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舌战群匪
“小子，你好大口气！”
二当家一个起身，右手拇指和食指像个铁钩一样钳制住林谦的脖子。林谦被掐得脸色胀红，但依旧挺直腰板丝毫不为所动。
大当家走过去，拍了拍二当家的手让他松开，然后叫手下把昨天抓上山的魏子白他哥哥魏子明带了上来。
“看看他的样子。”
魏子明双眼无神地被两个土匪夹着带上了大堂，他低垂着一个脑袋，身上满是鞭痕，破裂的皮肉和衣服碎渣黏在一起，渗出的血渍已经干涸犯黑，唤他名字也迷迷糊糊不能应答。
魏子白愤怒得横冲直撞，却被两个土匪几拳打趴在了地上。
“他被抓上来那天，硬气的狠，从天亮骂到天黑，我问他话他反而不答，所以我就遂他愿，用了一个时辰不到，让他闭嘴了。”
大当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林谦的表情，他绝不是其他人眼中只有蛮力而没有头脑的土匪，关于他当年如何坐上大当家的宝座也是有一番故事。可眼前这个男人他真的看不透，几乎是孤身入寨，自作鱼肉，到底是有什么底气让他处于这样的情况还是面不改色。
“大当家打得好，他不够聪明。”
林谦的话总是语出惊人，让人意想不到。
“所以你是聪明人？”
“我是生意人。”
“来土匪窝里谈买卖，不怕我杀人越货？”
“不怕，这货都是人产的，杀了人就没有货，没有货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当家应该明白。”
二当家下手边站着的一个身形肥硕的土匪听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叫道：“你他娘的到底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搁这当谜语人。”
能在这大堂里有个位置的要不是三位当家，要不就是土匪窝里的中坚力量，而这个壮匪便是二当家的心腹之一。
林谦不紧不慢走到他面前：“阁下是？”壮匪刚要张口说话，林谦又抢先道：“想必什么也不是，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替别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做得全是断子绝孙的勾当，到头来却连一张可以坐的板凳都没有。”
“连我家那只老狗都有专门吃饭睡觉的狗窝，死了还会有人替他哭上一哭，这么一看阁下连狗都不如，自然也问不出人名。”
这几句话说得壮匪裂眦嚼齿，若不是二当家使了个眼神他恨不得活撕了林谦。
“那阁下五花大绑，引颈就缚又是什么货色？”一个留着师爷八字胡穿着打扮不同于其他土匪的人站了出来。
大当家为其介绍道：“我们黑山寨的军师先生、小诸葛———欧阳文德。”
林谦楞了一下，丞相的名头还真是响亮得离谱，那些穿越者这都把他传播到异世来了。
欧阳文德自以为是言语压制住了林谦，不禁得意，哪知林谦哈哈大笑，马上就劈头盖脸地将他一顿臭骂：
“我是你爹。”
“这、这…如此粗鄙之语！”
“粗鄙？你这断脊之犬，又怎敢狺狺狂吠，丑女效颦四个字难道不知！你潜身缩首在这山间荒野，摇唇鼓舌，跪效一群蛮野狂夫，岂不知羞耻？如此奴颜婢膝之徒也敢妄称诸葛大名？”
“你、你…”
“口不能言，肩不能扛，可笑土匪窝里出师爷，果真是狗头军师！”
“噗、噗、噗…”
欧阳文德本是一个穷酸秀才，因得罪权贵，逃遁山林，不得已与这些只知杀人放火的土匪共事，常常忧郁不得志。林谦之话，字字戳在他的心窝，一时气急，火上心头，吐血不止。
“快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二当家自觉跟这等人一起失了自己脸面，不由得怒道，进来的两个土匪像拖死尸一样把欧阳文德给拖走了。堪堪站起来的魏子白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震惊无比，太牛逼了吧，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林谦心中冷笑，小诸葛？你跟我一个穿越的来这一套，诸葛孔明的事迹哪个中国人不是倒背如流，自己就节选几句丞相骂王司徒的话就给你干趴了，真当自己b站大会员白开的？
“小兄弟能说会道确实有点本事，但我们是土匪，不讲道理，只谈利益。”
大当家见手下受挫也不着急，任你嘴上开花也不过是瓮中鳖、囊中物。
“好，大当家直爽，那我也就快人快语，我们要粮，最少够整个魏家村四五个月的口粮。事成之后，来年收粮魏家村交双倍粮食，后年收粮魏家村还交双倍粮食。总之会比大当家借出去的粮食多上一倍。”
土匪们听了都哈哈大笑，大当家也笑了。
“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呢。”
大当家走到林谦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脸：“你知道当土匪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脸！是威势！是让所有人都怕你！我今天给你借粮，明天给他借粮，我这土匪窝干脆开成救济站得了，我也金盆洗手，做个布施老弱病残的烂好人！”
大当家一拳狠狠打在了林谦的肚腹上，撕心裂肺的痛让林谦再也直不起腰，蜷缩着蹲在了地上。这时玉坠纹身上传来异动，关羽看不下去想要出来收拾这群土匪。
再等等，云长，今天老子就梭哈了，我赌这土匪不会杀我！
“不！土匪最重要的不是脸！”
林谦站了起来。
“是粮食！”
“只有吃饱了饭的人才要脸！只有能给饭的人才能养得起一群狗！你把魏家村屠了，就少一个一年两季给你送粮食的产房，你就会吓跑十里八村的村民，如今这个世道没有谁能保证年年丰收，魏家村的村民本来已经打算背井离乡来躲避你这个所谓需要威严的土匪头子，是我劝住了他们，保住了你喂狗的饭碗，你只要敢开屠村这个口子，我保证你以后年年没饭吃！”
林谦一番话振聋发聩，一个个杀人无数的土匪在此刻都被他的气势给比了下去。沉默的时间持续了很久，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二当家，他看着大当家一步步走向林谦将他扶了起来，不由着急地大喊：“大当家，这人巧舌如簧，您不要给他骗了，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土匪会借粮出去的！”
大当家没有理他，将林谦扶好站稳，等林谦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这群土匪时，大当家又一拳打到了林谦腹部，紧接着拿过旁边放着的大刀，用刀柄朝着林谦脑袋砸了一下。
这一次林谦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是血还是酸水混杂着今天早上吃的东西统统吐了出来，头上也涓涓地流出了鲜血。
“你以为你很聪明？”
二当家一个起身，右手拇指和食指像个铁钩一样钳制住林谦的脖子。林谦被掐得脸色胀红，但依旧挺直腰板丝毫不为所动。
大当家走过去，拍了拍二当家的手让他松开，然后叫手下把昨天抓上山的魏子白他哥哥魏子明带了上来。
“看看他的样子。”
魏子明双眼无神地被两个土匪夹着带上了大堂，他低垂着一个脑袋，身上满是鞭痕，破裂的皮肉和衣服碎渣黏在一起，渗出的血渍已经干涸犯黑，唤他名字也迷迷糊糊不能应答。
魏子白愤怒得横冲直撞，却被两个土匪几拳打趴在了地上。
“他被抓上来那天，硬气的狠，从天亮骂到天黑，我问他话他反而不答，所以我就遂他愿，用了一个时辰不到，让他闭嘴了。”
大当家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林谦的表情，他绝不是其他人眼中只有蛮力而没有头脑的土匪，关于他当年如何坐上大当家的宝座也是有一番故事。可眼前这个男人他真的看不透，几乎是孤身入寨，自作鱼肉，到底是有什么底气让他处于这样的情况还是面不改色。
“大当家打得好，他不够聪明。”
林谦的话总是语出惊人，让人意想不到。
“所以你是聪明人？”
“我是生意人。”
“来土匪窝里谈买卖，不怕我杀人越货？”
“不怕，这货都是人产的，杀了人就没有货，没有货就什么都没有了，这么简单的道理大当家应该明白。”
二当家下手边站着的一个身形肥硕的土匪听得直翻白眼，忍不住叫道：“你他娘的到底要说什么就直接说，别搁这当谜语人。”
能在这大堂里有个位置的要不是三位当家，要不就是土匪窝里的中坚力量，而这个壮匪便是二当家的心腹之一。
林谦不紧不慢走到他面前：“阁下是？”壮匪刚要张口说话，林谦又抢先道：“想必什么也不是，要不然也不至于一直替别人杀人放火、奸淫掳掠，做得全是断子绝孙的勾当，到头来却连一张可以坐的板凳都没有。”
“连我家那只老狗都有专门吃饭睡觉的狗窝，死了还会有人替他哭上一哭，这么一看阁下连狗都不如，自然也问不出人名。”
这几句话说得壮匪裂眦嚼齿，若不是二当家使了个眼神他恨不得活撕了林谦。
“那阁下五花大绑，引颈就缚又是什么货色？”一个留着师爷八字胡穿着打扮不同于其他土匪的人站了出来。
大当家为其介绍道：“我们黑山寨的军师先生、小诸葛———欧阳文德。”
林谦楞了一下，丞相的名头还真是响亮得离谱，那些穿越者这都把他传播到异世来了。
欧阳文德自以为是言语压制住了林谦，不禁得意，哪知林谦哈哈大笑，马上就劈头盖脸地将他一顿臭骂：
“我是你爹。”
“这、这…如此粗鄙之语！”
“粗鄙？你这断脊之犬，又怎敢狺狺狂吠，丑女效颦四个字难道不知！你潜身缩首在这山间荒野，摇唇鼓舌，跪效一群蛮野狂夫，岂不知羞耻？如此奴颜婢膝之徒也敢妄称诸葛大名？”
“你、你…”
“口不能言，肩不能扛，可笑土匪窝里出师爷，果真是狗头军师！”
“噗、噗、噗…”
欧阳文德本是一个穷酸秀才，因得罪权贵，逃遁山林，不得已与这些只知杀人放火的土匪共事，常常忧郁不得志。林谦之话，字字戳在他的心窝，一时气急，火上心头，吐血不止。
“快来人！把他给我拖出去！”
二当家自觉跟这等人一起失了自己脸面，不由得怒道，进来的两个土匪像拖死尸一样把欧阳文德给拖走了。堪堪站起来的魏子白看到这样的场面不禁震惊无比，太牛逼了吧，人和人的差距就这么大吗？
林谦心中冷笑，小诸葛？你跟我一个穿越的来这一套，诸葛孔明的事迹哪个中国人不是倒背如流，自己就节选几句丞相骂王司徒的话就给你干趴了，真当自己b站大会员白开的？
“小兄弟能说会道确实有点本事，但我们是土匪，不讲道理，只谈利益。”
大当家见手下受挫也不着急，任你嘴上开花也不过是瓮中鳖、囊中物。
“好，大当家直爽，那我也就快人快语，我们要粮，最少够整个魏家村四五个月的口粮。事成之后，来年收粮魏家村交双倍粮食，后年收粮魏家村还交双倍粮食。总之会比大当家借出去的粮食多上一倍。”
土匪们听了都哈哈大笑，大当家也笑了。
“我还以为你能说出什么我感兴趣的东西呢。”
大当家走到林谦面前，拍了拍自己的脸：“你知道当土匪最重要的是什么吗？是脸！是威势！是让所有人都怕你！我今天给你借粮，明天给他借粮，我这土匪窝干脆开成救济站得了，我也金盆洗手，做个布施老弱病残的烂好人！”
大当家一拳狠狠打在了林谦的肚腹上，撕心裂肺的痛让林谦再也直不起腰，蜷缩着蹲在了地上。这时玉坠纹身上传来异动，关羽看不下去想要出来收拾这群土匪。
再等等，云长，今天老子就梭哈了，我赌这土匪不会杀我！
“不！土匪最重要的不是脸！”
林谦站了起来。
“是粮食！”
“只有吃饱了饭的人才要脸！只有能给饭的人才能养得起一群狗！你把魏家村屠了，就少一个一年两季给你送粮食的产房，你就会吓跑十里八村的村民，如今这个世道没有谁能保证年年丰收，魏家村的村民本来已经打算背井离乡来躲避你这个所谓需要威严的土匪头子，是我劝住了他们，保住了你喂狗的饭碗，你只要敢开屠村这个口子，我保证你以后年年没饭吃！”
林谦一番话振聋发聩，一个个杀人无数的土匪在此刻都被他的气势给比了下去。沉默的时间持续了很久，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二当家，他看着大当家一步步走向林谦将他扶了起来，不由着急地大喊：“大当家，这人巧舌如簧，您不要给他骗了，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土匪会借粮出去的！”
大当家没有理他，将林谦扶好站稳，等林谦以为自己终于说服了这群土匪时，大当家又一拳打到了林谦腹部，紧接着拿过旁边放着的大刀，用刀柄朝着林谦脑袋砸了一下。
这一次林谦胃里翻江倒海，不知道是血还是酸水混杂着今天早上吃的东西统统吐了出来，头上也涓涓地流出了鲜血。
“你以为你很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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