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为了故人
一旁站着的韩大人，好似才发现这殿内的剑拔弩张，展出列后却又不紧不慢地开口：
“禀皇上，微臣当日遇到从城外回来的莫大人，说是城外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便拉着臣去查看。微臣想着，太子游街一事近在咫尺，城内城外都不得有半分异常，这就随着莫大人去了。谁知却真让微臣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
“哦？何事？”皇上好似很有兴趣地问。
“那处造兵处的人一见到莫大人，便统统承认自己是莫大人的手下，只是他们却是看着微臣说的。”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那日莫大人本是出城购宅，又没穿官服又没带下人，只有两位亲眷随同。而微臣当日本是在城内排查，因此是着官服的，估计是因此那些贼人才认错了人。但若是这般都会认错，那说莫大人是幕后之人的便是明晃晃的栽赃嫁祸了。”
韩大人说的一字一顿，不疾不徐，却更有说服力。
再看左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饶是他再费心机，此番自己不被拉下水已是好的，遑论要陷害莫元翳呢？
“原是这样，照韩爱卿所言，莫爱卿确实是被栽赃的。”
早在韩大人说出栽赃嫁祸四个字的时候，李造已是汗流浃背，跪都要跪不住。此话一出，李造更是不住的以头抢地，说着皇上饶命。
“皇上明鉴，微臣也是一时糊涂，只看到莫大人进去那处又毫发无伤的出来，便自认为莫大人是这主谋，现在想想都是微臣观察不周，错怪了大人。还望皇上和莫大人原谅。”
说到此处，已是涕泗横流，说的好不凄惨。
不知道还以为被冤枉的是他李造。
“荒唐，一个小小的城门督理不分青红皂白编排四品大员，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乔夏函得了叶墨痕的一个眼神，当即会意，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为莫元翳出头。
“放肆，大殿之上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闭嘴。”乔老将军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心里也明白原因，当即也配合着逢场作戏。
乔夏函看着乖乖闭嘴了，心里却是给他爹竖了个大拇指。
李造被这几人一闹，当时也没了头绪，却又不敢开口，怕让左相玩一出弃车保帅。
就只好用眼神瞟向左相的方向。
他自认为看的隐蔽，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就差把“幕后黑手是左相”写在脸上了。
左相在看到李造眼神的时候便知大势已去。
怪只怪他没想到莫元翳搬出了韩大人这步棋。
“左相，你觉得此人如何处置？”
皇上看着跪着颤抖的李造，却是在问左相。
“臣以为，栽赃上级，实为败坏朝廷风气，性质恶劣，该当斩首示众。”
李造一听却是当场吓晕过去。
“好，就依照左相所言。退朝。”
皇上沉默一瞬，开口便是要了一条人命。
“左相，左相留步。”莫元翳几步追上了几乎落荒而逃的左相。
“莫大人何事？”左相本想一走了之，却不得不与莫元翳周旋。
“无甚要事，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左相。”
莫元翳说的谦卑，举止却无甚恭敬。
“但说无妨。”
“下官是想问左相可知这壁虎断尾的故事？”
左相眼神微眯，心里却是腾起怒火。不过是一时失策，却叫眼前这毛头小子在这暗讽自己为了保全自身，杀了李造。
“自然知道。”
“下官只是想提醒左相，壁虎断尾一事虽是自然规律，但这壁虎没了尾巴之后也是命数将近，好不可怜。”
“莫大人这是要找老夫感概人生？”
“诶，下官不敢叨扰左相大人，只是有感而发。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
莫元翳气完就跑，心里想着这左相一把年纪了，该不会被自己气死吧。
左相有气没处发，心里只想着把太子一党消灭殆尽。
“如此激怒左相真的会有用吗？”
昆羽听完莫元翳说完今早早朝的事情，又是觉得好笑，又担心此番计策有没有效果。
“太子殿下的法子，肯定有他的道理。”
莫元翳摆摆手。
“我并非不相信太子，只是我们还没确定幕后黑手，左相虽身处其中，难免他背后不是另有其人。我们这样贸然行事，难保不会让真正的凶手再来一出壁虎断尾。”
元熙前前后后又把这件事想了一遍，担心不减。
“你是说，这幕后黑手为了自保也许也会把左相看成弃子？”
莫元翳也在思考元熙的话。
但是他知道太子的谋划必然有其深意，因此笃定此法必然有效。
“你们放心吧，太子对于幕后凶手的仇恨不亚于我们。”
“何意？”昆羽对于叶墨痕的事远没有莫元翳知道的多。
当时他也是得了命令就去叶璇起身边了，莫元翳却是日日陪伴叶墨痕一路过来的那个人，因此他也不奇怪为何莫元翳似是知道内情。
“我且问你，你又不姓元，为何要帮我们？”
莫元翳没理会昆羽的疑问，而是反问道。
“自，自然是太子吩咐。”
昆羽难得的结巴，倒是把自己的心虚袒露无遗。
“放屁，说实话。”
莫元翳自然不吃昆羽这一套。
“为，为了元熙。”
一句话，倒是让昆羽元熙两人都红了脸。
昆羽低头，一时间不敢看元熙。毕竟这么久了，自己都没认认真真的表过白，也不知道元熙是不是真的会接受自己。
元熙心里泛起暖流，看着昆羽看向微低的头，眼里少见流露出温柔。
莫元翳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点点头。反正这两人之间的事也是要他们自己解决的，他一个当长辈的，不好插手。
“太子也一样。”
过了许久，莫元翳才轻声说出这句话。
一样为了心里的人，不惜一切代价。
“元熙，其实我们还有个小姑姑。只是小姑姑和我一样，都是从小入了二王爷府当暗卫的。当时她离开的家的时候，还没有我们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话已至此，无须多言。
昆羽跟元熙对视一眼，都猜到了这位小姑姑该就是太子放不下的人，所以才要报仇吧。
昆羽心里不自觉泛起庆幸，还好，他还来得及守护元熙。
元熙也想到了什么，毫不避讳地看向昆羽温柔的眼神。
莫元翳站在两人对面，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只想翻白眼。
好端端地给你们介绍太子的悲情往事，你们俩倒在这个时候秀起恩爱来。
“禀皇上，微臣当日遇到从城外回来的莫大人，说是城外有什么不得了的事，便拉着臣去查看。微臣想着，太子游街一事近在咫尺，城内城外都不得有半分异常，这就随着莫大人去了。谁知却真让微臣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事。”
“哦？何事？”皇上好似很有兴趣地问。
“那处造兵处的人一见到莫大人，便统统承认自己是莫大人的手下，只是他们却是看着微臣说的。”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鸦雀无声。
“那日莫大人本是出城购宅，又没穿官服又没带下人，只有两位亲眷随同。而微臣当日本是在城内排查，因此是着官服的，估计是因此那些贼人才认错了人。但若是这般都会认错，那说莫大人是幕后之人的便是明晃晃的栽赃嫁祸了。”
韩大人说的一字一顿，不疾不徐，却更有说服力。
再看左相的脸色，已经不能用苍白来形容了。
饶是他再费心机，此番自己不被拉下水已是好的，遑论要陷害莫元翳呢？
“原是这样，照韩爱卿所言，莫爱卿确实是被栽赃的。”
早在韩大人说出栽赃嫁祸四个字的时候，李造已是汗流浃背，跪都要跪不住。此话一出，李造更是不住的以头抢地，说着皇上饶命。
“皇上明鉴，微臣也是一时糊涂，只看到莫大人进去那处又毫发无伤的出来，便自认为莫大人是这主谋，现在想想都是微臣观察不周，错怪了大人。还望皇上和莫大人原谅。”
说到此处，已是涕泗横流，说的好不凄惨。
不知道还以为被冤枉的是他李造。
“荒唐，一个小小的城门督理不分青红皂白编排四品大员，说！到底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乔夏函得了叶墨痕的一个眼神，当即会意，装作怒不可遏的样子，为莫元翳出头。
“放肆，大殿之上哪有你说话的份，还不闭嘴。”乔老将军听到自家儿子的话，心里也明白原因，当即也配合着逢场作戏。
乔夏函看着乖乖闭嘴了，心里却是给他爹竖了个大拇指。
李造被这几人一闹，当时也没了头绪，却又不敢开口，怕让左相玩一出弃车保帅。
就只好用眼神瞟向左相的方向。
他自认为看的隐蔽，却不知道自己的举动就差把“幕后黑手是左相”写在脸上了。
左相在看到李造眼神的时候便知大势已去。
怪只怪他没想到莫元翳搬出了韩大人这步棋。
“左相，你觉得此人如何处置？”
皇上看着跪着颤抖的李造，却是在问左相。
“臣以为，栽赃上级，实为败坏朝廷风气，性质恶劣，该当斩首示众。”
李造一听却是当场吓晕过去。
“好，就依照左相所言。退朝。”
皇上沉默一瞬，开口便是要了一条人命。
“左相，左相留步。”莫元翳几步追上了几乎落荒而逃的左相。
“莫大人何事？”左相本想一走了之，却不得不与莫元翳周旋。
“无甚要事，只是有个问题想请教左相。”
莫元翳说的谦卑，举止却无甚恭敬。
“但说无妨。”
“下官是想问左相可知这壁虎断尾的故事？”
左相眼神微眯，心里却是腾起怒火。不过是一时失策，却叫眼前这毛头小子在这暗讽自己为了保全自身，杀了李造。
“自然知道。”
“下官只是想提醒左相，壁虎断尾一事虽是自然规律，但这壁虎没了尾巴之后也是命数将近，好不可怜。”
“莫大人这是要找老夫感概人生？”
“诶，下官不敢叨扰左相大人，只是有感而发。下官还有事，先行告退。”
莫元翳气完就跑，心里想着这左相一把年纪了，该不会被自己气死吧。
左相有气没处发，心里只想着把太子一党消灭殆尽。
“如此激怒左相真的会有用吗？”
昆羽听完莫元翳说完今早早朝的事情，又是觉得好笑，又担心此番计策有没有效果。
“太子殿下的法子，肯定有他的道理。”
莫元翳摆摆手。
“我并非不相信太子，只是我们还没确定幕后黑手，左相虽身处其中，难免他背后不是另有其人。我们这样贸然行事，难保不会让真正的凶手再来一出壁虎断尾。”
元熙前前后后又把这件事想了一遍，担心不减。
“你是说，这幕后黑手为了自保也许也会把左相看成弃子？”
莫元翳也在思考元熙的话。
但是他知道太子的谋划必然有其深意，因此笃定此法必然有效。
“你们放心吧，太子对于幕后凶手的仇恨不亚于我们。”
“何意？”昆羽对于叶墨痕的事远没有莫元翳知道的多。
当时他也是得了命令就去叶璇起身边了，莫元翳却是日日陪伴叶墨痕一路过来的那个人，因此他也不奇怪为何莫元翳似是知道内情。
“我且问你，你又不姓元，为何要帮我们？”
莫元翳没理会昆羽的疑问，而是反问道。
“自，自然是太子吩咐。”
昆羽难得的结巴，倒是把自己的心虚袒露无遗。
“放屁，说实话。”
莫元翳自然不吃昆羽这一套。
“为，为了元熙。”
一句话，倒是让昆羽元熙两人都红了脸。
昆羽低头，一时间不敢看元熙。毕竟这么久了，自己都没认认真真的表过白，也不知道元熙是不是真的会接受自己。
元熙心里泛起暖流，看着昆羽看向微低的头，眼里少见流露出温柔。
莫元翳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微微点点头。反正这两人之间的事也是要他们自己解决的，他一个当长辈的，不好插手。
“太子也一样。”
过了许久，莫元翳才轻声说出这句话。
一样为了心里的人，不惜一切代价。
“元熙，其实我们还有个小姑姑。只是小姑姑和我一样，都是从小入了二王爷府当暗卫的。当时她离开的家的时候，还没有我们呢。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话已至此，无须多言。
昆羽跟元熙对视一眼，都猜到了这位小姑姑该就是太子放不下的人，所以才要报仇吧。
昆羽心里不自觉泛起庆幸，还好，他还来得及守护元熙。
元熙也想到了什么，毫不避讳地看向昆羽温柔的眼神。
莫元翳站在两人对面，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只想翻白眼。
好端端地给你们介绍太子的悲情往事，你们俩倒在这个时候秀起恩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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