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侥幸与落网
鹰钩鼻老人面色愈发凶狠，不断地拿脚踹着王祺，似乎早已压抑许久。
他一边脚下发力，一边歇斯底里地低吼，“快告诉我！是谁毁了我的心血！七年啊！七年！”
伴随着怒吼，每一下攻击都直截了当地击中王祺的身体，王祺颤抖着蜷缩在一起，想保护住自己的要害。内脏似乎因击打隐隐作痛，体内传来一种干呕的错觉。
终于，鹰钩鼻老人停下动作，他的双眼通红，俯下身抓起王祺的头直视着他。
王祺无神地凝望着前方，在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他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清醒，只能强忍疼痛成为任人宰割的牛羊。
看着王祺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鹰钩鼻老人怒啐一口，将其摔在地上，自顾自地说道：“为了找到这个目标，我准备了多久？好不容易实现了初步的计划，这婊子居然还没当场死去，搞得我又要花费多年时间去等待！而这次终于马上要成功了，你又毁了我的一切！”
“你们都在和我作对，是不是？正好，超度了她的怨魂，那今天就拿你的灵魂来替代！我要将你剥皮抽筋，让你体验世界上最大最持久的痛苦，让你永远陷入对我的怨恨再无休止地受我驱使！”鹰钩鼻老人面色狰狞，他不管不顾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他陷入的沉默，也收敛起凶狠的表情。在良久的思考中，他只能无力地接受这几天的事实。
十余年的努力和等待功亏一篑，但已经没有时间后悔和抱怨，能做的只剩下重新开始。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一定能做的更好！他暗自下定决心，又把视线放向地上昏迷的王祺。
“不清楚他的命格够不够，我的方法终究只是残本，要达到条件，还是要选特定生辰八字的女子更为容易。但他身上确实有那个鬼物的气息，超度一事一定与他有关，如果放过他，后果难料。作为半吊子的我很有可能被提前逮捕。”他低声自言自语。
正在此时，巷子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里面的，怎么了？”
原来是一位路过的年轻人，看到这里一站一躺的两个人，马上发出了询问。
老人顿时变换表情，掩盖住眼神里的杀意，故作和蔼地回头说道：“里面有人晕倒了，我刚打算报警呢，你来一起帮忙吧。”
运气真差。要赶快离去。迟则生变。
他最后扫过一眼昏迷的王祺，死死咬紧牙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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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之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隐约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低声细语的交谈。
王祺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与刺眼一同而来的感受是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他试图用手撑起身体，但是徒劳无功，除了愈发严重的疼痛外没有任何收获。他扭头看向窗外，正值黑夜，窗外一片漆黑。
他终于开始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出门，偶遇，调查，然后.......被袭击！
自己居然侥幸保留了一命，他劫后余生地长舒一口气，才发觉病床边居然有人坐在一旁，而且正盯着自己。灯光之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祥和的面容。
“你醒了。”刘老先生轻声说道，他的声音罕见的凝重，隐约透露出一丝怒意，与平静的表情并不相符。
他从身边的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小心翼翼地削起皮来。与此同时，他解释道：“你是在招待所东边的小巷里被人发现的，送你到医院以后，根据身上的学生证联系到了辅导员。也就是辅导员通知到我的。你昨晚和我一起出去，今天被发现受重伤昏迷，有我的很大一部分责任。”
“没事没事，我有个重大的发现。”王祺没有在意这些琐事，对他而言，能或者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了。当务之急是把自己发现的信息告诉刘老先生。
待王祺说完这其中的一五一十，刘老先生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七年的心血。”刘老先生重复这句话。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王祺，王祺摇摇头拒绝道，“我对苹果过敏。”
刘老先生笑了笑，自己吃了起来。
“你能抓到他么？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凶手，而且他必然有更深的目的。”王祺沉思许久，轻声问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让他难以想象，但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面前这个老人。
如果能够抓到这个凶手，自己这顿打也没有白挨。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不出意外肋骨绝对断了。他不禁苦笑，那个鹰钩鼻老头一把年纪居然有这种力道，只恨自己没有好好锻炼身体。
“你放心吧。找到这样一个人，对我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不要忘了，我是为国家工作的。对于这样很有可能从事炼鬼的人，抓捕他于公是我的责任，于私是没有照顾好你的补偿。”刘老先生底气十足地说道。
一切显得那么合情合理，毕竟从一开始，他第一次露面，就是一位替国家工作的专业人士。
“你好像还是有问题？”刘老先生注意到王祺困惑的神情。
“我就是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我的家人，我身边认识的人，想达成的目的似乎都与鬼魂扯不上关系。”王祺解释道，目光暗淡，“炼鬼，可以帮助他达成什么目的呢？有什么事是不可能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么？他愿意花费那么久的时间去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不能去自己努力争取呢？”
“哈哈哈哈哈哈！”刘老先生突然大笑起来。随后，他收敛笑意，郑重看向躺在床上的王祺，正声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对于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是你不一定能理解。不过，只是现在不明白，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很多时候，人会遇到很多无法解决的事。那个时候，无能为力的人只能选择一些超自然的东西去解救自己。努力固然重要，但很多事，是努力也做不成的。一个天资聪明的人，每天只用照常上课就可以取得优异的成绩，而天资一般的人呢，兢兢业业地起早贪黑，照样一无所获。”
“刚刚踏入大学的你，对此应该深有感触吧。”刘老先生低声说道，“单单是最单纯的学习都如此残酷，社会上很多事就更加不是仅靠努力能解决的。但是，用别的手段，终究会有属于自己的报应。每一个选择，都有背后不同的结果。”
“.......”王祺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天花板，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嗡嗡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传来，刘老先生淡定地接通，随后，他对仍在迷茫的王祺说道，“人抓到了。”
他一边脚下发力，一边歇斯底里地低吼，“快告诉我！是谁毁了我的心血！七年啊！七年！”
伴随着怒吼，每一下攻击都直截了当地击中王祺的身体，王祺颤抖着蜷缩在一起，想保护住自己的要害。内脏似乎因击打隐隐作痛，体内传来一种干呕的错觉。
终于，鹰钩鼻老人停下动作，他的双眼通红，俯下身抓起王祺的头直视着他。
王祺无神地凝望着前方，在疾风骤雨般的攻击下，他再也保持不住自己的清醒，只能强忍疼痛成为任人宰割的牛羊。
看着王祺似乎已经失去了思考的能力，鹰钩鼻老人怒啐一口，将其摔在地上，自顾自地说道：“为了找到这个目标，我准备了多久？好不容易实现了初步的计划，这婊子居然还没当场死去，搞得我又要花费多年时间去等待！而这次终于马上要成功了，你又毁了我的一切！”
“你们都在和我作对，是不是？正好，超度了她的怨魂，那今天就拿你的灵魂来替代！我要将你剥皮抽筋，让你体验世界上最大最持久的痛苦，让你永远陷入对我的怨恨再无休止地受我驱使！”鹰钩鼻老人面色狰狞，他不管不顾地说出这样的话，来宣泄自己的愤怒。
他陷入的沉默，也收敛起凶狠的表情。在良久的思考中，他只能无力地接受这几天的事实。
十余年的努力和等待功亏一篑，但已经没有时间后悔和抱怨，能做的只剩下重新开始。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一次一定能做的更好！他暗自下定决心，又把视线放向地上昏迷的王祺。
“不清楚他的命格够不够，我的方法终究只是残本，要达到条件，还是要选特定生辰八字的女子更为容易。但他身上确实有那个鬼物的气息，超度一事一定与他有关，如果放过他，后果难料。作为半吊子的我很有可能被提前逮捕。”他低声自言自语。
正在此时，巷子口突然传来一声惊呼：“里面的，怎么了？”
原来是一位路过的年轻人，看到这里一站一躺的两个人，马上发出了询问。
老人顿时变换表情，掩盖住眼神里的杀意，故作和蔼地回头说道：“里面有人晕倒了，我刚打算报警呢，你来一起帮忙吧。”
运气真差。要赶快离去。迟则生变。
他最后扫过一眼昏迷的王祺，死死咬紧牙关。
xxxxxxxx分界线xxxxxxx
空气之中弥漫着刺鼻的消毒水味，隐约可以听见若有若无的低声细语的交谈。
王祺猛然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天花板，与刺眼一同而来的感受是身体上传来的剧烈疼痛。
他试图用手撑起身体，但是徒劳无功，除了愈发严重的疼痛外没有任何收获。他扭头看向窗外，正值黑夜，窗外一片漆黑。
他终于开始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一切。出门，偶遇，调查，然后.......被袭击！
自己居然侥幸保留了一命，他劫后余生地长舒一口气，才发觉病床边居然有人坐在一旁，而且正盯着自己。灯光之下，他可以清楚地看到那人祥和的面容。
“你醒了。”刘老先生轻声说道，他的声音罕见的凝重，隐约透露出一丝怒意，与平静的表情并不相符。
他从身边的果盘里拿出一个苹果，小心翼翼地削起皮来。与此同时，他解释道：“你是在招待所东边的小巷里被人发现的，送你到医院以后，根据身上的学生证联系到了辅导员。也就是辅导员通知到我的。你昨晚和我一起出去，今天被发现受重伤昏迷，有我的很大一部分责任。”
“没事没事，我有个重大的发现。”王祺没有在意这些琐事，对他而言，能或者已经是值得庆幸的一件事了。当务之急是把自己发现的信息告诉刘老先生。
待王祺说完这其中的一五一十，刘老先生的神色也严肃了几分。
“七年的心血。”刘老先生重复这句话。他把削好的苹果递给王祺，王祺摇摇头拒绝道，“我对苹果过敏。”
刘老先生笑了笑，自己吃了起来。
“你能抓到他么？他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凶手，而且他必然有更深的目的。”王祺沉思许久，轻声问道。最近发生的这些事让他难以想象，但此刻，他只能选择相信面前这个老人。
如果能够抓到这个凶手，自己这顿打也没有白挨。他深吸一口气，胸口隐隐作痛，不出意外肋骨绝对断了。他不禁苦笑，那个鹰钩鼻老头一把年纪居然有这种力道，只恨自己没有好好锻炼身体。
“你放心吧。找到这样一个人，对我来说是最简单不过的事。不要忘了，我是为国家工作的。对于这样很有可能从事炼鬼的人，抓捕他于公是我的责任，于私是没有照顾好你的补偿。”刘老先生底气十足地说道。
一切显得那么合情合理，毕竟从一开始，他第一次露面，就是一位替国家工作的专业人士。
“你好像还是有问题？”刘老先生注意到王祺困惑的神情。
“我就是弄不明白，他到底想要得到什么。作为一个普通人，我，我的家人，我身边认识的人，想达成的目的似乎都与鬼魂扯不上关系。”王祺解释道，目光暗淡，“炼鬼，可以帮助他达成什么目的呢？有什么事是不可能靠自己的努力得到的么？他愿意花费那么久的时间去做这样的事，为什么不能去自己努力争取呢？”
“哈哈哈哈哈哈！”刘老先生突然大笑起来。随后，他收敛笑意，郑重看向躺在床上的王祺，正声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对于你的问题，我可以回答你，但是你不一定能理解。不过，只是现在不明白，以后你就会明白了。”
“很多时候，人会遇到很多无法解决的事。那个时候，无能为力的人只能选择一些超自然的东西去解救自己。努力固然重要，但很多事，是努力也做不成的。一个天资聪明的人，每天只用照常上课就可以取得优异的成绩，而天资一般的人呢，兢兢业业地起早贪黑，照样一无所获。”
“刚刚踏入大学的你，对此应该深有感触吧。”刘老先生低声说道，“单单是最单纯的学习都如此残酷，社会上很多事就更加不是仅靠努力能解决的。但是，用别的手段，终究会有属于自己的报应。每一个选择，都有背后不同的结果。”
“.......”王祺没有回答，只是盯着天花板，眼神中闪烁着前所未有的迷茫。
“嗡嗡嗡嗡嗡!!!”手机的震动声传来，刘老先生淡定地接通，随后，他对仍在迷茫的王祺说道，“人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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