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心思各异
徐老娘动手的样子，她还历历在目。
不说是触目惊心，也是一般人的心理阴影了。
就那俩保安，都已经被吓坏了，肯定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
“是！”
“她殴打自己的女儿。”
孟娇娇不打算隐瞒，说完这一句后，直接开口，继续说：“因为她的女儿是假孕，欺骗我们，所以我们打算直接把人送到派出所来，但是徐老娘不愿意，就对自己的女儿打骂，只要我们原谅就可以。”
警察不禁有些咋舌，这真的是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态度吗？
这么殴打，是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女儿当人看啊。
“所以，是活生生打死的？”
警察有些不确定，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孟娇娇摇了摇头，她觉得是内脏出血了，就算最后徐舒没有一头撞在墙上，也会死的。
但是，最终的死因，她不能判断出来。
“我不知道，这个要问法医。”
警察挑了挑眉，这个小姑娘，很冷静，并没有因为场面过于血腥，所以说话语无伦次。
反而是非常淡定的回答这些问题。
“那你知道徐老娘是怎么殴打自己的女儿的吗？”
孟娇娇点了点头，当时她都看到了。
“先是打脸，后面又踹，最后直。接用凳子，砸在了徐舒的肚子上面，后面徐舒就倒地不起了。”
警察一听，这不管是有没有打死，情景已经是非常恶劣的了。
“打了大概有多久？”
孟娇娇没想到警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犹豫了好几秒，才非常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有十多分钟？”
她的时间观念特别的弱，所以问这个，可以说是她的死穴了。
警察大概的记录了一下：“那么，徐老娘是什么时候来的？”
孟娇娇说不出时间来，但是她想起保安说的一句话了。
“保安说过，在晚就吃不上饭了，然后徐老娘就来了。”
警察点了点头，很不错。
到时候只需要去一趟卫生院的食堂，问一下是什么时候开饭，一般大家什么时候吃完，就可以推测出大概的时间了。
孟娇娇看了一眼墙壁上面的时钟，奶奶跟伯母还在家里面等着呢。
她继续墨迹下去，只会让她们担心。
“我可以先走了吗？”
警察没想到孟娇娇这么快就想要，尴尬的摇了摇头，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你还要配合我们辨认一下凶器跟指正一下嫌疑人。”
孟娇娇蚌埠住了，这叫怎么回事。
凶器她刚刚已经说过了，嫌疑人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辨认一次。
难不成徐老娘不承认，她就不是嫌弃人了？
警察看到这位女同志一脸的无奈，尴尬的咳嗽一声，解释道：“没办法，要走个流程。”
孟娇娇叹了一口气，既然必须要留下，她正好去一趟派出所的监狱。
“那我去看看我大哥，他在派出所里面关着呢，毕竟是他媳妇没了，得通知一下。”
警察刚刚也已经查过户籍，调查过人物关系了。
就算孟娇娇不去，他们的人等一下也要去的。
生老病死是大事，就算是坐牢，还是有权利知道的。
“行，我带你去。”
孟娇娇点了点头，她在猜测，孟勋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是开心，还是绝望，或者是面无表情，就当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她心中琢磨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我就不过去了，你好好跟他说。”
孟娇娇点了点头，一直讯问自己的警察估计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而且，这也算是家事，警察在，不方便开口。
孟勋看到孟娇娇又来了，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瓦解了。
前段时间，张铁牛被关进来了。
两个人到底是一个村的，聊的特别开心，原本烦闷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两个人竟然聊着聊着就成了好朋友。
现在孟娇娇过来，孟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来做什么？”
孟娇娇看到孟勋一脸的开心，发现隔壁的牢房就是张铁牛，还真是冤家路窄。
两个人还找到乐趣了！
“我来通知你一下，徐舒死了。”
“啥？”
这惊呼声不是孟勋发出来的，是隔壁的张铁牛。
张铁牛直接趴到了栏杆前面，看着孟娇娇，难以置信的问道：“她死了？”
孟娇娇点了点头，是呀，她死了。
孟勋脸色很平常，仿佛只是在听一个微不足道的话。
然而，孟娇娇发现孟勋身侧的手指在微微发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强撑着，可真有意思啊。
“被她妈妈打了，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又自己撞墙了，挺让人意外的。”
孟勋咬了咬牙，这岂止是让人意外啊。
“为什么要打她？”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孟娇娇一直以为孟勋是个薄情寡性的东西。
没想到，还是有情谊在的。
“你老婆的娘家是什么玩意，你心里不清楚么，你问我，我问谁啊。”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孟勋彻底崩溃了。
他咬着牙，想要说什么泄愤的话。
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我还没有报复她呢，她怎么就死了……”
孟娇娇听着这些狠话，嗤笑一声，全段时间知道徐家的如意算盘后，一副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样子。
现在又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只是可笑至极，她已经把要说的话带到了，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孟勋看到孟娇娇要走，赶紧把人叫住。
“你不要走，肯定是徐老娘逼的徐舒自杀的。”
孟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双目通红的孟勋：“为什么会自杀，警察会调查的，到时候他们会把调查结果告诉你的，毕竟，知情权你还是有的。”
孟勋听到这么一番话，知道徐舒肯定是死了。
孟娇娇不会为了让他生气，来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
张铁牛听孟勋那边久久没有回应，以为孟勋是想不开。
他赶紧开口劝解：“你也不要太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孟勋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心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莫名的感觉。
他觉得徐舒不能死，他要出去之后，让这个看不上自己的女人付出代价。
但是，偏偏徐舒已经死了。
他没有机会了！
“是，你说的对。”
眼下张铁牛劝，他也不想别人看出自己的软弱，跟着得意的笑了笑：“你说的对，天涯何处无芳草！”
……
孟娇娇并没有走远，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天涯何处无芳草？
还真是会啊！
这都已经坐牢了，出去之后，好工作肯定是没有了，还想着天涯何处无芳草，真实可笑至极！
怕是能不能吃上饭，都有待商榷呢。
现在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这些，心可真大啊！
警察同志一直都在入口处等着，看到孟娇娇出来了，提醒道：“可以指认了。”
警察对这个小姑娘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比起说话含糊不清的保安，以及各种推卸责任的徐老娘。
孟娇娇说的话，可谓是非常的中肯了。
“走吧。”
孟娇娇看了一眼派出所外面的天色，在不快一点，怕是天黑之前回不去了。
徐老娘面色如土的站在审讯室里面，还有面色惨白的保安，这会估计还没缓过来。
孟娇娇找了个位置，直接坐下了。
警察清了清嗓子，拿着刚刚三方审讯的话，直接的问道：“徐老娘，保安跟孟同志都指认你殴打了徐舒，你认吗？”
徐老娘虽然面色如土，看上去大势已去。
但是警察这么问的时候，还是强硬的改正了：“我是她母亲，我教训孩子，不可以吗？”
孟娇娇眯了眯眼睛，还真会避重就轻。
警察看到徐老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依旧嘴硬。
“如果只是训教，会把人打到吐血吗？”
后来他们把尸体跟嫌疑人带走之后，就去了另外一批同志，保护现场的同时，等待法医。
现在法医那边已经有初步判断了。
徐老娘这所谓的教训，是直接把女儿打成了胃出血！
“我怎么知道她这么弱不禁风。”
徐老娘还在狡辩，嘴硬的不行。
警察冷笑一声，不承认是吧，也没关系。
“等会尸体就会解剖，死因就能出来。”
听到解剖这两个字，好不容易面色缓和一些的保安，又是哇的一声，直接就吐出来了。
孟娇娇没有抬头，这种不能判断是他杀还是自杀的，肯定是要解剖，确定真相的。
徐老娘皱了皱眉头：“我不同意，我女儿都死了，你们还要把她大卸八块！”
警察冷眼看着徐老娘：“由不得你不同意，既然你不认罪，那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徐老娘愣住了，刚刚她还在撒泼。
想到徐舒当时还能喘气，还能使力气撞墙，跟她肯定没有多大关系。
解剖了，说不定可以给她一个清白呢。
“那……那好吧。”
孟娇娇抬头看了一眼徐老娘，还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了。
警察也觉得这个女人很冷血，解剖确实是需要家属的同意。
现在作为嫌疑人的家属同意了，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个凳子，是你行凶时候的凶器吗？”
既然问不出结果，那就要开始指认凶器了。
徐老娘看了一眼凳子，她也不记得了。
当时是随后抓起来的，砸过去之后徐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也被控制了，根本就不记得了。
反而是吐的稀里哗啦的保安点了点头。
这个凳子上面有记号，他记得特别清楚，就是这个没问题！
“对，这个老女人就是用这个凳子砸的人！”
“然后被砸的就站不起来了，还吐血了！”
保安的话字字戳心，徐老娘愤怒的看着这个保安：“你放屁！”
孟娇娇一直都没有开口，眼下徐老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错了吗，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吗？”
“你可别忘了你女儿最后说的话。”
徐舒最后的话，是做鬼都不会放过徐老娘一家子的。
徐老娘果真被孟娇娇的这一番话给吓到了，一开始，她是百无禁忌的。
若是这年头，真的有鬼神，怕是有些恶人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但这次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儿。
她是最清楚经过的，自己做了什么，她也明白。
不愿意承认，那是为了逃避法律的责任，她不想因为徐舒那个小贱人，把自己给折进来了。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吗？”
孟娇娇最会的，就是说那些正能量的话了。
现在徐老娘这么问，她自然要反驳咯。
“国家赋予每一个公民权利，我当然可以说话了，难不成，你以为这个封建王朝吗？”
“你还以为，是长辈说话，小辈就不可以开口的年代吗，你这个封建余孽！”
徐老娘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上来饿了。
“你胡说什么啊！”
孟娇娇扭头看着身边的警察叔叔，疑惑的问道：“我说错了吗？”
警察摇了摇头，没说错，反而是说的很对。
每一个公民都是平等的，这又不是古代，还分什么三六九等。
“徐老娘，你说话注意点。”
孟娇娇勾了勾唇，朝着徐老娘，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来。
一副你斗不过我的样子！
她看到时针已经指向四了，警察也没有继续要问的事情了。
眨了眨眼睛，俏皮的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不忘叮嘱道：“路上小心一点，今天辛苦你了。”
孟娇娇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
“能为警察叔叔分担，是我的责任，那我先走了。”
徐老娘那真是一嘴的牙都要咬碎了，孟娇娇这个小畜生，说话冠冕堂皇。
她还没有办法反驳，反驳就是封建余孽。
到时候就不是去改革农场了，说不好，小心就交代了。
总是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活生生的咽下去，那种感觉，真是要了命了。
孟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徐老娘，敢算计孟家，这个下场，只是刚开始而已。
不说是触目惊心，也是一般人的心理阴影了。
就那俩保安，都已经被吓坏了，肯定是没有见过这种阵仗的。
“是！”
“她殴打自己的女儿。”
孟娇娇不打算隐瞒，说完这一句后，直接开口，继续说：“因为她的女儿是假孕，欺骗我们，所以我们打算直接把人送到派出所来，但是徐老娘不愿意，就对自己的女儿打骂，只要我们原谅就可以。”
警察不禁有些咋舌，这真的是对待自己亲生女儿的态度吗？
这么殴打，是完全没把自己这个女儿当人看啊。
“所以，是活生生打死的？”
警察有些不确定，问了这么一个问题。
孟娇娇摇了摇头，她觉得是内脏出血了，就算最后徐舒没有一头撞在墙上，也会死的。
但是，最终的死因，她不能判断出来。
“我不知道，这个要问法医。”
警察挑了挑眉，这个小姑娘，很冷静，并没有因为场面过于血腥，所以说话语无伦次。
反而是非常淡定的回答这些问题。
“那你知道徐老娘是怎么殴打自己的女儿的吗？”
孟娇娇点了点头，当时她都看到了。
“先是打脸，后面又踹，最后直。接用凳子，砸在了徐舒的肚子上面，后面徐舒就倒地不起了。”
警察一听，这不管是有没有打死，情景已经是非常恶劣的了。
“打了大概有多久？”
孟娇娇没想到警察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犹豫了好几秒，才非常不确定的说道：“可能有十多分钟？”
她的时间观念特别的弱，所以问这个，可以说是她的死穴了。
警察大概的记录了一下：“那么，徐老娘是什么时候来的？”
孟娇娇说不出时间来，但是她想起保安说的一句话了。
“保安说过，在晚就吃不上饭了，然后徐老娘就来了。”
警察点了点头，很不错。
到时候只需要去一趟卫生院的食堂，问一下是什么时候开饭，一般大家什么时候吃完，就可以推测出大概的时间了。
孟娇娇看了一眼墙壁上面的时钟，奶奶跟伯母还在家里面等着呢。
她继续墨迹下去，只会让她们担心。
“我可以先走了吗？”
警察没想到孟娇娇这么快就想要，尴尬的摇了摇头，怕是没有这么简单。
“你还要配合我们辨认一下凶器跟指正一下嫌疑人。”
孟娇娇蚌埠住了，这叫怎么回事。
凶器她刚刚已经说过了，嫌疑人也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辨认一次。
难不成徐老娘不承认，她就不是嫌弃人了？
警察看到这位女同志一脸的无奈，尴尬的咳嗽一声，解释道：“没办法，要走个流程。”
孟娇娇叹了一口气，既然必须要留下，她正好去一趟派出所的监狱。
“那我去看看我大哥，他在派出所里面关着呢，毕竟是他媳妇没了，得通知一下。”
警察刚刚也已经查过户籍，调查过人物关系了。
就算孟娇娇不去，他们的人等一下也要去的。
生老病死是大事，就算是坐牢，还是有权利知道的。
“行，我带你去。”
孟娇娇点了点头，她在猜测，孟勋知道这个事情之后，是开心，还是绝望，或者是面无表情，就当是从来没认识过这么一个人。
她心中琢磨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
“我就不过去了，你好好跟他说。”
孟娇娇点了点头，一直讯问自己的警察估计还有别的事情要忙。
而且，这也算是家事，警察在，不方便开口。
孟勋看到孟娇娇又来了，原本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瓦解了。
前段时间，张铁牛被关进来了。
两个人到底是一个村的，聊的特别开心，原本烦闷的心情，瞬间一扫而空，两个人竟然聊着聊着就成了好朋友。
现在孟娇娇过来，孟勋收回了自己的目光。
“你来做什么？”
孟娇娇看到孟勋一脸的开心，发现隔壁的牢房就是张铁牛，还真是冤家路窄。
两个人还找到乐趣了！
“我来通知你一下，徐舒死了。”
“啥？”
这惊呼声不是孟勋发出来的，是隔壁的张铁牛。
张铁牛直接趴到了栏杆前面，看着孟娇娇，难以置信的问道：“她死了？”
孟娇娇点了点头，是呀，她死了。
孟勋脸色很平常，仿佛只是在听一个微不足道的话。
然而，孟娇娇发现孟勋身侧的手指在微微发抖，都到这个时候了，还在强撑着，可真有意思啊。
“被她妈妈打了，不知道为什么，后面又自己撞墙了，挺让人意外的。”
孟勋咬了咬牙，这岂止是让人意外啊。
“为什么要打她？”
到底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孟娇娇一直以为孟勋是个薄情寡性的东西。
没想到，还是有情谊在的。
“你老婆的娘家是什么玩意，你心里不清楚么，你问我，我问谁啊。”
简简单单的几句话，孟勋彻底崩溃了。
他咬着牙，想要说什么泄愤的话。
但是他知道，自己就算是说了，也没有什么用。
“我还没有报复她呢，她怎么就死了……”
孟娇娇听着这些狠话，嗤笑一声，全段时间知道徐家的如意算盘后，一副绝对不会放过对方的样子。
现在又用这些话，来安慰自己。
只是可笑至极，她已经把要说的话带到了，剩下的，就不关她的事情了。
孟勋看到孟娇娇要走，赶紧把人叫住。
“你不要走，肯定是徐老娘逼的徐舒自杀的。”
孟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双目通红的孟勋：“为什么会自杀，警察会调查的，到时候他们会把调查结果告诉你的，毕竟，知情权你还是有的。”
孟勋听到这么一番话，知道徐舒肯定是死了。
孟娇娇不会为了让他生气，来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
张铁牛听孟勋那边久久没有回应，以为孟勋是想不开。
他赶紧开口劝解：“你也不要太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
孟勋心里其实也没有那么心痛，他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这种莫名的感觉。
他觉得徐舒不能死，他要出去之后，让这个看不上自己的女人付出代价。
但是，偏偏徐舒已经死了。
他没有机会了！
“是，你说的对。”
眼下张铁牛劝，他也不想别人看出自己的软弱，跟着得意的笑了笑：“你说的对，天涯何处无芳草！”
……
孟娇娇并没有走远，她的嘴角挂着一抹讥讽的笑容。
天涯何处无芳草？
还真是会啊！
这都已经坐牢了，出去之后，好工作肯定是没有了，还想着天涯何处无芳草，真实可笑至极！
怕是能不能吃上饭，都有待商榷呢。
现在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说这些，心可真大啊！
警察同志一直都在入口处等着，看到孟娇娇出来了，提醒道：“可以指认了。”
警察对这个小姑娘还是比较有好感的，比起说话含糊不清的保安，以及各种推卸责任的徐老娘。
孟娇娇说的话，可谓是非常的中肯了。
“走吧。”
孟娇娇看了一眼派出所外面的天色，在不快一点，怕是天黑之前回不去了。
徐老娘面色如土的站在审讯室里面，还有面色惨白的保安，这会估计还没缓过来。
孟娇娇找了个位置，直接坐下了。
警察清了清嗓子，拿着刚刚三方审讯的话，直接的问道：“徐老娘，保安跟孟同志都指认你殴打了徐舒，你认吗？”
徐老娘虽然面色如土，看上去大势已去。
但是警察这么问的时候，还是强硬的改正了：“我是她母亲，我教训孩子，不可以吗？”
孟娇娇眯了眯眼睛，还真会避重就轻。
警察看到徐老娘都到这个时候了，依旧嘴硬。
“如果只是训教，会把人打到吐血吗？”
后来他们把尸体跟嫌疑人带走之后，就去了另外一批同志，保护现场的同时，等待法医。
现在法医那边已经有初步判断了。
徐老娘这所谓的教训，是直接把女儿打成了胃出血！
“我怎么知道她这么弱不禁风。”
徐老娘还在狡辩，嘴硬的不行。
警察冷笑一声，不承认是吧，也没关系。
“等会尸体就会解剖，死因就能出来。”
听到解剖这两个字，好不容易面色缓和一些的保安，又是哇的一声，直接就吐出来了。
孟娇娇没有抬头，这种不能判断是他杀还是自杀的，肯定是要解剖，确定真相的。
徐老娘皱了皱眉头：“我不同意，我女儿都死了，你们还要把她大卸八块！”
警察冷眼看着徐老娘：“由不得你不同意，既然你不认罪，那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徐老娘愣住了，刚刚她还在撒泼。
想到徐舒当时还能喘气，还能使力气撞墙，跟她肯定没有多大关系。
解剖了，说不定可以给她一个清白呢。
“那……那好吧。”
孟娇娇抬头看了一眼徐老娘，还真是自私自利到了极致了。
警察也觉得这个女人很冷血，解剖确实是需要家属的同意。
现在作为嫌疑人的家属同意了，是再好不过的了。
“这个凳子，是你行凶时候的凶器吗？”
既然问不出结果，那就要开始指认凶器了。
徐老娘看了一眼凳子，她也不记得了。
当时是随后抓起来的，砸过去之后徐舒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她也被控制了，根本就不记得了。
反而是吐的稀里哗啦的保安点了点头。
这个凳子上面有记号，他记得特别清楚，就是这个没问题！
“对，这个老女人就是用这个凳子砸的人！”
“然后被砸的就站不起来了，还吐血了！”
保安的话字字戳心，徐老娘愤怒的看着这个保安：“你放屁！”
孟娇娇一直都没有开口，眼下徐老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说错了吗，你自己做的事情，都不敢承认了吗？”
“你可别忘了你女儿最后说的话。”
徐舒最后的话，是做鬼都不会放过徐老娘一家子的。
徐老娘果真被孟娇娇的这一番话给吓到了，一开始，她是百无禁忌的。
若是这年头，真的有鬼神，怕是有些恶人早就死了千百次了。
但这次的到底是自己的女儿。
她是最清楚经过的，自己做了什么，她也明白。
不愿意承认，那是为了逃避法律的责任，她不想因为徐舒那个小贱人，把自己给折进来了。
“你在这里胡说什么，轮得到你在这里说话吗？”
孟娇娇最会的，就是说那些正能量的话了。
现在徐老娘这么问，她自然要反驳咯。
“国家赋予每一个公民权利，我当然可以说话了，难不成，你以为这个封建王朝吗？”
“你还以为，是长辈说话，小辈就不可以开口的年代吗，你这个封建余孽！”
徐老娘愣了一下，怎么突然就这么大的一个帽子扣上来饿了。
“你胡说什么啊！”
孟娇娇扭头看着身边的警察叔叔，疑惑的问道：“我说错了吗？”
警察摇了摇头，没说错，反而是说的很对。
每一个公民都是平等的，这又不是古代，还分什么三六九等。
“徐老娘，你说话注意点。”
孟娇娇勾了勾唇，朝着徐老娘，露出一个戏谑的笑容来。
一副你斗不过我的样子！
她看到时针已经指向四了，警察也没有继续要问的事情了。
眨了眨眼睛，俏皮的问道：“我可以走了吗？”
警察点了点头，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还不忘叮嘱道：“路上小心一点，今天辛苦你了。”
孟娇娇笑着摇了摇头：“不辛苦！”
“能为警察叔叔分担，是我的责任，那我先走了。”
徐老娘那真是一嘴的牙都要咬碎了，孟娇娇这个小畜生，说话冠冕堂皇。
她还没有办法反驳，反驳就是封建余孽。
到时候就不是去改革农场了，说不好，小心就交代了。
总是心里有再大的怨气，也只能活生生的咽下去，那种感觉，真是要了命了。
孟娇娇回头看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徐老娘，敢算计孟家，这个下场，只是刚开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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