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没关系，我会出手
“魏族长，我有办法。”
两只眼睛都暗淡下去的老族长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发现竟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外地人，便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小伙子，辛苦你了，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早点走吧，二娃是个性子狭窄的人，虽然当着众人的面放过了你，但过后随时都有可能找你算账的。”
呃，又被人小瞧了，林谦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装扮，确实有点人畜无害，呃——不对，是自身难保。
就像有个陌生流浪汉跑过来跟你说他有办法替你拿下本地最大的流氓企业一样，你不把他当成神经病赶走已经算是高素质人群了。
“乡亲们，老朽无能，德薄才疏，致使天降虫灾又起人祸，如今村里家家无米户户无粮。土匪又穷凶极恶，绝民生路，老朽今日斗胆冒大不讳作出背宗忘祖的决断。
凡家里有儿有女的村户都趁近日打点好行李带上所有粮食，远离魏家村去外地寻得一处生机，切记为远处，不可就近以免牵连其他友邻。
凡三十岁以上仍为绝户者，留在本村。其中壮年者，拾农具刀斧，高壁深垒，以迎群匪。老年者，同我去宗庙祠堂，烧香祷告，向列祖列宗请罪，以求宽恕保佑。”
族长老眼湿润，神情迷离，这些话字字泣血，戳在他的心头之上。但他作为一族之长，一村之首，又不得不作此悔恨终生的绝断。对他来说，让同族同胞们背井离乡无异于让他自残，但这也好过让他看着魏家村遭受这满门满户的灭族之祸。
“族长，我们的祖训？”
小满爷爷也忍不住牵着魏小满站了出来。
“一则无论生死，不得背离乡土。”
族长浑浊的眼睛仿佛就要熄灭一般。
“然而我今日就要做这倒行逆施之举，即便没有这土匪，我们也要活不下去了。”
“咱们这片乡土啊，好像天生受了什么诅咒，一大片连绵的高山，飞鸟走兽却没有多少，只能靠着这遗留下来的几片梯田为生，而今还起了虫灾，真是荒谬。”
老族长的话里满是无奈和指责，既不知向谁埋怨也无人可以倾诉。
良久…
“你们走吧，祖宗有什么责罚，我一并受着。”
族长摆了摆手，好像与谁和解了，赶着村民们收拾离开。魏小满松开爷爷的手跑到族长面前，发出小女孩青翠欲滴的声音：“族长爷爷，我跟你一起留下来，我要等我爸妈。”
其他村民听了小满的话，脚上仿佛被灌了铅，怎么也走不动了，所有人都痛哭流涕起来。
“族长不走，我们也不走！”
“对，要留就都留下来，魏家人在这生活了上千年，从来没有走出去过。”
“我们不走！不走！”
村民的声音在山野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我说，你们别哭啊。”
“没关系的，我会出手！”
林谦又一次站了出来，好在这次他终于被重视了，毕竟在如此悲情的气氛下，就他这个外地人的乐观显得格格不入。
“小满她爷爷，这人到底是谁啊？”
“他一个外地人拿什么跟土匪斗？”
“对啊，难道是小满她妈妈那边的人吗？”
“小伙子？”小满爷爷没有回答这些人的问题，也是满脸疑惑地看着林谦。
“大爷，相信我，没问题！”林谦还是一副轻松的表情。
老族长被林谦三番两次的自告奋勇打动了，或许这人真的有什么本事？
“外地人，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十足把握最好不要揽这个活，会死人的。但如果你真有能力并且愿意帮我们魏家村渡过这个难关，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办到。”
“魏族长，你放心。土匪我会搞定，人我也会给你救下来，甚至粮食——也不成问题！”
此话一出，魏家村今天第二次炸开了锅，人们都议论纷纷这个外地人是何方神圣。但更多的村民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甚至连小满爷爷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我这是救了一个齐天大圣回来不成？
“至于要求吗？”林谦想了想。“给我准备一顿饭菜，不用太好，管饱就行。对了——还有一盆热水以及换洗衣服，也不能太寒碜吧，不然就成了流浪汉见土匪——干瞪眼了嘛。”
“族长你看这样的话你放心了吗？”林谦说道。但周围村民对林谦笑笑咧咧的样子却感到十分担忧。
“他不会是个骗子，来骗我们的粮食和衣物吧？”
“对啊，一个外地人会有这么好心，冒着生命危险去替我们解决土匪，而且他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去给我们找粮食？”
“我看八成是个骗子”
林谦面对这些话没有反驳，但魏小满却是站不住了。
“大哥哥不是骗子，我相信他！”
“我跟小满一样，也相信他。”小满清脆的声音后头是族长沉重的声音，族长拿着拐杖往地上戳了几下，让村民们安静下来。
“二娃在的时候，他也站出来了。你们里面有多少人当时是吓破胆的？”
“更何况我们已经山穷水尽，还在乎一顿饭几件衣裳？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土匪，就算不能，凭他这份胆量和侠义，咱们魏家村出这么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有了老族长的支持，林谦顺利地在魏家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换上新衣裳和鞋子，和众乡亲又集聚在一起。
“小兄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要怎么弄到粮食的同时不让土匪发现吗？”族长问出了所有村民们的心声。
“很简单，现在谁家还有粮食？”
“今年虫灾厉害，周围村子都缺粮，没有谁家还有余粮。”
“不对，有一个地方还有，而且很多。”
“有一个地方还有？而且很多？？？”族长和村民都疑惑。
“你你你——是说黑山寨——土匪窝！”
族长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身子都不由发抖，魏家村的村民们听到这个大胆的想法也不禁张大了嘴巴，土匪要抢粮杀人，你还送上门去找土匪要粮食？
“对！我就要去黑山寨找土匪借粮食！”
两只眼睛都暗淡下去的老族长扭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发现竟是这个其貌不扬的外地人，便轻轻拍了拍他肩膀：
“小伙子，辛苦你了，这事跟你没有关系，你早点走吧，二娃是个性子狭窄的人，虽然当着众人的面放过了你，但过后随时都有可能找你算账的。”
呃，又被人小瞧了，林谦低头看看自己这身装扮，确实有点人畜无害，呃——不对，是自身难保。
就像有个陌生流浪汉跑过来跟你说他有办法替你拿下本地最大的流氓企业一样，你不把他当成神经病赶走已经算是高素质人群了。
“乡亲们，老朽无能，德薄才疏，致使天降虫灾又起人祸，如今村里家家无米户户无粮。土匪又穷凶极恶，绝民生路，老朽今日斗胆冒大不讳作出背宗忘祖的决断。
凡家里有儿有女的村户都趁近日打点好行李带上所有粮食，远离魏家村去外地寻得一处生机，切记为远处，不可就近以免牵连其他友邻。
凡三十岁以上仍为绝户者，留在本村。其中壮年者，拾农具刀斧，高壁深垒，以迎群匪。老年者，同我去宗庙祠堂，烧香祷告，向列祖列宗请罪，以求宽恕保佑。”
族长老眼湿润，神情迷离，这些话字字泣血，戳在他的心头之上。但他作为一族之长，一村之首，又不得不作此悔恨终生的绝断。对他来说，让同族同胞们背井离乡无异于让他自残，但这也好过让他看着魏家村遭受这满门满户的灭族之祸。
“族长，我们的祖训？”
小满爷爷也忍不住牵着魏小满站了出来。
“一则无论生死，不得背离乡土。”
族长浑浊的眼睛仿佛就要熄灭一般。
“然而我今日就要做这倒行逆施之举，即便没有这土匪，我们也要活不下去了。”
“咱们这片乡土啊，好像天生受了什么诅咒，一大片连绵的高山，飞鸟走兽却没有多少，只能靠着这遗留下来的几片梯田为生，而今还起了虫灾，真是荒谬。”
老族长的话里满是无奈和指责，既不知向谁埋怨也无人可以倾诉。
良久…
“你们走吧，祖宗有什么责罚，我一并受着。”
族长摆了摆手，好像与谁和解了，赶着村民们收拾离开。魏小满松开爷爷的手跑到族长面前，发出小女孩青翠欲滴的声音：“族长爷爷，我跟你一起留下来，我要等我爸妈。”
其他村民听了小满的话，脚上仿佛被灌了铅，怎么也走不动了，所有人都痛哭流涕起来。
“族长不走，我们也不走！”
“对，要留就都留下来，魏家人在这生活了上千年，从来没有走出去过。”
“我们不走！不走！”
村民的声音在山野里回荡，久久不能散去。
“我说，你们别哭啊。”
“没关系的，我会出手！”
林谦又一次站了出来，好在这次他终于被重视了，毕竟在如此悲情的气氛下，就他这个外地人的乐观显得格格不入。
“小满她爷爷，这人到底是谁啊？”
“他一个外地人拿什么跟土匪斗？”
“对啊，难道是小满她妈妈那边的人吗？”
“小伙子？”小满爷爷没有回答这些人的问题，也是满脸疑惑地看着林谦。
“大爷，相信我，没问题！”林谦还是一副轻松的表情。
老族长被林谦三番两次的自告奋勇打动了，或许这人真的有什么本事？
“外地人，这不是逞英雄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十足把握最好不要揽这个活，会死人的。但如果你真有能力并且愿意帮我们魏家村渡过这个难关，你有什么要求只管提，我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给你办到。”
“魏族长，你放心。土匪我会搞定，人我也会给你救下来，甚至粮食——也不成问题！”
此话一出，魏家村今天第二次炸开了锅，人们都议论纷纷这个外地人是何方神圣。但更多的村民还是保持怀疑态度，甚至连小满爷爷一时间也摸不着头脑，我这是救了一个齐天大圣回来不成？
“至于要求吗？”林谦想了想。“给我准备一顿饭菜，不用太好，管饱就行。对了——还有一盆热水以及换洗衣服，也不能太寒碜吧，不然就成了流浪汉见土匪——干瞪眼了嘛。”
“族长你看这样的话你放心了吗？”林谦说道。但周围村民对林谦笑笑咧咧的样子却感到十分担忧。
“他不会是个骗子，来骗我们的粮食和衣物吧？”
“对啊，一个外地人会有这么好心，冒着生命危险去替我们解决土匪，而且他人生地不熟的，哪里去给我们找粮食？”
“我看八成是个骗子”
林谦面对这些话没有反驳，但魏小满却是站不住了。
“大哥哥不是骗子，我相信他！”
“我跟小满一样，也相信他。”小满清脆的声音后头是族长沉重的声音，族长拿着拐杖往地上戳了几下，让村民们安静下来。
“二娃在的时候，他也站出来了。你们里面有多少人当时是吓破胆的？”
“更何况我们已经山穷水尽，还在乎一顿饭几件衣裳？先不说他能不能解决土匪，就算不能，凭他这份胆量和侠义，咱们魏家村出这么点东西也是应该的。”
有了老族长的支持，林谦顺利地在魏家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换上新衣裳和鞋子，和众乡亲又集聚在一起。
“小兄弟，你现在可以告诉我们你要怎么弄到粮食的同时不让土匪发现吗？”族长问出了所有村民们的心声。
“很简单，现在谁家还有粮食？”
“今年虫灾厉害，周围村子都缺粮，没有谁家还有余粮。”
“不对，有一个地方还有，而且很多。”
“有一个地方还有？而且很多？？？”族长和村民都疑惑。
“你你你——是说黑山寨——土匪窝！”
族长不可思议地喊了出来，身子都不由发抖，魏家村的村民们听到这个大胆的想法也不禁张大了嘴巴，土匪要抢粮杀人，你还送上门去找土匪要粮食？
“对！我就要去黑山寨找土匪借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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