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绯色笑靥
比哀还在上中学的时候，那位年纪很大、热衷于钻研《世界原书》残卷的老师就告诫过他，一直不停大笑也是会死人的。
这在《世界原书》残卷中也有记载：曾经有一位非常出名的哲学家，叫做戈多，他在看见一头猪啃食某种红色的浆果时而把嘴巴染的鲜红，让他想起了一个长相滑稽但热爱妆扮自己的老女人，总是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厚厚的唇膏，他在连续笑了二十多分钟之后突然心脏衰竭而死。
据验尸官估计，戈多临死前的心跳速度约为250至500次每分钟，远远超过了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因此当措·有施为对老板托克所说的红衣女人发出质疑时，已经笑到浑身肌肉收缩乏力以至于快要昏厥过去的比哀，如遭晴天霹雳，脑子里轰的一声响。
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劲。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似曾相识，就好像那个安静的深夜，占罗用宛如生锈齿轮互相摩擦一般的嘶哑又难听的声音对他说：“你一定是在看我，我知道的，从那天晚上开始，你就一直在偷偷看我......”
明明占罗没有压低说话时的音量，可其他熟睡的同学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占罗刺耳的声音，依旧发出频率不一的鼾声，没有一丝被打扰而醒来的迹象。
那种古怪的集体沉眠，和此时欢闹的集体大笑，虽然表现形式不一样，但本质是一样的——在某种程度上严重违背常理。
巨大的恐惧像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实体存在，死死地圈住了比哀的整个人。
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无比可怕的一幕，占罗的脑袋和脖子忽然断裂开来，大量的不明黑色液态物质从占罗断裂的脖子里喷溅而出，像粘稠的浆糊一般，连接着占罗的脑袋和身体......
这是面对死亡的恐惧。
而有过一次和怪物零距离接触、差点被怪物杀死的比哀，已经懂得如何去战胜这种恐惧了。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白·十方戒的从者，拥有了能够使用无量枷锁的能力，也拥有了可以和怪物正面对抗的资本。
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才明白活着是多么美好、多么可贵，比哀不想死。
他依然在大笑不止，但眼神迷茫空洞，甚至透着一丝痛苦，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狂跳和呼吸不畅所带来的严重生理不适。
但他努力控制着肌肉收缩乏力的手臂、手掌和每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银质手枪——之前白·十方戒送给他的那一把。
在某一流派，原初能力者能够随意使用衍生能力者和从者的标记物，但衍生能力者和从者却不能随意使用原初能力者的标记物，除非原初能力者更改了标记。
当初白·十方戒将这把银质手枪送给比哀的时候，已经将标记更改为可以被比哀使用。
一些人面对未知的恐惧，会崩溃、会逃避，而另一些人则会不顾一切地把这种对自己生命构成威胁的东西抹杀！
如此才能保证自己继续存活下去。
所以比哀在拿出这把银质手枪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用枪口抵住自己的左手臂，开了一枪。
银质子弹对人体的杀伤力并不像火药子弹那么巨大，更多的作用是触发某一流派的能力。
砰的一声，在银质子弹射入比哀的左手臂时，鲜血染红了他的衣物，疼痛也顺着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蔓延，同时，一条又一条肉眼看不见的枷锁将他束缚起来，将他与这些铺天盖的古怪笑声隔绝开来。
恢复了理智的比哀只感觉严重缺氧，脑袋上的血管突突地跳的生疼，眼前发黑，直冒金星。
他大口、大口地掠夺着新鲜的空气，只用了很短的时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便狠狠一咬牙，眸色一凛，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拎着手枪大步冲向了旅馆大门。
杀了它！杀了那只怪物！
不能再让怪物威胁自己的生命！自己不能再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怪物宰割！
此时的比哀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牛犊，丝毫不畏惧洪水猛兽。
一旁的措·有施为眼见比哀举动异常，瞬间也明白过来，自己一行人是遭到了某种未知怪物的攻击。
只是这种怪物的攻击方式很奇特，并不是直接针对于人，而是通过某种间接的媒介传染，所以才没有触发措·有施为被动反馈的原初能力。
这种情况，身为被动反馈原初能力者的措·有施为根本无能为力，他所起到的作用甚至不如身为无量枷锁从者的比哀，他顶多能够免疫笑声的感染，自保而已，但对其他人一点帮助都没有。
措·有施为也赶紧站起身来，跟着比哀冲了过来。
冲到旅馆大门前的比哀，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老板托克的肥硕身躯，后者踉跄着翻到在地，发出哎哟一声的痛喊，笑的直打滚。
比哀猛地拉开旅馆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瞳孔一缩——站在旅馆大门外的哪里是什么红衣女人，分明就是一个浑身被扒了皮的人形怪物，鲜血淋漓，能让人看到它身上一条条清晰的肌肉纹理和血管。
它的手脚都是丛生的触手，很像是章鱼、鱿鱼一类的海洋软体生物，此时，脖子上空空如也的它正用一大堆触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摇来摇去，那颗脑袋也被扒去了脸皮，披着长发，露出空洞的眼睛、鼻孔和嘴巴，乍一看确实很像一个女人。
它的触手每摇一下，被它捧着的脑袋就会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瘆人笑声。
摇一下，笑一阵......摇一下，笑一阵......像极了一种叫做沙铃的乐器。
眼前的画面实在过于诡异且具有视觉冲击力，但比哀却只愣了一下，便抬起手中的银质手枪，对准了这只怪物的胸膛，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又是一声震耳枪响。
这只怪物显然不具备高速移动的能力，很轻易地便被银质子弹射中。
银质子弹随之与怪物的身体产生了一种不明原理的特殊反应，形成一股银色溶液，渗入了怪物的身体。
怪物没有皮肤、鲜血淋漓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一道道银色枷锁的烙印，封锁了怪物的行动能力。
扑通一声，怪物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用触手捧着的脑袋也滚落到了一旁的台阶下，嘴角抽搐着，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这在《世界原书》残卷中也有记载：曾经有一位非常出名的哲学家，叫做戈多，他在看见一头猪啃食某种红色的浆果时而把嘴巴染的鲜红，让他想起了一个长相滑稽但热爱妆扮自己的老女人，总是在自己的嘴唇涂上一层厚厚的唇膏，他在连续笑了二十多分钟之后突然心脏衰竭而死。
据验尸官估计，戈多临死前的心跳速度约为250至500次每分钟，远远超过了人类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
因此当措·有施为对老板托克所说的红衣女人发出质疑时，已经笑到浑身肌肉收缩乏力以至于快要昏厥过去的比哀，如遭晴天霹雳，脑子里轰的一声响。
他意识到了事态的不对劲。
这种诡异的感觉让他似曾相识，就好像那个安静的深夜，占罗用宛如生锈齿轮互相摩擦一般的嘶哑又难听的声音对他说：“你一定是在看我，我知道的，从那天晚上开始，你就一直在偷偷看我......”
明明占罗没有压低说话时的音量，可其他熟睡的同学就像是根本没有听到占罗刺耳的声音，依旧发出频率不一的鼾声，没有一丝被打扰而醒来的迹象。
那种古怪的集体沉眠，和此时欢闹的集体大笑，虽然表现形式不一样，但本质是一样的——在某种程度上严重违背常理。
巨大的恐惧像是一个不怀好意的实体存在，死死地圈住了比哀的整个人。
他仿佛又看见了那无比可怕的一幕，占罗的脑袋和脖子忽然断裂开来，大量的不明黑色液态物质从占罗断裂的脖子里喷溅而出，像粘稠的浆糊一般，连接着占罗的脑袋和身体......
这是面对死亡的恐惧。
而有过一次和怪物零距离接触、差点被怪物杀死的比哀，已经懂得如何去战胜这种恐惧了。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成为了白·十方戒的从者，拥有了能够使用无量枷锁的能力，也拥有了可以和怪物正面对抗的资本。
只有真正经历过死亡威胁的人才明白活着是多么美好、多么可贵，比哀不想死。
他依然在大笑不止，但眼神迷茫空洞，甚至透着一丝痛苦，因为他感觉到了自己心脏狂跳和呼吸不畅所带来的严重生理不适。
但他努力控制着肌肉收缩乏力的手臂、手掌和每一根手指，颤颤巍巍地从腰间摸出了一把银质手枪——之前白·十方戒送给他的那一把。
在某一流派，原初能力者能够随意使用衍生能力者和从者的标记物，但衍生能力者和从者却不能随意使用原初能力者的标记物，除非原初能力者更改了标记。
当初白·十方戒将这把银质手枪送给比哀的时候，已经将标记更改为可以被比哀使用。
一些人面对未知的恐惧，会崩溃、会逃避，而另一些人则会不顾一切地把这种对自己生命构成威胁的东西抹杀！
如此才能保证自己继续存活下去。
所以比哀在拿出这把银质手枪的时候，毫不犹豫地用枪口抵住自己的左手臂，开了一枪。
银质子弹对人体的杀伤力并不像火药子弹那么巨大，更多的作用是触发某一流派的能力。
砰的一声，在银质子弹射入比哀的左手臂时，鲜血染红了他的衣物，疼痛也顺着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蔓延，同时，一条又一条肉眼看不见的枷锁将他束缚起来，将他与这些铺天盖的古怪笑声隔绝开来。
恢复了理智的比哀只感觉严重缺氧，脑袋上的血管突突地跳的生疼，眼前发黑，直冒金星。
他大口、大口地掠夺着新鲜的空气，只用了很短的时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状态，便狠狠一咬牙，眸色一凛，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拎着手枪大步冲向了旅馆大门。
杀了它！杀了那只怪物！
不能再让怪物威胁自己的生命！自己不能再像砧板上的鱼肉，任由怪物宰割！
此时的比哀就像是一只斗志昂扬的牛犊，丝毫不畏惧洪水猛兽。
一旁的措·有施为眼见比哀举动异常，瞬间也明白过来，自己一行人是遭到了某种未知怪物的攻击。
只是这种怪物的攻击方式很奇特，并不是直接针对于人，而是通过某种间接的媒介传染，所以才没有触发措·有施为被动反馈的原初能力。
这种情况，身为被动反馈原初能力者的措·有施为根本无能为力，他所起到的作用甚至不如身为无量枷锁从者的比哀，他顶多能够免疫笑声的感染，自保而已，但对其他人一点帮助都没有。
措·有施为也赶紧站起身来，跟着比哀冲了过来。
冲到旅馆大门前的比哀，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老板托克的肥硕身躯，后者踉跄着翻到在地，发出哎哟一声的痛喊，笑的直打滚。
比哀猛地拉开旅馆大门，眼前的一幕让他不禁瞳孔一缩——站在旅馆大门外的哪里是什么红衣女人，分明就是一个浑身被扒了皮的人形怪物，鲜血淋漓，能让人看到它身上一条条清晰的肌肉纹理和血管。
它的手脚都是丛生的触手，很像是章鱼、鱿鱼一类的海洋软体生物，此时，脖子上空空如也的它正用一大堆触手捧着自己的脑袋摇来摇去，那颗脑袋也被扒去了脸皮，披着长发，露出空洞的眼睛、鼻孔和嘴巴，乍一看确实很像一个女人。
它的触手每摇一下，被它捧着的脑袋就会发出一阵咯咯咯的瘆人笑声。
摇一下，笑一阵......摇一下，笑一阵......像极了一种叫做沙铃的乐器。
眼前的画面实在过于诡异且具有视觉冲击力，但比哀却只愣了一下，便抬起手中的银质手枪，对准了这只怪物的胸膛，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又是一声震耳枪响。
这只怪物显然不具备高速移动的能力，很轻易地便被银质子弹射中。
银质子弹随之与怪物的身体产生了一种不明原理的特殊反应，形成一股银色溶液，渗入了怪物的身体。
怪物没有皮肤、鲜血淋漓的身体表面浮现出一道道银色枷锁的烙印，封锁了怪物的行动能力。
扑通一声，怪物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用触手捧着的脑袋也滚落到了一旁的台阶下，嘴角抽搐着，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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