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闺楼
百合姑娘每次回相府住的是大小姐没出嫁前房子，这是一处是用红黄蓝绿白五色格调设计而成的三层石木结构的闺楼，看上去很别致美观，就在后院的园子里靠近荷花池一角，即使大小姐出嫁了，这么多年屋内的设施也一直保存着原有的样子，因为大小姐每次回来探亲也要住宿的，所以没人敢动这里的东西。
另外，百合也留着这里的门钥匙，只要她回到相府，也不用府里人特意安排她，自己就主动住在她原来伺候大小姐的屋子里，这都成了习惯，也就是她还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但是这里也有个弊端，大小姐的闺楼四下不靠，就是每每到了晚上太素静，外面有个风吹草动的，都听得特别清楚，何况是有人在这里说话了。
因此，百合姑娘十分的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晚还不去睡觉，于是赶紧起来，披了衣服悄悄地走到窗前去倾听。
原来窗外的人正坐在闺楼的窗户下，而且还开始哭哭啼啼的，不用问，就是府里没规矩的下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百合姑娘有点生气了，本来自己就难以入睡，这么晚了，还有人跑这里来打扰她，要不是隔着窗户，她立马会破口大骂了。
但是窗外的人可是没想到这么多，越说是哭声越高。
“呜呜——二小姐掉进井里去了，居然怪我们俩没看好，老爷夫人不仅叫家丁打了我们，还这么狠心地要把我们赶出府去，呜呜——”
“哼！这个该死的二小姐，她现在反而没事了，可把我们害惨了。呜呜——”
“别说了，呜呜——二小姐就是个扫把星，谁和她在一起谁倒霉。”
“可不！有一次，我还无意中听到夫人说，幸亏二小姐生来就有病，不然有病的就是大小姐，因为她和大小姐命里犯冲，她若安然无恙的话，大小姐也就没了今天的福气。”
“啊？真的吗？你早咋没和我说过？”
“你别怪我嘛！这事还是我在前院做丫头的时候偷偷听来的，哪敢对别人说去？这回我们要离开相府了，我才告诉你的，不然，就得憋在肚子里一辈子了。”
“既然这样，那大小姐以后会不会……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假如二小姐越来越有福气，是不是以后大小姐的福气就越来越少了？”
“谁知道呢！我们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呢！她们姐妹谁好谁坏又与我们何干啊？”
“嗯，不说她们了，还是想想我们自己的出路吧！小兰，你打算去哪了？”
“不知道，我本来就是相府买回来的丫头，都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你呢？小莲？”
“我也不知道，我爹我妈早就没了，呜呜——”
呵呵？这两个丫头还没完没了呢！
但百合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们是以前伺候二小姐的小莲和小兰，于是带着愤怒穿好衣服，点燃了一盏灯笼亮堂堂地提在手里开门走出去。
“小莲！小兰！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深更半夜的，居然跑到这里来嚼舌头！看本姑娘非得去禀告老爷夫人！”
百合姑娘随着人走出屋门那一刻，她冰冷的声音也像晴天霹雳般传到了这两个丫鬟的耳朵。
小兰和小莲一看，居然惊扰了百合姑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百合姐姐！我们……错了！求百合姑娘原谅我们吧！”
“百合姐姐，我们真是该死，不知道百合姐姐回来了，我们这就走。”
两个丫鬟说完站起来慌张的要走。
“慢！”百合厉声地叫住了她们。
两个丫鬟一看百合不肯了事，不得不继续跪在地上，但却躲避着百合那审视的眼神。
百合走到她们面前，举起手中的灯笼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冷笑到：“哼！我这里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今儿必须和本姑娘说清楚，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百合姐姐……我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其中一个丫头仗着胆子回到。
“别装了，刚才你们说的本姑娘都听见了。”
“这......嗯，嗯。”
两个丫鬟只好对视了一下，又默许地点点头。
刚才那个丫头又继续说到：“百合姐姐，你……不会再去告诉别人吧？我们……我们都这样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另一个也跟着乞求：“是啊！百合姐姐！你要是再把我们说的话告诉夫人，夫人会叫人杀了我们的！”
别看百合是个丫鬟，但她是伺候大小姐廖婉莹的，如今可是良王府的人，那些不入流的仆人们，谁敢招惹百合姑娘？
所以小莲和小兰看到百合姑娘发了威，吓得说话声音都哆嗦了。
百合姑娘见两个丫鬟此时如丧家之犬，连主子都没有了，在心生怜悯的同时，那根绷紧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另外，她也知道，与其让她们走投无路，还不如归我所用，所以如此邀功近利的事，哪能错过了呢！当然要识时务收买人心了，于是她宛然一笑说到：“瞧把你们吓得？不就是被老爷夫人责罚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们愿意做本姑娘的人，以后在廖府里给本姑娘望个风什么的，赶明儿，本姑娘就到夫人那里给你们求情去，让你们继续留在廖府做丫头。”
“我们愿意！”
“我们愿意！”
“多谢百合姐姐！”
两个丫鬟哪还有更多的想法，激动的连连给百合姑娘磕头。
百合姑娘一看，自己的意愿就这么轻松地达成了，心中暗喜，赶紧弯腰将她们相继拉起来：“快起来吧！我们都是做仆人的，干嘛这么拘礼？今晚就在我这里过夜吧！走！咱们进屋去。”
然而，小莲和小兰却连连摇头。
“不！不！”
“我们不能留在这儿，这是大小姐的闺楼，平时府里的仆人们来这里观赏一下，老爷夫人都不准的，怕的是哪天大小姐回来探亲怪罪起来，说她的闺楼没有好好给打理，况且我们又是罪人，哪能污浊了大小姐的闺楼呢？”
“是啊！刚才我们知道这里没人来，才到这里诉说心事的，居然忘了百合姐姐回来了。百合姐姐，我们还是另找其它地方去休息吧！大小姐的闺楼，我们就不进去了。”
百合姑娘一听，两个丫鬟还挺有自知之明，心想：你们这样想也就对了。于是她假装妥协到：“嗯，你们说的也在理儿，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假如你们实在没地儿去，就去膳房找张妈去，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在膳房那里给你们安排个住宿的地方，她定会帮你们的！”
小莲和小兰再次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谢谢百合姐姐！谢谢百合姐姐！”
所以她们二人一边说着又对着百合姑娘鞠了个躬。
但就在她们鞠躬的时候，也不知道从谁的身上掉下来一个暗黄色的小纸包，直接落在了百合姑娘的脚背上。
百合姑娘正奇怪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两个丫鬟已经对着她微笑着摆摆手，转身走了。
另外，百合也留着这里的门钥匙，只要她回到相府，也不用府里人特意安排她，自己就主动住在她原来伺候大小姐的屋子里，这都成了习惯，也就是她还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一样。但是这里也有个弊端，大小姐的闺楼四下不靠，就是每每到了晚上太素静，外面有个风吹草动的，都听得特别清楚，何况是有人在这里说话了。
因此，百合姑娘十分的好奇，到底是谁这么晚还不去睡觉，于是赶紧起来，披了衣服悄悄地走到窗前去倾听。
原来窗外的人正坐在闺楼的窗户下，而且还开始哭哭啼啼的，不用问，就是府里没规矩的下人才能做出这样的事。百合姑娘有点生气了，本来自己就难以入睡，这么晚了，还有人跑这里来打扰她，要不是隔着窗户，她立马会破口大骂了。
但是窗外的人可是没想到这么多，越说是哭声越高。
“呜呜——二小姐掉进井里去了，居然怪我们俩没看好，老爷夫人不仅叫家丁打了我们，还这么狠心地要把我们赶出府去，呜呜——”
“哼！这个该死的二小姐，她现在反而没事了，可把我们害惨了。呜呜——”
“别说了，呜呜——二小姐就是个扫把星，谁和她在一起谁倒霉。”
“可不！有一次，我还无意中听到夫人说，幸亏二小姐生来就有病，不然有病的就是大小姐，因为她和大小姐命里犯冲，她若安然无恙的话，大小姐也就没了今天的福气。”
“啊？真的吗？你早咋没和我说过？”
“你别怪我嘛！这事还是我在前院做丫头的时候偷偷听来的，哪敢对别人说去？这回我们要离开相府了，我才告诉你的，不然，就得憋在肚子里一辈子了。”
“既然这样，那大小姐以后会不会……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假如二小姐越来越有福气，是不是以后大小姐的福气就越来越少了？”
“谁知道呢！我们现在自己都顾不上自己呢！她们姐妹谁好谁坏又与我们何干啊？”
“嗯，不说她们了，还是想想我们自己的出路吧！小兰，你打算去哪了？”
“不知道，我本来就是相府买回来的丫头，都不知道自己家在哪，你呢？小莲？”
“我也不知道，我爹我妈早就没了，呜呜——”
呵呵？这两个丫头还没完没了呢！
但百合终于听明白了，原来她们是以前伺候二小姐的小莲和小兰，于是带着愤怒穿好衣服，点燃了一盏灯笼亮堂堂地提在手里开门走出去。
“小莲！小兰！你们胆子也太大了！深更半夜的，居然跑到这里来嚼舌头！看本姑娘非得去禀告老爷夫人！”
百合姑娘随着人走出屋门那一刻，她冰冷的声音也像晴天霹雳般传到了这两个丫鬟的耳朵。
小兰和小莲一看，居然惊扰了百合姑娘，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百合姐姐！我们……错了！求百合姑娘原谅我们吧！”
“百合姐姐，我们真是该死，不知道百合姐姐回来了，我们这就走。”
两个丫鬟说完站起来慌张的要走。
“慢！”百合厉声地叫住了她们。
两个丫鬟一看百合不肯了事，不得不继续跪在地上，但却躲避着百合那审视的眼神。
百合走到她们面前，举起手中的灯笼上下打量了一阵子，冷笑到：“哼！我这里是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吗？今儿必须和本姑娘说清楚，刚才你们说的那些话可是真的？”
“百合姐姐……我们不知道，你……说的什么？”
其中一个丫头仗着胆子回到。
“别装了，刚才你们说的本姑娘都听见了。”
“这......嗯，嗯。”
两个丫鬟只好对视了一下，又默许地点点头。
刚才那个丫头又继续说到：“百合姐姐，你……不会再去告诉别人吧？我们……我们都这样了，你就可怜可怜我们吧！”
另一个也跟着乞求：“是啊！百合姐姐！你要是再把我们说的话告诉夫人，夫人会叫人杀了我们的！”
别看百合是个丫鬟，但她是伺候大小姐廖婉莹的，如今可是良王府的人，那些不入流的仆人们，谁敢招惹百合姑娘？
所以小莲和小兰看到百合姑娘发了威，吓得说话声音都哆嗦了。
百合姑娘见两个丫鬟此时如丧家之犬，连主子都没有了，在心生怜悯的同时，那根绷紧的神经终于舒缓下来。另外，她也知道，与其让她们走投无路，还不如归我所用，所以如此邀功近利的事，哪能错过了呢！当然要识时务收买人心了，于是她宛然一笑说到：“瞧把你们吓得？不就是被老爷夫人责罚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们愿意做本姑娘的人，以后在廖府里给本姑娘望个风什么的，赶明儿，本姑娘就到夫人那里给你们求情去，让你们继续留在廖府做丫头。”
“我们愿意！”
“我们愿意！”
“多谢百合姐姐！”
两个丫鬟哪还有更多的想法，激动的连连给百合姑娘磕头。
百合姑娘一看，自己的意愿就这么轻松地达成了，心中暗喜，赶紧弯腰将她们相继拉起来：“快起来吧！我们都是做仆人的，干嘛这么拘礼？今晚就在我这里过夜吧！走！咱们进屋去。”
然而，小莲和小兰却连连摇头。
“不！不！”
“我们不能留在这儿，这是大小姐的闺楼，平时府里的仆人们来这里观赏一下，老爷夫人都不准的，怕的是哪天大小姐回来探亲怪罪起来，说她的闺楼没有好好给打理，况且我们又是罪人，哪能污浊了大小姐的闺楼呢？”
“是啊！刚才我们知道这里没人来，才到这里诉说心事的，居然忘了百合姐姐回来了。百合姐姐，我们还是另找其它地方去休息吧！大小姐的闺楼，我们就不进去了。”
百合姑娘一听，两个丫鬟还挺有自知之明，心想：你们这样想也就对了。于是她假装妥协到：“嗯，你们说的也在理儿，那我就不留你们了，假如你们实在没地儿去，就去膳房找张妈去，就说是我说的，让她在膳房那里给你们安排个住宿的地方，她定会帮你们的！”
小莲和小兰再次露出了感激的目光。
“谢谢百合姐姐！谢谢百合姐姐！”
所以她们二人一边说着又对着百合姑娘鞠了个躬。
但就在她们鞠躬的时候，也不知道从谁的身上掉下来一个暗黄色的小纸包，直接落在了百合姑娘的脚背上。
百合姑娘正奇怪这是什么东西的时候，那两个丫鬟已经对着她微笑着摆摆手，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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