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细节改变
换陆慎守夜之时，陶谨也没能一下入睡。
等到被人叫醒时，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车厢内，卢渭阳正和陆慎站在车头处，似乎在讨论着今天的行程，而江羽霖和苏婉正站在他面前。
一切如常，仿佛凌晨时分他所看到的只是梦一样。
苏婉伸手在陶谨眼前晃了晃，比了一个数字，问道：“清醒了吗？这是几？”
陶谨颇为无语地道：“三，别这么无聊啊！”
然后，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噗……”苏婉笑得不行，“好了你今天晚上就别接中间那个守夜的时段了，再不然我帮你守夜也可以。”
“不用不用。”陶谨摆手。
江羽霖道：“怎么了，没睡好？”
“没事，问题不大。”陶谨说道。
此时，卢渭阳和陆慎也走了过来。
看到陶谨的状况，卢渭阳道：“没关系，既然你昨天守了最不划算的那个时段，今天可以留在大巴车上，我和江羽霖出去采集食物。”
听到了卢渭阳的提议，陶谨皱眉。这意思岂不是……卢渭阳要和江羽霖独处了？
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陶谨不想去恶意揣测卢渭阳的心思，但这仍然让他有些不安。他可是清楚地听到了卢渭阳和黑衣人的谈话，知晓一切的他怎么能让卢渭阳和江羽霖独处？
且不论卢渭阳会不会对江羽霖下手，当他们遇到黑衣人的时候，卢渭阳真的会保护江羽霖吗？他和黑衣人可以说是达成了部分合作，恐怕那时候……会袖手旁观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陶谨沉默，卢渭阳问道。
“那陆慎呢，不跟你们去？”陶谨反问。
“陆慎留在车上吧，正好你也可以放松，补一下觉。”卢渭阳说。
看样子，卢渭阳这次是真的要和江羽霖一起。
“不行啊，鲁班。”陶谨故作严肃，猛地站起来，“你这是小瞧我啊，谁说我需要在车上补觉了？既然昨天是你们出去采集的食物，今天就该轮到我和江羽霖才对，责无旁贷！”
“真的吗？可是看你好像没睡好的样子。”卢渭阳说。
为什么没睡好？一半都是因为你啊！
陶谨在心里吐槽了一遍，又大义凛然道：“没有，这只是我早晨醒来的日常罢了，你要是跟我同寝室，天天都可以看到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无论睡多早都是这样。”
陆慎投来了“你仿佛在扯淡”的目光。
作为陶谨两年的室友，陆慎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睡得好的话，陶谨起床都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样子好吗？
不过，陆慎也没有当场拆穿他。
于是陶谨回赠了陆慎一个“好兄弟你懂我”的眼神。
卢渭阳妥协道：“好吧，你和江羽霖去吧。毕竟中午也可以在车上补觉。”
“好！”陶谨拿起一旁的袋子就准备出发，却被苏婉截住了。
苏婉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陶谨，语出惊人：“陶谨，你是不是有阴谋啊？”
“什么阴谋？”陶谨诧异。
“你该不会又想利用这个机会和小霖独处吧！不行，我也要去！”
“你昨天不是去过了吗？”陶谨扶额。
“那怎么了，我也有理由啊。”苏婉说，“你们男生有守夜这份工作，我和小霖却安安稳稳，多过意不去啊！那每天采集食物的工作必须交给我们啊。”
“……”
“一起去吧。”江羽霖说。
既然江羽霖都发话了，陶谨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只得又拿起一个袋子递给了苏婉，一起下了车。
得到批准，苏婉兴奋至极，拉着江羽霖就往树林里去，并且还一路口若悬河地讲解昨天她探过的路，或是哪里有丰盛的野果可摘，以及路上的有趣事情。
陶谨就这样跟在后面，觉得自己像一个拎包小弟。
卢渭阳的事，陶谨并不想告诉陆慎和苏婉，他想和江羽霖讨论这件事，可苏婉突然插进来，让他找不到机会，只能多次欲言又止地暗示江羽霖。
“小婉，你去摘那边的树吧，我和陶谨摘这边的。这边的树比较高。”江羽霖说道。
“哇，小霖，你这是身高歧视啊！”苏婉表面埋怨，但还是依言去了对面的那棵果树下，开始摘取树上的果子。
陶谨不得不叹服，苏婉在他面前怼天怼地的，却还挺听江羽霖的话？
“你想说什么吗？”江羽霖走到陶谨身旁，问道。
“你没发现我刚才极力阻止卢渭阳和你一起吗？”
“发现了。”江羽霖道，“这就是你没睡好的原因？”
陶谨没想到江羽霖能一下子猜到，问道：“莫非这也是你所经历过的一部分吗？”
“嗯。”江羽霖点头，笑道，“我知道卢渭阳想杀我，但并不是现在。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也有自己认定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动摇。”
“你知道？那……以前，卢渭阳有向你动过手吗？”
“有。不过也是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了，我能理解卢渭阳的选择。”
“……就像你希望以自己的终结换取其他人的未来一样吗？”
江羽霖并没有否认陶谨这句话，她又道：“只是，这一次已经不一样了。因为之前的轮回，你并没有阻止卢渭阳和我一起，所以……现在这个时间点，按理来说，陪同我的是卢渭阳才对。看样子，这个轮回世界的事件，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他陪同你？那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而已。”江羽霖说道，“后来，我们遇到了黑衣人。”
“然后呢？他有保护你吗？”
江羽霖避而不答，直接说出了结果：“在这里，我有可能被黑衣人杀死。”
陶谨惊讶得差点没拿住手里的刚摘的野果，恼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避免，为什么还要……”
“为了真相啊。”江羽霖笑道，“难道我要一直逃避吗？必须直面这一个危险。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是你和苏婉跟我一起，而不是卢渭阳。谁知道黑衣人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等到被人叫醒时，他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车厢内，卢渭阳正和陆慎站在车头处，似乎在讨论着今天的行程，而江羽霖和苏婉正站在他面前。
一切如常，仿佛凌晨时分他所看到的只是梦一样。
苏婉伸手在陶谨眼前晃了晃，比了一个数字，问道：“清醒了吗？这是几？”
陶谨颇为无语地道：“三，别这么无聊啊！”
然后，他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噗……”苏婉笑得不行，“好了你今天晚上就别接中间那个守夜的时段了，再不然我帮你守夜也可以。”
“不用不用。”陶谨摆手。
江羽霖道：“怎么了，没睡好？”
“没事，问题不大。”陶谨说道。
此时，卢渭阳和陆慎也走了过来。
看到陶谨的状况，卢渭阳道：“没关系，既然你昨天守了最不划算的那个时段，今天可以留在大巴车上，我和江羽霖出去采集食物。”
听到了卢渭阳的提议，陶谨皱眉。这意思岂不是……卢渭阳要和江羽霖独处了？
万一发生什么事怎么办？
陶谨不想去恶意揣测卢渭阳的心思，但这仍然让他有些不安。他可是清楚地听到了卢渭阳和黑衣人的谈话，知晓一切的他怎么能让卢渭阳和江羽霖独处？
且不论卢渭阳会不会对江羽霖下手，当他们遇到黑衣人的时候，卢渭阳真的会保护江羽霖吗？他和黑衣人可以说是达成了部分合作，恐怕那时候……会袖手旁观吧？
“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见陶谨沉默，卢渭阳问道。
“那陆慎呢，不跟你们去？”陶谨反问。
“陆慎留在车上吧，正好你也可以放松，补一下觉。”卢渭阳说。
看样子，卢渭阳这次是真的要和江羽霖一起。
“不行啊，鲁班。”陶谨故作严肃，猛地站起来，“你这是小瞧我啊，谁说我需要在车上补觉了？既然昨天是你们出去采集的食物，今天就该轮到我和江羽霖才对，责无旁贷！”
“真的吗？可是看你好像没睡好的样子。”卢渭阳说。
为什么没睡好？一半都是因为你啊！
陶谨在心里吐槽了一遍，又大义凛然道：“没有，这只是我早晨醒来的日常罢了，你要是跟我同寝室，天天都可以看到我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无论睡多早都是这样。”
陆慎投来了“你仿佛在扯淡”的目光。
作为陶谨两年的室友，陆慎在这方面还是很有发言权的，睡得好的话，陶谨起床都是精神抖擞容光焕发的样子好吗？
不过，陆慎也没有当场拆穿他。
于是陶谨回赠了陆慎一个“好兄弟你懂我”的眼神。
卢渭阳妥协道：“好吧，你和江羽霖去吧。毕竟中午也可以在车上补觉。”
“好！”陶谨拿起一旁的袋子就准备出发，却被苏婉截住了。
苏婉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陶谨，语出惊人：“陶谨，你是不是有阴谋啊？”
“什么阴谋？”陶谨诧异。
“你该不会又想利用这个机会和小霖独处吧！不行，我也要去！”
“你昨天不是去过了吗？”陶谨扶额。
“那怎么了，我也有理由啊。”苏婉说，“你们男生有守夜这份工作，我和小霖却安安稳稳，多过意不去啊！那每天采集食物的工作必须交给我们啊。”
“……”
“一起去吧。”江羽霖说。
既然江羽霖都发话了，陶谨哪有不同意的道理，只得又拿起一个袋子递给了苏婉，一起下了车。
得到批准，苏婉兴奋至极，拉着江羽霖就往树林里去，并且还一路口若悬河地讲解昨天她探过的路，或是哪里有丰盛的野果可摘，以及路上的有趣事情。
陶谨就这样跟在后面，觉得自己像一个拎包小弟。
卢渭阳的事，陶谨并不想告诉陆慎和苏婉，他想和江羽霖讨论这件事，可苏婉突然插进来，让他找不到机会，只能多次欲言又止地暗示江羽霖。
“小婉，你去摘那边的树吧，我和陶谨摘这边的。这边的树比较高。”江羽霖说道。
“哇，小霖，你这是身高歧视啊！”苏婉表面埋怨，但还是依言去了对面的那棵果树下，开始摘取树上的果子。
陶谨不得不叹服，苏婉在他面前怼天怼地的，却还挺听江羽霖的话？
“你想说什么吗？”江羽霖走到陶谨身旁，问道。
“你没发现我刚才极力阻止卢渭阳和你一起吗？”
“发现了。”江羽霖道，“这就是你没睡好的原因？”
陶谨没想到江羽霖能一下子猜到，问道：“莫非这也是你所经历过的一部分吗？”
“嗯。”江羽霖点头，笑道，“我知道卢渭阳想杀我，但并不是现在。他是一个很有原则的人，也有自己认定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动摇。”
“你知道？那……以前，卢渭阳有向你动过手吗？”
“有。不过也是最后走投无路的时候了，我能理解卢渭阳的选择。”
“……就像你希望以自己的终结换取其他人的未来一样吗？”
江羽霖并没有否认陶谨这句话，她又道：“只是，这一次已经不一样了。因为之前的轮回，你并没有阻止卢渭阳和我一起，所以……现在这个时间点，按理来说，陪同我的是卢渭阳才对。看样子，这个轮回世界的事件，已经不在我的掌控之中了。”
“他陪同你？那他都做了些什么？”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问了我一些问题而已。”江羽霖说道，“后来，我们遇到了黑衣人。”
“然后呢？他有保护你吗？”
江羽霖避而不答，直接说出了结果：“在这里，我有可能被黑衣人杀死。”
陶谨惊讶得差点没拿住手里的刚摘的野果，恼怒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不避免，为什么还要……”
“为了真相啊。”江羽霖笑道，“难道我要一直逃避吗？必须直面这一个危险。更何况，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同了，是你和苏婉跟我一起，而不是卢渭阳。谁知道黑衣人又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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