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姑娘莫不是要以身相许
渚鹤又回头看着那姑娘，小姑娘眼里冒着星星，显然是心动了。
有戏有戏！
渚鹤笑意浓浓，正要开口，肩上突然搭了一只肩膀。
南润舟揽着她，看着小姑娘的神色淡漠：“滚。”
小姑娘呼吸一窒，水汪汪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哇”地一下就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头也不回地跑了。
渚鹤怔在原地，突然叹了口气：“好好的姻缘，被你吓跑了，多好的小姑娘。”
南润舟皱眉，她竟是给自己找姻缘来了？
他黑着脸，但又怕她生气，将她扳正抱住她，脑袋垂在她后颈，温热的呼吸让她后颈酥痒得很。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宋钰退婚了，我能寻良配了，而我心中的良配，只有你一人。阿九，你别不要我，不要把我扔给别人，好不好？”南润舟声音闷闷的，委屈得很。
渚鹤心口软了一下，又想起了曾经向她表明心意，又被她坚决否认的小白龙。
这一次，她才陪他十五年而已，为什么偏偏还是跟别人不一样？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究竟是她错了还是他错了？
渚鹤久久不应声，南润舟抬起头，握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看见的却是她神游的眼神。
一时气恼得很，埋头覆上了她的唇。
安静的巷子里，白衣男子虔诚地低头亲吻，青衣女子睁大眼睛，心脏骤然加快……
完了完了，南润舟贴着她的唇，软软的唇，懊恼自己的冲动，又留恋那温软的触感，但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不想放开。
半晌渚鹤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将他推开。
活了几万年的老神仙，倒是第一次这样，突然真就像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见倒是见过不少，但原来亲自感受，是这样的。有些微妙呢……
“咳……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南润舟不自在地牵着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汗湿的手黏糊糊的，又匆忙放开，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她，“但是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我意会错了对你的情感，我跟宋钰不一样。”
这有些不妙啊……遇人无数，解决过的问题也能填上造海了，唯独眼前的问题……渚鹤微微蹙眉，突然就成了自己几万年来遇见最棘手的问题？若是不答应吧他又得伤心，要是答应了这不得耽误别人姻缘吗？
渚鹤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吧，不打诳语。
“舟舟啊，”南润舟迫切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多少让她有些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正了正神色，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无论你有没有意会错自己的感情，我们之间都不可能。”
果然……看着南润舟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他满眼不解与破碎开来的情绪，渚鹤指尖凉了凉，是不是太狠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不是说你不好，问题在我。很抱歉没法对你负责，不能耽误了你去。”
“我乐意被你耽误，有什么问题一起解决好不好？”南润舟眼底猩红，满眼不甘。
“不是……我年纪大你很多不说，还有就是……我没法对人产生爱情。”深吸一口气，顶着南润舟炙热的目光，渚鹤终于把话说完了。
“万一你爱上我了呢？”
渚鹤愣住，她不知道，她也没有爱过人，看了上万年小情侣谈恋爱，自己自诩明白爱情的模样，但自己也只能是个门外汉……
万年来，她见过许多神仙眷侣，只以为自己遇不见，唯一一次以为的春天也不过一场单方面的误会罢了。终究还是没有例外，南润舟也不会是这个例外。
终究是习惯了。
南润舟见渚鹤陷入某种纠结中，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握住她肩膀的双手。罢了，既如此，她也不会变成别人的。
她还是自己的人，他一个人的。
他仿佛释然了一般：“不行的话便算了，只是你得答应我，不要给我物色什么小姑娘找姻缘了，我的姻缘还得我说了算。”
闻言，渚鹤终于放松了些，这小子终于想明白了，她欣慰地点头，一身轻地走出这条小巷子。
南润舟与她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人来人往的街道，昨日繁华已过，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花灯。
南润舟侧目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渚鹤愣了愣：“只是想起一些碎片罢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自己明白，你现如今当好你的二少爷便是。”
“那现在去哪？”
“去府衙。”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也便无言了。
而被皇帝训了一通不知悔改穿着常服溜出宫的宋钰正兴致勃勃地走在街上。
小九姑娘说的对，凡事得讲一个“缘”字，她青春靓丽的大好年纪，总不能全部浪费了成天想着成亲去。
说不定这大京城里，逛着逛着就遇见如意郎君了呢。
比如在别人策马扬鞭的时候被俊俏郎君从马蹄里救下……
就这么想着，当真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白衣男子策马奔腾，只他一人，引得街边人纷纷避让，又远远眺望，马背上的人，在发光似的。
京城原本不允许人如此骑马横冲直撞的……但是马背上眉目如画的公子让宋钰将这规矩抛到九霄云外。
一时竟不知是在等那人勒马还是在等那“俊俏郎君”，亦或是傻得忘记了躲。
总之见马真的要与她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脚下一软要瘫在地上，旁边横来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拽开，披风一甩将她护在怀里，才没被扬尘扑了满脸。
同时她听到一句气急败坏的话：“不要命了吗！别让小爷我再遇见你！”
随着策马之人远去，声音也越来越小。
哼！长得好看又如何！粗鄙之人，不可能成为她的驸马！
她气鼓鼓的，然后慢慢抬头——
好……好飒的姑娘！
很飒的姑娘背对着尘土将她扶起来，她身后是飞扬的尘土，马尾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剑眉星目豪不输男子的英气。
“姑娘小心。”林婉拍拍灰尘抬脚要走，忽然肩上一凉——她转头，就见刚刚救下的姑娘两手抓着她被扯下来的披风，呆呆地看着她。
“姑娘若是喜欢，不嫌弃的话我赠你便是。”
说完她又要走，宋钰连忙抓住她的手，一只满手老茧粗糙的手。
林婉被那只被娇惯着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纤细柔软的手握住，心下已经要生出烦躁来了——
“姑娘！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谢。”
宋钰没有放手，林婉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的眸子里满是无奈：“姑娘？姑娘莫不是要以身相许？”
有戏有戏！
渚鹤笑意浓浓，正要开口，肩上突然搭了一只肩膀。
南润舟揽着她，看着小姑娘的神色淡漠：“滚。”
小姑娘呼吸一窒，水汪汪的眼睛里就蓄满了泪水，“哇”地一下就哭了，一边抹眼泪一边头也不回地跑了。
渚鹤怔在原地，突然叹了口气：“好好的姻缘，被你吓跑了，多好的小姑娘。”
南润舟皱眉，她竟是给自己找姻缘来了？
他黑着脸，但又怕她生气，将她扳正抱住她，脑袋垂在她后颈，温热的呼吸让她后颈酥痒得很。
“对不起，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宋钰退婚了，我能寻良配了，而我心中的良配，只有你一人。阿九，你别不要我，不要把我扔给别人，好不好？”南润舟声音闷闷的，委屈得很。
渚鹤心口软了一下，又想起了曾经向她表明心意，又被她坚决否认的小白龙。
这一次，她才陪他十五年而已，为什么偏偏还是跟别人不一样？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究竟是她错了还是他错了？
渚鹤久久不应声，南润舟抬起头，握住她的肩膀直视她，看见的却是她神游的眼神。
一时气恼得很，埋头覆上了她的唇。
安静的巷子里，白衣男子虔诚地低头亲吻，青衣女子睁大眼睛，心脏骤然加快……
完了完了，南润舟贴着她的唇，软软的唇，懊恼自己的冲动，又留恋那温软的触感，但一时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不想放开。
半晌渚鹤才反应过来，红着脸将他推开。
活了几万年的老神仙，倒是第一次这样，突然真就像只是个十来岁的小姑娘……见倒是见过不少，但原来亲自感受，是这样的。有些微妙呢……
“咳……我，我会对你负责的，”南润舟不自在地牵着她，突然觉得自己被汗湿的手黏糊糊的，又匆忙放开，眼神飘忽不敢直视她，“但是你不要跟我说什么我意会错了对你的情感，我跟宋钰不一样。”
这有些不妙啊……遇人无数，解决过的问题也能填上造海了，唯独眼前的问题……渚鹤微微蹙眉，突然就成了自己几万年来遇见最棘手的问题？若是不答应吧他又得伤心，要是答应了这不得耽误别人姻缘吗？
渚鹤深吸一口气，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吧，不打诳语。
“舟舟啊，”南润舟迫切地看着她等着她的回答，多少让她有些于心不忍，最终还是正了正神色，深吸一口气，语气严肃，“无论你有没有意会错自己的感情，我们之间都不可能。”
果然……看着南润舟微微颤抖的睫毛，和他满眼不解与破碎开来的情绪，渚鹤指尖凉了凉，是不是太狠了？
“这不是你的问题，不是说你不好，问题在我。很抱歉没法对你负责，不能耽误了你去。”
“我乐意被你耽误，有什么问题一起解决好不好？”南润舟眼底猩红，满眼不甘。
“不是……我年纪大你很多不说，还有就是……我没法对人产生爱情。”深吸一口气，顶着南润舟炙热的目光，渚鹤终于把话说完了。
“万一你爱上我了呢？”
渚鹤愣住，她不知道，她也没有爱过人，看了上万年小情侣谈恋爱，自己自诩明白爱情的模样，但自己也只能是个门外汉……
万年来，她见过许多神仙眷侣，只以为自己遇不见，唯一一次以为的春天也不过一场单方面的误会罢了。终究还是没有例外，南润舟也不会是这个例外。
终究是习惯了。
南润舟见渚鹤陷入某种纠结中，心底默默叹了口气，缓缓松开了握住她肩膀的双手。罢了，既如此，她也不会变成别人的。
她还是自己的人，他一个人的。
他仿佛释然了一般：“不行的话便算了，只是你得答应我，不要给我物色什么小姑娘找姻缘了，我的姻缘还得我说了算。”
闻言，渚鹤终于放松了些，这小子终于想明白了，她欣慰地点头，一身轻地走出这条小巷子。
南润舟与她并肩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人来人往的街道，昨日繁华已过，还有未来得及收拾的花灯。
南润舟侧目问她：“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渚鹤愣了愣：“只是想起一些碎片罢了。接下来该怎么做，我自己明白，你现如今当好你的二少爷便是。”
“那现在去哪？”
“去府衙。”
两人各怀心事，一路也便无言了。
而被皇帝训了一通不知悔改穿着常服溜出宫的宋钰正兴致勃勃地走在街上。
小九姑娘说的对，凡事得讲一个“缘”字，她青春靓丽的大好年纪，总不能全部浪费了成天想着成亲去。
说不定这大京城里，逛着逛着就遇见如意郎君了呢。
比如在别人策马扬鞭的时候被俊俏郎君从马蹄里救下……
就这么想着，当真由远及近传来了一阵马蹄声，白衣男子策马奔腾，只他一人，引得街边人纷纷避让，又远远眺望，马背上的人，在发光似的。
京城原本不允许人如此骑马横冲直撞的……但是马背上眉目如画的公子让宋钰将这规矩抛到九霄云外。
一时竟不知是在等那人勒马还是在等那“俊俏郎君”，亦或是傻得忘记了躲。
总之见马真的要与她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她脚下一软要瘫在地上，旁边横来一只有力的手将她拽开，披风一甩将她护在怀里，才没被扬尘扑了满脸。
同时她听到一句气急败坏的话：“不要命了吗！别让小爷我再遇见你！”
随着策马之人远去，声音也越来越小。
哼！长得好看又如何！粗鄙之人，不可能成为她的驸马！
她气鼓鼓的，然后慢慢抬头——
好……好飒的姑娘！
很飒的姑娘背对着尘土将她扶起来，她身后是飞扬的尘土，马尾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剑眉星目豪不输男子的英气。
“姑娘小心。”林婉拍拍灰尘抬脚要走，忽然肩上一凉——她转头，就见刚刚救下的姑娘两手抓着她被扯下来的披风，呆呆地看着她。
“姑娘若是喜欢，不嫌弃的话我赠你便是。”
说完她又要走，宋钰连忙抓住她的手，一只满手老茧粗糙的手。
林婉被那只被娇惯着的十指不沾阳春水纤细柔软的手握住，心下已经要生出烦躁来了——
“姑娘！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
“……不谢。”
宋钰没有放手，林婉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的眸子里满是无奈：“姑娘？姑娘莫不是要以身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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