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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王恒调任

    独立团回杨村的第二天,部队还在修整,回来的伤兵,重伤直接送往了师部医院,轻伤的经过医疗队的治疗,大多没有发炎发烧等症状,这多亏了磺胺药物的充足。

    早上依旧是训练。

    不过今天校场上的气氛明显不一样。

    打退鬼子扫荡后,独立团那时的人数八百余,经过补员扩充到了两千六,有三分之二的新兵。

    有老兵带着,新兵成长速度很快,有不少悟性好的,其战斗水平都能和老兵比了。

    在校场上,拉出来操练,那熟练的战术动作和极高的战斗素养,谁来了都要叫上一句好。

    但总是差点意思。

    差在哪里?

    眼里没有杀气。

    训练的再好,没有亲手杀过鬼子,哪怕脸上表现的再凶狠,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这个兵没见过血,没亲手杀过鬼子,对于鬼子,在心理上有一层阴影没有去掉。

    当不得精兵的称号。

    虽经历过几次不小的胜仗,比如劫火车和打据点,可那都是顺风仗,正在真刀真枪的硬仗还没有,这一次两个半营的人数围歼一千五百日伪军,别看是伏击,可条件不允许,没有掩体没有战壕,相当于有事先准备的遭遇战,加上双方人数差不太多,是一次实实在在石头碰石头式的硬仗。

    从这时开始,独立团用上千鬼子的命树立起了一支精兵的精气神,无论是精神风貌还是官兵气质,都已经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

    不就是鬼子嘛,老子杀过,全团人都杀过,首长,首战用我、用我必胜。

    校场上的战士们各个昂首挺胸,神采奕奕,练刺杀时,嘴里喊着号声杀气十足,“杀,杀,杀!”

    旅长带着运输队,来到了杨村,没有让门口站岗的过来汇报,他自己一人向着校场走来,听着一声赛一声的号声,感受着这群情激昂的气氛。

    “好,独立团敢打仗,能打仗,打胜仗。”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李云龙连忙回过头来,敬了军礼,“旅长。”

    “独立团是让你带出来了,你要好好保持下去,别又给我惹出什么岔子。”独立团现在的精神样貌,旅长很满意,和当初刚把李云龙调来时,是千差万别。

    “哪能啊,有政委管着,咱老李安分的很。”

    “就你还安分,我让你去袭击机场,炸掉飞机,你就弄出个围歼援军,如果这也叫安分,那我要是让你不安分呢,你是不是要去围歼一个联队啊。”

    “旅长,只要你发话,我现在就带队去灭一个鬼子联队。”李云龙咧嘴一笑,也不考虑,开口就吹起了牛。

    “就你贫,你要是把这劲用在学习上,那咱们三八六旅说不准能出一个大学生团长,怎么样,有兴趣没,我让你回中央深造。”

    “旅长,你可别啊,咱老李不是学习的料,你叫我去读书,这比干被服厂厂长还难受,也不是我吹,咱不学习照样打胜仗。”刚才嬉皮笑脸的李云龙一听这话,当即蔫了。

    “你就这点出息,多少人盼望着能回去学习,你倒好,还嫌这嫌那发牢骚,看来我对你的期望还是太高,要不你先调去随营学校先念上几个月的书,适应适应?”

    “旅长,别的都好说,你让我再带一个新团也没问题,就这去学习,咱真是不行。”一听要念书,李云龙急了。

    “这可是你说的!”旅长正愁着没地方找突破口呢,好嘛,这李云龙自己送上了门。

    “旅长,这可不兴说啊,新一团让丁伟拿去了,这独立团再要人拿去,我可真成三八六旅的总教头了。”

    “我这有一支新部队,还真在找人带。”

    “旅长,你这次来不只是来拿装备的吧。”李云龙闻之一顿,他嗅到了点阴谋的味道。

    “走,回你团部说。”

    几人来到了团部的会议室。

    “来,看看。”旅长掏出几份纸,放在桌上。

    李云龙拿起一张后,有点懵。

    他识的字不是很多,有些看不懂,拿给了赵刚看。

    赵刚接来后,眯眼一看,顿时神情振奋。

    中央、总部和师部发给独立团全体指战员的嘉奖令。

    在昨天中午得知战况后,旅部就向师部和总部发去了详细的战绩。

    总部的首长收到后,很激动,谋划这么久的大行动,第一天就有这么夺目的战绩,一炮响亮的开门红,这必须得通令全军。

    当晚,总部不仅向各军区发去了嘉奖通令,还通过电台向延安发去战况,其中独立团的战绩瞩目,引起了众多人的关注,首长看后很是高兴,当即就拟好了对独立团的嘉奖令。

    也就是说,现在李云龙手里那份从中央发来的,是首长亲自写的,虽然因为是电报传送的原因,字很少,只有十二个字:“晋南歼敌,斩获甚多,深堪嘉慰”

    但这里面的含义,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

    这一沓的嘉奖令中,最后一张很特别,是总部发给个人的。

    不是别人,正是给王恒的,特等战斗功臣。

    特等功!

    什么概念,到目前为止最高的功勋只有一等功,而且获得难度极其大。

    而王恒呢,半年不到,得了两次一等功,已经惊为天人。

    这次单人击毙三百多鬼子,是至九一八抗日以来,最为显赫的单人战绩,总部觉得以往的一等功无法体现出其功绩,为了他,破了例。

    八路军第一个特等战斗功臣就这么出来了。

    等李云龙和赵刚一脸震惊的看完所有嘉奖令后,旅长很严肃的说道,“首长们对独立团的战斗力很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独立团要扩编了?”李云龙心里想说让他当副旅长来着,可看着旅长这样子,他换了种说法。

    “当然不可能。”旅长也学着昨天李云龙那样,卖起了关子。

    “不是这,那还能有啥,不会是让我回中央学习吧!”

    “可以啊,你这么想去,明天调令就下来。”

    “旅长,别别别,你当我在放屁,臭不可闻,你没必要逮着臭屁认真啊。”

    “咱们八路军第一个特等功,你说说,该怎么办?”旅长也不绕圈了,关于王恒升任独立支队的支队长这事,不仅师部那边同意了,总部那边也答应的很爽快,现在就差独立团这边了。

    “当然是嘉奖啊,有功就赏。”李云龙不假思索道。

    “赏,怎么赏,赏几支枪还是赏一头老母鸡?”旅长反问道。

    “光赏几只鸡当然不够,要不旅长,你帮咱做做师长的工作,让王恒当营长好了,咱们独立团能不能破格,多出一个营?”

    “一个团四个营,你好大的口气,你怎么不说一个团给你来上八个营?”

    “只要旅长你同意,独立团来上十几个营没问题。”

    “美得你,一个团三个营这是定死的,谁也改变不了,你面子有这么大,能让老总给你破例?”旅长还是一幅严肃的表情,敛容屏气,让人摸不透他的心情。

    “不敢,不敢。”李云龙见到旅长那张不威自怒的脸,以为他生气了,有点尴尬,搓了搓手。

    “但是嘛。”旅长的语气突然一转,“对于王恒的嘉奖,你说的升为营长,倒不是不可以。”

    “真的?”李云龙一脸惊喜,本以为自己的要求很过分,惹得旅长不高兴,谁能想到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又一村。

    对于自己的爱将,从苍云岭一役开始,就重点培养,他的才华,李云龙看在眼里,也想要给他更宽广的舞台,可职权有限,只能多给一点自主权。

    “我会骗你?”

    “不会,不会,旅长说话一个唾沫一个钉,从来没唬过人。”李云龙笑着说道。

    突然,李云龙发现了什么,脸上的笑容只是一瞬间,就凝固了起来。

    我这有一支新部队,还真在找人带。

    这是旅长刚才说的,他知道旅长的为人,不会莫名其妙的说一句这种话。

    王恒升任营长,一支没有指挥员的新部队,这两个加在一起,不就是.....

    李云龙当即就明白了。

    他有点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旅长,这个结论太出乎意料了。

    “旅长,你说的找人带部队,该不会就是找王恒吧。”

    “平时看你糊里糊涂的,今天难得见你这么聪明一次。”

    “旅长,你说的这这......”李云龙直接跳了起来,一个这字说了几遍后就没下文了,他呆着不动,内心在挣扎。

    说实话,刚才说让王恒升任营长,他只是这么一说,不光是连升两级,直接跳过了副营长一职,还有独立团就这么三个营,三个营长都在,王恒升了,哪来的位置来安顿呢,总不能贬一个营长吧,这不是引起内乱嘛。

    按他的想法,能升任副营长就非常不错了,正好去当张大彪的副手,兼任尖刀连的连长,既能不影响原有战斗力,也能让他提前熟悉一下营级部队的管理方法。

    可这突然就一个新部队的指挥员,王恒要离开独立团,开辟自己的新天地,李云龙第一个反应就是不放人,可过了不到一秒,他就犹豫了。

    想要给他更宽广的舞台,这句话真不是说一说的,是李云龙的真情实感。

    一个副营长和一个指挥员,两相比较之下,当然是后者更好。

    一番深思熟虑后,李云龙做出了决定,“旅长,我对这个调任没有意见。”

    “你就这么爽快的答应了?”这下倒是轮到旅长惊讶了,虽说做了这么多的铺垫,可李云龙的反应不像他的风格啊,往常为了少上交一支枪都要死皮赖脸的,也就这半年阔绰了,每次上交都很主动。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自己带出来的雏鹰,总要展翅高飞。”

    因为这句话,旅长扶了扶眼镜,凝视了李云龙五六分钟。

    “那成,就这么定了,王恒调任独立支队支队长。那迫击炮你留个两门,我还会调一门到独立支队,高射机枪也是这样,重机枪嘛,半数就成。”旅长站了起来,来这的主要事已经成了,他还要忙呢,第一波的进攻结束了,马上第二波的进攻就要实施了,临走前,回头补了一句,“这个独立支队主要任务是开辟根据地。”

    旅长没吃午饭就走了,跟来的运输队倒是在这蹭了一顿,猪肉炖面条。

    昨天凌晨,大家伙只吃了一点,不过瘾,李云龙也馋那个味道,按照老规矩,打胜仗要吃猪肉,正好就给炖上了。

    饭是在校场吃的,也是老规矩了。

    期间李大团长宣读了各级发给独立团的嘉奖令,尤其是那张特等功的嘉奖令,惹得众人一阵鼓噪,特等功啊,从来没听过的功勋。

    吃饭的时候,李云龙把王恒单独叫来,和他说了调任一事,王恒当然是一脸懵逼的状态。

    他想过自己升任营长的一天,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快到前一天才有的念头,第二天就实现了,而且还是比李云龙还要独立的支队长。

    独立支队,其特殊就在独立这两个字上,在派出部队开辟新的根据地前,一般都会新成立一个支队,比如大青山支队,南下支队,和用三八六旅两个团成立的南进支队,都是如此。

    对于王恒来说,这不就是如鱼得水嘛。

    就在他怀着敬佩之情,一脸激动地要向李云龙抒发自己的情感时,被李云龙一把拦住,“打住,都是老少爷们,咱也不扯别的,你在独立团的这些日子,有多少功劳大家是看在眼里的,什么也不说了,孔二愣子调任时,咱们独立团随了一份嫁妆,你这也有。”

    “那个独立支队我打听了,就是前些日子解救出来的那些个俘虏,他们自成一派,你一人去不好开展工作,尖刀连你挑十五个用得上的,要是其他营有看的上的,一并带走,有我在,他们不敢不放人。”

    “武器装备的事你也别操心,咱们团缺钱缺粮,就是不缺装备,你尽管开口,对了,旅长调了一门迫击炮去,你一个支队长,也别整天自己操炮了,我从炮兵连里调几个老手过去,帮你建立起自己的炮兵队伍,以你的本事,发展出自己的炮兵大队应该不是难事,要是缺人了,就回来和我说,但我提前说好,这就得拿装备来换了,一门迫击炮三个人。”

    “团长,那你要重点培养炮兵人才,我怎么的也要给独立团配上一个炮兵营,到时候炮兵咱们都缺,可到哪去换啊。”

    “哈哈哈,好,我等着那一天。”

    吃过了午饭,王恒就挑好了人选。

    刘麻蛋是一定要走的,赵长发和吴连福不可能走,他们是尖刀连的第二第三骨干,尖刀连的战斗精神已经形成了,有着钢七连一样的钢铁意志,攻必克,守必坚,踏敌尸骨唱凯旋。

    只要不出现重大伤亡,其形成的不屈意志会一直传承下去,同时源不断的给独立团提供优质的班长。

    从十六团谢团长那里得来的消息,旅长可能会放大尖刀连的作用,到时候,像他这样从尖刀连分到其他部队的人会越来越多。

    那句话怎么说的,“别以为我到七连没几天,就长不出七连的骨头。”

    嗯,尖刀连的精神会影响更多的人。

    王喜奎他想带,可想了想,他的年龄太大了,已经塑了型,只能当兵王,带兵能力最多到排长,就像老A里面那个训练许三多的教官,当不了连级指挥员,与其在不合适的岗位,强行适应自己新的职责,不如留在尖刀连发挥出自己最大的作用,培养出更多的神射手,说不定能做到程瞎子团的那个兵王一样,十次一等功,十二次二等功,最后安享晚年,不卷入漩涡。

    两个东北人,何进财和鲍万江要带走,重机枪手和司机放到哪里都是宝。

    他要调任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到一个小时,全团都知道了,其中老胡的儿子胡连成很是激动,不知道从哪里听说王恒要抽人走,当即就厚着脸来求王恒,带他一起。

    这个排长不做,也要进尖刀连做战士的人,冲的就是王恒这个人,不然为何要自降两级呢。

    王恒手里最缺的就是军官,胡连成有经验,很合适,同意了。

    挑出来的十五人和五个炮兵在一个偏僻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动员会。

    “知道我们要去哪里吗?”

    “知道。”

    “我们要去开辟新的根据地,说得简单点,就是开荒,在错综复杂的鬼子占领区,在敌顽等势力的夹缝中打出一片新天地,难度很大。”

    “我们不怕难。”

    “新部队的一切,都要我们重新建立,那里没有独立团这么好的待遇,有自己的田和养殖场,能不时吃上米饭和肉,新部队可能连补给都成问题,我不是神仙,变不出东西来,吃的穿的用的,都要去抢,也许连住的地方都没有,风餐露宿,又或许要被鬼子一路追击,总之就是一句话,我们是去吃苦的,俗话说苦尽甘来,甘要什么时候来,我不知道,最后问一句,有没有想要退出的。”

    “报告支队长,没有,能跟着你一起走,是我们的荣幸,咱们参军就是为了打鬼子,在哪打都是打,听说独立支队打鬼子的机会更多。”

    听说?

    他一个支队长都不知道接下来会被调去哪里打鬼子,下面的人就先知道了?

    “你听谁说的?”王恒有点好奇,这是和张大彪一样,总部机关有老乡?

    “我猜的。”

    王恒......

    “猜的好,下次不许再猜了。”

    这边散了会,各自去收东西的时候,装甲大队的孙参来了。

    “你要走了!”因为分属不同部门,孙参知道的最晚,他对王恒的离去很是不舍,那惊世骇俗的装甲运用理论,已经得到了论证,从欧洲那边传来了消息,法国竟然战败了。

    不到五十天,强盛一时的高卢公鸡就败了,这谁敢信啊。

    因为信息传递的速度很慢,他前不久才知道。

    德国人将坦克集中起来单独成军,运用高速机动能力直接绕开坚不可摧的马奇诺防线,直插法国心脏,法国人的坦克实力强劲,不仅数量上比德国人多出近一半,而且炮粗甲厚,德国的坦克根本不是对手,就是五打一都打不过,可是法国坦克腿短,没发挥出作用,这和王恒说的一模一样。

    不理你,直接绕开你,我打我的,你追你的,两不相干。

    从那以后孙参就经常黏着王恒,想要一起探讨战术理论,只是王恒经常在外拉练,他能遇见的机会很少。

    “是的,马上就要走。”

    “你真的不愿意说那神奇的坦克战术理论是从哪里学来的吗?”这个问题,孙参已经问了很多遍了,因为答应过保密,装甲大队的其他人都以为那超前的战术是孙参想出来的。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扛枪的步兵能懂这些东西。

    “我再说一遍,睡觉做了一个梦后就知道了。”

    “我不信。”孙参摇了摇头。

    “不信也没办法。”王恒摊了摊手,他总不能把自己穿越的事说出来吧。

    “你就要这么浪费你的才华?”孙参见他还是这么无赖,急了,常年担任教师的经历,不允许别人糟蹋自己的天分。

    “不是有你嘛,作为国内的权威专家,你的学识和地位,能将这些理论发挥出最大的功效。”

    “发挥?”孙参苦笑了起来,“就凭一辆装甲车,拿什么发挥出先进的战术。”

    就在王恒要做出回复时,突然,眼前一恍惚,系统弹出了一条提示。

    【积分商城已升级】

    积分商城要开放更高的权限,必须他升到营长,现在这个支队长相当于营级指挥员,李云龙告诉他调任的事时,王恒就查看过商城,一点变化都没有。

    他以为是要正式接收新部队后,才能算。

    这么看来,判定条件应该是调任的流程全部走完。

    他发着呆,用了半分钟快速的浏览了一遍积分商城后,得出了一个结论——积分商城强,太强了。

    退出商城后,看着还站在自己眼前的孙参,王恒笑了笑,笑里带着神秘。

    “我觉得不止一辆。”

    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让人摸不透这句话的意思,是玩笑还是认真的。

    孙参因为在专业领域被王恒碾压,他对王恒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信任感,也许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一个专属于两人的秘密吧。

    他把王恒的话当真了,抓着王恒的胳膊不肯放手,“什么不止一辆,你说清楚!”

    孙参的为人,王恒这些天接触下来,也有所了解,想了几秒后,觉得提前对他透露点什么,对自己也有帮助。

    “我又做了一个梦,梦到了很多不可思议的东西,对于其他人我不能说出来,但是你可以。”

    “大炮,我预计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会有很多大炮,我希望你能够在这段时间里暂时放下装甲的研究和训练,抓紧时间训练出更多的炮兵,只要有了大炮,坦克还会远吗?”

    “梦里告诉我,鬼子正在大量制造九五式两用装甲车,我们的破袭战一旦结束,鬼子一定会重点加强铁路的防御,这种能够在铁路上快速机动的装甲车,必定成为难缠的对手,山西作为鬼子西进陕西和南下河南的前进基地,是重中之重,可又因为其交通的特殊性,必须依靠铁路运输,调往山西的装甲车,一定不少,而且山西的铁路全是窄轨,九一式两用装甲车是上不来的,只有用九五式,到时候我们缴获几辆又有何难?”

    “大炮,我们哪来的大炮?”

    “这个你就别管了,信我就对了。”王恒留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了。

    他把这个秘密暴露出来实属无奈之举,光靠团里炮兵连的培养速度,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装甲大队虽会帮助独立团培训炮兵,但他们的本职工作还是训练装甲兵,只是会在闲余时间来炮兵连上课。

    炮兵连那几个骨干是师部炮兵营调来的,大多用的是迫击炮,吃饭时,王恒和李云龙说的炮兵营,指的是迫击炮的炮兵营。

    可现在嘛,不会是迫击炮了。

    装甲大队的这二十人,有八人是炮兵总团调来的,另外十二人本就是玩炮的高手,他们玩得可不是迫击炮,玩得的可是管退炮。

    如果这二十名经验丰富的炮兵全部投入到培训当中,速度应该能赶上王恒兑炮的速度。

    是的,升级过后的积分商城能兑火炮了,和枪械一样,能兑的火炮有很多种。

    各类小口径反坦克炮,高射炮和山炮都能兑,甚至笨重的野炮也能,口径上限75毫米。

    像八路军手里的苏罗通20毫米机关炮咯,像厄利孔20毫米机炮咯,还有调整师列装的德国战防炮,只要有机会,都能兑出来。

    哦对,还有鬼子的20毫米反坦克枪,这玩意虽然叫枪,但口径大于了20毫米,列进了火炮里面。

    山炮和野炮价格很贵,一门四一式山炮价格就要五百积分,九二步兵炮便宜点,三百积分,相当于一个少佐的积分,三七步兵炮当然有了,两百一十个积分。

    要知道一门八九掷弹筒也才三十积分,一门迫击炮一百积分多点,都是炮,价差很大。

    迫击炮的口径上限提高到了120毫米,不过没什么用,就两种迫击炮能兑,一个鬼子的二式迫击炮,一个毛子的M1938型重迫击炮,前者时间不到,属于超时空产品,后者解释不了来源。

    如果口径上限放到150毫米就没问题了,东北军有装备辽造16年式迫击炮,口径150mm,冠绝全亚洲,碾压小日本。

    东北军的火炮生产能力很强,其生产的奉造14年式榴弹炮,口径100毫米,性能不错,鬼子用了也说好,还有更厉害的,辽造一九式240毫米重型榴弹炮,240的口径啊,当时中国最高的制造水平,性能接近鬼子的原版,不得不说,败家子要是没有西安事变扭转一点形象,那可真是黑的没得洗了。

    积分商城升级后,年限提升到了1942年,虽有不少超时空武器,但私下里拿出来自己用用,没什么问题。

    比如SVT-40,长得和手里的SVT-38差不多,通过积分商城的那精益工艺加持下,性能更加优越,完全能替换掉手里的捷克造半自动。

    还有捷克ZB37重机枪也能兑换了,好东西,找个机会肯定要多来几挺。

    又或者是那贵比黄金的青霉素,

    王恒回到了自己的驻地,开始收拾东西,其实也没啥要收的,就一些衣服,私人物品里很少。

    和指导员和几个排长都做了一番道别,大家都舍不得,但军人的身份在这里,散了一轮烟,大家互捶了几下就算完事。

    现在还在破袭战期间,旅长要得是效率,花了一个小时收拾东西,在全团人的注视下,他们出发了,一辆汽车开道,车上面装着不少武器弹药,团长支援的两匹马也没人骑,上面驮了不少大米和面粉。

    旅长顺走了十五辆汽车,他也是厉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这么多司机,一次性就给开走了。

    鲍万江走了后,独立团的司机由和尚担任,孙参负责教他开车,这是王恒的建议,毕竟他也怕比量子纠缠还难解的命运。

    所以打算要是有机会,直接去灭了黑云寨。

    要说独立团谁最不舍,当属李云龙了,站在村口直到看不见人影后,又驻足了半个小时才回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