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绿衣
“她，叫什么名字啊？”金色的晨光照在方济的脸上，他微微眯了眼睛。
尾伯歪着头，看着方济绽放光彩的面庞，心下了然，“那是绿衣。”
“绿衣，绿衣......”方济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觉得这两个字，十分地贴合那灵动活泼的少女。
“绿衣，如今还未满十三岁。”尾伯低声说。
没来由的这么一句，让方济有点摸不着头脑。
“十三岁啊，真好，豆蔻年华。”方济眼神坦然。
“未满十三岁，不能参加秋祭后的掷果节。”尾伯又打量了方济一眼，继续说道，“若是您有意，可以等到明年春天的闹花节。”
“闹花节、掷果节，这名字取得热闹极了！”方济笑着想，这估计是个庆祝丰收的节日。
尾伯看方济似乎没往男女之情上想，心下不禁疑惑，难道是自己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
正想着再问方济，那头四个少年的脚步声已经近了，尾伯把到了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
“尾伯，祭司大人，我们回来啦！”绿衣放下一根两米多长的树枝，拍了拍手掌，声音如百灵鸟一样婉转。
方济站起身，招呼四人，“快进屋休息吧，我给你们倒点水。”
先前的水杯已经被部落里帮忙抬树的汉子们用过，方济把杯子重新洗了洗再倒满竹叶水。
四人谢过方济，对这清香的饮品赞不绝口。
方济笑着出门去，坐在尾伯身边，讨好地笑着，“尾伯，方才说的那水桶，还有猪食槽，您能做吗？”
尾伯点头，“能！”
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水杯，去墙边拿起自己的工具来。
简陋的石斧、石刀，尾伯宝贝得很，不用的时候，还用布仔细地包裹着。
那布是旧的，但尾伯身上的衣服更旧，破洞勾丝，几乎就衣不蔽体了。
方济觉得这老头可爱了几分。
可石头的刀斧，工作效率太低下了，方济不免贪心地想，要是有铁就好了。
“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方济对自己说。
“尾伯，需要帮忙的话喊我。”
“好。”尾伯依旧话不多说。
方济提起地上的一罐子黏土，来到佳瓦身边。
两个小孩儿已经把水缸的框架做出来了，缸的边沿还用藤条密密匝匝地绑着，牢固得很。
“做得真不错！”方济拍拍两个小孩儿的后背，佳瓦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虫儿羞着低下了头。
“走，咱们去小河打点水来，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三个人拿着大中小三个罐子，从高到矮排着队，不一会儿，就提着三罐子河水回来了。
方济把大的罐子放在墙角，倒出小罐子里的水，在竹子水缸旁边，和起了泥巴来。
怕掌握不好比例，方济一点一点地往黏土里加着水，慢慢地揉捏着。
两个小孩子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
等泥和得差不多了，方济用手把泥巴拍在竹水缸的外壁，等外壁均匀地糊上了一层泥巴，方济又用手掌慢慢地把泥巴表面抹平整。
处理好外壁再同样地给缸的内壁糊好泥巴，一个“泥缸”就成型了。
尾伯在大樟树底下叮叮当当地敲着木头，四个少年也在一旁帮忙。
五人手下的动作不停，眼神总不经意地瞟到方济这边来。
“泥巴怎么能做水缸呢？泥会吃水的啊！”绿衣小声地说着。
尾伯听后也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小祭司大人在捣鼓什么。
舔了下嘴唇，是竹叶水的清香，尾伯又看向方济手下已然成型的泥巴水缸，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丝期待，小祭司大人，也许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呢！
方济不知道尾伯几人的想法，做好水缸又整理起昨天留下的竹枝，他要做一个大扫把。
扫把做起来简单，把长度差不多的竹枝排列好，再用藤条扎紧就行了。
虫儿紧盯着方济的动作不说话，佳瓦好奇地问：“祭司大人，这是做什么的？”
“扫地的。”
“扫地？”佳瓦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扫地呢？”
方济一愣，扫地在后世已经是个卫生常识，而在这里，好像并不需要。
方济还是耐着性子给佳瓦解释：“因为我想把我们居住生活的环境变得干净整洁，灰尘、污秽、粪便、腐烂的食物里，都有对我们身体不好的东西，我们要把这些脏东西清理掉。所以我们要扫地、要擦灰、要勤洗手。”
两个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学着方济的样子，在一旁扎起了小号的扫把。
方济挥舞着扫把，把门口的树叶子扫到大树根边堆起来，扫把用起来不错，他很满意。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空气逐渐燥起来，唯有大樟树底下，还能觅得一点阴凉。
在树影之外，烈日之下，孤零零地立着一棵小树苗。
小树苗下方的土是潮湿的，显然今天刚浇过水，可树苗上所剩不多的叶子还是卷曲了。
方济叹了口气，如果把它留在山上，它应该能活得很好吧。
再抬起头，方济发现尾伯身边的四个少年，只剩下了绿衣和最小的那个男孩子。
方济记得，那两个大点的男孩，名字是小五子和七毛。
把扫把靠墙放好，方济走过去问尾伯：“小五子和七毛呢？”
“砍老竹去了。”
“啊？”
“不是您要一根老竹吗？”尾伯头都没抬，一下一下用力劈砍着树干。
方济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记说了，我还要多一点的竹子，我想架一条水管，把后山的山泉引过来。”
尾伯似乎习惯了方济一会儿一个新奇想法，指着绿衣，“你和小八，再去砍几根竹子来。”
绿衣倒是乖顺，点点头就拿起一把石斧往外走了。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绿衣悄悄噘了噘嘴。
“哎，绿衣！等等，我和你一起过去。”方济喊道。
“祭司大人，我也和你一起！”佳瓦在后头跟上。
“佳瓦，你在家给尾伯打下手。”说完，方济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好吧......”佳瓦失望地望着方济急匆匆的背影，握扫把的手掌紧了紧。
而刚砍完树皮的小八，一抬头已经看不见绿衣和祭司大人的身影了。
小八眼神迷茫，尴尬地挠着头：“我这，还要过去吗？”
尾伯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把小八喊到跟前，轻声说：“去吧，不远不近地跟着，看他们俩在做什么。”
“啊？”小八惊讶地喊出了声，尾伯是，是让他去监视祭司大人和绿衣吗？
小八面露难色，瞧着模样都快哭了。
一旁的佳瓦和虫儿也被小八的动静吸引，好奇地张望着。
尾伯吭了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说道：“小八，你跟上去，保护好祭司大人。”
“哦？”不是让不远不近跟着吗？到底该跟近了，还是远一点？
小八就差一点问出口了，尾伯见他不开窍的样子，叹了口气：“快去吧！跟紧了，再晚都追不上人了！”
小八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嘿嘿，尾伯，我这就去！”
尾伯歪着头，看着方济绽放光彩的面庞，心下了然，“那是绿衣。”
“绿衣，绿衣......”方济喃喃念着这个名字，觉得这两个字，十分地贴合那灵动活泼的少女。
“绿衣，如今还未满十三岁。”尾伯低声说。
没来由的这么一句，让方济有点摸不着头脑。
“十三岁啊，真好，豆蔻年华。”方济眼神坦然。
“未满十三岁，不能参加秋祭后的掷果节。”尾伯又打量了方济一眼，继续说道，“若是您有意，可以等到明年春天的闹花节。”
“闹花节、掷果节，这名字取得热闹极了！”方济笑着想，这估计是个庆祝丰收的节日。
尾伯看方济似乎没往男女之情上想，心下不禁疑惑，难道是自己的话说的还不够明白？
正想着再问方济，那头四个少年的脚步声已经近了，尾伯把到了喉咙的话又咽了下去。
“尾伯，祭司大人，我们回来啦！”绿衣放下一根两米多长的树枝，拍了拍手掌，声音如百灵鸟一样婉转。
方济站起身，招呼四人，“快进屋休息吧，我给你们倒点水。”
先前的水杯已经被部落里帮忙抬树的汉子们用过，方济把杯子重新洗了洗再倒满竹叶水。
四人谢过方济，对这清香的饮品赞不绝口。
方济笑着出门去，坐在尾伯身边，讨好地笑着，“尾伯，方才说的那水桶，还有猪食槽，您能做吗？”
尾伯点头，“能！”
说完便放下手中的水杯，去墙边拿起自己的工具来。
简陋的石斧、石刀，尾伯宝贝得很，不用的时候，还用布仔细地包裹着。
那布是旧的，但尾伯身上的衣服更旧，破洞勾丝，几乎就衣不蔽体了。
方济觉得这老头可爱了几分。
可石头的刀斧，工作效率太低下了，方济不免贪心地想，要是有铁就好了。
“先把眼前的事情做好吧！”方济对自己说。
“尾伯，需要帮忙的话喊我。”
“好。”尾伯依旧话不多说。
方济提起地上的一罐子黏土，来到佳瓦身边。
两个小孩儿已经把水缸的框架做出来了，缸的边沿还用藤条密密匝匝地绑着，牢固得很。
“做得真不错！”方济拍拍两个小孩儿的后背，佳瓦抬起亮晶晶的眼睛，虫儿羞着低下了头。
“走，咱们去小河打点水来，接下来就交给我了！”
三个人拿着大中小三个罐子，从高到矮排着队，不一会儿，就提着三罐子河水回来了。
方济把大的罐子放在墙角，倒出小罐子里的水，在竹子水缸旁边，和起了泥巴来。
怕掌握不好比例，方济一点一点地往黏土里加着水，慢慢地揉捏着。
两个小孩子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
等泥和得差不多了，方济用手把泥巴拍在竹水缸的外壁，等外壁均匀地糊上了一层泥巴，方济又用手掌慢慢地把泥巴表面抹平整。
处理好外壁再同样地给缸的内壁糊好泥巴，一个“泥缸”就成型了。
尾伯在大樟树底下叮叮当当地敲着木头，四个少年也在一旁帮忙。
五人手下的动作不停，眼神总不经意地瞟到方济这边来。
“泥巴怎么能做水缸呢？泥会吃水的啊！”绿衣小声地说着。
尾伯听后也摇了摇头，不知道这小祭司大人在捣鼓什么。
舔了下嘴唇，是竹叶水的清香，尾伯又看向方济手下已然成型的泥巴水缸，心里隐隐升起了一丝丝期待，小祭司大人，也许会给人带来不一样的惊喜呢！
方济不知道尾伯几人的想法，做好水缸又整理起昨天留下的竹枝，他要做一个大扫把。
扫把做起来简单，把长度差不多的竹枝排列好，再用藤条扎紧就行了。
虫儿紧盯着方济的动作不说话，佳瓦好奇地问：“祭司大人，这是做什么的？”
“扫地的。”
“扫地？”佳瓦不是很理解，“为什么要扫地呢？”
方济一愣，扫地在后世已经是个卫生常识，而在这里，好像并不需要。
方济还是耐着性子给佳瓦解释：“因为我想把我们居住生活的环境变得干净整洁，灰尘、污秽、粪便、腐烂的食物里，都有对我们身体不好的东西，我们要把这些脏东西清理掉。所以我们要扫地、要擦灰、要勤洗手。”
两个小孩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也学着方济的样子，在一旁扎起了小号的扫把。
方济挥舞着扫把，把门口的树叶子扫到大树根边堆起来，扫把用起来不错，他很满意。
太阳已经升得老高，空气逐渐燥起来，唯有大樟树底下，还能觅得一点阴凉。
在树影之外，烈日之下，孤零零地立着一棵小树苗。
小树苗下方的土是潮湿的，显然今天刚浇过水，可树苗上所剩不多的叶子还是卷曲了。
方济叹了口气，如果把它留在山上，它应该能活得很好吧。
再抬起头，方济发现尾伯身边的四个少年，只剩下了绿衣和最小的那个男孩子。
方济记得，那两个大点的男孩，名字是小五子和七毛。
把扫把靠墙放好，方济走过去问尾伯：“小五子和七毛呢？”
“砍老竹去了。”
“啊？”
“不是您要一根老竹吗？”尾伯头都没抬，一下一下用力劈砍着树干。
方济不好意思地说：“我忘记说了，我还要多一点的竹子，我想架一条水管，把后山的山泉引过来。”
尾伯似乎习惯了方济一会儿一个新奇想法，指着绿衣，“你和小八，再去砍几根竹子来。”
绿衣倒是乖顺，点点头就拿起一把石斧往外走了。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绿衣悄悄噘了噘嘴。
“哎，绿衣！等等，我和你一起过去。”方济喊道。
“祭司大人，我也和你一起！”佳瓦在后头跟上。
“佳瓦，你在家给尾伯打下手。”说完，方济朝着少女离开的方向追过去。
“好吧......”佳瓦失望地望着方济急匆匆的背影，握扫把的手掌紧了紧。
而刚砍完树皮的小八，一抬头已经看不见绿衣和祭司大人的身影了。
小八眼神迷茫，尴尬地挠着头：“我这，还要过去吗？”
尾伯眯着眼睛，思索了片刻，把小八喊到跟前，轻声说：“去吧，不远不近地跟着，看他们俩在做什么。”
“啊？”小八惊讶地喊出了声，尾伯是，是让他去监视祭司大人和绿衣吗？
小八面露难色，瞧着模样都快哭了。
一旁的佳瓦和虫儿也被小八的动静吸引，好奇地张望着。
尾伯吭了一声，清清嗓子，一本正经说道：“小八，你跟上去，保护好祭司大人。”
“哦？”不是让不远不近跟着吗？到底该跟近了，还是远一点？
小八就差一点问出口了，尾伯见他不开窍的样子，叹了口气：“快去吧！跟紧了，再晚都追不上人了！”
小八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听错。
“嘿嘿，尾伯，我这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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