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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 今晚就去!

    苏成安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这才道:“左右一个梦罢了,你看,月儿被此婚给了容小世子,兰儿嫁的才是二皇子。那只是一个梦,你莫要太过在意。”

    话虽如此,可苏成安心下却未能安心,因为,就在昨夜,他做了一个同严思禅一般无二的梦,他万分痛心地从梦中醒来时,这才发现严思禅在哭……

    夫妻俩在同一|夜,做了同一个梦,到底是他们心下在担忧,还是上苍在警示着他们什么呢?

    苏成安不知道,他茫然而无措地看着远天泛白的云朵,心下却是一遍一遍地问:传凉兄,当年的事情,到底是为什么?

    然而,故人已逝,无人回答。

    他亦不清楚当年那一场除夕夜的变故,到底缘由几何。

    ……

    苏云泽和程瑞徽从皇宫回来的时候,已然午时,两人回来的同时,还带回了一个消息:东越使者要来了……

    “东越?”苏云月诧异,前世她这个时间正在忙着准备和拓跋烨的婚事,两耳不闻窗外事,未曾听说过什么东越使者……

    到底是前世的确有这个事情,只是她不知道,还是前世这个时候压根没有东越使者来访的消息呢?

    苏云月蹙眉想着,可无论如何,这件事与她而言都是没有经验的,没有经验,也便没有防备,也自然不清楚这东越使者会不会跟她扯上关系。

    “是谁告诉哥哥这个消息的?”

    苏云月端起茶,心下却油生出一股子浓浓的不安来。

    “是平总管。”说起平睿,苏云泽神情恭敬,虽说自古太监多狡诈贪婪之人,但平总管的风评一直都很好,朝野上下对其都极为尊重,这可谓是天业史上唯一一位能得内外敬重的公公了。

    “平总管?”

    苏云月陷入沉默,对于平睿,她前世接触的不多,但也听说过此人,就连拓跋烨对此人也是留了几分情面的,由此可见,这位平公公,并不简单。

    但……

    苏云月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来,“哥哥,按照日子来算,马上就是程叔叔返回边城的日子了吧?如今程叔叔受伤,不易车马劳顿,那边城那边皇上可有说什么?”

    闻言,苏云泽皱起眉头,却是摇了摇头,道:“皇上未曾提及此事,只说叫岳丈大人好好养着,且如今不到回门的日子,我们也未曾去西武侯府。”

    苏云月眉头拧了拧,想起今日里容琛临走之前说过的那些话,眸中露出浓重的担忧神色。

    容琛说,程啸大败了辛武国,短时间之内,辛武国不会再犯,这个时候程啸受伤,需要将养,若月儿你是帝王,你这个时候会如何做?

    她会如何做么?若她是帝王,自然是要防止王侯将相一家独大,若一片森林也便罢了,若是森林中有一颗参天大树,那自然是要借着天灾**削一削了。

    “月儿?月儿?”见苏云月端着茶一动不动,整个人神情凝重的厉害,苏云泽忍不住出声唤她,可接连唤了几声,苏云月才回过神来。

    “哥哥,你今晚设法去一趟西武侯府,看能不能避开守在府中的皇家禁卫军!”

    见苏云月一回神便格外凝重的说出这话,苏云泽不由一愣,“啊?”

    他盯着苏云月看了一会儿,这才拧着眉道:“难不成程叔叔是要出事?”

    “这倒不是,只是,有些事需要程叔叔知道,你跟在程叔叔身边多年,程叔叔信你,这件事你去做最为合适。”

    看着苏云月脸上的笑意,苏云泽眸底一片负责,视线到底软了下来,温声道:“好,你把事情告诉我,我今晚就去。”

    论起武功,现在的苏云泽既比不上容琛,也比不上墨竹墨音和容珂。容琛是跟在智和大师身边长大的,容珂则是打小便有专门的高手教导,墨竹、墨音更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想要避开皇家禁卫军,墨竹、墨音更合适,可程啸不认识她们,也不会相信他们。

    程啸信任的无非是程瑞徽和苏云泽,而有些事,程瑞徽不知道,那便只能苏云泽去。

    ……

    “我明日里需要出去一趟。”

    下午坐在屋内绣嫁衣的时候,苏云月对容琛道。

    “嗯。”

    容琛头也不抬地答,拿着针线的动作格外认真。

    因为大婚之日的杀手问题,墨竹、墨音两姐妹要去保护苏云泽夫妇,容琛和容珂便找理由留了下来。

    容珂虽然很想跟苏云月腻歪在一起,但想到容琛的眼刀子,到底是找程瑞徽切磋武功去了。

    但她和程瑞徽切磋,多半是再教程瑞徽几招。

    见容琛既不好奇,也不问,苏云月不由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歪头看着他道:“我需要把墨竹调回来,你让莫云帮忙在飞鸟阁守一守?你觉得如何?”

    “好。”容琛仍未抬眸,绣牡丹花的动作极为认真。

    以至于苏云月都怀疑他有没有认真听自己的话。

    蹙了蹙眉,许是心中的那点儿小别扭作祟,苏云月轻声喊:“阿琛?”

    “嗯?”

    容琛应声,这才停了手,侧过眸来看向他,桃花眼眸微微上扬,看上去心情不错的样子。

    苏云月那一刻略躁动的心,瞬间被安抚了。她咧着嘴角笑起来,“没事,你忙你的。”

    容琛一边的眉高高扬起,嘴角似是无语地扯了扯,这才道:“月儿,你知不知道,我刚刚这朵富贵牡丹绣的极好,你若再打搅我,我绣残了,可有你哭的。毕竟,我是给你做的嫁衣啊!”

    声音清脆月儿,好似雨落竹林般。听的苏云月一颗心都软化了。

    “你放心,只要是你亲手做的嫁衣,我穿着心里就高兴,要是哭,那也是感动哭的。”

    容琛看着她,桃花眼一弯,便笑出声来。

    十几岁的少年少女,同坐在锦榻上,中间横着一个小木桌,木桌上放着针线盒子。

    两个人一个正面跪坐,一个侧身单盘着一条腿,歪头相视而笑,俊男美女,画面说不出的美好。

    直到多年以后,苏云月想起这一幕时,都忍不住感慨怀念,彼时,她看着同容琛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绝美少年坐书房的桌案前,拿着匕首,一刀一刀地认真刻着个小人儿时,恍惚之间,总觉得看到了当年同她一同窝在屋子里绣大婚喜服的少年。

    她行至一旁的红木椅子上坐下来,歪着头,眉眼含笑道:“然儿,当年,你爹爹同娘亲一道做大婚喜服的时候,也是你这般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