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逐个击破
孟娇娇原本想要反驳的，但是周瑾南堵的铿锵有力，她便也就不说话了。
警察眯了眯眼睛，这个村还真是卧虎藏龙的。
秋香婶子回答的也简单，反正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警察也不气恼，这种牛皮糖似的碰到的也不少。
且眼下看来，这个人也不像是主谋。
干脆聪突破口卢舟万开始问了：“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舟万紧张又害怕，他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三个娘们还不服软说实话。
反而是还想把锅扣在孟娇娇的头上，他下意识的看着于妮妮。
或许，这三个娘们，真的可以拖垮孟娇娇？
想到这里，他想要翻供！
周瑾南看到卢舟万还要挣扎，轻轻咳嗽一声：“嗓子不舒服。”
孟娇娇勾了勾唇，这哪里是不舒服啊，这是太舒服了。
顾江看着孟娇娇笑容满面，周瑾南虽然面容依旧冷冽，但是……
这俩人咋就这么配呢？
想到这里，她捅了捅孟娇娇的胳膊，咬耳朵的说道：“老实交代，是不是跟我恩人暗度陈仓了？”
顾江的猜测倒也算是有依据的，她来了村里面这么久，周瑾南的性格跟为人处事，不说百分百明白，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原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结果还真找对人了。
周瑾南二话不说就让卢舟万这种黑心肝的说了实话。
孟娇娇看到顾江挤眉弄眼的，呲了呲牙：“你少做点梦，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喜欢拉郎配呢？”
“哦！”
“那我就当一次月老，给你牵个绳吧！”
孟娇娇分辨不出来顾江是说说而已，还是真有这个打算，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别瞎搞！”
顾江以为自己说中了孟娇娇的心思，露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然后闭着嘴，笑容揶揄。
警察询问了卢舟万好几个问题，男人都是畏畏缩缩的回答。
但是又没有回答道点子上，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在欲盖弥彰。
想到这里，警察面容有些阴沉：“你要是这么不配合，那就已经请你跟我回派出所了。”
于妮妮拳头紧握，显然也提着一口气呢。
卢舟万看孟娇娇笑的开心，以为对方是不计较了，赶紧开口，也顾不上回答警察的问题了：“千错万错我都认，不要送我去改革啊，那地方不是给人过日子的啊！”
卢舟万对改革农场的恐惧，让孟娇娇不由自主的轻笑一声。
“是吗？”
“那你也要表一表诚心吧！”
卢舟万以为孟娇娇这是松口了，赶紧点头：“好好好，姑奶奶，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娇娇看了一眼于妮妮：“既然想要脱罪，那就把幕后主使说出来。”
卢舟万没想到孟娇娇也是要逼他，咬了咬牙，一言不发。
警察拍了拍桌子，脸色沉重的骂起来：“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下乡过来，也是为了以后！”
“你确定要因为这种小事情，霍霍自己的后半辈子？”
孟娇娇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改革农场一去，没个十年是回不来的，你想想十年后，你还剩什么吧！”
顾江看到孟娇娇开始威逼利诱了，也跟着说道：“我远房的一个表叔叔，就因为拿了供销社一个鸡蛋，现在还在改革农场里面呢，从前多壮硕的一个人啊，现在皮包骨头的，哎……”
那叹息的声音，无奈而又隐忍。
卢舟万一想，未来的日子，也要跟这个所谓的表叔叔一样，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痛苦万分。
孟娇娇朝着顾江比了一个大拇指，虽然这个丫头往日里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威逼利诱的话。
于妮妮一听，这不是威胁吗？
“你们这是做什么，警察叔叔还在呢，就这么威胁人吗？”
她反驳的声音铿锵有力。
孟娇娇也不含糊，笑呵呵的说道：“顾江原本就跟这个事情没关系，她说什么都可以呀，再说了，不是讲故事吗？”
“你们觉得是威胁，我觉得这个故事有意思呢！”
“你！”
于妮妮听到孟娇娇信口雌雄，一副滚刀肉的样子，气的直哆嗦。
卢舟万已经瘫坐在地上，想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呲牙欲裂。
他不能过那种日子，原本下乡干活，天天清汤寡水就够苦的了，他不要去农场受罪！
“我说，我都说！”
王娟原本还以为卢舟万是个靠得住的，到了之后看到这个男人又装傻，以为可以躲过一劫。
没想到，最后还是妥协了。
真是给了希望又绝望，还不如不给希望呢。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眼下警察叔叔也在，你要是受到了压迫，你完全可以说，没必要害怕，就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于妮妮瞪着眼珠子，脸色十分的狠辣。
孟娇娇面色如常，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的。
周瑾南让卢舟万反口，肯定是动了一些手段的，那么到底是什么手段，她不敢多想，万一男人因为这个事情，反惹一生骚，她觉得这个人情就难还了。
卢舟万听到于妮妮这么说，脸色更加惨白了。
如果周瑾南真的动手了，他完全没必要怕，给警察验个伤，说是屈打成招就可以了。
但是周瑾南没有动手！
反而是从他的床铺里面吧违禁品全部翻了出来，这些东西抖露出来，那是要吃花生米的。
比调戏良家妇女还要严重不少呢！
卢舟万权衡利弊之后，点头认错：“是我动了歪心思，但是……但是一开始，我只是想要讨好孟娇娇，所以我去找于妮妮，问她孟娇娇喜欢什么！”
“但是没过几天，于妮妮找上我说，有更好的办法！”
“我也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不要把我送到改革农场啊！”
“那样子我会死的啊！”
于妮妮绝望的闭上了双眸，原本就是孤注一掷的局面。
且孟娇娇已经被咬住了，只需要坚持下去，就可以让她永劫不复。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卢舟万竟然就这么翻供了。
警察看着于妮妮一脸的怨恨，叹了一口气：“还什么好说的吗？”
孟娇娇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于妮妮，害人终害己。
于妮妮不会坐以待毙，既然卢舟万这一步棋，已经进入了死胡同，那就要马上撇干净自己。
“我自然要说，卢舟万，你想要乱咬一口，也要拿出证据来！”
“你自己伏法认错，我不认，我没有错！”
警察看着这个小姑娘脸上的怨恨，无奈的很：“卢舟万，你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情是于妮妮跟你一起谋划的吗？”
卢舟万原本就已经跟一坨烂泥一样，苟延残喘的跌坐在地上。
眼下警察让他拿出证据来，他哪里有证据？
“我们两个都是口头约定……”
于妮妮冷笑一声：“那就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胡说，攀附我，你这个男人，一个不成，就要霍霍第二个吗？”
卢舟万没想到于妮妮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娇娇早就想到于妮妮会给自己开脱，但是对方已经打上门了，她自然没有后退的道理。
步步紧逼的质问道：“既然你是无辜的，为什么这么巧，你就在小树林外面，不偏不倚，带着两个人，看了这么一出？”
“并且诬陷我？”
于妮妮自然知道，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
干脆也顾不上脸面了：“是，我陷害你，我跟王娟，秋香婶子一起去小树林，那是为了挖野菜。”
“谁知道碰上了你们，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诬陷你！”
既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就找一个比较轻的下场。
这个年代，就算是犯罪了，还没有联网，这边小地方的警察，也不知道她是初犯还是惯犯。
到时候只要认错的态度良好一点，那就可以从轻发落。
说不定，只是被口头上面教育两句。
想到这里，于妮妮干脆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你抢了我的父母，抢了我父母的疼爱，你还不允许我记恨你吗？”
“整整十八年，我在那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家里面吃苦，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父母责骂，你不懂！”
“你从小被我爸妈捧着长大，我不能恨吗？”
孟娇娇看到这一套说辞，冷笑一声：“所以你就可以做犯法的事情吗？”
想到李梦卿给自己写的那封信，还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就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要惦记着？
至于为什么没有当面拆穿于妮妮，她懒得浪费这个口舌！
于妮妮红着眼眶，直勾勾的看着孟娇娇：“我没有！”
“原本就是你跟卢舟万在小树林里面出来，还不让我说了吗？”
“我也只是说错了罢了，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在小树林里面呢？”
孟娇娇知道，眼下卢舟万已经认了罪名了。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树林里面，其实大家都已经不在乎了，她已经站住了受害者这个人设。
不过于妮妮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她在小树林，她就忍不住笑了：“自然是姐姐策划的好，不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树林？”
警察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随后听出了这两个人还是姐妹。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行了，既然是初犯……！”
孟娇娇直接从口袋里面，把于妮妮上次的认罪书拿了出来。
“姐姐可不是初犯哦。”
于妮妮一直都是强撑着，看到那张认罪书的时候，整个人都脱离了。
千算万算，竟然是忘了！
“什么认罪书？”
警察同志拿到手里面，看了两眼，随后眯了眯眼睛：“上面的是你？”
刚刚他还有些心疼呢，原本是厂主任的女儿，被医院抱错，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想着有些怨恨，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可以摒弃欢闹嬉戏，摒弃怨恨纠缠，那就不是人了。
而且，初犯的话，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毕竟，法外不外乎人情。
但是这个于妮妮，显然是个惯犯了，认罪书上面写的清楚。
“我……我没有！”
于妮妮眼神四处乱晃，随后看着王娟，她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你帮我说句话啊，我也是无辜的啊，是卢舟万要拉着我垫背啊！”
于妮妮看上去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疯疯癫癫的，但是字字不提这个认错书，反而是要把话题重新扯回卢舟万身上。
孟娇娇又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于妮妮扭转乾坤？
今天如果不是周瑾南站出来，她根本没有这么容易翻盘。
想到这里，她必须一击必胜，从此以后，把于妮妮这个祸害给丢到看不见的地方。
“一码归一码，既然姐姐是惯犯，这个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了。”
王娟虽然脑子转的没那么快，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
一把甩开于妮妮的手：“原本就是你喊我们一起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秋香婶子推了一把。
“是于妮妮喊我们去采蘑菇，谁知道中间弯弯绕绕牵扯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早知道，就是跪着请我，我也不去。”
孟娇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秋香婶子，这才是老滑头。
喜欢在村里面散布谣言，但是说的都是些没头没尾的事情。
出去看戏，也是让别人打头阵，自己就畏畏缩缩的跟着后面。
就算是闹出事情来，也是没什么错处的。
这年头，看热闹如果算是罪的话，要抓进去一大片。
“秋香婶子严重了。”
孟娇娇含笑的了这么一句话，低头看着卢舟万：“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六神无主的卢舟万没想到会突然被点名，哆嗦了一下后，迷迷糊糊的啊了一声。
过了好几秒，才回味过来，孟娇娇在问自己问题。
“记得，记得。”
孟娇娇嗯了一声，当事人就五个，这三个女人肯定是一丘之貉。
虽然眼下有分崩瓦解的趋势，但是为了脱罪，三个人还是会抱团。
那么卢舟万，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你还记得这三个人去后山的时候，手里带东西了吗？”
警察眯了眯眼睛，这个村还真是卧虎藏龙的。
秋香婶子回答的也简单，反正就是不知道不清楚不明白。
警察也不气恼，这种牛皮糖似的碰到的也不少。
且眼下看来，这个人也不像是主谋。
干脆聪突破口卢舟万开始问了：“你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卢舟万紧张又害怕，他没想到都到这个时候了，这三个娘们还不服软说实话。
反而是还想把锅扣在孟娇娇的头上，他下意识的看着于妮妮。
或许，这三个娘们，真的可以拖垮孟娇娇？
想到这里，他想要翻供！
周瑾南看到卢舟万还要挣扎，轻轻咳嗽一声：“嗓子不舒服。”
孟娇娇勾了勾唇，这哪里是不舒服啊，这是太舒服了。
顾江看着孟娇娇笑容满面，周瑾南虽然面容依旧冷冽，但是……
这俩人咋就这么配呢？
想到这里，她捅了捅孟娇娇的胳膊，咬耳朵的说道：“老实交代，是不是跟我恩人暗度陈仓了？”
顾江的猜测倒也算是有依据的，她来了村里面这么久，周瑾南的性格跟为人处事，不说百分百明白，但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她原本是死马当成活马医，结果还真找对人了。
周瑾南二话不说就让卢舟万这种黑心肝的说了实话。
孟娇娇看到顾江挤眉弄眼的，呲了呲牙：“你少做点梦，年纪轻轻的，怎么就喜欢拉郎配呢？”
“哦！”
“那我就当一次月老，给你牵个绳吧！”
孟娇娇分辨不出来顾江是说说而已，还是真有这个打算，一把捂住了对方的嘴巴：“别瞎搞！”
顾江以为自己说中了孟娇娇的心思，露出一副我懂的的表情，然后闭着嘴，笑容揶揄。
警察询问了卢舟万好几个问题，男人都是畏畏缩缩的回答。
但是又没有回答道点子上，不知道是真的忘了，还是在欲盖弥彰。
想到这里，警察面容有些阴沉：“你要是这么不配合，那就已经请你跟我回派出所了。”
于妮妮拳头紧握，显然也提着一口气呢。
卢舟万看孟娇娇笑的开心，以为对方是不计较了，赶紧开口，也顾不上回答警察的问题了：“千错万错我都认，不要送我去改革啊，那地方不是给人过日子的啊！”
卢舟万对改革农场的恐惧，让孟娇娇不由自主的轻笑一声。
“是吗？”
“那你也要表一表诚心吧！”
卢舟万以为孟娇娇这是松口了，赶紧点头：“好好好，姑奶奶，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孟娇娇看了一眼于妮妮：“既然想要脱罪，那就把幕后主使说出来。”
卢舟万没想到孟娇娇也是要逼他，咬了咬牙，一言不发。
警察拍了拍桌子，脸色沉重的骂起来：“你好歹也是受过教育的，下乡过来，也是为了以后！”
“你确定要因为这种小事情，霍霍自己的后半辈子？”
孟娇娇跟着点了点头，附和道：“改革农场一去，没个十年是回不来的，你想想十年后，你还剩什么吧！”
顾江看到孟娇娇开始威逼利诱了，也跟着说道：“我远房的一个表叔叔，就因为拿了供销社一个鸡蛋，现在还在改革农场里面呢，从前多壮硕的一个人啊，现在皮包骨头的，哎……”
那叹息的声音，无奈而又隐忍。
卢舟万一想，未来的日子，也要跟这个所谓的表叔叔一样，下意识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痛苦万分。
孟娇娇朝着顾江比了一个大拇指，虽然这个丫头往日里老老实实的，没想到，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威逼利诱的话。
于妮妮一听，这不是威胁吗？
“你们这是做什么，警察叔叔还在呢，就这么威胁人吗？”
她反驳的声音铿锵有力。
孟娇娇也不含糊，笑呵呵的说道：“顾江原本就跟这个事情没关系，她说什么都可以呀，再说了，不是讲故事吗？”
“你们觉得是威胁，我觉得这个故事有意思呢！”
“你！”
于妮妮听到孟娇娇信口雌雄，一副滚刀肉的样子，气的直哆嗦。
卢舟万已经瘫坐在地上，想到自己往后的日子，呲牙欲裂。
他不能过那种日子，原本下乡干活，天天清汤寡水就够苦的了，他不要去农场受罪！
“我说，我都说！”
王娟原本还以为卢舟万是个靠得住的，到了之后看到这个男人又装傻，以为可以躲过一劫。
没想到，最后还是妥协了。
真是给了希望又绝望，还不如不给希望呢。
“你可要想好了再说！”
“眼下警察叔叔也在，你要是受到了压迫，你完全可以说，没必要害怕，就白白断送了自己的前程。”
于妮妮瞪着眼珠子，脸色十分的狠辣。
孟娇娇面色如常，心中还是有些不确定的。
周瑾南让卢舟万反口，肯定是动了一些手段的，那么到底是什么手段，她不敢多想，万一男人因为这个事情，反惹一生骚，她觉得这个人情就难还了。
卢舟万听到于妮妮这么说，脸色更加惨白了。
如果周瑾南真的动手了，他完全没必要怕，给警察验个伤，说是屈打成招就可以了。
但是周瑾南没有动手！
反而是从他的床铺里面吧违禁品全部翻了出来，这些东西抖露出来，那是要吃花生米的。
比调戏良家妇女还要严重不少呢！
卢舟万权衡利弊之后，点头认错：“是我动了歪心思，但是……但是一开始，我只是想要讨好孟娇娇，所以我去找于妮妮，问她孟娇娇喜欢什么！”
“但是没过几天，于妮妮找上我说，有更好的办法！”
“我也只是一时间鬼迷心窍了，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啊，不要把我送到改革农场啊！”
“那样子我会死的啊！”
于妮妮绝望的闭上了双眸，原本就是孤注一掷的局面。
且孟娇娇已经被咬住了，只需要坚持下去，就可以让她永劫不复。
但是她万万没想到，卢舟万竟然就这么翻供了。
警察看着于妮妮一脸的怨恨，叹了一口气：“还什么好说的吗？”
孟娇娇也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于妮妮，害人终害己。
于妮妮不会坐以待毙，既然卢舟万这一步棋，已经进入了死胡同，那就要马上撇干净自己。
“我自然要说，卢舟万，你想要乱咬一口，也要拿出证据来！”
“你自己伏法认错，我不认，我没有错！”
警察看着这个小姑娘脸上的怨恨，无奈的很：“卢舟万，你有证据能证明这件事情是于妮妮跟你一起谋划的吗？”
卢舟万原本就已经跟一坨烂泥一样，苟延残喘的跌坐在地上。
眼下警察让他拿出证据来，他哪里有证据？
“我们两个都是口头约定……”
于妮妮冷笑一声：“那就是没有证据，没有证据你胡说，攀附我，你这个男人，一个不成，就要霍霍第二个吗？”
卢舟万没想到于妮妮三言两句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净，咬牙切齿，却又说不出一句话来。
孟娇娇早就想到于妮妮会给自己开脱，但是对方已经打上门了，她自然没有后退的道理。
步步紧逼的质问道：“既然你是无辜的，为什么这么巧，你就在小树林外面，不偏不倚，带着两个人，看了这么一出？”
“并且诬陷我？”
于妮妮自然知道，想要全身而退怕是不可能了。
干脆也顾不上脸面了：“是，我陷害你，我跟王娟，秋香婶子一起去小树林，那是为了挖野菜。”
“谁知道碰上了你们，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就诬陷你！”
既然不能全身而退，那就找一个比较轻的下场。
这个年代，就算是犯罪了，还没有联网，这边小地方的警察，也不知道她是初犯还是惯犯。
到时候只要认错的态度良好一点，那就可以从轻发落。
说不定，只是被口头上面教育两句。
想到这里，于妮妮干脆委屈巴巴的哭了起来：“你抢了我的父母，抢了我父母的疼爱，你还不允许我记恨你吗？”
“整整十八年，我在那冷冰冰没有人情味的家里面吃苦，每天都是干不完的活，父母责骂，你不懂！”
“你从小被我爸妈捧着长大，我不能恨吗？”
孟娇娇看到这一套说辞，冷笑一声：“所以你就可以做犯法的事情吗？”
想到李梦卿给自己写的那封信，还真是讽刺到了极点。
就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还要惦记着？
至于为什么没有当面拆穿于妮妮，她懒得浪费这个口舌！
于妮妮红着眼眶，直勾勾的看着孟娇娇：“我没有！”
“原本就是你跟卢舟万在小树林里面出来，还不让我说了吗？”
“我也只是说错了罢了，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你在小树林里面呢？”
孟娇娇知道，眼下卢舟万已经认了罪名了。
她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树林里面，其实大家都已经不在乎了，她已经站住了受害者这个人设。
不过于妮妮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到她在小树林，她就忍不住笑了：“自然是姐姐策划的好，不然，我为什么会出现在小树林？”
警察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随后听出了这两个人还是姐妹。
果真是最毒妇人心！
“行了，既然是初犯……！”
孟娇娇直接从口袋里面，把于妮妮上次的认罪书拿了出来。
“姐姐可不是初犯哦。”
于妮妮一直都是强撑着，看到那张认罪书的时候，整个人都脱离了。
千算万算，竟然是忘了！
“什么认罪书？”
警察同志拿到手里面，看了两眼，随后眯了眯眼睛：“上面的是你？”
刚刚他还有些心疼呢，原本是厂主任的女儿，被医院抱错，吃了那么多年的苦，想着有些怨恨，也是人之常情。
如果可以摒弃欢闹嬉戏，摒弃怨恨纠缠，那就不是人了。
而且，初犯的话，是可以从轻发落的。
毕竟，法外不外乎人情。
但是这个于妮妮，显然是个惯犯了，认罪书上面写的清楚。
“我……我没有！”
于妮妮眼神四处乱晃，随后看着王娟，她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你帮我说句话啊，我也是无辜的啊，是卢舟万要拉着我垫背啊！”
于妮妮看上去整个人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疯疯癫癫的，但是字字不提这个认错书，反而是要把话题重新扯回卢舟万身上。
孟娇娇又怎么会这么轻而易举的让于妮妮扭转乾坤？
今天如果不是周瑾南站出来，她根本没有这么容易翻盘。
想到这里，她必须一击必胜，从此以后，把于妮妮这个祸害给丢到看不见的地方。
“一码归一码，既然姐姐是惯犯，这个事情怕是没有这么简单了。”
王娟虽然脑子转的没那么快，但是察言观色的本事炉火纯青。
一把甩开于妮妮的手：“原本就是你喊我们一起去……”
话还没说完，就被秋香婶子推了一把。
“是于妮妮喊我们去采蘑菇，谁知道中间弯弯绕绕牵扯了这么多事情，要是早知道，就是跪着请我，我也不去。”
孟娇娇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看着秋香婶子，这才是老滑头。
喜欢在村里面散布谣言，但是说的都是些没头没尾的事情。
出去看戏，也是让别人打头阵，自己就畏畏缩缩的跟着后面。
就算是闹出事情来，也是没什么错处的。
这年头，看热闹如果算是罪的话，要抓进去一大片。
“秋香婶子严重了。”
孟娇娇含笑的了这么一句话，低头看着卢舟万：“你还记得当时的情况吗？”
六神无主的卢舟万没想到会突然被点名，哆嗦了一下后，迷迷糊糊的啊了一声。
过了好几秒，才回味过来，孟娇娇在问自己问题。
“记得，记得。”
孟娇娇嗯了一声，当事人就五个，这三个女人肯定是一丘之貉。
虽然眼下有分崩瓦解的趋势，但是为了脱罪，三个人还是会抱团。
那么卢舟万，就是最好的突破口。
“你还记得这三个人去后山的时候，手里带东西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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