抖。
她迅速转身，用自身意念锁定那道直冲自己而来的残影，厉喝一声：“不许动！”
然而她那一向无往而不利的原初能力竟然失效了。
电光火石之间，她的脑子里只来得及出现一个念头——这不可能！
随后她就被身后猛冲过来的小吉让一把撞开，在月色下闪烁着森寒光芒的铁质尖刀因此没能刺穿她的心脏，只狠狠地在她的胳膊上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狭长伤口。
“啊！”倒在地上的不自在·糜痷捂着鲜血淋漓的胳膊，发出一声惨叫。
然后她抬头，难以置信地望着踩在高处树枝上的逆相嗣。
逆相嗣面无表情，把染血的刀尖递到嘴边，伸出舌头舔了舔。
不自在·糜痷浑身剧烈颤抖，一只手的指甲死死地嵌入身下的泥土里，用力到指甲变形出血，仿佛看见了这世上比怪物还要可怕千倍、万倍、无数倍，且常理无法解释的诡异存在。
她倏地扭头对着赤歇斯底里地狂吼，整个人看起来真的就像是疯了一样：“他没有心！他没有人类该有的思想和情感！我影响不了他！赤！我们快逃！”
“小吉让！保护妈妈和爸爸！”不自在·糜痷转而又对小吉让下达命令。
小吉让瞬间就被不自在·糜痷的命令控制了思维，犹如野兽一般，用四肢着地狂奔助力，腾空而起，悍不畏死地扑向踩在高处树枝上的逆相嗣。
逆相嗣看似并不够粗壮有力的双腿微微蓄力，也随之腾空而起，但却爆发出令人匪夷所思的强大力量，竟然一脚就将那根足有一人粗的树枝踩断！
这绝不可能是一个正常人类能够做到的事情！
手持铁质尖刀的逆相嗣与小吉让在空中一瞬交错，便利落地斩下了小吉让的一条手臂！
如果换成任何的其他人类——哪怕是能力者，在与他对战时，根本就没有发动能力的时间和机会，都会被他一刀毙命！
难怪不自在·糜痷会对逆相嗣恐惧成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
可怪物是不能被非能力者的逆相嗣杀死的，纵使小吉让的力量和速度都远远比不上逆相嗣，但拖住逆相嗣而让赤带着不自在·糜痷逃跑却足够了。
赤显然也被逆相嗣非人的恐怖实力震慑住了，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赶紧冲过去拽起瘫坐在地上的不自在·糜痷，就往无量枷锁的禁锢之外狂奔。
好在他们刚刚进入摩柯山，距离无量枷锁的禁锢还没有走出多远。
在他们逃跑之后，小吉让也不敢再和逆相嗣缠斗，也转身飞速逃离。
怪物是杀不死的，而逆相嗣又无法离开被无量枷锁禁锢的摩柯山，索性放弃了追击。
“逃的可真快。”站在密林中的逆相嗣有些失望地收刀回鞘，悻悻地转身，向着半山腰上的木屋返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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